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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绮丽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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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得令,便不停手,杀戮一起,叛军不甘就死,拼死挣命,唐军绞成一片。人群涌涌,奔走呼嚎。辩机抱着公主,血海浮沉之间,被长孙亲军箭射,竟不抵抗,和高阳公主的尸身一起在万马军中,踩为肉泥。

烟消云散,我才知道真正目睹什么叫做惨烈,薛万彻的临危不惧,柴令武的绝境疯狂,辩机的至死方休,大唐新皇登位后的第一个危机竟这样鲜血淋漓。但又从那一抹腥红中,透出了爱的颜色。我看到的这支玫瑰,便是辩机和高阳。很多年以后,它在我的记忆里仍然清晰。

危局之后,御林军点数伤亡,我和秦怀玉也查点自个的队友,正数着人头,罗通匆匆走过来,对秦怀玉道:“房管不行了?”我心下一惊,和秦怀玉走来相看,房管咽喉遭割断,已不能发声,见了我们,指了指胸口,喘了一阵,便即死去,双眼不闭。罗通低声说道:“他是自杀!”秦怀玉合了他眼皮,说道:“将他名字写入大唐阵亡者。”罗通和我点了点头,其实心下都清楚,因着房遗爱,房管不会得到唐军抚恤。

此时已入夜色,皇家狩猎场上尸横遍野,照着星空明月凄婉。一片死寂中,有羽林郎吹埙,并作歌悼:“人生百岁,春梦也一场。战阵苦奔忙,伤心百箭疮,身死不归故乡。你那魂魄滞他方,父母断肝肠,两头消息茫茫。诸军将,你那早识便宜兮,免得将身到那无常……”听来却似是辩机。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14。长安夜色浓。心语。刺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接下来,便是长孙无忌下令查处乱党,剪除异己。第一个便是荆王,李治的亲兄。不过,这些事跟我是没什么关系了,我也不关心这类政权斗杀。我所关心的是,同窗好友房管的身后能有什么?
收拾了战场,父亲本要带我直接回转,这次他会跟着母亲出来救驾,只是因为不放心我的缘故,同他不出江湖的本意有极大冲突,可以说他违背了以前退隐的誓言,重出武林。我对此很感动,对父亲说:“爹,为难你了。”我爹摇了摇头,说:“回去说吧。”我道:“不了,我跟秦二哥回营,看能否为房管做些什么?”父亲略显诧异,看了看我,说道:“也好,你能记得朋友,这很好。”说着,转身离开。

母亲已跟长孙无忌一起见驾,剑院的人也随着入宫护驾,因此上父亲独自一人,单骑而回。父亲的背影在长安街头的灯笼下,且瘦且长,我望着他,忽然觉得爹老了许多,以前不曾有的白发,也悄悄爬上了他的鬓边。

我发着愣,秦怀玉过来,“云儿,我们来。”我应了一声,跟着秦怀玉回转御营。

走了阵后,发现前面有队人马停滞路旁。靠近了后,有少女哭泣声传来,仍是丽阳和绿鹗的车驾。刺皇事变后,二位公主由长孙无极和尉迟玄保护,先一步离开了战场,却不知为何在此停留。

秦怀玉策马上前,说道:“长孙兄,尉迟弟,怎不护着公主进宫?”

御林军的火把下,光线晃动中,尉迟玄的黑脸出现在人群中,裂嘴一笑,“二哥,是公主殿下坚持,要知情况如何。所以……”他没有说下去,秦怀玉点点头,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向着公主的车驾看了看,低低说道:“都知道了,她们?”尉迟玄收了笑容,闷声道:“是的,是长孙兄弟说的。”秦怀玉皱眉,问:“长孙兄人呢?”“跟他老子面圣去了。”说话中,丽阳掀起车帘,脸如带雨梨花:“阿聪,姐姐的身体呢?”

