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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之悲剧-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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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依据现场所遗留的实况推断的:尸体躺在离中枪六英尺远的餐桌脚下,其间的
地毯上洒着七英尺长的斑斑血迹。
    “现场有一个很特殊的状况,餐桌上的糖罐子整个打翻了,白色细砂糖洒了一
桌,而且有一把在死者手中紧紧握着,一整把砂糖。”
    “有趣。”德威特喃喃着。
    “这情形似乎很容易解释,死者在离桌七英尺处中枪,努力爬向餐桌,再以不
可思议的力量起身,抓了桌上一把砂糖,才力竭倒地死去。但是,为什么?这把砂
糖指涉的意义是什么?死者这临终前的拼死举动究竟有什么意义?至此,维也纳警
方显然触礁了。我总结这份报道,”雷恩对三个目瞪口呆的听众一笑,“对这些极
其诱人的谜题有了答案,于是我写了封信到维也纳。几星期之后,本地的警察局长
回了我一封信,信上说,凶手在我的信寄到前已遭逮捕,但我的推断正确地解开了
死者和砂糖之谜——这个谜在凶手坦白后,维也纳警方仍大惑不解。”
    “那您的推断到底是什么呢?”亚罕问,“光凭这把砂糖,我实在想不出任何
可能的解释。”
    “我也一片空白。”布鲁克说。
    德威特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皱着眉头深思。
    “你呢?德威特先生。”雷恩含笑问。
    “我想我也不明白这把砂糖所代表的正确意思,”证券商边想边说,“但有一
点似乎很明显,这应该是,死者试图指出凶手身份所留下的线索。”
    “太棒了!”雷恩高呼,“百分之百正确,德威特先生,非常非常好。但作为
线索的砂糖代表什么?这——哦,是否死者想借此指出,杀他的人——当然这个推
断是看起来最荒唐的一种——是个嗜食甜食的人吗?或者,代表凶手是个糖尿病患
者?这也不怎么对劲。当然,这样的解释我无法满意,因为这个线索无疑是留给警
方的,较合理的想法是,应该和警察惯常的训练以及所处理的事物有较直接的关系,
如此死者所拼命留下的线索才较有机会成立。因此,除了上述两种解释外,砂糖总
还意味着什么——砂糖从形状上来看它像什么?呃,它是一种白色的结晶物体……
于是,我写信给维也纳警察局长,当然,砂糖可能意指杀人者是个糖尿病患者;但
更可能的解释是,凶手是个吸食可卡因的毒犯。”
    众人仍目瞪口呆,德威特轻轻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笑起来,“可卡因,对对!
白色、结晶物、粉末!”
    “这个被捕的嫌疑犯,”雷恩说,“正是我们这里惯称的毒虫。维也纳警方因
此透过这里的警方给我正式的回复,当然也极客气地满是一些谬赞之语,这不必提
也不值一提。我认为,这个解释只是最简单是基本的一种。在这件谋杀案中,真正
让我感兴趣的是,死者临死前所展现那种不可思议的精神力量。他没办法也没时间
在那一刻像平常人一样思考、一样行动,而是面对死亡,某种特殊的力量引发他脑
中一闪的灵光,让他能在那不容延迟的一刻,生死一搏,成功留下这个指明凶手身
份的线索。因此,我们可以明白——在生命结束那个弹指之时,人类心灵所爆发出
的瞬间力量,多么神奇强大而几乎可说是无限的。”
    “我想,这百分之百真实。”德威特说,“真是有趣极了的一个故事,雷恩先
生,您谦称您的洞见只是最寻常最基本的推断,这我无法苟同,我以为,只有您了
