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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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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后不久,流言小心地掀起蔓延,说是逢春趁皇上不在行营的功夫,招人去了,还说“雍华宫”夜间常有陌生男子来访。逢春顿觉身边有他人耳目,心思不宁,寝食难安。
  半年时光,来不及驻足,便悄然没了。这段时间,洪煜虽按兵不动,并未对中书省的势力大做裁撤,却暗自架空了不少职位,六部中要事,几乎都要直接送到他手里处理。
  朝廷上纷传这一切都是皇上受了叶知秋的影响,而叶三公子的行为,表面上是帮皇上固定君威,加强皇权,实际上不过是变向发展叶氏势力,从头到尾,朝中权利不减反增的,只叶文治而已。
  金秋将至,窗外皓月当空,夜深人静的时候,洪煜时常无法成眠,调养安神的药没少吃,就是不见效果。洪煜武人体格,睡眠向来不多,索性将时间都花在御书房,挑灯夜读是常有的事。
  这晚,白花花的大月亮就挂在半敞开的窗口,他停了手里的笔,望着那一簇簇雪白,有些失神。御前太监白喜悄然走进来,又怕扰了他清静,小声说:
  “万岁爷,叶大人求见,在外面候着呢!”
  朝上“叶大人”颇多,这么晚来见他的,唯独知秋而已。故身边奴才并不需要细禀。洪煜略感惊讶,他知道这人起居很有规律,偶尔奢侈一下,也是自己迫着他陪伴,极少这么主动找上门的。
  “传!”
  知秋不是空手而来,捧着托盘,一壶酒,两碟清单点心,还有一支开得新鲜的桂花应着景。洪煜暂忘了之前心中忧郁,打趣地问道:
  “叶大人怎突然有了这兴致?叫朕好生受宠若惊!”
  知秋哭笑不得,只道:“皇上是一心只想把知秋往断头台上推了!”
  “怎会?朕说的都是心里话!你来,朕很高兴。”
  “听说皇上最近夜间睡得不好。”
  “你消息倒是灵通。”
  “后宫总管都是我安排的,到处都是我的耳目,结党营私是知秋的专长,怎会连着点消息都打听不出来?”
  洪煜明白近日参奏知秋的本子很多,大都提点他对叶知秋暗插耳目,建立朋党的行径小心。知秋倒不以为怃,只偶尔拿出来打趣,也不去刻意解释,有次还是洪煜问他怎么想,他也只淡淡说了一句:
  “知秋相信,皇上心里,比他们有数。”
  有时候,注视着他清澈无比的眸子,不管是颦是笑,从不带一点杂质。即使那次他酒后目露愁容,对自己说,“知秋是凡人,有不能启齿的隐私,不与皇上说,是不想欺骗您,就请皇上留一点点空隙于知秋吧!”自己那么深信不疑,这样的知秋,绝不会骗自己。
  酒入杯,是清澄的浅碧,知秋撕了两片花瓣进去,递给洪煜:
  “今年没有桂花酒,就将就一下吧!臣敬皇上一杯!愿皇上,能夜夜好眠!”
  “好!好酒或是良药,朕倒忘了。”说着一饮而尽,“说到桂花酒,不是你提,朕还真没留心,今年那里的贡品确实晚了!”
  “是给叛军截了。”知秋说,“今夜八百里加急的折子进了京,交到了兵部,估计明日早朝就呈给皇上了。”
  这话将洪煜前些时间的计划又再提出来。南方军患已数年,就如同一颗毒瘤,竟是渐渐生根,根除的难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立秋后,天气凉爽,尤适合北军南征。
  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统一疆土的洪煜决心,这次定要全力以赴,再不能拖泥带水。此事在朝中提出,大多数人同意,却在挂帅人选上争执良久,难有定论,让洪煜好生心烦。
  “这南向征讨的事,是不能再拖延了。你有何想法?”
