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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王妃可是疼在心底,忙道:“岩儿,既然累了,今日便休息一下,总待在家里也闷得慌。不如带几名护卫到街上走走!”说至此,猛地“哎呀”一声,道:“幸喜想起,不然差点误了大事!”
一声“哎呀”唤醒小石头的迷茫神智,愕然而问:“什么大事?”
王妃笑道:“岩儿,前几日娘与奚先生关照你要多多接近留兰郡主,你也知道得。”小石头想,就是这馊主意,害得冰清再不理我,亏您说得出口。唉……当下又是自怨自艾。王妃这会仍在说道:“前日王家送了张帖子,说道王太礼的长子出任礼院侍郎一职。娘不便前去贺喜,你去倒是合适。闻说,留兰郡主也会随他父亲前去,你可要把握机会。听见么?”
“啊!?”又是留兰郡主,小石头现下听着这名,就觉提心吊胆。
王妃瞥他一眼,责道:“什么啊?娘叫你代表赵家去王家贺喜,有什么啊得?你到底去不去?”
小石头道:“可……我的功课很紧张,而且……”
听着儿子专注学习,王妃欣然道:“功课紧张终须缓解下,否则脑子可吃不消。今日娘做主,放你一天假。先到街上由匐总管陪着,采办些礼物。然后便去王家贺喜!”说着,又吩咐边上的宋仁等,要细心陪护好世子,切不能让他有半丝损害。
一番唠叨,再加一番母威,小石头无奈领命,但胸中却觉温暖。
带着宋仁等九人和匐总管刚出得府门。便见一宫中太监,背着一黄布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驰到门前。小石头一愣,不知何事?迎上前问:“公公什么事?”那小太监满面笑容:“赵世子,皇上口谕,宣世子御书房见驾!”
小石头错愕,心想,这家伙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亲近?这许日学习,他知道,仁秀帝召见臣下,正事商议在金銮殿,平常则在养心殿,像御书房这样的所在,非极其亲近的臣属或是心腹,决计没这样的殊荣。想起吃药,猛然忆起,自那日说能治疗他的咳嗽之症后,直至如今,都没去回个讯。这家伙多半着急了。
他低头沉思,小太监却是急了。催道:“世子……世子,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哦!那等等!”小石头省悟,转头道:“匐总管,这采办礼物,我便不去了。俟一切完备,您交予王妃即可!”
匐总管是赵家的老佣人,据说赵家那会仍是候府时,匐总管便已是管事。一头皑皑白发,身子很是瘦小,但精神矍硕,时常和蔼而笑。这会也不例外,笑道:“那敢情好,世子尽管去见皇上,俟老奴备妥礼物等着您!”
小石头道:“好,那便有劳匐总管了。”接着吩咐宋仁等人,跟几位陪着他,省得老人家一人采办,累得慌。当下骑上家丁牵出的马儿,随小太监进宫见驾。
进了皇宫,由小太监带领,直达御书房。一路上,宫女太监见了他倒没怎样,瞧见他身边的那位太监,却是黄公公长,黄公公短,好不热乎。小石头心中一动,心想,敢情我身边这位太监,是仁秀帝的心腹,否则焉能有此风光?当下也奉承几句。自经奚方教导,他识人本领大增,甚多事已能从细节上判断因由。只是每遇琐事,便时常胡思乱想,心思不免重负。
那黄公公下人的马屁吃得多,然而当朝世子,未来王爷的谄语却未听过。被他几句说得眉开眼笑,索性道:“世子,咱家怎及得上您与皇上的亲近。先不说您是皇上金口御封的乐仙,单是您的医术,皇上便时常在唠叨,一直赞您是咱大周的栋梁,皇上的臂助啊!呵呵……”
听到这,小石头猜想仁秀帝今日召见,多半与那圣品伤药也脱不了干系。无几何,到了御书房。姓黄的小太监,要小石头候在外面,遂与一位中年太监俯耳说话。那中年太监,小石头认识,叫作黄丙渊,也正是前几日在御花园向仁秀帝禀报自己行踪之人。
二人说完,小太监告辞,退出御书房院落。那中年太监上前笑道:“赵世子,咱家姓黄,与世子初次见面,以后还请世子多加照应!”小石头忙道不敢,心想,什么初次见面,我的行踪都掌握在你手上。又想,怎地大小两太监都姓黄?问道:“黄公公,适才那位是您的……”
黄丙渊笑道:“刚才那小兔崽子是咱家的远房侄儿,家里淹了大水,没饭吃,咱家让他进宫伺候皇上来了!”
