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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哪里玩?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妙龄女郎浑身放香。山盼错愕之间,一只指甲涂满红蔻丹的手,已经拉住他。他三不知地就跟着女郎走了。进到一家舞吧里,呀,里面藏着好大个世界!电子音乐震耳欲聋,电光闪烁。舞池里,一大群男女在摇头晃脑、扭臀摆腰。一边,是一长溜的情侣桌,每张桌上皆摆一盆花。情侣们在温馨烛光的辉映中,窃窃私语。
山盼领着女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立刻过来一个服务生。山盼装出老于此道的样子。点了一杯热咖啡和一杯姜母奶茶。服务生当场收了他三十元。
“大哥,这里好不好玩?”
“好。”
“一个人来到这么一个花花世界,你不寂寞吗?”
“有一点。”
“今晚我陪你,随便怎么都行。过夜的话,只要这个数。”
女郎快人快语,朝山盼,嫣然一笑。举起杯,跟山盼碰奇%^书*(网!&*收集整理了一下。
女郎嗖地站起,隔着桌子,给山盼一只白嫩的手。
“跳迪士高去!”
“那玩意我不会。”
女郎吃惊地看着他,突地,花枝乱颤,大笑起来。好似陡眼里看见诸葛亮开起了奔驰车。
“你比我还菜呀!只要你是活的,在那地方,你就是把屁股扭到天上去,也没人笑你!”
于是,他跟着女郎挤入池中央,在一黑一亮之间,山盼看见女郎大胆泼辣地绕着自己,扭摆起来。山盼紫胀着脸,开始是羞赧地做小动作,后来,他也学着别人的样子摇头晃脑,又蹦又跳。
有一种放松,他捕捉到了。他沉溺上了,一种迷醉。他捕捉到了,一种放松。有一种迷醉,他沉溺上了。
深夜,十一点多,山盼才引着女郎闪身出来,在春寒料峭的大街,他耳里,很长时间都在嗡嗡地只顾响。今晚,他宛然不识身在何处,不知不觉跟着女郎穿过许多小巷,进到四层楼一间小出租屋里。女郎的出租屋,居然空荡荡。除了一张不失整洁的大床,几件女人衣服。此外什么都没有。山盼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手脚不知如何放。
女郎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一出来,把山盼吓一跳。他瞪大眼,吃惊地看着女郎的裸体。她雪白的身体款款地移了过来,贴了上来。山盼的身体刚刚有了变化。一阵敲门声骤起!
女郎尖叫一声,奔入卫生间。山盼脑里轰然一响,他身子一缩,钻到床底下去。
“山盼,你这个鬼,给我出来!”
原来,是妮娜,难不成今夜她一直跟踪他?山盼从床底下爬出来。开了门,迎头被妮娜一推,他差点跌倒。妮娜气急地大嚷。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背着我找女人来了。你她妈…我打!我打死你!’ 妮娜不顾一切地,一扑,骑到山盼身上,小手死劲抓他。她哭了起来。她哭着跳起,捏着山盼耳朵,往外走,卫生间里的女郎冲出来。山盼情急中,掏出一张五十元钱扔过去。
第十八节*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此后二三日,妮娜不和山盼说一句话。只是吃饭时,她依旧给他盛饭,每日,给他准备洗澡热水,给他洗衣服。却休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字。
山盼白天到处跑。工作的事,仍然未有着落。他鼓起勇气去饭店,面试勤杂工。以为勤杂工好找,谁知那些人都商量好似的,都是一个调儿,要女的,不要男的。要么就遇上招聘陷阱,店门口,明明张贴着新鲜的启事,进去一问,却都说招满了。山盼只得落荒而逃。他觉得很丢脸。
下午三点,他要去轻袅袅音乐吧面试服务生,上午,电话约好的。
今天,太阳好大,没有风。下午,山盼驱车赶到那家音乐吧时,全身皆已汗湿。老板很年青,瘦瘦的脸,比山盼大不了几岁。他站在吧台前,“面试”山盼。
“你面试什么?”
“服务生。”
“什么?!再说一遍。”
“我面试服务生。”
“噢!这个这个…服务生招满了。就你这声音,怎么当服务生?!”
“请问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哦!你自己看启事去吧。”
“启事我看了不下五遍。”
“你可以再看一遍,反正不要钱。哈哈。调酒你会不会?我这里还缺一个调酒师。”
“不会。”
“量你也不会。你什么都不会。嘿嘿。看你怎么混?!”
“请你不要嘲弄我。”
“嘲弄?切,你配不?”
那个人点上一支粗大的雪茄,晃入内室,去了。山盼气得真想一通乱砸,砸了他这破店。就那德性还当老板。山盼的嘴都气歪了!他那样子好似一口气跑了两千米,害喘得缓不过来。山盼骑着单车在街上慢走。他气得连踩车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越想越气。觉得人间处处刁难于他。他跳下车,折入一家小超市,一口气买了六七个面包。
他钻到一个僻静处,愤怒地坐到沙堆上。他愤怒地吃起面包来。他真的很气。假如他能一脚跳到太空去,他宁愿搬到火星上去度过余生。这个大啃面包的人突然独自一个,大笑。
他不吃面包了。骑着车子转到另一条街,从一家银行门前,停了车,锁了。然后,他步行回来。在轻袅袅音乐吧周围一带“踩点”。他摸清了附近几条幽深小巷的出路。其中的一个巷子里,有一家倒闭的汽车修理厂,修理厂的大门风吹日蚀,一侧身,可以进人去。里面杂草丛生,相当隐蔽。他找好了退路,开始站在轻袅袅音乐吧不远处,等。他一直等,等来了城市上空的夕阳。他等来了被城市霓虹灯抹黑的漫漫星空。
夜里,十点半,他看见下午面试他的那个精装男子出来了。那人用把钥匙插入一辆豪光摩托,骑上去溜到道上来,然后,发动加速。山盼闪身而出。
他朝那人扔去一块石头,石头准确地击中那人的背部。那人刹车,正要回过头来,看究竟。山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扑上,他蛙跳跃起,成功地将那人从车上撞下来。那人仰八叉摔在地上。见大事已成,山盼也不多待,拔腿就跑。只听得背后一声“哎呀”传来。
昏暗的小巷里,一个直着脖子的人却是跑得快,他脚下生风,好几个路人吃他撞倒,被撞倒的人就一片声地骂。山盼轻车熟路地,闪入了那家荒废的修理厂,他躲到门后,睁眼去探小巷里的动静。过了一会,他看见一辆摩托打着亮光,从小巷里,飞驰而过。
山盼出了这口恶气,心里舒展得很。只是额上,一点凉骤起,他伸爪一摸,呀,血!
