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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纳传 作者:儒勒·凡尔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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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亲爱的赫泽尔,请您耐心地重读一遍,然后再将稿子

  给我寄回来,我将在上面作些必要的修改,但别忘了我上

  面给您说过的东西。这部作品的真正的、合乎逻辑的、完

  整的第一个用意是什么?那就是一位波兰人与俄国的对

  立。既然我们不能明说——从某些观点来看,这是很令

  人讨厌的——那就让我们作这样的设想,这可能就是那

  么一回事。

  在1831年那次反对沙皇尼古拉一世的起义失败之后,许多波兰人纷纷移居法国。1863年,又发生一次反对俄国独裁统治的起义,但这次起义受到引起列强震惊的残酷镇压;在英国和奥地利的支持下,法国徒劳地对亚历山大二世进行干涉,但在普鲁士对丹麦(1864年)、奥地利(1866年)和法国(187o年)的战争中,亚历山大袖手旁观以示对法国的报复。

  这就是说,在1866年,法国人对于俄国对波兰人所采取的种种做法无不表示愤慨。波兰人所遭受的苦难深深地触动了他们。拿破仑三世的军队曾经残暴地镇压过起义者,共和党人认为无法忍受他的专制统治,因此,他们身上蕴藏着的这种激情,必然会发展为对这位独裁君主的激怒情绪。

  赫泽尔肯定赞同他的这位作者的这些观点,并且跟他一样,认为沙皇的镇压惨绝人裹。但由于他具有参与公共事务的切身体会,他估计到法国政府可能遇到的麻烦,因而不得不谨慎地对待俄国;使法国的外交活动变得复杂化,这显然是不合适的。假若尼摩是个波兰人,这部作品就具有某种挑衅的性质,政府或许不让出版。因此,他希望作者只把尼摩写成一个反对农奴制和搜捕黑奴贩子这样的人物。儒勒·凡尔纳对比提出不同看法:

  倘若我无法解释他的仇恨,我将如同对这位主人公

  的生平及其国籍等所作的那样,对产生这种仇恨的原因

  缄口沉默;如有这种必要,我将改变小说的结局。我不愿

  意使这部作品带有任何政治色彩。但请您稍为想一想,

  如果尼摩过着那种出于对农奴制的仇恨而要扫荡根本不

  存在的海上黑奴贩子的生活,我认为,这将是误入歧途。

  您肯定会说:但他作了一件可耻的事!我回答说,不!您

  再想想,这部作品的最初意图是什么?是要描写一位波

  兰领主,他的女儿一个个被强奸,他的妻子被用斧头劈

  死,他的父亲被用俄国皮鞭抽死,他的朋友全都在西伯利

  亚丧生。在俄国人的暴虐统治下,他的国籍行将在欧洲

  消失!如果此人没权将他遇到的俄国三桅战舰一艘艘撞

  沉,那么,他的复仇将只是一句空话。倘若我处于这种境

  地,我必然毫无内疚地将这些战舰击沉;要想不产生我现

  在的这种情感,那就永远不该仇恨!但我们还是撇开这

  位波兰人和俄国吧。读者根据他的性格,必然想象得出

  他要作的事情,我不再提及俄国皮鞭和西伯利亚,因为这

  似乎过于直截了当。我压根儿不想搞政治,我自认没什

  么资格过问这种事情,但这里边跟政治毫无关系。至于

  结尾,被卷进陌生的海域、驶入大漩涡而阿龙纳斯及其同

  伴竟毫无觉察,他们听到大漩涡这个词儿时仍想活下去,

  但由不得他们作主,小艇和他们同归于尽,这实在太妙

  了!对!太妙了!接着是关于诺第留斯号和它的指挥员

  的永恒秘密!我在给您写这封信时,感到浑身都在发热

  我们对这封措辞尖锐的信未免感到有点惊愕;作者的热情首先成为他的热诚的保证,并且使我们明白,虽然罗列了赫泽尔感到不满而又使情节悬了起来的一大堆东西(从文学观点来看,这无疑是一种缺陷),但我们为什么还会觉出这部作品跳动着剧烈的脉搏。列举出来的这几点成了这位小说家必须克服的额外困难;事实上,剔除文中具有爆炸性的内容,这不正是一种高明的手法吗?

  这部作品是在专为青年人编辑的一套丛书中发表的,年轻人必须在得到父母同意的情况下才能阅读,这使人颇觉惊讶。尼摩所讲的话,可能使心地善良的人和维护被压迫民族的利益的人感到高兴,但有些活必然会使注重固有秩序的宁静的资产阶级感到不安。

  赫泽尔仍然对尼摩所酿成的那场海难惶惑不安;作家不得不一再坚持,好让他接受小说的这个高潮。从克罗托瓦发出的一封信便带有这样的痕迹;虽然他“绝对地被抛到月球中去”,他“不愿意从月球上下来”,但这部小说“将在五月底全部完成。”这位小说家再次重复他的理由:

  请您别忘了我在上一封信中所谈到的意见。假使尼

  摩是个波兰人,他的妻子死于俄国皮鞭之下,他的儿子全

  都在西伯利亚殒命,而这位波兰人遇着一艘俄国船并有

  可能将它摧毁,那么,每一个人都会赞同他的这种报复

  的。倘若您就是这个波兰人,您一定会这样做;倘若是

  我,我也会像您那样。

  您一定会说,这是一种确实而坦率的情况,并且无需

  作出解释。当然,虽然没什么特殊理由,我们还是让这种

  情况适应《教育与娱乐杂志》好了。

  赫泽尔的确需要谨慎对待他的顾客;毫无疑问,他俩关于波兰问题的意见是一致的,但儒勒·凡尔纳的热情使他感到担忧,因此他要千方百计地让他冷静下来。在一封大概写于1868年的信中,作者表达了他的内心感受:

