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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的国王-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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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最好控制住自己。”银行家答道。 
  “我也会被人杀掉吗?”菲舍尔嚷嚷,“像拉雅娜?像那个房管员?那个律师?那个土耳其人?那个出租车司机?” 
  “还有完没完?闭嘴!”施密特·韦贝尔怒斥。 
  “您的朋友要堵我的嘴,是不是?”菲舍尔连声音都变了,“另一个杀手也许正在路上了?” 
  施密特·韦贝尔冷酷地打量他。 
  “您以为,我们不战斗就打扫战场?” 
  这时,门铃响了。蕾吉娜开门。她站在过道里吓得面无血色。 
  “外面有警察,曼弗雷德。” 
  两位男士猛然转身,呈战战兢兢状。蕾吉娜继续用低微而单调的声音说: 
  “他们找到了拉尔斯。他注射毒品过了量。” 
  击中苏加尔的手枪子弹从斜下方穿过腹壁,卡在紧靠肝脏门静脉的部位。急诊室的医生经超声波检查得出令人十分沮丧的结果:苏加尔的腹腔积满了瘀血。医生们急速成立了一个手术小组,苏加尔在中弹二十八分钟后躺在手术台上了。 
  “蓝香蕉”的住户们等候在医院一条不很舒适的走廊里,那里灯光刺眼。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因为都熬了夜。尤丽雅朝鲁迪喊了一声,鲁迪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心慌意乱地进来了。 
  “他们正在开刀。” 
  鲁迪默默无言,呆望着通向手术室的门,眼里噙着泪水。 
  “苏加尔是坚毅的,”米琦边抽泣边自我安慰,“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轻易把他击倒。” 
  一个护士小姐走过。他们凝视着小姐,满怀担忧和期待,但她什么也没说。 
  米琦继续说:“护士长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嗨,苏加尔。”卡琳生气地说。 
  “苏加尔不是姓,”米琦抽噎着说,“她问我,他有没有家庭?” 
  “他当然有啦!”莎洛特说。 
  “谁?”米琦眼睛哭红了,望着莎洛特。 
  “我们就是他的家!”莎洛特平静地说。 
  尤丽雅点头并看着鲁迪。鲁迪双手交叠于胸前。罗伯特悄悄擦掉泪水,望着医院的大钟发愣,大钟的指针在嘀嗒嘀嗒地向前运行。 
  女记者奥尔嘉·德米琦两天后在她的每周地方节目中揭露了IEG公司的业务手法,并且在社会上引起了中度的震动。可以肯定,IEG公司数月来提出了各种紧急的申请,纠缠市建设委员会,所以,市里才委托行家们搞了一份鉴定书。可以肯定,这份鉴定书不仅认为海伦大街的房子值得修缮,而且还建议一定要保护这些有价值的老建筑。可以肯定,IEG公司把这份鉴定书藏起来了。 
  平时,市政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是枯燥乏味的,但这一次却搞得十分热闹,打破了很久以来的惯例。市府委员维廷代替那个市建设委员会委员回答记者的提问,说市政府当然知道那份鉴定书,对鉴定书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的,而且也详尽讨论过是否把海伦大街宣布为重新整顿的范围。大家知道我们的财力亏空,必须节省开支,所以有人在市议会建议,可以请私人为重新整顿献计献策。 
  换句话说,一切照旧。IEG公司可以不受干扰地继续在圣保利购房、拆房和建新房。 
  当晚节目播出后,罗伯特问奥尔嘉,她的男友是否因为她猛烈抨击了IEG公司而生气。他们俩沿着海伦大街散步,看见领养老金的老太爱尔娜曾居住过的那幢房屋挂着大牌子。IEG公司在牌子上宣布:不久将在这里新建一幢公寓房。奥尔嘉没有回答男友生气与否的问题。使罗伯特高兴的是她再一次来到了他这里。他想知道IEG公司的那位经理是否还是她的男友。奥尔嘉笑笑,而且冷不丁吻了他的嘴唇,吻得很轻柔。他没有估计到她会有此举动,所以一脸的惊喜,感到幸运。还有更幸运的事,那就是他父亲——前几天一直呆在医院里——今天带回消息说,苏加尔已度过了病危期。 