  “皇上问过臣了。”知秋再饮了一杯,“道理皇上是比谁都清楚,朝中论声望,论军威,论作战经验,能胜任南伐重任的,大哥是不二人选。这一点,即使我不姓叶,也会这么说。何况,他是我大哥,我自然信他胜过别人。”
  “你倒不扭捏,也不怕人说你任人唯亲?”
  “谁这么说我,就让他举荐个更合格的人来!此事不容置疑,若非有人说我任人唯亲,臣认了。”
  “帅印,朕除了文治,还真不放心给别人。朕愁的,不至这些。”
  “臣知道,粮草,先锋,督军……这么多人事,人人都抢,皇上也要考虑着牵制和权衡。”
  “你倒不气朕信不过你大哥?”
  “气,”知秋此话一出,洪煜给噎得楞住,心里正想这小子还真敢说,又听见他继续,“不过皇上的忧心不是空|穴来风,为人君者,凡是要考虑周全,冒冒然将大军大权交与人,更不明智。”
  “你是夸朕?”
  “皇上深思熟虑,又开张圣听,岂是寻常人品论评价的?”
  洪煜为他添了酒,又夹给他些点心,怕他空腹喝酒不舒服,接着,敞开心府,问他:
  “今夜不准跟朕绕圈子,把你心里话说给朕听听!”
  “臣什么时候绕过皇上?南方匪患猖獗多年,越是拖延越难铲除,这皇上早就知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也不用臣来说,过去两年风调雨顺,国库相比前两年,确实丰厚不少,借天时地利,再来个人和,没有不胜的道理。至于大哥,”知秋忽然停顿下来,眼光在月亮底下,象两潭深不见地的净水,“知秋愿用性命保证,他绝无叛逆之心,不管是他今日位高权重,还是将来位更高,权更重。”
  “因为你心向着朕吗?”
  文治对知秋的异常宠幸和关心,洪煜虽然并不是全未留意,可他从没怎么直接地跟他们兄弟肯定过。他想,以知秋的性子,不会刻意地说谎,倒更加惹得洪煜好奇,他会如何回应?
  “也因为,大哥心中有数,皇上是难得明君,知国有方,胸怀大志。皇权授命于天,事关天下太平,百姓安宁,大哥并非混人,不会逆天而行。”
  也因为?他竟是全不否认,洪煜心中轻微地翻腾了一下。
  “不管朕有没有这么好,有知秋的肯定,也不白做这皇帝一回!来,等明年大军得胜,送你最纯正的桂花酒,到时不醉无归!”
  那一夜,月光下相拥而眠,身边再不是空荡荡的龙床,洪煜整夜无梦,好睡到鸡鸣。醒来走出书房,天边露出鱼肚白,西方满月未去,剩下淡淡美好的轮廓。他心情大好,转身正看见从屋里走出来的知秋,他走上前,伸展双臂,将那人抱在怀里,郑重在他背后拍了拍:
  “有你真好!真好!”

  14。4

  出了南城门,京城的繁华遁了形,仿佛所有嘈杂热闹皆关在高大城墙之内,野外一片空寂。马蹄踩在泥泞的路面上,“咕汲咕汲”地响,灰暗天空又毛毛地下了雨,不大,带着秋凉。
  “到前面驿站停一会吧!”叶文治对身边的知秋说,“等雨停就回去吧!天快黑了。”
  知秋下马,甩了甩披风上轻飘飘的水滴。驿站刚刚修缮过,因为天气不好,连卖热茶水的摊子都没有。四面天色苍茫,尽目萧索。知秋朝不远处瞅了瞅,隐约几处人影,随着两人停下来,也远远停了,大哥近日出门是越发小心了。
  “有两次,我请他跟一起走。第一次,在父亲被罢黜以后,举家返乡前,我以为他是憎恨宫廷生活和斗争的,便想偷偷带他走。他当时的表情,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你个小孩子,怎知这世间如何?’,那次,他失了自由。第二次,翻山越岭,我想太子没了半壁江山,却没想到,仍旧能灭我如蝼蚁。公子本想笑我,却没笑出来。他说,‘你怎么,还没长大?,那次,他丢了性命。”
  文治话语中无限沉湎,似又回到那黑白的岁月里,他不要命地追着,而他心里的那个影子,永远隔着几步的距离,幽幽看着他。那几步,看似不远,却是他永生不能跨越的距离。
  知秋似乎想起什么,将事先放在袖子里的一张信笺拿出来,递给文治:
  “这是老师留下来的,他以前,也是爹的师傅吗?”
