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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弹剑问天-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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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形不得不倒翻一丈,落了下去。那白衣女子这一刺却似是牵动伤口,眉头又紧了紧,但她似是极其坚毅,竟是哼也不哼一声,依旧策马向前。但此时人群汹涌,如何可以穿流而过?她心头暗自叹息一声:“莫非当真是天亡我大宋吗?”,身形却并不一缓,乘势斜冲,掠出马去。身后又有两名黑衣人冒出,四柄长刀带起一片片绮丽刀光罩向那女子前进方向。
  四声清脆之音连声响起,如珍珠乱糁,说不出的悦耳动人。“夜雨打新荷”秦昭佳吃了一惊,“莫非这女子竟是真水仙阁之人?”她腾身拔剑,倏然前冲。人在空中,才蓦然想起,方才分明携了长风之手,为何?莫非……再看时,前方果有一白色淡影恍惚,她微微笑了笑,立时身形一顿,再不向前——有谢长风出手,天下间救不出之人,实是不多。
  先前那名黑衣人落地之后立时一顿足,身形又轻飘三丈,迅疾而来。其时,那白衣女子正一剑破去四人连击,气力衰歇,这一刀正如以艳阳破冰,泰山压羽,已是无可回避!白衣女子心头一颤,黯然将头一低,只待那刀光过处,生死茫茫。
  良久,了无异动,她睁看眼来,好奇四顾。方才那黑衣人已血溅五步,另四人骇然望向自己身后。她心头一喜,转过头来。一对神仙眷侣样人正微笑看己。那男子白衣胜雪,长身玉立,望之脱俗。居然是他!她心头一宽,竟立时晕厥过去。
  ※※※
  “一笑罢,拂衣,江月如旧。”吴飞鸿反复轻吟这两句之时,江面已平。此句之中似含一种落寞,却有另一种潇洒。却亦有一中淡漠,无奈,便如曲终人散时,江岸唯数峰青一样的淡漠,如“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一般的无奈。但曲中似还另有所指,“黄梁未熟”句莫非暗指这家国天下?他轻轻皱了皱眉,看了看凌若雨,那女子巧笑倩兮,浑无他意。他心下迷惑,却并不开口,只是一笑。
  且行且停,二人于烟波江上,煮酒夜话。凌若雨仙子般人,胸罗珠玑。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兵戈纵横,原是小道,一一精通及自出机杼乃吴飞鸿意料中事,唯于针织女红,烹煮调剂之道竟也挥洒自如,实是让某人叹为观止:“这丫头小小一颗脑袋里怎装了这许多东西?”
  却不知凌若雨心中震惊,反在他之上。初时,她还道这位吴大侠粗鲁无文,深谈下来,却于他粗话连篇里每能寻得真知灼见。针砭时弊时,他每句话看似粗鄙不通,但细细一思,立觉一针见血。谈论诗词时,却时而温文,时而粗堪,自有种别样魅力,不自觉间,与这无赖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一步。
  黄鸡唱晓,日出江上,二人相视一眼,相继一笑。寻了一隐蔽处,二人弃舟登岸,买马直向洞庭而去。
  二人虽是江湖上绝顶高手,但以不惊动魔教天网一干人为念,易容改装,低调而行。一路无事。这日,马近岳阳东郊,此时正值夏末,绿树成荫,林间杂草丛生,欣欣向荣。
  “雨儿。看来天网当真是无孔不入啊!”吴飞鸿这样轻叹之时,正有一人无幽灵般立于前方。凌若雨微微一笑,道:“一路太也平静,我正自庆幸,却不想单前辈原来早在此恭候多时啊!”
  单夕亲切笑道:“扬州城外一别,已近三月,吴小兄别来无恙?这位姑娘莫非就是凌兄千金吗?”
  吴飞鸿全身立时寒毛倒竖,心道:“这老王八要是依然冷声冷气地说话还好,如此假装和蔼,只怕是老虎挂念珠啊。”面上却感激泣零,哭笑道:“呜呜!多谢单前辈关心,小侄吃得下饭,睡得着觉,拉得出屎……真是太劳前辈关爱了。”
  “扑哧”却是凌若雨轻轻笑了起来,私下传音道:“飞鸿,不用这般夸张吧?”
