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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社会女酋长-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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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最保险。

她再次把狩猎队检查一遍,直到自己再也不能加什么东西进去才不舍地举行祭祀,送他们离开,霍农在她张口叮嘱的时候说道:“慧慧,时间不早了,你叮嘱我们的事,我都写在兽皮衣服上,你放心吧。”

他们是骑马离开的,常慧慧也带人骑马送出了老远,直到午时,霍农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劝道:“慧慧,你还是回去吧,再送下去你们就要在外面过夜了,我会担心你的。”

最后一句话让常慧慧止步,她和几十个骑马的族人目送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惆怅地叹口气,眼里的泪却在每天夜里悄悄流完了。

等回到部落时,发现部落的城墙上站满了族人,大家都望着寻海队远去的方向不肯回首。常慧慧再次动容,不过,她没多少时间在这里为离别悲伤。

第二天,常慧慧在部落大厅里等待,不多时,阿鞭果然过来了,看看大厅里新旧面貌的长老们心生几分感慨。

常慧慧面沉如水,说道:“我这几天听到些风声,阿鞭,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声来自于从牛山据点回来的族人那里。

阿鞭早早准备好这番问讯了,目光在大厅里扫过一圈,大多数长老一脸茫然,不知道部落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酋长,各位长老,你们还记得弓和玉兔去年从南岸救回来的那个一只眼瞎掉的女人吗?”阿鞭看到大家点头才接着沉声说道,“刚来时,她在牛山据点很安分,话不多,每天磨制石器。可后来玉兔回来之后她就变得爱四处走动,和族人说话也越来越多。我想着她是想要和我们部落的人多亲近,也就没在意。”

说到这里,阿鞭惭愧地低下头:“我没在意,快到春天的时候,我们到外面寻找在冬天里长出来的嫩野菜,那个叫半瞎的女人也参加。有次采集之后我点人发现她不见了。她不见了我管不着她的死活,奇怪的是,与她同时不见的还有我们部落的一个女族人。”

长老们露出惊疑不定的目光,都觉得不可思议,又有些悲伤。有人问道:“阿鞭队长,你们没出去找找吗?怎么也要把那个族人给找回来呀!”

阿鞭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们的族人丢了,我肯定是要找的,可是到处找过了,我们骑马跑到很远的地方都没发现。我以为她们是被野兽吃了,可是当时的雪地里没有野兽的踪迹,如果是天上的野兽,我们也应该看得到才是。”

这件事着实诡异。常慧慧先从可能又失去一个族人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又沉思良久,问了他们当时采集的地点,又问道:“你们往后山找过了吗?”

阿鞭惊异:“没有。她们去后山干什么?”后山过去就是大河,大河过去就是——南岸,当时的冰还没有完全化开。

阿鞭惊出一身冷汗。(未完待续)

第223章 未平之波(下)

常慧慧只是无心问出这么一句,她刚才没想到这么远,不禁冷汗涔涔,看来,这个半瞎很有问题。

“阿鞭,和半瞎一起消失的女族人叫什么名字?”常慧慧马上问道。

阿鞭连忙把一直带在身上的竹简交给她。

“炎,佘(蛇),粒。”她轻声念出来,这是她给起的名字,如果不是看到这方竹简,她都会忘了自己曾经起过这样的名字,“九斤儿,你去把炎佘粒的竹简找出来。”

自从霍农走后,她的左膀右臂又少了几个,九斤儿通过长老考核,可因为他年纪小,常慧慧没让他做长老,只让他在大厅里当个打杂的小工,他竟然也能不声不响、无怨无悔地做下来,同时每日的各项学习也没落下。

九斤儿很快在按顺序摆放的竹简堆里翻找出“炎佘粒”的姓名竹简,她的家庭成员一目了然,这一家的家主就是炎佘粒。

常慧慧询问地看一眼阿鞭,阿鞭说道:“酋长,我们没有确定炎佘粒是生是死,所以就没有告诉她的家人,只说她还在牛山喂马。我想等过些日子找到了再说,就算只找到尸体对她的家人也是个交代。”