我怔了怔,却答不上。丽阳哭道:“真连个整尸也没有?”说着,泪水止不住下流。车内,绿鹗则干脆嚎啕大哭。我和秦怀玉相视一眼,不知怎么劝慰。隔了会儿,我道:“丽阳,你是姐姐,让绿鹗妹妹不要哭了吧,有伤身体。”

丽阳听了,强忍悲痛,缩进车内照顾绿鹗。秦怀玉带队,指挥车驾继续前行。

行进间,我对秦怀玉道:“长孙无极必是跟着他老子领赏去,功劳怕全是他的。”

秦怀玉道:“没什么,他要就让他拿。”

“那别的兄弟呢?死了的房三哥呢?”

尉迟玄听了,叫道:“房老三死了?怎么死的?”

秦怀玉不答尉迟的话,道:“功劳什么的不重要,我现在最怛心的,是房管就算死,也仍旧脱不了牵涉,得个罪名。”

我恨恨道:“正因这样,我才要那护驾的功,好让房管以功抵罪。”

尉迟玄这时由罗通处知悉了房管的死因,恼道:“是他二哥的事,娘的,房老三就是想不开,他二哥又关他什么了。”

秦怀玉摇了摇头,不理慰迟玄,对我说:“其实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该怛心的是活人。”

这话里有话,我想了想,道:“你是指遗直兄。”

秦怀玉点了点头,说道:“房老二是完了,还不知房老大会怎样?”

罗通道:“房家这次事情大了……”

我道:“得想办法,保住房大哥,总不能让房三哥一门都有事。”

罗通问:“什么法子?”

这句话击中要害,让我闭口无语。秦怀玉叹了口气,道:“慢慢想吧。”说话间,已到了宫门。

罗通吆喝:“公主殿下回宫,内侍接驾!”待侍女接出,我跳下马,上前打开车帘。侍女扶持丽阳和绿鹗下车,橙黄宫灯下,二人泪痕斑斑,面色苍白憔悴。

秦怀玉传令,御林军向后转,我正要上马跟着回营,丽阳忽然说:“阿聪,送我们入宫。”我怔了怔,说道:“我不是值班内卫……”丽阳道:“你来,我有几句话说。”秦怀玉看了看我,道:“叫你就去吧,我们在左营房等你。”说完,领军而去。

我留了下来,随着宫女们走向公主寝殿。

绿鹗年小,在经过了这天的事后,累了,由宫女扶着先去休息。我跟着丽阳到了她的屋子,打发了侍女后,丽阳手托着尖下巴,娇嫩的脸上,一对斜飞的眉儿颤动着,明眸低垂,沉默一阵,才道:“阿聪,是我害死了姐姐。”

我怔了怔,说道:“什么?”

“辩机和姐姐的事,是我告发的,不然父皇不会知道,姐夫也不会知道。”

“哦,这样,不过这不怪你,这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不是你就是别人。”

“不是的,阿聪,其实,我,我,我忌妒姐姐,我恨她为什么得到父王这么多的爱,而我却没有。”丽阳用一种幽幽的口气说着话,“因为有姐姐,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谁?”

“辩机,我先识得的他,可是又让姐姐抢走了,为此我恨她,她总是能要到她想要的,而我,我就不能。”丽阳的脸上显出深恶痛绝的神色,“于是我告发了他们,是我,让父王伤心,到死都不快活,现在,又让姐夫疯狂,逼死了姐姐!是我,我是罪魁祸首,我终于杀害了高阳姐姐,杀害了辩机。”丽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快,我几乎不能跟上她的思惟。

“等等,等等,这太乱了。丽阳,这是你的胡想,今天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天哪,你成日家在宫内想些什么呢?”我吃惊地说,第一次发现往日的游伴变得很陌生,她那颗小小的心灵竟有着这么多秘密。女孩,莫非都比男孩早熟而且多愁善感。

丽阳颤抖着,看着我:“我是不是很坏,你不知道,做为一个公主,我过的一点也不好!他们总是要对你指手划脚,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保持你的仪容,保持你的风度,这是父王老对我说的,他死了我竟有些高兴。”丽阳说着,目中充满了痛苦和懊恼,“有时我觉得这宫殿就象个大铁笼子,逼的人发疯。”

我绝没想到做一个大唐公主会这么不开心,这个女孩子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富贵荣华,竟不能使一个人过得更好。想到这里,我劝慰道:“丽阳,你现在还小,想得不要太多,也许以后会好的。”

丽阳看着我,笑了:“阿聪,有时你真是爱充老大,我小,你能有多大?”

