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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儿,众多天罗教的弟子瞧着小石头身着甲胄的威武形象,也是暗自点头,心道,这任圣宗虽然木衲些,其外形却多半是圣教历代圣宗里面最为俊俏的。倒也能上得台面。
小石头略微打量了下大殿里的众人后,看着自己这么大的体形,仅是坐了那张‘水滴’形大椅的三分之一,左右两边的空余约莫还能各坐两人。不禁寻思,这圣教当真浪费得很,就这么一张椅子,才我一人坐,偏是要造成那么大?再看看整座天罗殿,除了中间走道的两边站了些人,左右更是多了不少的空地。又想,唉……浪费,浪费啊!
蓦的一声大吼:“圣宗,本座的话,你听见没有?”
小石头茫然望去,原是多闻站在阶下,正与自己说着话。而自己由于胡思乱想,恰好半句都未听进。故而多闻恼怒,在下面咆哮起来。小石头一惊,忙道:“啊!你、你再说一遍。适才,你说的过快,我没听清。”
多闻无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得再说:“圣宗,本座的天策堂查的天兵堂堂主任印,利用手上职权勾结本教叛贼通臂,为他供应兵器甲胄和钱粮等物,让他在北地创立了幻骨门。而且幻骨门对本教在天下各地的分堂危害极大。它已经并吞了本教在大周京畿的十六处分堂,消灭了不愿归降的五处分堂。望圣宗裁夺,是否要派人征讨?”
小石头平生最恨之人就是通臂天王,现下听多闻说要否征讨,自然连声应承:“好、征讨,征讨,这事由天王你看着办就是。”他欣喜地转目四顾,心想,这次一定要诛杀通臂,为掌柜的报仇。猛地里发现神目天王的脸上尽是不虞,问道:“神目天王,你有什么意见么?”
神目天王出列,朗声道:“诛杀叛逆,自是应该,只是多闻天王言道,天兵堂堂主任印勾结叛逆一事。本座认为此事大有玄奥。须知,通臂叛逆昔日在圣教时,掌管的乃是外六堂里的白羊堂以及内六堂中的天威堂、天武堂。他要勾结圣教弟子,不是当日的属下,反而是忠于本座的天兵堂。这事不觉得有些滑稽可笑吗?呵呵……”
小石头一听,觉得大为有理,当下沉吟起来。
多闻被神目当面指责,而且圣宗似被他说的有些意动,顿时抢上,大声道:“圣宗,神目天王此言差矣。通臂叛逆当日反出圣教,乃是孤身一人,圣宗是亲眼看见的。”小石头颔首,表示所言确实。
多闻又道:“他孤身一人想在帮派林立的大周京畿创建新帮派,任他武功再是如何高强,却也枉然。须知,创建一个帮派不单需要帮主或门主武功强人一头,而是需要无数的属下。嘿嘿,这些属下嘛,也不是只须在庄稼地里顺便拉拉就可以了。他们需要装备,需要刀剑,更需要钱粮等物。倘若既无钱粮,又无兵器,试问天下间,有谁愿意光着身子,饿着肚皮,赤手空拳的与那些根深蒂固的强大帮派去争斗?”
此话一说,殿内多闻的属下登时哄然而笑,为他大声助威。小石头听得是大点其首。
过了半晌,多闻双手往上一举,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显得煞是威风。
他侧眼斜睨神目,冷笑道:“是以,任堂主就进了通臂叛逆的视线。先是善言劝诱,而后强力威胁。任堂主迫于通臂叛逆的淫威,只能屈服。这件天大的功劳,是本座的天策堂牺牲了十数位谍报人员,方查探回来。本座也不敢掠美,而神目天王嘛,哼,直到现今,仍被任堂主埋在鼓里。嘿嘿……稍后处置完了任堂主,尚要为神目天王记个渎职之罪呢!”
神目听他党同伐异,胡乱捏造,不由大怒,厉声道:“多闻,你说你牺牲了十数位谍报人员,方查探回来这个消息。可你有什么证据?”
