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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显克维奇:十字军骑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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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特法师和戈德菲列德法师的灵魂!”
    他们都明白这个老头之所以恳求天主怜惜他们的灵魂,是因为一提到硫磺,他
就想到了地狱;因此他们不禁浑身打了个寒战,同声回答道:“阿门!阿门!阿门!”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了风在怒吼,窗框在卡嗒卡嗒作响。
    “‘康姆透’和戈德菲列德法师的遗体在哪里?”这老头儿问道。
    “在小教堂里,神甫们正在为他们念连祷。”
    “已经把他们放在棺材里了么?”
    “放进去了,只是‘康姆透’头上还盖着布,因为他的脑壳和面孔都给打烂了。”
    “其余的尸体都在哪里,那些受伤的人在哪里?”
    “其余的尸体都放在雪地里,一面让它们给冻硬,一面正在为它们做棺材,受
伤的都送到医院里去了。”
    齐格菲里特又用双手掠一掠头发。
    “他单身一个人竟会造成这种局面!……天主呀,但愿骑士团日后同这个豺狼
似的民族大战的时候,能够获得您的保佑!”
    听了这话,罗特吉爱的眼睛往上一抬,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在维
尔诺听说,沙姆鲍兹的执政官同他兄弟——大团长这样说:‘如果您不发动一场大
战,把他们消灭,把他们连根扫除,我们和我们的民族就要遭殃。’”
    “愿天主赐予这样一场战争,同他们决一胜负!”一个贵族见习修道士说。
    齐格菲里特望了他一阵,仿佛想说:“你今天很可以同他们那一名骑士决个胜
负嘛,”可是,看到这个见习修道士那副矮小而年轻的身材,又想起了他自己虽然
以勇敢出名,却也不愿意出头露面,自招毁灭,于是就忍住了,改口问道:
    “你们谁看见了尤仑德?”
    “我,”德·贝戈夫回答。
    “他还活着么?”
    “活着。他依旧躺在我们把他绊倒的那张网里。他醒来的时候,仆役们要打死
他,但是神甫不答应。”
    “不能打死他。他在他国内名望太大了,打死了他势必会引起舆论大哗,”齐
格菲里特答道。“也不能把已经发生的事隐瞒起来,因为见证太多了”
    “那么,我们该怎么说,怎么办呢?”罗特吉爱问道。
    齐格菲里特沉思了一会,说道:
    “您,高贵的德·贝戈夫伯爵,到玛尔堡去见大团长。您曾经在尤仑德的奴役
下吃过苦头,现在又是骑士团的一位客人;因此凭了这个身份,加上您用不着替教
士们说好话,他们会更相信您。您去把您亲眼看到的情况说出来,就说邓维尔特从
边界上的一帮强盗那里救出了一个姑娘,以为她是尤仑德的女儿就通知了尤仑德,
尤仑德赶到了息特诺,下文如何,您自己有数。”
    
    “请原谅,虔诚的‘康姆透’,”德·贝戈夫说。“我在斯比荷夫作了奴隶,
受过无限的痛苦,作为你们的客人,我很乐意为你们作证;但是为了使我的灵魂获
得平静,请告诉我:究竟尤仑德的女儿是否在息特诺,究竟是不是邓维尔特的背信
弃义惹得她的父亲发了疯呢?”
    齐格菲里特·德·劳夫迟疑了一会儿,没有作答;他天生对波兰民族有深仇宿
恨;他的残暴胜过邓维尔特;他贪婪成性,当问题牵涉到骑士团的时候,就更加骄
傲和贪心,但他并不喜欢诡诈。他这一生中最最痛苦和悲哀的莫过于这样一件事:
由于十字军骑士团漫无法纪和横行霸道,施弄阴谋诡计已成为骑士团生活中最普遍
和不可避免的现象了。因此德·贝戈夫这一问触动了他的痛处,他沉默了很久才说
道:
    “邓维尔特已经到了天主那里,天主自会裁判他。至于您,伯爵,如果他们征
求您的意见的话,您高兴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吧。如果他们问起您所看到的情形,
您就说,在我们用一张网兜住这个野人之前,您不仅已经看到好些人受了伤,还看
到了九具尸体躺在地上,其中有邓维尔特,戈德菲列德法师,封·勃拉赫特和胡格
斯,以及两个贵族青年……愿天主赐他们永恒的安息。阿门!”
