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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少年游-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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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杰看冷小袄的眼神中,就带了一丝欣赏。

“燕杰。”冷小袄看燕杰明媚的目光看着自己,受到了小小的鼓励,斟酌了一下措辞:“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燕杰忽然感觉似乎有冷风吹过。

“我要嫁给你。”冷小袄说,就跟当初对宇文萧萧说“我要休了你”一样地坚决和斩钉截铁。

燕杰想笑,又觉得笑不好,抬眼正看到冷小袄乌黑的眼珠措也不措地看着自己,忙用了十二分内力将自己的面部表情定为严肃:“哦。”

冷小袄有些失望。她是觉得大家江湖儿女,有什么感觉应该说出来的嘛。但是燕杰这声“哦”是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冷小袄一副即将破碎的表情,战战兢兢地口吻,让燕杰倒有些踌躇。

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是一个问题。娶妻这种问题燕杰倒是经常有想,只是对象都是十分朦胧的,而且也应该是十分遥远的事情。

如今看着冷小袄乌黑的双眸,燕杰才发现原来理想和现实的差距不过就是睁开眼睛的问题。

“冷姑娘,你去过大明湖吗?”

“没去过。”楞了一下,冷小袄答道。

“那里景色真的很美。”燕杰笑:“而且照咱们这样赶路的速度,最多三天也就到了。”

冷小袄不够聪明,可是也不傻。她发现燕杰在顾左右而言他。

“你若不便回答,我就去问傅大哥吧。”冷小袄作势起身。

“等等。”燕杰吓了一跳。

冷小袄看燕杰:“你愿意娶我吗?”

燕杰叹气:“婚姻这种大事,不是说你愿意我愿意就可以的事情吧。”

“哦。”冷小袄似乎有些恍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燕杰说这话时就有些心虚,那天晚上,在月色下,自己怎么会觉得那个慌慌张张地女孩子很可爱呢。

“当然,大家现在还很年轻,而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燕杰再往下说,自己都有点要咳嗽了。

可是冷小袄还是很认真地在点头。

燕杰……

“我明白了。”在确定燕杰不再陈述其他理由后,冷小袄给了燕杰一个甜美的笑容:“燕杰,我会嫁给你。”

“我会等到你愿意让我嫁给你。”燕杰看着冷小袄微红的脸色,忽然想起小君。

小君虽然自从到傅家后,绝口不再提嫁给自己的事情。但是,每次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在说这句话:“燕杰,我会等道你愿意让我嫁给你。”

☆、君子之过(上)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小卿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听说所有看文的亲都要求看自己挨打。

知道小卿一生中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后妈小妖居然答应了这种让自己挨打的请求。

小卿挨打了吗?

没有。

这章可以有。

这章真没有。

。。。。。。。。

大明湖将近;小卿的心也跳得厉害。所谓近乡情怯,小卿真真有了体会。

傅家的宏大壮丽让初到傅家的人都有些眩晕。宛然和冷小袄也是出身世家的大小姐;但是傅家层层叠叠的院落;仍是让两人有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叹。单是门房边上白玉石的拴马桩,黄花梨的脚凳,已让两人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宇文萧萧微垂着头;站在一树怒放的海棠树下;任落蕊缤纷在她雪白的长衫上。

“姐。”宛然每次喊这个姐时;嘴角都难免上扬;叫得清晰而响亮:“换了女装多好。”

宇文萧萧瞪她一眼。

两个秀发挽琼、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子;走进院来。左侧一个;“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右侧一个则是“湘绮为上襦,紫绮为下裙”;婷婷移莲步;葳蕤自生光。

三人忽见来了两个美女;心里都有些感叹,傅家不止男子各个俊逸非凡,女子也是这般出众。

宛然心里哼道,莫非这两个是玉翔的师妹不成,她们倒好福气,能与玉翔朝夕相伴。

“良辰、美景给三位姑娘见礼。”两个女子含笑施礼。

宇文萧萧微欠了□,她可做不来女子的福礼。

宛然和冷小袄也连忙回礼。

美景笑道:“小婢可不敢当几位姑娘的礼。”