多闻道:“物证暂时没有,只是本座的天策堂牺牲了那么多的谍报人员,便可做为人证。怎么?神目天王难道和通臂叛逆也有甚勾结?是以处处为他说话。”
神目气极,戟指着多闻,道:“你、你、简直是污蔑……”他身边的广智天王见他有些失态,忽然站出,拽了拽他的袍袖,笑眯眯地道:“多闻天王,本座有一事不解,望天王解惑。”
多闻知他能言善辨,尤其极富智谋,寻常都是谋定而后动,当下不敢大意,忙谦笑道:“呵呵……广智兄,有话请说,本座洗耳恭听。”
广智道:“老兄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岂可不分皂白的随便定人罪名。而且定的还是本教的堂主。这未免太儿戏了吧?何况你说的人证,也属滑稽,既然已经牺牲,焉能作为人证?难道说,老兄还有让死人开口的本事?”语声甫落,神目与他的属下们顿时大笑,其笑声比适才多闻的属下尚要响上三分。
多闻微怔,随即笑道:“这事倒是本座有欠考虑,这厢先谢过广智兄的提醒。只是,天策堂为了查探任堂主的事,牺牲了那么多的谍报人员,倘然不做半点举动,似乎对本教的谍报人员有些淡漠。依本座看来,不如暂时解除任堂主的职务,待此事澄清之后,再做了断。”说到这里,他朝着小石头躬身一礼,道:“圣宗,你看如何?”
小石头听见暂时不用杀人,不用追究任堂主,只是先征讨通臂,自是连声道:“好、好、这事就交给天王你办就是。”
多闻垂首应是,暗底里却是阴笑不已。而神目与广智此刻方知上了多闻的大当,原来多闻的本意非是想追究任印的通敌之罪,他一开始气势汹汹,又唠唠叨叨。二人只当他想直接诛杀任印,是而全力与他争论证据的事。怎料,他的意思也就想借着秉公办理之名暂时把任印解职,然后用自己的属下暂代天兵堂堂主的职务。如此一来,十二大堂又被他瓜分去了一堂。他已经掌握了七堂,一人的势力业已超过了神目与广智两人加起来的势力。
这些暗底里波谲云诡的权势争夺,小石头当然不晓。他见议题结束,念着冰清的约会,当即道:“既然没甚事了,那就散会吧!”
众人再次跪拜,成事之人无疑欢喜而去,失策之人也只得无奈退下。
小石头可不管这许多,他就念叨着冰清。待人一散,当即兴冲冲地朝着花园飞奔,想去看望冰清。不想她已然回家,只得失望而归。
第20章 暗箭难防
在天罗堡的一处寝殿里,神目与广智相对而坐。二人桌上均放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
神目拿起茶杯,轻轻的呷了一口,然后挥手命旁边的侍女退下。今日在天罗殿里被多闻削尽颜面,而且自己的属下也保不住,落得个解职待罪之身。若不能扳回一局,只怕下属们俱会对自己这个上司丧失信心。到时,岂非任由多闻践踏。故此,他才会这般急不可奈地待会议一散,便拽着广智天王到他的寝殿商酌应对之策。
待侍女们退尽,神目咽下芬芳的茶水,沉声道:“广智老弟,今日之事真令为兄气煞。万没想到多闻老儿这般狡诈,声东击西地解除了任印的堂主之位。他今日的威风,想必广智老弟也看见了,照此下去,相信不久,就轮到咱们了。”说罢,双眼紧盯着广智,想从他神色里看出些什么?毕竟,此刻商议的事情,实在干系到身家性命,尽管与广智交好,但万一有甚不可预料,岂不懊悔?
广智这会恰好放下茶杯,极品的茶水润的他喉咙清爽,直觉满鼻香郁。听着神目的牢骚,心想,就等着你说呢!即道:“神目兄说的不错。气恼的便是,新任圣宗对他言听计从。多闻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唉……长此下去,教中弟子只知多闻,不知圣宗。试问圣教又如何能发扬光大?唉……我等实在愧对圣教的列祖列宗!”