  一张宾客名单使得布列塔格纳餐厅的侍者总管非常尴尬。本来,一家公司为二十位客人预订“使人惊异的圣诞节套餐”,第二道餐前小吃为鱼子,每位客人四百八十马克,饮料除外,这在经济萧条时期对于这家位于易北河大道旁的豪华酒家来说已是一笔非常好的生意了。然而,宾客名单使侍者总管感到很不舒服: 
  “光头卡尔,粗腿米琦,乳房卡琳,驼背马克斯,三明治保尔。天啊!”他很生气。 
  坦雅态度一直冷淡,把一万马克一张张地给他数过放在桌子上。她说,这是朋友间的一次小型聚餐,问他是否还要收定金。 
  “在这个地区,我们是第一家!”侍者总管结结巴巴,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没错儿。”坦雅向他点头,让他放心,意思是餐厅好她才来的。 
  第二天,坦雅和公公一起把丈夫从预审监狱接回。马克斯·格拉夫被关押一百五十二天后终于被释放。魔术师供认自己杀害了拉雅娜。马克斯手里夹着小行李卷,穿过监狱大墙上的一扇小铁门来到户外,安详地向“三明治”保尔致意,拥抱妻子和父亲。格拉夫抱着儿子简直不肯放开。摄影记者的照相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电视台摄影记者也奔过来了。 
  奥尔嘉想知道马克斯是否还怨恨致使他坐班房的见证人。 
  马克斯紧绷着脸。 
  “当时某人看得不是很真切,有人就揪住了另一个人算账。这另一个人于是就失去了好几个月自由!” 
  记者们想摸摸他的底,看他今后有何动作。 
  “对那个见证人?”马克斯反问,“我要抽烂他的嘴巴!” 
  “今天咱们先好好庆贺一番,高兴高兴。”坦雅打断丈夫的话,把丈夫从记者们的包围中拉走。 
  “别老在乳房上摸来摸去,”莎洛特提醒道,“走路步幅要小。你这样做不符合妇道。” 
  “新装上的乳房总是痛。”卡琳叫苦。 
  “那玩意儿甜美着哩!”米琦站在走廊里的镜子前,审视和检查自己的化妆效果。 
  “你猜猜,我为这付了多少钱?”卡琳问,“真正有弹性的!” 
  “你们可得按时间来演出呀。”罗伯特提醒大伙,然后在收款处旁边坐下。 
  “你不去呀?”尤丽雅问,她发现罗伯特是惟一没有换装的人。她本人身着潇洒的晚长裙,看起来很有吸引力。 
  “我不去会更好些。”罗伯特回避。 
  “你同马克斯谈谈心不就结了?”鲁迪建议。他又告诫其他人,行为举止务必得体,因为他们是应邀到豪华餐厅去赴宴。 
  “你得了吧,”米琦抗议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当他们一行离开“蓝香蕉”,叫了两部出租车去易北河大道时,罗伯特望着他们的背影微笑。 
  有几位男士离这里不到六百米远,也在准备参加格拉夫为儿子举行的丰盛筵席。但这些人本来没有被邀请,是某某人请他们去的。 
  “魔术师什么都招供了,”施密特·韦贝尔用电话告诉大力士,“马克斯·格拉夫今天被释放了。现在,请您证明您有能力取代魔术师。” 
  大力士意欲向这个了不起的人物证明自己的能力。 
  “要打死一条蛇,光斩断蛇尾是不够的,必须斩断蛇头!”施密特·韦贝尔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对大力士要求过高了。他的本意是想杀他个鸡犬不留,这样才万事大吉。 
  大力士挨个扫瞄手下的人,并且问是否已经准备妥当。塔赞点点头,给手枪装上子弹。 
  为庆贺儿子出狱,格拉夫也邀请他在慕尼黑和法兰克福的业务伙伴乘飞机前来吃喜酒。那些先生个个身着深色西服,女士们一袭晚礼服。大多数嘉宾对这个餐厅的豪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考究的陈设和出手的大方使他们感到有些吃惊。席间大都是为马克斯的生命、爱情和被释放祝酒,而且总是一口一杯,所以,嘉宾一开始竭力保持的矜持姿态很快就让位于无拘无束的洒脱了。 
  吃过四道主菜的第一道——野鸭胸脯肉,煎烤成玫瑰色,浇上维辛产的胡椒调味酱汁,配上烤得焦黄的红薯——松雅和马克斯就亲热到了相互咯咯逗笑的地步。格拉夫坐在餐桌的另一端瞧着儿子,然后用手臂搂住坦雅耳语: 
  “孩子会长大,关系会破坏,爱情会终结。这没什么特别的,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坦雅微笑,想起了埃彭多夫大学医院那位原籍波兰的心脏外科大夫,她有时同此人幽会。 
  “我有时欺骗他。”她挑逗地说。 
  “你丈夫?” 