  文治展开,顿时给那熟悉的字迹惊懵了,他的手颤微微的,喉咙抖了几下,平日刚毅的脸部线条,忽然柔软下来。
  “公子出事以后,随身侍候的人都给太子杀害,唯独师傅逃过此劫,后来辗转回到京城,作了父亲门客,那时候,你才三四岁,他一眼便认出,提出愿意在山上陪伴教育你。”
  “你教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生前所做,对吧?打坐,舞剑,写字,习画,下棋……所以我跟他,才如此惊人之象?”见大哥并不多言,知秋心中有数,不再追问,换了话题,“所以,父亲再拜相之后,大哥便开始拓建军权,愈加强大,再不做因劣势而输的弱者,对吗?”
  “我只是想,在自己希望坚持的时候,不会再被迫放弃。”
  “坚持什么?大哥,你为他付出的还不够多?冒着灭门危险,费尽心力再复造一个他,又是何苦?”知秋说来,胸中无法自抑地再度澎湃起来,他强自沉了沉气,正要开口,却听文治抢过话。
  “此次哥带你一起走!你小时候总是央求我,想跟着一起出征?还记得吗?”
  “那只是……想留在大哥身边,找个借口而已。”知秋转回头,望着无边无际的野草无边,胸臆间长叹,“我若不留在京城做人质,皇上又如何放心,连个督查官都不设,就授你十万大军南下?”
  “你这么说,我便不能受这任命!”
  “君命难违,若再推下去,怕是皇上再难信任你。又何况南方匪患扰民多年,要想百姓安居,这四分五裂的局面就得尽快结束,好不容易此次,全权由你领军做主,不会有外人插耳目拖后腿,良机难得,只愿大哥早日凯旋,再考虑将来。”
  文治这几日早就反复寻思了多少次。太子那头也是想南方恶疮尽快祛除,而这件事上最得力的,便是自己的叶家军。既然还有利用价值,短时间应该还不至于把秘密捅出去。
  “我不在京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即使相府的人,也不要过于相信。”文治说着,竟惊讶地发现,只要知秋的身世不公开,皇上竟是唯一一个,不会对知秋不利的人。
  “大哥,人不能总为别人活着……”知秋近日情绪上如同受了迷惑,不经意地,会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看着文治的眼神,再不似从前,“你去南方以后,若京城里发生什么,或皇上突然急传你回京,别回来,别想着再拯救谁,带谁走,你做得到吗?”
  “你别怕,我在京城里有耳目,不管发生什么,他们会尽快通知我。再说,皇上精明得很,若真有行动,也不会选军权在外的时候。你放心等大哥回来就好!太子那头,我会想办法对付。”
  知秋仍旧心事重重,眉头深锁,整个身体也不知是不是秋寒侵袭,微微抖着,文治看出他有口难言,不忍留他如此折磨自己,便问道:
  “你还有事跟大哥说?”
  知秋深深呼吸,目光闪烁,如同两簇小小的火焰在燃烧,连脸颊也跟着促红起来:
  “大哥能不能答应知秋,若皇上不伤害你,不管他做了什么,也请不要,与他为敌,行吗?”

  14。5

  叶文治在那短短的一瞬,如坠身时光之外,那么多年,他一直想握住的手,想握住便一刻也不松开的手;那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的人,要让他幸福,让他再无遗憾……
  每次当知秋灿烂地笑着,叫他大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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