不起的才能和眼光,才能如此穿透事物的表象,直触真正的核心。”
    “您要是住维也纳,一定会帮他们弄清更多的谜团。”亚罕也说。
    北柏根站已过,消失在背后的黑幕之中。
    雷恩叹了口气,“我常这么想,如果说被谋杀的人,都能留下某种信息,让我
们能沿此追踪凶手,不管这个信息如何隐晦不明,这样,在犯罪和因果报应之间,
必将更为牢靠,而且简单易行。”
    “不管如何隐晦不明?真的吗?”布鲁克质疑。
    “当然是真的,布鲁克先生,任何信息都比完全没有信息强。”
    这时,出现了一个高个子男人,帽子压低速着双眼,脸色苍白且痛苦不堪,他
从车厢前端走进来,步履踉跄地扑向谈话的四个人。他似乎有点站不稳,全身倚靠
在列车座椅的绿色格子靠背上,随着列车的颠动摇晃着,很慢地盯着四个人中的德
威特。
    雷恩住了嘴,困惑地抬眼看着这位不速客,德威特厌恶地说:“柯林斯。”雷
恩的眼中一下子流露出兴趣的光彩。
    布鲁克说:“你喝醉了,柯林斯,想干什么?”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讼棍,”柯林斯粗暴地说,他的双眼血红欲滴而且
满是怨恨, 焦点始终锁在德威特一人身上。 “德威特,”他极力想说得文明些,
“我想单独和你谈谈。”他把帽子往上推,努力扮出一个和悦的笑脸,但只能勉强
挤出一个极恶心的嘲讽笑容,德威特则可怜兼可厌地回答他。
    两人相视交谈时,雷恩的眼光从柯林斯痛苦的脸扫到德威特凛然的脸,交替不
休。
    “听着,柯林斯,”德威特以颇亲切的声调耐心说话,“我一再告诉你,这件
事我完全无能为力,原因也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不可理喻呢?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做已严重打扰了别人的私人聚会?像个汉子赶快离开吧!”
    柯林斯紧绷的嘴垮了下来,血红的双眼一下子漾满泪水淹了开来。“听我说,
德威特,”他微弱地说,“你一定得跟我谈谈,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德威特,
这是——这是关乎生死的,”德威特露出踌躇之色,众人更是目不转睛看着柯林斯,
这个人的惨状和最无法示人的人性全赤裸裸摊在眼前。柯林斯察觉了德威特的动摇,
像溺水的人抓住稻草般想紧紧地握住这一丝机会,他急切万分地说:“我保证,我
发誓,如果你再给我一次私下谈话的机会,我绝不会再来打扰你——就这一次,拜
托你,德威特,我拜托你!”
    德威特冷静地盯住他,“你说真的吗?柯林斯?以后不会再打扰我是吗?再不
会像现在这样找我麻烦是吗?”
    “是是!我一千一万个保证!”希望的火焰在血红的眼中熊熊燃起,几乎是到
了恐怖的地步。德威特一叹,站了起来,向三人致个歉,于是,这一对冤家对头往
车厢后走去。德威特低头不语,柯林斯则如连珠炮一般大声讲个不停,双手飞舞、
解释再三,而且眼睛一刻也不敢眨地盯着德威特避开的木然脸孔——正待跨出车厢
门的德威特忽然想起什么,把滔滔不绝的柯林斯留在原地,回到三个友人的座位边
来。
    证券商伸手到他心口的背心口袋里,取出他负责购买的一叠单程票,他自己的
新回数票则放回原处,单程票递给亚罕。“富兰克,车票还是放你这儿保险些,”
他说,“我不晓得这场瘟疫得搞多久,列车员可能这期间来查票。”
    亚罕点点头收下,德威特交代完又往车后走。那头,柯林斯奄奄一息呆立着,
德威特一到,他顿时又生龙活虎起来,急急地争辩着。两人穿过车厢门进了最末一
节车厢。在他们刚跳入本节车厢时,从这节车厢还能短暂瞥见两人,跟着,雷恩他
们看到柯林斯和德威特继续前行,消失在黑暗的末节车厢中。
    布鲁克说:“玩火的人终将自焚,我看这个人是完蛋了,德威特才不会傻得去