小石头猛地肃容道:“黄公公一门忠烈为皇上舍生忘死,赵某佩服,佩服……”
黄丙渊一愣,压根没想他会说这话。阉了进宫伺候皇上,那能说是一门忠烈?一时不明白他是讽刺,抑或真心佩服。瞧他深思状,小石头笑在肚里,脸上却仍旧正经得很。他愤恨黄丙渊跟踪自己,是而忍不住出口讥屑。不过心中仍记着奚方所嘱,在朝中说话,切不可轻易显露神色,不然便教人测破心思,惹生大祸端。
便在这会,仁秀帝在里面道:“黄丙渊,传赵爱卿进来!”
“咋!”黄丙渊在外大声应了,手中拂尘往左臂弯里一甩,道:“世子,请……”小石头微微一笑,要他先走,趁这会,从浑元戒里取了只青色小玉瓶,迅即跟上。
进了御书房,仁秀帝高坐椅上,前面书案堆满了折子和书籍。见得小石头,他哈哈笑道:“赵爱卿,几日未见,朕念你得紧。”
小石头叩首,高呼万岁。抬眼看,察觉他脸上满是倦色,寻思,莫非他一晚未睡?心想,这家伙倒是勤政,算是一位明君。只是对臣下防得严,未免美中不足。
仁秀帝道:“平身……赵爱卿,这是御书房,不须像金銮殿那么规矩。”又吩咐黄丙渊备座。小石头忙道不敢。继而把青色小玉瓶捧在手中,恭声道:“皇上,这是臣为您炼制的灵丹。只须皇上每月坚持服用一颗,便再不会咳嗽了。”
仁秀帝喜道:“哦?呵呵……那朕该好好地赏你。”黄丙渊从小石头手上接过玉瓶,高高地奉予他。仁秀帝笑着取过。放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须臾。那神色,便如得了件稀世奇珍,也不过尔尔。抬眼见小石头依旧站着,忙道:“爱卿,坐、坐、坐……不用拘礼!”
小石头又是连道不敢。但仁秀帝这次动了真,非要他落座,推辞之余,遂也作罢。心想,今日你高兴万分,是以让我落坐,改日没利用价值了,决计是连站都没地站?对于古代帝皇,他没半点好感。至于迁就仁秀帝,完全是看在王妃的面上,生怕拖累赵家,才这么委曲求全。
仁秀帝手舞足蹈了半晌,方想起正事,问道:“赵爱卿,前数日朕与你说得伤药一事,爱卿准备得如何?”
这问题,小石头在门外已然备了说法。当下答道:“回皇上,这炼药么,需要大量的药材。药材么,又需要大量的银两,是以,臣尚未动手。”心下暗思,果然直叩主题,这家伙着急得很。他自恢复前世记忆,今生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有些虚假的味道。除了冰清在其心中的分量依旧重若泰山,其余等均被其视作一场游戏。尤其冒充了震北王世子,又闻得真赵岩就这么死了。旁观人生,游戏世间的心态,便即愈发浓厚。
“哦!这样啊!”仁秀帝思虑须臾,道:“爱卿,不如你把药方给太医院,让太医们炼制,岂非省力?”说话时,双眼紧盯着小石头,察看他神色间的细微变化。
殊不知小石头早有准备,回道:“皇上,您有所不知,伤药炼制,不单单药方重要,尚需鼎炉的火候到家。臣见太医们虽然医术精湛,但炼药未必能胜任!”一番言语也算实话,说来面不红心不跳,一派坦然。
听他推三阻四,仁秀帝有些恼了,道:“依爱卿说法,那该如何着手?”