  最妙的是,让尼摩跟整个社会作斗争;这是一种美妙

  的情景,但不容易被人接受,因为缺少进行这样一种斗争

  的动机。退而欢之,必须描写一个被放逐者反对放逐的

  斗争,一个波兰人反对俄国的斗争。这是很明确的。但

  我们因为纯粹的商业原因而把这种斗争放弃了。现在只

  剩下尼摩对一个虚幻的、跟他一样神秘莫测的敌人作斗

  争,这就光变成两个人之间的一场决斗,从而大大削弱了

  主题的意义。

  不,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必须保持暧昧不明的态度。

  他将尼摩写成一个高大形象,使他成为反抗来自任何方面的暴政的象征。这位令人难以捉摸的船长虽然性情粗暴,有时甚至残酷,但他具有一种无限的仁慈,他只是出于对被压迫者的过分的爱,才对压迫者产生仇恨的感情。

  一张女人的面孔闪过一下;阿龙纳斯意外地发现尼摩正在凝视他妻子的肖像;她死于压迫者的皮鞭下,但没点明这些压迫者是谁。

  尼摩凝视肖像的这个细节不是无缘无故地加插进去的。很显然,这正是作者自己所产生的幻觉。他在从克罗托瓦写给仍迟疑不决的出版商的一封信中作了说明:

  我看得出来,您在幻想一个跟我想像的人物截然不

  同的老好人。这就难办了,要写我感受不到的东西,我实

  在无能为力。因此,可以肯定地说,在我的眼里,尼摩船

  长并不像您所想像的那样。

  对于下面主要的两点,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第一,在尼摩船长作完那次惊人的举动之后,为使书

  中人物更臻合理,要改变这位船长使我产生的恐怖;

  第二,在那艘双层甲板战舰沉没之后,要加快情节的

  发展。

  这两点我将照办,至于其他,我只需说明一下这位船

  长因受到挑衅而采取这种可怕行动的理由就行了。尼摩

  并没迎上前去摧毁这艘战舰。他没主动攻击。他只是对

  攻击作出回答。但不管您信上怎么说,我决不会同意一

  个人只是为杀人而杀人。他是个仁慈的人物,他的情感

  只是在他遇着他所处的特定环境时才起作用。他和他的

  家人所遭受的苦难足以解释清楚他对人类所产生的仇

  恨,而且读者不会有更多的要求,更何况,整部作品的利

  益不在这里。

  您对我说过,取消农奴制是当代最重大的经济事件,

  这我同意。但我认为,这是毫不相干的事,约翰·布朗

  事件以其明确的形式使我感到高兴,但就我看来,这个事

  件削弱了船长的形象。关于他的国籍、他的身世以及将

  他投入这种荒诞的生存之中的原因等等,必须保持暧昧

  态度。此外,亚拉巴马事件或虚构的亚拉巴马事件都

  难以接受和无法解释,倘若尼摩要对拥护农奴制的人进

  行报复,他只需到格兰特指挥的军队服役,这样,一切便

  都说明清楚了。

  现在我要谈谈您来信中的一个部分。您说第二卷跟

  第一卷大不相同,主要是这个人在第二卷中更为激烈。

  我从中看出,您肯定把第一卷的内容忘记得差不多了,因

  为我确信,我是按照自然渐强规律去构思的。这部作品

  流露出一些仁慈的情感,尤其是在第二卷;只是由于事物

  本身的力量,才使我们这位英雄变成一个阴郁的裁判执

  行人。

  ……您所讨厌的肯定是最后的那几页。关于对阿龙

  纳斯所产生的影响,您说得有道理,我将作些改动,但对

  于尼摩船长,这是另一码事,如果您以另一种方式对他作

  出解释,那您给我改一改好了,但我对此不能表示承认。

  您非常清楚,倘若要将他改造成一个老好人——我

  对此实在无能为力,因为我跟他生活了整整两年,无法以

  另外的方式去看待他——那么,要留在巴黎就不是1天,

  而是1个月。

  由各国政府引起的困难有时倒有好处,因为,要不是这些困难,尼摩甚至还没那么充实。诺第留斯号的船长不是一个被他的祖国的当局追捕的爱国者,而是一个反抗压迫民族的不义和暴虐的典型人物。

  当然,他是个有无政府主义倾向的人,但这是从他要求自主权这种意义上说的。这种自主权除高尚品德所要求的界眼外没有别的界限。他是个相当令人担忧的人物,因为他要将他的暴力强加于人,有时甚至强加给反叛者,而且常常摇摆于爱与恨、怜悯与复价之间。他并没采取布朗基“既无上帝,亦无主子”的公式;他具有这样一种情感,认为必须完成上帝赋予他的某项使命。他只是上帝的工具,而上帝制造的种种恐怖事件又常常折磨着他,因此他喊道:“全能的上帝,够了!够了!”世界已成定局,人类在主宰着它、压抑着它的各种问题中挣扎。至于主子,他给自己制造了一个,认为只需服从他自己,也就是说,服从他的所有道德准则、甚至偏见;出于事物本身的力量,他对他的乘员不就是主子吗?他船上的人不是盲目地(尽管这是出于好意)服从他吗?

  如同所有的船长那样,他是船上的主子,他那得到承认的权威是不受怀疑的。

  况且,正是无政府主义的恶果导致他怀着最良好的意图,在以一个主子代替另一个主子的同时,企图建立一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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