帮这样一个人。”
    “我想,他还在指望德威特为隆斯崔的胡说八道负责,”亚罕分析道,“就算
德威特真跳出来帮他,我也不会意外,你不觉得吗?他现在心情好得不得了,重获
新生的喜悦也许会让他愿意帮忙收拾隆斯崔的烂摊子。”
    雷恩没讲话。他转头看向未节车厢,但当然没办法看见那两个人了。这时,列
车员从前一节车厢进来,逐个剪票,大家把注意力收回来,方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也平和了下来。查到罗德时,罗德向列车员指着车厢中段雷恩三人所在,见到德威
特不在位子上,有点惊讶。列车员走过来,亚罕递上去六张票,并告诉列车员,同
伴中还有一名有事暂时离开,应该很快会回座。
    “好的。”列车员回答,在车票上剪了洞,塞回亚罕座位上方的票夹子里,就
离开了。
    三个人继续天南地北地开聊。几分钟之后,不耐久坐的亚罕抱歉了一声,站起
来,手插口袋,在车厢后方走道来回踱步舒活筋骨。雷恩和布鲁克的话题则转到遗
产的问题。雷恩引述一个有趣的真实案例给布鲁克听,发生在多年之前,当时他尚
未退休,正巡回整个美洲大陆演莎士比亚;布鲁克则以专业的态度,列举了好几个
引发法律争议的问题遗嘱。
    列车仍奔驰向前,雷恩两次回头看向末节车厢,但不见德威特和柯林斯回来。
一抹忧色悄悄浮上老演员的眼睛。在和布鲁克谈话的短暂间隙。他分心陷入沉思中,
但没一会儿,他莞尔地微笑起来,摇摇头,好像要甩开自己的胡思乱想,又热切地
和布鲁克讨论起来。
    车子开到波哥塔站停了下来,这是位于哈肯萨克近郊的一个小站。雷恩看着窗
外,列车很快重新起动。这时,老演员眼中的忧色再次浮现出来,而且比上回要严
重。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指针清晰的指着12点36分,布鲁克察觉到了,一脸困
惑地看着他。
    突然,雷恩急急地站起来,把布鲁克给吓得低喊出声。“很抱歉,布鲁克先生,”
雷恩口气甚急,“也许我太神经质了,但德威特先生到现在还没回来,让我觉得非
常不安,我到后面车厢看一下。”
    “您觉得不对劲吗?”布鲁克闻言也惊慌起来,他也立刻起身,跟着雷恩往车
后走去。
    “我真心盼望是我神经过敏。”两人匆匆从亚罕身边走过。
    “两位,怎么啦?”亚罕问。
    “德威特一直没回来,雷恩先生觉得不对劲,”律师焦虑地回答,“你也一起
去看看吧,亚罕。”
    雷恩一马当先,他们穿过通往后一节车厢的车门,才一进去,就猝然停步,车
厢看起来空空如也;于是,他们三人走进去搜寻,果然这最末一节车厢完全没有他
们的踪迹。
    三人面面相觑。“呃,他们跑哪个鬼地方去啦?”亚罕低语,“我没有看到他
们任何一个回来过,你们呢?”
    “我没特别留意,”布鲁克说,“但我认为他们没有走回来。”
    雷恩也并未百分之百地注意此事。他走到一扇车门旁,隔着玻璃看看外头飞驰
后退的黝黑田野。跟着,他深入微光朦胧的末节车厢,仔细查看这节车厢的后门。
透过玻璃往外看,后头是列车到达新堡站时所加挂的一节特别车厢,也是这班列车
现在的真正尾端,以供明天早晨高峰时间列车开回威荷肯时运输大批上班人群所用。
雷恩下鄂一收,急急地说,“两位,我要进去查看一番,布鲁克先生,得麻烦你拉
住门让它开着,借点光线,里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抓住门把用力一拉,门应声而开,并未上锁。好一阵子,三人站着眯眼以适
应几乎全然无光的车厢,什么也看不见,稍后,雷恩猝然然一转头,屏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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