他想起,刚才逃命时三不知地摔倒在一堆废铁堆里,当时,只觉一阵巨痛。
山盼捂住伤处,出来,转到另一条暗巷,休息了一下。很晚了,他骑着单车回到出租屋。妮娜见他狼狈样子,居然没有大呼小叫。山盼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他凑到镜前一照,呀,不得了。怎的成这模样了?镜子里的人灰头土脸,额上,都是一块一块的血迹。有似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怪物。
山盼遮着脸,急奔卫生间,妮娜肃然截住他,“别动。”她展开热毛巾,细细地帮他擦脸。她将他额上血迹一点点擦掉。她分解了一支香烟,烟丝缚上他伤口,外面蒙一层创可贴。
“我去一家音乐吧面试服务生。老板羞辱我。我气不过,晚上十点钟趁他外出,我修理了他。”
妮娜只是一声不吭,她坐到床上,看着自己的手沉吟。她拿眼去看坐在被窝里的男人。她发现被窝里的男人不出声地哭了起来。她愣愣地俯看着他。她抿着嘴,一言不发,神情冷然地,坐在那里。窗外,一阵台风呼啸而过。妮娜起身去关窗子。关好窗子,她背靠着洁白的墙,胸部肿处挺起来,她翻起眼,去看天花板。从隔壁,走来电视里打打杀杀的声音。
她倒了一杯水给他喝。忍不住开口了。
“结果,你反而被他修理了。对不对?”
“不对!我袭击他,他像断了线的木偶样,从摩托上跌倒在地。我明明听见他叫苦。我拼命地跑,在一条暗巷里误入一堆废铁堆里,结果,摔了个大花脸。”
一旁冷若冰霜的女人“扑哧”笑起来。她很久没有笑过了,这次,她笑得特别新鲜。
“你笑什么。”
“笑什么?笑你呀!一百年不理你才好。”
她一屁股坐到他身上,“嗒”地伸手去,摁灭了灯。屋子里,漆黑一团。山盼闻奇%^书*(网!&*收集整理着她身上,无法形容的鲜美气息。他只觉一阵迷醉。
“山盼,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嗯。”
“我不是女人么?你干嘛花钱去外面找。”
黑暗里,一双软软的唇来他嘴上“盖章”。
“我们有福可享,干嘛不享。我给你,全都给你。”
山盼狂蜂浪蝶样,去抱她。他颤抖着手,扒下她的衣服,胸口贴着她软绵绵的乳房,舒服死了。二人滚到被窝里,颠鸾倒凤。
今夜开始,山盼获得“升级”,他从地下,睡到了温暖、迷人的大床上。
第十九节我很难看么?
蛮蛮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爱的感觉的男人。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谈恋爱。我的第一次感情给了他,也希望是唯一的一次。这之前,我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总爱在长发里垂两条小辫,又俏皮、可爱,又文静。这长发是为蛮蛮留的。我本人酷爱穿休闲装、白袜、白鞋、T恤、牛仔衫。那时,许多人叫我做“小姑娘”。后来,蛮蛮要和我分手。我一气,就把头发剪了。剪了之后,那天,厂里的阿正为我的“断发”深表惋惜。但我总觉得短头发看起来成熟,与我本人的年纪很相符。
虽然,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永远年轻。这半年多来,一直没有再照过相。直到上个月底,我一个朋友用一部装有达两个月之久的胶卷之相机给我拍了几张。洗出来后,照片上的我慈祥得活像弥勒佛。我自己都忍不住莞尔。
只是,我现在的模样还真不敢去拍照呢。不修边幅,头发长不长短不短的半吊子,挂在脑袋上。有人开玩笑说,我很像“汉奸”,还有人说,我像“土匪头子”。我惊奇得不得了。我的尊容竟让别人看到了解放前,那些万恶之徒的嘴脸。看来,我倒适合去做演员。
我是鲜嫩的火柴盒,只是我的火柴棒,不知溜哪儿去了。蛮蛮就是我的火柴棒。他真是个鬼,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到头来,还是拴不住他。说走就走了。原来,今天说过的话明天就过期作废了。
最近,常常没来由地掉眼泪。女人是怎么搞的,难不成女人是专为眼泪而生的?昨晚,我“俘虏’了山盼。山盼是一个处子,对女人的构造相当陌生。是我让他熟悉了女人的构造。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真正地了解女人的构造。不然,他这一生就算是白开水样过了。他跟蛮蛮一样在这方面很出色。虽有些笨拙,不识途径,但是生龙活虎。那会儿,我闭上双眼,心里,呼唤着蛮蛮的名字。我就真的觉得跟我过夜的男人,是蛮蛮。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山盼,可我忍不住就这样做了。
我要让蛮蛮知道,妮娜是绝不会轻易就“过期”的。
我酝酿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从今晚开始。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