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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潘彼得斥道，“奥凯斯先生是目前CIA手中的最大王牌！知道好钢用在刀刃上吗？他的能力就必须用到刀刃上。”
不过这一问一答，倒是把会议室里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情报处主管恍然道：“难怪我没见奥凯斯先生待在局里，原来是另有任务。”孰料。话音刚落，潘彼得如鹰凖般的目光就瞟了过来，吓得他再不敢吱声。
见大家都不再废话，潘彼得这才示意贴身小秘下发资料。
看过资料后。潘彼得沉吟半晌才道：“这次的事麻烦不小，大家觉得要怎么入手才妥当？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特勤处主管第一个发言道：“毕茕这女人不好对付，咱们CIA怀疑了她这么多年，也跟了这么多年，但她却越活跃滋润，没什么太大的把柄落在我们手上，情报上说她已经金蝉脱壳，我不大相信。”
“我也不太信！”
“我也是……”
几个主管纷纷附和。显然不想轻易动毕茕。
潘彼得脸色铁青道：“可要是她真的金蝉脱壳了呢？她要是带着她的财富带着她获得的技术回到了东方呢？”
这话一出，在座众人均微微色变。
不过其中唯一一个华裔主管色变的原因却远不止此，他哂笑道：“毕茕可是正宗的米国人，我在想局长大人是否有点种族……”
“放肆！”情报处主管尤斯喝斥道。他是潘彼得早期的老部下。虽然也反对轻易动毕茕，但却见不得人挑潘彼得的毛病。
潘彼得却笑了起来，道：“是不是有种族倾向我自己心里有数，但既然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就必须居安思危，大家还是考虑考虑如何行动！”
众主管一愣。这才意识到在CIA的职权范围内，掌控生杀大权的有且仅有潘彼得一人而已。
不过仍有人犹豫道：“可如果毕茕仍是本人呢？”
潘彼得大手一挥道：“那就算我们搞错了，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担。”
这话一出，主管们都松了口气。齐齐赞道：“局长英明！”
等到散会后，尤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差点没把所有的东西全砸了。因为毕茕偷梁换柱金蝉脱壳这个情报正是他提供给潘彼得的。原本只是想让潘彼得重视一下毕茕的细节行为，在目前全局都扑在“猛禽”失踪案的当口，把监视毕茕的任务转给其他部门，哪怕是不管监视的FBI也好。
孰料潘彼得竟趁此机会把这情报公布了，还打算对毕茕实施软禁和验身。在这一刻，尤斯只觉得他就是潘彼得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亏他以前还认为潘彼得多么多么器重他。
这时，敲门声传来。
“谁？”
“头儿，是我！”尤斯的助理特蒙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尤斯一直绿眉绿眼地瞪着特蒙，没有作声，直到他把门反锁之后，才闷声道：“你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过来看看头儿！”特蒙关心道。
“滚滚滚滚滚，有什么好看的。”尤斯当即就想拿东西扔他。
“别，头儿，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特蒙一边做闪躲状一边道。
“有屁快放！”
“我一直有听说咱们局里有内鬼的事儿……”
尤斯不屑地笑笑，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特蒙赶紧掏出烟帮他点上。
吸了满满一口，尤斯才道：“像我们这种情报机构，内鬼这种传闻多了去了，你要件件都当真，那真没法活了。”
“不是……”特蒙小否了一下，“这事我是在您开会之前从局长办公室路过时听来的。”
“哦？”尤斯眼前一亮道，“是局长亲口说的？”
“局长办公室隔音忒好，本来我也是听不见的，可我路过门边时，局长那小秘整好出来换咖啡，我就隐隐约约听到‘内鬼’一词！”
这下子，尤斯的眼睛更亮了，他突然意识到今儿这个晚会或许不光是布置对付毕茕那么简单，兴许还有点什么别的意味在里头。
尤斯正琢磨时，发现特蒙还垂手躬立在一边，当即笑道：“行啊，你小子挺鬼的，连这种机密都偷听到了。”
“也不是，我见您不开心，就想把这事说出来安慰安慰您！”特蒙挠着头道。
尤斯眼中闪过一丝狡讦，道：“那你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我没什么看法！”特蒙连连摆手道，“今晚与会的可都是各部门主管，这已经是最小范围了。”
啪！
尤斯却一掌把小几拍得直抖，厉声道：“可最小范围不等于安全范围！我算是闹明白咱们局长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瞧着尤斯脸上的阴笑，特蒙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尤斯却站了起来，指示道：“帮我把这收拾收拾。”说完，他直奔局长室而去。
见尤斯推门进来，潘彼得当即就笑了：“你小子反应挺快嘛，我还以为得等到下班（20点）你才能回过味来呢！”
“局长，那咱们……”尤斯刚起了个话头，潘彼得桌上的专线就疯狂地响了起来。
潘彼得一把抓起，就听对面说了一句，立马大惊失色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对面又重复了一回，潘彼得失魂落魄地跌坐下来，连电话都忘了挂上。
第835章 情报贩子
“局长，出了什么事？”尤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潘彼得又茫然了一阵，这才道：“又有几种高精尖武器被盗，这些东西的科技含量不下于猛禽。”
“什么？”尤斯也被吓到了。
好半天，CIA的这两位大佬才缓过神来。