    “阿门!阿门!”两个见习修道士又说了一遍。
    “还要说,”齐格菲里特补充道,“邓维尔特虽然想要制服骑士团的这个敌人,
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先向尤仑德动过武。”
    “我只说我亲眼目睹的事。”德·贝戈夫回答。
    “请在午夜之前赶到小教堂;我们要到那里去为死者的灵魂祈祷,”齐格菲里
特说。
    他向德·贝戈夫伸过一只手去,表示致谢和告别;他想留下来单独同罗特吉爱
法师再商议一下,他钟爱罗特吉爱,也非常信赖他。德·贝戈夫告退之后,他又把
两个见习修道士打发出去,借口要他们去监制被尤仑德打死的普通仆从们的棺木。
等他们走了出去,门一关上,他就生气勃勃地转向罗特吉爱,说道:
    “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决不能让人知道尤仑德的真女儿在我们这里。”
    “这不难办到,”罗特吉爱回答,“因为除掉邓维尔特,戈德菲列德,我们两
人,和看守她的那些仆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邓维尔特早已下令把那些带
她到这里来的人毒死的毒死,吊死的吊死。卫戍部队中有些人对这件事有些怀疑,
但他们也弄不清楚,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我们的过错呢,还是当真有什么巫
师把尤仑德的女儿变了样。”
    “这很好,”齐格菲里特说。
    “我刚才又想到,高贵的‘康姆透’,既然邓维尔特已经死了,我们是否可以
索性把一切罪过都推在他身上……”
    “这样一来,岂不等于向全世界承认,我们一面同玛佐夫舍公爵和睦相处,十
分融洽,一面却从他的朝廷里劫走了公爵夫人的养女和她钟爱的宫女么?不行,万
万不行!决不行!……人们看见过我们同邓维尔特一起到过公爵的朝廷;而且医院
骑士团大团长'注'是他的亲戚,也知道我们什么事总是大家一起于的……如果我们
归咎于邓维尔特,他要为他洗刷身后的名声呢……”
    “那末我们得商量一下该怎么办,”罗特吉爱说。
    “必须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否则我们必定倒霉!如果我们放回尤仑德的女儿,
那末她自己就会说,我们并不是从强盗那里把她抢过来的,而是劫走她的人直接把
她带到息特诺来的。”
    “这是一定的。”
    “问题不仅在于责任。天主证明,单单由我一人担当责任,我也不在乎。问题
是:公爵会向波兰国王申诉,他们的代表准会到各地朝廷去诉说我们的暴行,我们
的不义和我们的罪愆。只有天主才知道骑士团将会因此受到多大的损失!大团长本
人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也会下令叫我们把这姑娘藏起来的。”
    “即使如此,如果那姑娘失踪了,他们就不会指控我们么?”罗特吉爱问道。
    “不!邓维尔特法师是个很狡猾的人。你不记得么,他早就逼迫尤仑德接受了
这么一个条件:他不但应该亲自到息特诺来,还应该预先向大家宣告,并写信告诉
公爵说,他此行是向强盗去赎取他的女儿,而且他知道他的女儿并不在我们这里。”
    “对!不过话虽如此,可是息特诺发生的事,我们又该怎样辩解呢?”