原来这两人竟是傅家的丫环。宛然略嘟了嘴,两个丫环也绫罗绸缎,穿金带玉的,这傅家到底是什么规矩。

冷小袄却甜甜地道:“我叫冷小袄,以后还请两位姐姐多多关照。”

美景笑道:“冷姑娘太客气,小婢怎么敢当。”心里却将冷小袄仔细打量,刚才见燕杰转出去时,这个冷姑娘看燕杰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

“三位姑娘请跟婢子来。”良辰抬手肃客。带着三人走过垂花门,又过了园子,穿过一条明堂,走进一处明亮整洁的套院,青砖壁瓦,雕梁画栋。

转过一幅水墨石的大屏风,进了宽阔的堂屋。另有几个模样同样清秀的女孩子,已经里里外外地打了水来伺候几人。

“少爷们按规矩去给大老爷请安去了。三位姑娘沐浴更衣后,就请用餐休息,明日一早,再见过大老爷不迟。”

自从皇上子庭与香儿的女儿诞生后,太后就吩咐着家里的人将傅龙城兄弟等的称呼改了,再不许称少爷,而改称老爷了。

……………………………………

弟子归家,应先晋见长辈叩安报归,然后回房沐浴更衣,再来长辈房中叩安请训。

正堂之上,傅龙城面色冷肃,看着一众跪在堂前的弟子,半天也未说话。

小卿自然是害怕,燕月等就更不必说,各个跪得笔直,却小心地屏息凝气,连目光都不敢抬。

良久,傅龙城才道:“好啊,出去这一趟,倒是各个都长本事了。”

几人便跪得再直一些。却都不敢接话。

“果真是长出息了。”傅龙城的规矩,长辈问话,不可无诺。

小卿再不敢迟疑,垂首道:“弟子等这一行,多有违师父教训,愿领师父责罚。弟子身为首徒,不论什么错处,都是弟子之错,请师父重责。”

傅龙城看了小卿半天,才压下怒气,吩咐道:“小卿院子里侯着,其他人回房思过。”

燕月等头也不敢抬,跪了安,都退出去。小卿心里叹了口气,走到院中垂花门处,目不斜视,曲膝跪了,等师父发落。

杨荣晨即便辈分低于龙城,毕竟也是客人身份。龙晴陪着正坐在东园偏厅中说话。见傅龙城进来,两人忙起身见礼。

“荣晨坐吧。”

杨荣晨谢了座,在傅龙晴下首的椅子上坐了。

“荣晨是来给小卿求情?”傅龙城不温不怒的问话,却让杨荣晨出了一身冷汗。

“傅叔明鉴。”杨荣晨起身告罪。

傅龙城淡淡地道:“荣晨就说说,那小畜生可有免死之处?”

………………………………………………

燕月的住处,在小卿等的喜悦居北侧。四进的院落,带着六间正房。最大的一间自然是燕月住,左边是燕文和燕杰的住处。

这房子这几年来空闲的时候居多。不过院子内外依旧整洁如新,院内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尤其是燕月房中那一缸金鱼,活得一如既往地健康快乐,在清清水中自由地游弋。

这种玻璃制成的鱼缸十分贵重,价值万金。三年前,燕月为了得到这个鱼缸,还挨了老大一顿板子。但是最后,这鱼缸依旧是摆进了他的房间,可惜他却在一个月后,就被师父发放去了关外,再没时间欣赏。