脑子回复正常运转后，尤斯并没有去问到底被盗了哪些武器或设备，反而道：“也就是说，猛禽失窃并非孤立单纯的事件，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你说得很对！”潘彼得赞同道，“事实上，在猛禽失窃后我专门咨询过，以猛禽目前的科技含量而言，除了咱们米利坚，世界上别的国家任何一个想要仿造都难度极大。”
尤斯顺着潘彼得的思路道：“但借鉴猛禽的优秀设计或者只是仿造其中一部分组件，难度就会大大降低！”
“你说得很对，按照这个思路，在阿拉斯加失踪的猛禽咱先撇开不说，刚失踪的那些个武器设备盗窃者恐怕已经在拆卸那些技术含量高又便于携带的组件了。”潘彼得分析道。
“而要拆卸就必须要有地方，中小型甚至是非法的机械厂应该就是这些该死的盗窃者的去处！”尤斯咬牙切齿道，“我马上就去安排在各大城市实行地毯式搜查，一旦发现可疑的机械设备组件即刻扣押！”
潘彼得摆手道：“不单是组件，就连那些组装好了的整件我们也要查。另外。那些正规的货物也得差。”
“这……那样的话，动静是不是太大了？”尤斯犹豫道。
“当然要大，把搜查的声势造得越大越好！”潘彼得道，“用东方的谚语来说，这叫做打草惊蛇！不管盗窃者是谁，看到我们歇斯底里地搜索，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恐怕就是把东西转移！”
尤斯眼前一亮。道：“既如此，我觉得我的搜索范围还应该扩得再大一些……那帮无耻的窃贼拆掉组件也很可能把组件塞进普通货物的肚子里，比如把某个机械部件塞进正准备出口的民用悍马车头内。过关时未必能看出破绽。”
潘彼得心头一惊，赞道：“尤斯，你的发散思维不错。这主意很好！”
“那我这就去安排！”
尤斯前脚刚走，后脚专线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专线电话跟刚才不是同一部，它来自黑宫，因此潘彼得没耽搁，刚响第二声就把话筒揭了起来。
“潘彼得，你是怎么搞的？猛禽失踪，闪电2也失踪？CIA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收到吗？”奥马愤怒如雄狮般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潘彼得多少有点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等奥马咆哮发泄完后，他才道：“我已经安排下面各分局进行大范围搜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发现。”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奥马不无忧虑道。“我已经紧急授权国防部使用第二级通讯权限，希望可以有好消息！”
潘彼得心头狂震道：“利用中央计算机和卫星定位打开失窃武器装备上已关机的无线电？”
“对！”奥马开始下达任务，“猛禽失踪已有二十四小时，第二级设定对它来说恐怕毫无作用，但最新失窃的两架闪电2和夜鹰。从失踪到现在不超过二十分钟，希望还来得及，一旦有坐标定位从国防部那边传过来，我希望CIA立即出动，配合FBI和DIA将盗窃者秘密抓捕，连夜突审！”
其实最后半截话才是奥马想说的。CIA的专长是突击审问，单论围捕抓人的话，CIA未必有FBI和DIA专业。
“行，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潘彼得立马答应了下来，顺手挂上电话，又接通了内线呼叫：“通知下去，今晚加班，取消所有休假！”
“好的！”小秘脆生生地答道。
父母都是犹太裔的特蒙本身还拥有四分之一的华裔血统，他一边帮尤斯收拾房间一边时不时扫视着桌上的大串钥匙。
实际上，尤斯这串钥匙上的每一把特蒙都已预先找好了对应的钥匙粗胚，而他只需要把每把钥匙的齿纹记住，回家照做就行了。
不得不说，特蒙的记忆力好的惊人，近三个月来，他几乎把尤斯所有的钥匙都配了出来，就只差最后一把钥匙的最后一面齿纹了。
虽说所有新配的钥匙全都没有在对应的锁孔的试过，但做这事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特蒙对自己配出的钥匙那是相当有信心。
刚刚记住最后一把钥匙的齿纹，尤斯就已经转了回来，推开门看到特蒙还在收拾，便即道：“行了，不用收拾了，下去准备一下，今晚加班！”
特蒙心头微惊，却仍不动声色地告辞离去。
尤斯反锁上门，打开电脑，输入密码进到系统后，随即点开了无线硬件列表，开始播放他秘密安装在办公室内的某个摄像头上的影像。
画面很快出现，赫然是特蒙在收拾办公室的视频，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破绽，尤斯这才凑到桌上那串钥匙前，翻出手机对比其中的照片，发现整串钥匙的位置朝向没甚变化后，当即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行，这小子还算靠得住！”
潘彼得的加班令很快传遍总部大楼，下面的人虽有怨言却也习以为常。说到底，除了从培训“农场”新分配来的菜鸟，大多数的CIA人员对加班反而还有点期待。
因为加班就意味着有三倍的加班费，这对于大多数CIA的苦哈哈们无异于喜从天降。
不要以为特工个个都是007，穿名牌时装，开豪华轿车，出入高级饭店身边还有美女相伴。实际上进入CIA的人员非常的苦逼，他们被要求受过高等教育并至少掌握一门外语，而这样水平的菜鸟在刚进CIA时领到的工资只有私营企业的百分之七十。
一两年后，这些菜鸟晋位为老员工，才勉强能够过上不贫穷的生活，但他们还得靠长期贷款来购买住宅和普通轿车（=自行车），也不能指望经常进饭店吃大餐，兴许这一辈子都与香车美人无缘，庄园游艇更是想都不要想。
因此，加班对这些底层的CIA人员来说，算得上是一种美差。
不过如此糟糕的经济收入水平自然会导致CIA内部有一部分人会铤而走险，倒卖情报，特蒙就是这一类人，所以他花上几个月的心思来复制尤斯的钥匙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知道，CIA真正绝密的情报从来都不是存在于中央电脑里，而是在保险库或主管级别的保险柜中。
特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