我的面红了红,这话不错,我跟她差不了多少:“啊,让公主见笑了,不过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这些话儿似乎跟绿鹗或者……”说到这儿,外面待女提醒道:“公主,该歇着了。”

我止住话题,向丽阳告辞,丽阳送我到了屋门口,又扯着我低声说:“阿聪,对着你,我才能说那些话。”说着,嘴唇儿轻递,亲了我一下,随即玉手轻推出门。关了门儿,在内叹息道:“高阳姐姐死后有辩机殉情,俩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拆分不开……这辈子也不枉了。阿聪,你去吧。”

我站在屋外,发了会呆,方转过身离开。在回御林左营的路上,眼前耳边,似还回绕着丽阳的轻柔细语,唇齿留香。正神不守舍间,蓦地里皇城楼头寒光一闪,我警觉,反腕拔剑,铮的一声,打飞了一柄柳叶刀。抬眼望,楼顶一条黑影忽地跳下,手持长剑便刺。我剑打盘花,剑光上上下下,旋飞横击,这手名“千絮载风,丝路飘雪”,共有一千个变化,最是繁复。用于夜战遇刺,却是再好不过。

那黑影子弹跳纵飞,身法轻灵,出手极快,与我交手,几遇险情,当真间不容发。我精神顿起,剑势加紧,看清对方来路,口中道:“是魔教那位朋友?不要藏头露尾!”那人不答,左手一分,又出一剑,递向我咽喉。我一惊,忙使“弹指神通”,以二指剑诀弹开对方左手剑。但“弹指神通”稍有功力不纯,手指破皮流血。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15。长安夜色浓。慷慨放醉。结盟

我遇刺之际,并没有下马。倒不是我轻敌,却是因为对方来势汹涌,不及下马。便立足于马背接招,那人脚踏马首,向我刺劈,交战中我和他移换位置,二人在马背马头马腹穿梭激斗,战马受惊昂首长嘶,沿长安街市乱奔。而我仗着爹的星罗棋步,燕云提纵法,就于惊马之上,与那人拼搏。对方轻身功夫不弱,沾着战马,始终不为抛落。
指破后,那人剑势大盛,紧逼贴身而战。局势虽于我不利,我反而越发冷静,长剑于手中错旋,环绕自身,布下剑壁。争战之间,突有人喝道:“什么人,敢偷袭我家公子!”听声音,却是我小师姐萧人花。

黑影抬头望了一望,收剑后翻,如弹丸般纵跃撤离。我跳离马背,跟着便追,飞檐走壁了一阵,萧人花从后赶上,道:“阿聪,你回吧,这人交给我。”说话之间,八师姐韩羞从旁闪过,一声不吭超越了我们。萧人花见了,撇了我跟着追去。我提气想赶上,终因内力关系,慢了下来。

我停步,手柱长剑,喘息甚促。这时方觉身上汗水冰凉,手脚微颤,适才交手不过片刻,竟比日间更险。调息之间,有人在后说道:“累了么?”

我回头,鹰门第二弟子陆玉沉静立屋檐之上,胡服明媚,向我展颜一笑。陆玉沉出身北魏拓跋氏,仪容与中土人氏异样,与李流云相比,别有番塞外佳丽风姿。

我道:“是娘派你们来的?”

陆玉沉点了点头:“秦怀玉说你陪公主入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目下危机重重,太宗仙逝后,魔教和各路烟尘蠢蠢欲动,你娘不放心,让我和师妹来接你。”

我说:“来的正好,魔教鬼影门已开始行刺,只不知为何选上我?”

“也许因为你是师父的儿子,鹰门的小主人。”陆玉沉靠近我,拿起我的手,包扎指上的伤口:“流血了,你知道为什么会受伤?”

“是我功力不够。”

“功力是一个因素,但是如果你拿捏得当,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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