他的脑袋垂得低低的,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跟九斤儿开几个玩笑的,可是现在他没有心情。

一个活生生的族人突然跟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见了,长老们神色不定,她们从未遇到过这种诡异的情况。

“阿鞭,你做的做很好,这个族人也是我们的亲人,不管怎么样总要找到她的音信,无论是生是死。”常慧慧吩咐道。人突然消失不见,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忧伤,又有些疑窦。

叫粒的族人不可能连挣扎都没有就被半瞎弄走了,也不可能连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就被野兽吃掉,冬日雪地里的猛兽很难藏身。那么,阿粒很可能是心甘情愿与半瞎走的。

阿鞭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大肆宣扬,而是把事情瞒了下来,只告诉了几个狩猎队长,常慧慧是在他们小声议论的时候不小心听到的。

“是的。酋长,我一定会再派人去找。”阿鞭声音闷闷地说道。

常慧慧看着他。脸色有几分阴沉,她应该早点让人把半瞎处理掉的,没想到就犹豫了那么一下,半瞎就闹出事端来了。她说道:“阿鞭,你多带几队人过去。往大河的方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痕迹。我们的族人不能流落在外!”

“是。酋长。”

“另外,你把与阿粒交好的族人,还有与半瞎经常说话的族人都找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情况。”

阿鞭抬起头,目光炯炯:“酋长,我已经把他们单独控制起来了,只让他们回一趟家。就让他们去了外城的训练营制作工具,那里都是狩猎队的人,不会把消息传出去。”

“嗯,你安排的很好。”常慧慧点点头,说了一番让长老们保密留心的话便和阿鞭一起去了训练营地。

一路和猎手们打招呼。常慧慧神色如常地来到阿鞭所说的地方,里面的人有些是猎手。有些是她调派到牛山据点放牧饲马的人。他们很久没与家人见面,只见了一面却又被阿鞭紧急召到这个地方来,心里都有些紧张。

常慧慧安慰他们几句,问半瞎与她们一起的时候都问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族人们紧张地结结巴巴回答她的问话,后悔不该跟半瞎有交往。半瞎和一个女族人不见后,阿鞭发动所有人去寻找,他们自然知道这件事。

阿鞭在旁边说道:“酋长,我已经问过他们了。半瞎经常打听我们部落近年来的事,还问酋长你住在什么地方,说话很是恭敬,她还说自己敬重炎族的慧慧酋长。有族人制作工具她就在旁边看着,因为只是些石器工具我们就没有遮掩。”

“那你们告诉她没有?”常慧慧面向族人们问道。

“我们得了酋长和队长的多次吩咐,这点规矩还是懂的,并没有回答关于部落位置和酋长的问题,只是说了些陶器的使用,其他的,就没有多说了。”有个族人代表其他人小声说道。

常慧慧看向这个女族人,眼角扫向其他人,依然温和地问道:“真的没有说其他的事情吗?”

其他人纷纷答道:“酋长,我们没告诉她我们部落的事。”

常慧慧站起来,问阿鞭:“你们训练的时候,她在旁边看过吗?”

“她很少从木屋里出来,玉兔说过,半瞎来的时候身上有烧伤有冻伤,她总是呆在有火的屋子里烤火。”阿鞭想了想说道。

有个族人却说:“酋长,阿鞭队长在外面雪地里不知道,我们可是看得清楚。狩猎队训练的时候,半瞎常常望着外面,她也做工具,却总是望着外面发呆,我们只当她是羡慕我们部落骑马坐鹿车。”

常慧慧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面上不见喜色,说道:“你们这些日子也辛苦了,我们在部落里还过个年,你们却在牛山上吃苦。这样吧,你们拿着我的竹简去仓库那里找长老们多领十斤兽肉,回去后好好补补。”

