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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会是那个叫永治的小孩?”阿吉秀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半低着头,眼睛斜睨着这女王,缓缓低声地说道:“你是……”阿吉秀半天都没有说出第三个字,一切都令他感到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怎么可能是她的儿子,那个叫做永治的小男孩怎么会是自己?
那女王看见阿吉秀说话半天没有下文,连忙接道:“不错!我就是你的母亲,你真正的母亲。你现在虽然是一个白种人,可是你却是我们羽弗家永远不可抹去的子孙。你的身上铭记着我们羽弗家的印记,记载着我们羽弗家的怨恨与冤仇!”
“你是妈妈?”阿吉秀双目呆呆地凝视着那妖媚女子,口中喃喃说道:“这是真的吗?”,阿吉秀忽地猛力甩发摇头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荒谬!这简直就是笑话!”,到现在为之阿吉秀都觉得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了。
扑通一声,阿吉秀晕倒在地,因为他刚才失血过多亦然昏厥过去。
阿吉秀醒来是什么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温暖的大房间里的大床上。房间里打扫得非常干净,床旁的地上铺着一块虎皮垫子,那个被幻智上人称为女王的女人此刻就坐在那毛绒绒的虎皮上。她一改过去那种妖媚的装束,此时只是一身素装。
笑容在女王的脸上浮现,她用一种非常温柔和慈爱的语气对阿吉秀说道:“你醒啦,孩子!”
阿吉秀挣扎着想起来,那女王连忙道:“别!别!孩子,你先静静躺下,你身体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养,切不可运动过多。”话语中关切之意言发于衷,让阿吉秀顿时只觉一股暖流暖遍心扉。
“妈妈!”阿吉秀在这股暖流的影响下,不知不觉称呼起那女王“妈妈”,不过阿吉秀叫喊得含混不清,只是这么嘟哝了一句,仿佛那张嘴不是他自己的。
即使如此的小声和含混不清,但那女王亦然听到阿吉秀叫她妈妈,也非常高兴,脸上笑颜绽放道:“永治,欢迎你回到妈妈身边来。”刚说到这里,女王又忽然神情变得悲楚,哭泣起来。
“自从上次城破的时候,到现在我们已经有九十九年都没有见过面了。孩子,你还好吗?你有没有在外面吃很多苦?都是妈妈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当我和你哥哥以及羽弗家的士兵们回到这个世界时,我就派人在亚德帝国境内四处寻找你的踪迹。真是想不到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你会转世降生到那美斯去,做了一个英俊的那美斯人。我们母子俩都九十九年没见过面了。”说到这,女王哭得更是厉害了,香肩不住耸动,泪珠却滴在了阿吉秀脸上。“还好,老天总算对我不薄,让我找到了你。你不知妈妈为你流了多少泪哩!”
阿吉秀道:“九十九年?这是怎么会事,你们难道都活了九十九年吗?你们不是已经葬生于火海之中了吗?为什么你们还如此年轻?”
女王应道:“这一切都是拜伟大的黑暗之神所赐。是黑暗之神让我们全都进入了黑暗世界里的结界避难。黑暗之神怜悯我们,让我们蛰伏在里面,积蓄报仇了力量……”
“黑暗之神!”阿吉秀口中不满的嘀咕着,他想起了色淀村全村尽被屠戮的惨状,想起那小孩子被刺死的情景,一听到这“黑暗之神”四个字就非常不舒服。
女王觉察出了阿吉秀的不悦,道:“人世间纷纷扰扰,善不一定有善报,恶不一定有恶报。这些不公比比皆是,我们可以隐忍,也可以抗争。然而,无论怎样隐忍,无论怎样抗争,年年岁岁,不公是从来不会消失的。就像大地有高山平原、湖海江河一样,人世也永远不会有完全的平等……孩子,光明与黑暗是传说中永恒的斗争。其实,光明与黑暗一切浑然无别,世间除了它们两者的永恒之外不存在其他。因为一切皆是必然,一切皆美,一切皆有定。真,善,美,正义,邪恶,这些只是对于人的脆弱性来说才存在。遥想当年,我们羽弗家被世人尊称为主持人间正义的家族,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被人暗算,导致我们坠入漫长而虚无的黑暗之中。黑暗之神,他统领着苍茫的宇宙,他帮助了我们,他的心中存在着万千的怜悯,我们心中不应该有丝毫不敬。永治,这些,你明白吗?”