  “你感到惊奇?”坦雅问。 
  “不知道,”格拉夫答,“有一点点。” 
  “反正我要对他的行为实施报复。”坦雅说。 
  格拉夫抓住她的玉臂。 
  “你取得的成就大一些,也就报复他了。”他对她耳语,发出咝咝的齿音,“领导一个公司吧,我用你。” 
  她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脸上,还厮磨着,以表示谢意。 
  他问她究竟有何志向,同时向她祝酒。 
  “童年时的志向?”坦雅问。 
  格拉夫点点头。 
  “打扫公厕的清洁工。”坦雅笑道,“我以为她们赚大把大把的钞票,又不费力。” 
  格拉夫笑。 
  “现在你赚得更多,做得也更多了。有你这个人我很高兴。” 
  她举目凝望,满心欢喜,吻他,吻他的唇。马克斯看见这些,又转过头去看松雅。 
  奥尔嘉姗姗来迟,是直接从电视台来的。坦雅向她问候、致意。自从在海港为孩子搞生日聚会起,这两个女人有了亲善的关系。 
  当侍者端上四道主菜中的第三道——克列瑟韵产的鲜鱼片,浇上法国第戎芥末调味汁,配上加拿大产的大米饭——这时,鲁迪·克朗佐夫感到他的喉咙像被绳子勒紧了。他尽量不引人注意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粒纽扣,松了松领带,努力保持平静而均匀的呼吸。 
  “你不舒服?脸色不好!”尤丽雅有些担心地问。 
  “我马上就回来。”鲁迪边耳语边起身,外出时身体略微有些打晃。人在阳台上可以眺望易北河上的美景,河里已漂动着最初的浮冰。鲁迪紧紧地扶住栏杆,呼吸着清新而冰冷的夜间空气,按摩着左臂,消除了麻木的感觉。 
  尤丽雅尾随鲁迪而至。 
  “咱们是不是宁可快点上医院去?”她不放心,问。 
  “马上会好的!”鲁迪叫她别担心。 
  尤丽雅思忖,现在同他谈话是否妥当。 
  “最近我思前想后,想得很多。”她细声细气地说,一面寻找词句,“我以为,咱们不应当把事情弄糟。明白吗?” 
  “不,”鲁迪答道,“不完全明白!” 
  尤丽雅叹气:“我对你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时,你让我感到害怕,但是在你身边我又感到安全。” 
  鲁迪慢慢地朝餐厅大门走回去,尤丽雅紧紧相随。 
  “真正的爱情也许是凤毛麟角,”她沉思地说,“大多数人只是对它梦想罢了。它也使一切都变得复杂化,使一切都不那么单纯。”她顿了顿,凝视鲁迪,“你倒是吭气呀!” 
  “还是你说吧。”鲁迪驻足。 
  “我大概说多了,是吧?” 
  “完全是冒险!”鲁迪说。 
  “我想……”尤丽雅立即更正,“……不!你胡说。完全冒险?我知道我爱你。本来,咱们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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