如今四条红红的金鱼已经添丁进口,四大两小的六条金鱼在缸底的水草上,在拱桥和假山间欢畅地游来游去,偶尔推动水中散落着的滚圆的珍珠和宝石,在水波中闪耀。

雕花的四角桌上,几枝石榴花插在均瓷的长颈花瓶中,摇曳着芬芳。

燕月正躺在床上,锦缎的被面光滑柔软,隐隐有淡淡地柠檬清香。暖暖地,显见是在烤房中晾晒过了。

傅家这种带有柠檬香气的洗衣液是小君来后调制的。原来的洗衣液中含有淡淡地甜香,傅龙城等总觉一个大男人总是带着甜香似乎稍显幼稚。

这种柠檬香气却有种淡淡地清爽,比较适合男人。而洗净的衣物要晾晒在玻璃砌成的烤房中,沐浴了阳光的气息,才会更舒适。

“燕月少爷,先沐浴更衣吧。”一个粉衣的小姑娘,双手捧着崭新的衣物进来,给燕月福了福礼。

“香溪?”燕月笑道:“长成大姑娘了,这么有礼貌。” 香溪是这院子里伺候燕月等的小丫环,燕月离开时,她不过十一二岁,如今也长成十五六岁的少女。

香溪脸色红红地,眼圈也有些红:“三年没见,香溪自然会长大。”

燕月宽了衣,踏入松木桶内,享受着温暖的水。香溪轻轻为他擦背,却见背上有浅浅地纵横地鞭痕,心疼地眼泪都掉下来:“是小卿少爷罚你的。”

燕月点了点头,“连着挨了好几日的鞭子,所以现在还有些痕迹。”

回头看了看,笑道:“不过,在过个三五日,应该就全淡了吧。”抬头却看到香溪红了眼睛,笑道:“香溪都成大姑娘了,怎么还和小时一样爱哭鼻子。”

香溪脸色又红,嘴里却道:“哪有,是水气太热了。”

燕月笑着转回头去,一边享受香溪的服侍,夸赞道:“还是香溪的手艺好,擦起背来这么舒服。”

“燕月少爷真是,明知小卿少爷厉害,还要去招惹,虽然不会留下疤痕,到底是自己皮肉受苦。”香溪埋怨道。

“老大要打人,我有什么法子。”燕月苦笑道:“虽然皮肉受了些苦,不过这身体到补得比关外三年更结实了呢,而且皮肤也更细嫩了。”

香溪听了,不由一笑。

傅家的规矩,子弟受罚,不论罚时多重,罚后必要细加调节,莫说不许留下病根,就是伤痕也不许留下半点。当然以傅家调配的那些上好的疗伤圣药,想要留下伤痕也难。而且还要服用一些药物来增强体质。

所以别看燕月等弟子经常给鞭子板子棍子等家法打得生不如死,浑身都没有完整的皮肤,可是伤好后,却硬是半点伤痕也不见,身上的皮肤依旧嫩滑如新。而内在调理的药,反让身体更加强健。

其实燕月原来倒真想在皮肤上留下些痕迹,男孩子身上没个疤痕,总觉不够意境。

想起在关外时,那些关外汉子身上,显有几人没有鞭棍伤痕的。他们认为好男儿正是在鞭棍下成长的,而讥笑燕月“细皮嫩肉”“没吃过苦”,一定是家中的“乖宝宝”。

“老子挨打受罚时,你们是没看见,打得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可是,那些人却往往哄笑起来。这把燕月冤得,有苦说不出。

再后来,师父到关外去,燕月故意找个错处,犯到师父手里。让师父狠罚了一顿鞭子,却偷偷没有上药,待师父走后,去向那些讥笑过他的人证实“老子也是有过经历的”。只是可惜,过了月余,身上的伤痕依旧消失无踪,看不出痕迹,没法子。

谁知这事却不知怎么传到老大耳中,返家探亲时,倒被老大寻个“不爱惜自己”、行为“幼稚可笑”的罪名,又白赚了一顿好打。此后,也不敢在此上面再打主意了。

所谓“打打更健康”。燕月笑,自己挨的打最多,身体反倒最好,承受能力也很强。倒是老大,因为挨的打少,倒是很耐不住痛。

想到这里,燕月不由哀叹道:“香溪,师父好像要罚老大了。”

燕月沐浴后穿上这种柔软的布衣,十分舒适,摆手阻止香溪在他腰间挂佩的举动,走到窗前,撩衣长跪:“师父问也不问,就罚了我们回房思过。对老大的处罚,就更不知要如何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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