阿吉秀默默的听着,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或者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说些什么。他现在已经开始渐渐相信了这诡异和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竟然是这个女王的儿子“永治”!只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这个被称为“羽弗家”的家族竟然是受了什么黑暗之神的庇护,尤其是刚才那女王所将出的说辞是他一时间难以接受的。忽然,阿吉秀想起了什么,迷茫的眼神回过神来,阿吉秀道:“我的朋友了?我的那两个朋友卡特和维诺了——妈妈。”阿吉秀最后才轻喊了一声“妈妈”,看来他对自己突然找到了妈妈的这件事还有些不适应。
女王早已停止了哭泣,可泪珠却滴在了阿吉秀的脸上。女王破涕为笑道:“放心,他们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是你的朋友,这妈妈明白。我已经找了丹红城最好的医生来给他们医知,他们现在恐怕身体恢复得比你好多了。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他们,放心好了。”阿吉秀这才知道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丹红城,亚德边境的一座小城。
丹红城,原名三山城,一个月前才被羽弗家从江北贝家的手中攻陷,并改名为丹红城。
正当阿吉秀准备询问卡特和维诺在哪儿养伤时,屋外响起了一个老头的声音,阿吉秀一听就知道这是幻智上人的声音。
幻智上人在屋门外道:“女王,江北贝家已经开始向我们这里进发了。”
女王也似乎想对阿吉秀说些什么,不过她一听见“江北贝家”这四个字,便打住了自己欲说的话,用手轻拍了拍阿吉秀的肩膀,那眼神示意要阿吉秀好好休息,接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即起身离去。
女王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阿吉秀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温暖的大床上。他见好半天女王都没有回来,于是试着自己穿好衣裳,然后站起身来。还好,阿吉秀只是有点头晕,身体倒也并无大碍。
阿吉秀走到屋门处,一打开大门,便见自己的房屋门外的附近密密麻麻的有好几十个士兵在站岗。裸露的枪尖在明亮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来回巡逻的士兵们的脚步声也似乎隐含杀气,像是刚从激战中退出,飘散着血腥气味。
阿吉秀望了屋外一眼,又重新走回房间,在床上坐了下来。心想:不久之前,双方还在是仇怨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今,他居然来到“敌人”的城里,独坐于此,而且敌人中的女王竟然还是自己的母亲,而且自己还多了一个强大到连梅可都无法战胜的哥哥,而,自己也有了另外一个名字“羽弗永治”……阿吉秀此刻内心的感受是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
阿吉秀这时又想起梅可来了,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到哈玛斯学院了?
阿吉秀这时又想起色淀村的惨变,他想要问妈妈——那个羽弗家的女王,为什么要屠杀整个色淀村的村民们?为什么连幼弱的小孩和孱弱的老年人都不肯放过?一想到这,阿吉秀只觉得心下难安,心中更像有了一个死结始终郁郁不解。
“啊!”心里烦躁不安的阿吉秀吼叫一声。他看见房间里出了房门还有一个阳台,连忙走到阳台上去。此时已是夕阳红的时候,迎着凉爽的风,阿吉秀想让这风吹走他的烦恼他的忧愁。
站在阳台上,阿吉秀才知道自己的这间房间是丹红城里最高的建筑——天岚阁上的房间。站在阳台上,鸟瞰着整个丹红城,阿吉秀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里如蚁般忙碌的人群。
忽然,丹红城响起一阵急促的战鼓声。这是遇到紧急情况才会敲响的鼓声。
人人立刻丢下手中的酒杯,披甲戴胄,匆忙地拿起刀枪,每一家都显得混乱异常。
其中不乏已经酒醉或是睡着的人,人们纷纷驱向城前。这时已是日暮时分,风势逐渐猛,火烧的天空显得一片通红,大家的心情都被这股不知是否吉祥的威势所慑。
“怎么回事?又要和哪家打仗了?”
“怎么这么晚还有人要来偷袭丹红城不成?”
“也许是贝家吧!”
“放心吧!有女王陛下和永真殿下在,如果发生什么大事,他一定会通知我们的。”
“但是……无论如何,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候发动夜袭,也未免太过分了。”
“是的,况且还是选择大家休息吃晚饭的时候呢!”
强风依旧,太阳已经坠入了天际,只余下极少的红色光辉。众人急急前往集合,混乱的脚步声里,可以听到嘈嘈切切的私语声。
好奇不安的阿吉秀不久走出了天岚阁的房间,他询问了一些士兵。他得到了江北贝家的军队马上就要进攻这里的消息。
贝家,位于江北一带,属下城池五座,分别是主城崴德城,以及分城香州城,兰州城,凤凰城以及已经被羽弗家一个月前攻陷的三山城(现今的丹红城)。现今据边防斥候回报,贝家主公贝鸣渊和贝家第一猛将——有着“江北黑夜叉”称号的的贝海鸣,此刻正亲率着江北贝家的主力共计三万五千人的部队向丹红城进发。
“什么!又要打仗了吗?”这是阿吉秀听到士兵告诉他所有讯息后喃喃的冒出的第一句话。
天地之间一片殷红,夕阳照耀下的城门上。
阿吉秀跟着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羽弗家的女王陛下,来到了城楼之上,随行的还有幻智上人以及阿吉秀这个“羽弗永治”的哥哥——羽弗永真,他还是一副威武和不可接近的凶狠模样。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哥哥和妈妈,再看看自己迥异与他们黄皮肤的白色肤色,阿吉秀不自觉的低下头,他心里觉得实在不是滋味,这种滋味说不出道不清的。我真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羽弗真治吗?我真的是吗?阿吉秀再一次在心里默默的这样问着自己。
许久,阿吉秀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看着被太阳余晖染红的大地,他依旧心事如潮,他又一次想起了色淀村的惨状,想起那里遍地死尸的恐怖情景,他深深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平民的生命在战争中的脆弱。
突然,一阵微弱仅可细辩的马蹄声由远处而来,阿吉秀的神经猛然提升起来。
“是贝家的军队来了吗?”正在思忖间,远处马蹄声渐渐大如雷且连绵不绝,须臾之间,远方便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漫天尘土。一道银线在烟尘下隐隐展开。
随着滚滚马蹄声的逼近,扬起的满天尘土渐变成了弥漫的灰云,尘土遮蔽了众人的视线。但阿吉秀能感觉到敌人来的人很多很多,因为马蹄声如此洪亮,从此而知敌人来者众。透过漫天的尘土,阿吉秀隐隐约约看见一长线的骑兵面向丹红城的北门也就是阿吉秀此刻所站着的地方,横越着正面展开,左端消逝在满天尘土中,已不可见。
城中的羽弗军队却是静如山岳,肃杀无声,唯闻战旗的猎猎风动。这种大战将至风雨欲来的气势,阿吉秀是第一次感受到。
阿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