连续两下“唉”叹,道出了神目满腔忿懑。说来此言颇合他之意,当下捻须颔首,待广智第二声长叹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低声问道:“广智老弟,你不觉得咱们应该做些什么吗?或者……”
广智听他拉长了尾音,又瞧他双目精光四射,杀气弥漫。顿时心领神会,淡然道:“神目兄的意思,是咱们……”说到这里,右手猛地向下作了一个劈势。
神目见他会意,心里很是高兴,当下杀气一敛,又道:“多闻老儿欺人太甚,长此下去,圣教势必被他掌握。到时,非但你我死无葬身,而且圣宗只怕也会遭了他的毒手。为了本教大业,为了圣教大义能够传承,咱们终究不能坐以待毙,惟有对多闻老儿端本正源,让他伏法受诛方可救圣教于水深火热。广智老弟,咱们务必不能做那龟玉毁椟之属啊!”
他一番慷慨陈词,只道广智听后,势必站起与自己共襄大举。怎料广智仍是安坐椅上,轻摇着手中的羽扇,摆手笑道:“此议不妥,大大的不妥。”
神目愕然,他知晓广智素来足智多谋,眼下既然如此说法,必有甚好算计,忙道:“哦,既是不妥,广智老弟可有甚妙计。为兄请教!”
广智微笑,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瞧着神目道:“小弟这里确有一计,只是不知神目兄可有这份胆量?”
神目被激,当即站起,肃容道:“只要能除去多闻,换我圣教朗朗乾坤,神目我愿意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广智呵呵笑起道:“肝脑涂地倒是不用,只是要犯些教规。”
神目不耐地催道:“广智老弟,你快说啊!急死为兄了。”
广智点了下头,道:“多闻老儿这么张牙舞爪,暴戾恣睢,其来源就是新任圣宗乃是出自他的扶持。而且,圣宗倒持泰阿,放权予他。对他的信任,比对着咱们可要强上百倍。倘若咱们先行除了这个痴傻呆蠢的圣宗,相信多闻也就没威风可言了。”
神目一听,大惊失色,在那瞠目结舌,讶然呆怔。
直到过了许久,方喃喃地道:“不可、不可,圣宗是我教的象征,怎可轻易除去?何况,咱们针对的只是多闻,若把圣宗牵连进来,那咱们与通臂哪个叛教出门的贼子委实无甚不同。此议不可,此议不可啊!”
想他在天罗教素来执掌刑律,由于处事一向公平,是而被上任圣宗赐名为神目。言他火眼金睛,任何违法犯律的人只要经过他的眼睛,均无所遁形。若此刻为了争权自保,而做出弑杀圣宗的事来,确实让他患得患失,难以接受。
广智蓦地大笑道:“哈哈……神目兄对圣教果然忠心耿耿,小弟深感钦佩!”
神目摆手,意示不用冠冕堂皇地奉承,又问:“广智老弟就没有其它的法子了?”
广智微笑:“神目兄尚未完全听清小弟的计谋,就已说不可,小弟那里还敢说下去。”
神目听他这么一说,颇感赧颜,道:“惭愧,惭愧……为兄紧张了。呵呵……老弟继续说,继续说。为兄这便洗耳恭听,再也不扰断老弟的话茬了。呵呵……”
广智微摇羽扇,淡笑道:“那小弟便姑妄言之了?”见着神目颔首,又道:“其实这件事,小弟在这任圣宗初登大位时,就已开始谋划。直到前两日,手下们才传来好消息。”说到这里,看了看神目,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失笑,续道:“多闻老儿这般威风,其因便是当今圣宗一直对他信任有加。若咱们寻个与圣宗生的一模一样的人换了他。神目兄,你说会如何?”
神目正听的入神,被他一问,有些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