    “我们可以说,我们知道了尤仑德正在找他的女儿,恰巧我们从强盗手里夺到
了一个姑娘,当时不知道她是谁,便通知了尤仑德,以为这姑娘很可能就是他的女
儿;谁知他来到这里,一看见她,就好像邪魔附上了身似的,发起疯来,使许多无
辜的人流了血,恐怕打一次仗也不会流那么多血的。”
    “确实,”罗特吉爱回答,“您说的全是经验丰富的金玉良言。如果我们把一
切罪过都推托在邓维尔特身上,他的罪行也总会落到骑士团身上,因而也等于落到
我们大家身上,落到神甫会和大团长本人身上;所以我们必须表明我们的清白无辜,
必须把一切都说成尤仑德和波兰人的过错,他们跟魔鬼的勾搭……”
    “到那时候,谁愿意来裁判我们,就让他来裁判吧;教皇也好,罗马皇帝也好!”
    “是啊!”沉默了一阵子,罗特吉爱法师问道:
    “那我们拿尤仑德的女儿怎么办?”
    “我们来商量商量。”
    “把她交给我吧。”
    齐格菲里特望了他一眼,答道:
    “不!听着,年轻的法师!当问题牵涉到骑士团的时候,决不可信任任何男人
或女人,也不可信任自己。邓维尔特所以受到了天主的惩罚,因为他不但想要为骑
士团伸冤报仇,还要趁机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您错看我了!”罗特吉爱辩白说。
    “别太自信了,”齐格菲里特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你的肉体和灵魂都会软化,
而那个强悍的种族有朝一日也会将它的膝盖沉重地压在你的胸口,使你站都站不起
来。”于是他第三次阴郁地用手撑住头,显然是一心在同他自己的良心谈话,一心
只想到他自己,因为过了一会,他又说道:
    “我心里也为了太多的人流血、太多的痛苦、太多的眼泪而感到十分沉重……
当问题牵涉到骑士团的时候,当我看到光用武力不会成功的时候,我就毫不迟疑地
寻求别的办法;但是等到我将来站在全能的天主面前受审判的时候,我会告诉他:
‘我那样做是为了骑士团,至于我自己呢——随便怎样都可以。’”
    说完这话,他就双手伸到胸口,解开黑布长袍,露出了一件麻衣。接着,他又
用双手按住太阳穴,仰起了头,抬起眼睛,大声喊道:
    “别再放荡淫佚,赶快磨练身心,因为即使现在,我也看见天空里那雄鹰'注'
的白色羽毛,看到它的爪子染着条顿人的鲜血!……”
    不料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哗啦一声震开了回廊上一扇窗子,
整个大厅里充满了风暴夹着雪片的怒号声、呼啸声。
    “凭天主、圣子和圣灵的名义!这是个多么不祥的夜晚啊,”这个条顿老头说。
    “一个魔鬼之夜,”罗特吉爱回答。
    “有神甫给邓维尔特守灵么?”
    “有……他没有忏悔就去世了……愿天主怜悯他!”
    于是两人都不说话了。然后罗特吉爱叫了几个小厮来,吩咐他们关好窗户,点
上火把;等他们走后,他又问道:
    “您打算拿尤仑德的女儿怎么办?您要把她从这里带到扬斯鲍克去么?”
    “我要把她带到扬斯鲍克去,我要根据骑士团利益的需要来处置她。”
    “那我做些什么呢?”
    “你有勇气么?”
    “我做过什么事使您怀疑我的勇气呢?”
    “我不怀疑,因为我了解你,我所以爱你如同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就是为
了你的勇气。那末,你就到玛佐夫舍公爵的朝廷去一趟,把这里发生的事按照我们
商量的结果说给他们听。”
    “我能去自招灭亡么?”
    “你应该去,只要你的灭亡会给圣十字架和骑士团带来光荣。不!你不会招致
灭亡的。他们决不会加害于一个客人:除非有人向你挑战,像那个年轻的骑士向我
们大家挑战一样……除非是他,或是另外什么人,但是这并不可怕……”
    “天主保佑!但是他们反正会逮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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