“谢谢酋长。”几十人喜不自禁,没料到会有意外之喜,对阿鞭队长限制他们活动的怨气没有了。

“至于阿粒的事,你们回去先不要说,我会尽力派人去找,也别告诉她的家人,以免她家人伤心。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找到她了。”

“酋长,我们记住了。”

常慧慧送他们出去,把竹简交给最后一个出房子的人,小声在阿鞭耳边说了一句话,眼里有一抹狠色。阿鞭点点头,追随着那群人去了。

到了晚上,常慧慧在部落大厅里,和陪伴她的九斤儿小声说话,她正在跟九斤儿分析半瞎的行为,猜测半瞎的身份。天气逐渐转暖,晶晶亮亮在小石头的照顾下已经睡着了。九斤儿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黑暗的大厅里,便过来陪她。

不一会儿,阿鞭带了一个人过来,说道:“酋长,你要的人带过来了。”他说完话,退后一步,站在那人身后。

常慧慧停下与九斤儿的交谈,在黑暗里打量这个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堂中的女族人畏缩地缩下肩膀,阿鞭在她身后冷哼一声,就好像背后站了个黑暗死神,她连忙惊慌失措地答道:“酋长,我叫……炎佘竹。”声音微微颤抖,双腿差点软瘫在地。

“说吧,阿竹,你和炎佘粒,还有那个半瞎有什么关系?”常慧慧念出“炎佘粒”三字的时候心中一动,炎佘粒,炎佘竹,两人都是蛇氏的人。

阿竹虽然早料到阿鞭把她带到这里来是与半瞎有关的事,只是意外等着她的竟然是常慧慧,她看不清常慧慧的身影,只看到一团比黑夜更黑的黑影一动不动地坐在她面前,好像随时会扑过来的猛兽。她心里一抖,酋长白天还那么和蔼,怎么不过半天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霎时,她脑子转过数个可怕的念头,声音发颤地说道:“酋长,我是与阿粒的关系较好,那是因为我与她同一个姓氏,我没有要害她,不是我弄丢了她呀!”她害怕得眼泪哗哗流,极力为自己辩解。

常慧慧走下来,拉住她的手,没想到阿竹突然就软倒在地上,她轻叹一声,把她扶起来在凳子上坐好,阿鞭在她身后扶着她颤抖不已的身体。

“我不是怀疑你把阿粒弄不见了,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只是想弄明白半瞎把阿粒弄到哪里去了,如果她拿阿粒威胁我们部落怎么办?”常慧慧放缓音调,避免吓到此刻胆子只剩豆丁大的阿竹。

阿竹稍微安心,听了常慧慧的话呐呐无语。

“你仔细说说半瞎和阿粒在失踪之前有什么异常吗?”阿鞭见两人沉默,问阿竹。

阿竹定定神,想了半晌,说道:“酋长,我只知道阿粒和半瞎在失踪前经常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我也没听到。半瞎也向我打听过你的情况,还问我们部落有多少人,主要聚居地在哪里,是不是每年都去南岸,是怎么在草原上生活的,怎么驯服那些牛马野兽的。这些我没告诉她,只说是酋长安排的……”

说到这里,她皱皱眉。

常慧慧见她突然停顿下来,问道:“怎么了?”

“酋长,”阿竹语气有些奇怪,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她与我说话问急了,突然说了一句我们北岸的话……”

“北岸的话?”常慧慧疑惑地重复道,“你还记得是北岸哪个地方的吗?”北岸不同地域之间的话音并不相同。

阿竹绞尽脑汁地回忆,摇摇头说:“太久远了,记不得了,我当时没在意,毕竟她经常与我们在一起,我想她可能是听我们说过几句北岸话学会的。”

不到一个冬天就能把北岸话学这么顺溜,连阿竹都注意到不对劲,那么,这个人不是学会北岸话而是可能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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