如何炼制伤药,又如何对付仁秀帝的挟制,其实小石头已与奚方商酌好。当下便道:“微臣已然思虑好了,依臣看,要炼制大量的伤药。一需要有药材,二需要炼药人的经验,三需要臣时时候在边上。是而臣思来想去,整个汴梁城惟有一处可以达此条件。”
仁秀帝颇有兴趣地道:“哦!是那里?”
“一脉堂!皇上!”小石头叩首。他和奚方二人思出一脉堂,一是为了报答杜雍带小石头到汴梁的恩情,二是为了便与掌握伤药的分量和配方,不致于被仁秀帝全盘掌握。
“一脉堂?”仁秀帝有些怔忡,圣品伤药涉及到东周大军以后能否称霸天下。如今,小石头居然把如此重要的物事,交予民间一家诊所炼制。未免匪夷所思,有些荒唐。
便在这会,门外又有太监道:“皇上,庞太尉求见!”
“宣!”闻着仁秀帝话语,始终伫立一边的黄丙渊顿时上前开门。
庞太尉进得御书房,瞧着小石头在场,稍感一愣。但随即恢复常态,向仁秀帝叩首道:“臣庞世忠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秀帝抬手示意,道:“平身!”又问:“庞爱卿,今日有何要事向朕启奏?”
庞太尉并未直接回应,只向小石头看看。仁秀帝笑道:“无妨,赵爱卿乃朕之重臣,爱卿有话直说即可!”
“咋!”庞太尉今日要禀之事,其实也非重要。适才那一瞥,只是试探下小石头在仁秀帝心目中的地位。毕竟,突然在御书房瞧着,教他好生怪异。当下道:“皇上,微臣督办刀剑大会之事已然完毕。各大门派的居所英雄馆也多安排妥当。其中,青城和峨嵋两派的人业已入住,而且,此趟带队的均是两派掌门!”
英雄馆的兴建,是庞太尉的主意,之前三届的刀剑大会均无这样的安排。江湖人来了,一般皆居住于城中客栈,那有官家安排居所的道理?这主意一出,甚多人说他,由于和背后操持大楚馆的王家不合,故而使出这个伎俩,让王家赚不到半点银子。但也有人说,其实是他故意卖王家的好,没见英雄馆的会址就在大楚馆的附近,与其仅一墙之隔。江湖人性好作乐,歌舞诗酒更是欢喜,东周著名的娱乐场所就在附近,又怎会裹足不前?
“哦?峨嵋掌门金蝉真人也到了?”青城掌门浮舟子,仁秀帝已然见过,自不足怪。只是宫中前数日发生之事,庞太尉并不知晓。但那峨嵋掌门金蝉真人却非同小可。想那峨嵋既是大陆三大上古武脉之一,又向是剑道里的宗主,刀剑大会自第一届始,便从未闻三大正道武脉的掌门参予过。此次东周的刀剑大会能邀得金蝉真人前来,委实荣耀无比。
仁秀帝神色大喜,双手连搓,又连说数个“好”字。
庞太尉继续掇臀捧屁,谄笑道:“金蝉真人能来,全赖皇上英名远扬,威震大陆之功。臣先恭喜皇上,待此次刀剑大会,皇上能挟大会之威,继而称霸四国,成为大陆的霸主!”
仁秀帝哈哈大笑,说道:“庞爱卿劳苦功高,辛苦了!朕定会好好的赏你。”庞太尉一席话完全说到他心里。太祖皇帝姑且不说,第二任皇帝宣德帝,生性纯善,不喜征伐,说难听点就是懦弱。
在他掌权的三十年里,眼见西秦蒸蒸日上,征北汉,伐西凉,辟土足有万里。北汉从此衰弱至今。若无名将索飞勉力御秦,四国之一的北汉早亡秦手。可宣德帝偏生不做担忧,依旧扬善宣仁,固有征战,也多以外交手段处理。对于秦皇的数番试探,也多纵容,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