  单夕一笑,居然不怒,点头道:“恩,如此甚好。不过,我刚刚听说贵师伯萧碎玉前日不幸偶染小恙,已然病故……”
  “啊!”吴飞鸿大吃一惊,面白如雪。便于此时,一道诡异的蓝光忽于他二人身后逼来。
  却是萧也。
  ※※※
  临安城外,破庙。
  透过残破的窗纸,阳光在杂乱的废墟上留下一串斑驳光影。
  谢长风道:“昭佳,我已打听清楚,林王爷昨夜为一帮神秘杀手杀死。”说时,他微微叹了口气,昭佳看了看床上昏迷的林尔,也叹了口气。谢长风又道:“那四名黑衣人要是不自杀便好了,多少可以问出些端倪。”秦昭佳道:“这帮人如此凶悍,居然敢当街行凶,莫非是流光中人吗?”
  谢长风摇了摇头,道:“流光中人向以神秘刺杀为准,一击不中,遁若流光。长街追杀,这非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更何况……我必然知道不是流光。”
  “哦?”秦昭佳微微噫了一声,却并不追问他为何必然知道。她与谢长风相知已久,他若不说,必然有重大缘由。或者,这又关系到一个承诺,或者他有不得以的苦衷。她向来如此的善解人意,即便是艳福齐天的吴飞鸿也对谢长风羡慕不已,便是为此。
  谢长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却岔开话题道:“林尔什么时候能醒?”
  昭佳皱了皱眉,道:“她身中数刀倒是小事,此外,更严重的却是内伤极重。可惜冰火蓝津,放在申兰这顽皮丫头那里了——便是我师在此,怕也无能为力。”
  谢长风固知志明和尚医术之高,天下无双,昭佳既如此说,自是施救无望了。想这少女以稚弱之肩,担起襄阳边防,承担了这家国天下重责。数年来,百战功成,今日她却将丧身于此,自己枉称英雄,却无相救之法,实汗颜。他心中又是伤悲,又是惭愧。
  秦昭佳见他神色,柔声劝道:“她此时尚未苏醒,便是一息尚存。我们仔细想想,未必便真的不能救。”说这话时,她神色黯然,显是连她自己也不信。
  “谢大哥,昭佳姐姐。生死有命,你们别再为小妹伤神了。”一个声音响起。
  谢秦二人转过身来,双颊嫣红的林尔已是坐了起来。秦昭佳急忙过去扶住她,谢长风心头长叹一声:“她面色红润,却只是回光返照罢了。此时醒来,再无生望。冰火蓝津不在……莫非真是天意弄人!”
  林尔忽然哭道:“谢大哥。快去一趟淮上。楚天投敌了。”
  什么?以谢长风涵养之深,竟也立时大惊失色。却也难怪,楚天王向为大宋基石,他若投敌……
  “林尔,你慢慢说来。”秦昭佳轻蹙娥眉。
  再看时,林尔双手一垂,已是知觉全无,香消玉陨。 
 
 
 
  
第七卷 还剑洞庭 第四章 仗义
 
  黄昏,斜阳烂漫,残霞如血。天地间,莫名地笼罩着一层肃穆。
  可怜日暮嫣香落,嫁与东风不用媒。谢长风伫立屋外,望着陌上新垄,心中默念着这两句唐人李贺诗句,一种前所未有的愤郁升起。
  林尔郡主巾帼不让须眉,少当大任,她一个少女,只手撑天,正是愧煞多少男子?却谁又知默默守护这片家国的英雄,最后却落得如此惨淡。疾风知草节,时危识忠臣。林王爷向为朝中砥柱,秦桧当权时,却也忌他三分,这才为朝中留下了一分清气,谁曾料,一朝生死,竟是如此不明不白。
  秦昭佳叹了口气,掬了一捧(pou字打不出)黄土,轻轻洒在林尔脸上。一阵风过,吹去少许尘土,露出缕缕青丝。谢长风亦叹了口气,向下击出一掌。掌力过处,黄土飞扬,落下时,盖住了林尔绝代风华。他又击出数掌,先前堆在一旁黄土尽皆落入。他蓦地拔出落霞,举剑下挑,沙石飞扬。
  顷刻间,一座新丘。秦昭佳运劲将一石碑立下,略略后退。谢长风举起落霞,运剑如飞,石屑飞舞。落剑之时,两行字错落而成。一曰:林尔之墓。另曰:谢长风谨立。
  字迹简洁,便连年月都未有,只因谢长风知林尔一生为国,却并不贪浮华虚荣,若大加赞誉之词,反是逆了她生平所愿。若公道自在人心,世人自知林尔一生所为,诉长篇之铭,反是累赘。若天地不公,人心不古,便是刻了,亦是多余。此翻心意,昭佳一一明悟,心中却也一阵黯然。人生无常,想林尔风华绝代,惊才羡艳,玉陨香消之时,却也不过是一捧黄土。所谓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能于此时逝去,也未尝不是一喜。
  谢长风看了她一眼,叹道:“任他王侯将相,佳人才子,到最后却也不过是一捧黄土,此生事,当与心爱之人,携手白头,方是正理。”昭佳心有戚戚,深以为然。
  谢长风却又一叹,道:“只是,国家国家,若无国,又哪里来的家?”昭佳微微颔首,笑道:“长风,你想去淮上吗?”二人向来心意相通,此时相聚日久,有时仅需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想。此时谢长风如此说,昭佳立明他所想。
  谢长风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吾妻也。”
  昭佳白了他一眼,嗔道:“贫嘴。”她心知谢长风见自己情绪低落,方如此说话,哄自己开心,心中感动。但念及林尔之死,心中依旧难以释怀。一时间,她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怅然。
  二人相视而笑,均想:邀天之幸,此生尚有他。
  良久。谢长风转过头来,单膝跪倒,柔声道:“林尔,谢大哥必当查明真相,为你复仇。”这番话本该说得慷慨激昂,斩金截铁,但昭佳深明谢长风本性,却知如此淡淡一言,却胜过任何海誓山盟。那一刻,却不知为何,她的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义吗?
  ※※※
  九天魔刀,带起一蓬蓝光,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蓦然袭来。当是时,吴飞鸿乍闻萧碎玉死讯,似是心中一恸,神智一呆。这一刀,便要得手。彼时,单夕如离弦之箭,手中光华闪烁,直奔凌若雨。
  刀近吴飞鸿背心一寸,刀气几以透体而入,以萧也之沉着冷静,却也心头一喜。变生肘腋,一柄长剑不偏不倚堪堪架在刀前。一张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正挤眉弄眼。
  沧海神剑,九天魔刀,当世两大神器相撞,激起阵阵光晕。一时间,刀光剑气,纵横错落,说不出的好看。吴萧二人心下都是一惊:原来他手中也是神器。
  九天魔刀,传为春秋时铸剑之祖欧冶子所造。欧冶子向以善铸利剑闻名于世,却少铸刀,晚年之时,心绪有变,隐于西湖水底十日苦思,终有所悟。后碾转大江南北,足迹遍大小诸侯十四国,觅得精铁千斤,费时三年,去芜存精,终得五十斤铁精,又费时三年,耗尽心血,终于铸成一柄薄如蝉翼之刀。传此刀出世,天地变色,狂风怒号,又有风雨交加,有如鬼哭魔嚎,因而得名。
  后世智者对此种无稽之说,大多一笑了之。只因那魔刀乃千年前所铸,其时精铁冶炼,铸剑之技,远不如今时日,当年神剑也许当真锋利,但比之今日寻常铁匠之剑,亦有不如,今日之剑尚削铁如泥者少,当时之剑如何可称神?刀剑铸造之理,异曲同工,其间曲折,竟皆相同。或有言,当时神技几多失传,方有今不如古之实,但后人有于钟山得古之干将莫邪双剑,试于今剑,一触即断,理可知哉?
  九天魔刀必为后世无名神匠所铸,因其无名,无人知之,众人牵强附会,方有此一说。人附风雅,对此神物,自可有一番曲解,原不足奇。
  其时,萧也心头大惊,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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