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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次轮到巴尔不放心了,“只要有木头,做雪橇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两天雪橇兵一直在与野蛮人交战,被俘虏几名士兵是很正常的——难道敌人就不知道自己做雪橇,让俘虏教他们嘛?”
“如果真的这样,我倒可以高枕无忧了?”
“为什么?”巴尔满脸的诧异。
“野蛮人的优势是身体高大,力量强横,但是灵活性就远远比不上我们——拿狼牙棒的手拿起绣花针来怎么可能用得好!野蛮人如果绑到雪橇上的话,我们的士兵肯定能非常轻松地将其杀死!”凌子风非常得意地说出答案。
“但愿如此!”巴尔半信半疑地说道,然后把目光投向远处,“我总觉得应该先解决他们。”
“当然”凌子风点头表示同意,“要是真的甩不掉,肯定是要打一场!”
“这才对嘛!”巴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远处的厮杀声和野蛮人雄浑的吼叫声越来越近——雪橇兵的弓箭已经消耗殆尽,但是却无法阻止对方前进的步伐,只好拔出利刃,准备上前肉搏。
凌子风扭头向身后望去,看到自己的大队人马已经变成了白茫茫雪地上的一个黑点,马上冲着肃立背后的奥西里斯喊道:“传令让雪橇兵撤退。”
悠扬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远处的雪橇兵们立刻左右一分,让开中间,然后飞速向这里赶来,在他们身后,恼羞成怒的野蛮人战士扛着狼牙棒,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溅起团团雪雾。
“巴尔,咱们也走吧!”等断后部队从山坡下走过之后,凌子风握紧两根滑雪杆,也准备离开。
“狂风,咱们玩玩再走!”巴尔笑眯眯地望着不断接近的野蛮人战士,不动声色地说道。
“玩玩?”凌子风顺着巴尔的目光往前一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问道:“你打算怎么玩?”
“咱们比比谁的动作快!”巴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杀五个人,然后再回到这里。奥西里斯作裁判,怎么样!?”
“好!”凌子风豪气顿生,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确实要杀杀这些野蛮人的锐气,让他们不要跟的这么紧!”
奥西里斯见他们二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立刻高喊道:“三,二,一,开始!”
巴尔和凌子风马上往下一蹲,同时用滑雪杆用力一撑,向着身影已经清晰可辨的野蛮人冲了过去。
寒风扑面、白雪耀眼!
高速运动中的雪橇在皑皑白雪上呈之字型前进,溅起两道两三米高的雾团,如同两条奔腾的冰龙,呼啸而过。
野蛮人已经被阻击部队骚扰了整整两天,但是苦于追不上对方,只能望雪兴叹,现在突然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顿时喜出望外,准备痛下杀手,好好出出胸中的恶气。没等指挥官发出指令,走在队伍最前端的百余名野蛮人战士就迅速向两翼散开,形成一个宽达数百米的散兵线,包抄过去。
“狂风,看我的!”距离野蛮人散兵线四五十米远的时候,巴尔纵声高呼,接着手上发力,雪橇骤然加速,如同离弦之箭,向前飞掠而去。
凌子风微微一笑,也猛然加速,奋起直追。
“噢!”野蛮人齐声暴喝,数十把短斧盘旋而起,如同一片乌云,将两名闯入者笼罩其中。
劲风如刀,扑面而来!
巴尔背脊微挺,从容不迫地将滑雪杆交到左手,右手举起车轮般的巨斧,横劈竖看,左格右挡,在“丁丁当当”的碰撞声中将身前的十几柄短斧悉数击飞,然后吐气开声,随着声震四野的长啸,将巨斧掷了出去。
巨斧破空,带起雄浑之极的劲风,方圆数百米内,都能听见凄厉的啸声,首当其冲的几名野蛮人感觉气流大做,疾风扑面,耳朵里灌满了风声,顿时面色大变,慌忙举棒格挡,然而,却为时已晚——两颗怒目圆睁的硕大头颅随着斧刃高高扬起,足足飞出十几米远,才落在雪地上;颈血狂喷好几尺高,将洁白的地面染成猩红色;失去头颅的尸体兀自僵立风中!
巴尔身形急矬,同时四肢再次发力,雪橇在间不容发之际从野蛮人的尸体中间穿过,伸手接住战斧之后向左一弯,又转了回来。
与巴尔硬碰硬的打法不同,凌子风选择了相对较为容易的战术——他操纵着雪橇在高速前进的同时,灵活地左右移动,让飞斧尽数落空,接着在冲到野蛮人身前的瞬间猛地伏低身体,避开狼牙棒的袭击,然后飞速抽出长刀左右挥砍,刀气伸出好几米长,身侧的六名野蛮人全部处在攻击范围内。
野蛮人的身材异常高大,又穿着厚厚的皮衣和铠甲,弯腰非常困难,根本挡不了凌子风的长刀,于是在凄厉至极的嗥叫声中,齐膝被斩成两断——穿着高脚皮靴的十二只脚直挺挺地站在被然红的雪地里,不断喷血的上半身则翻滚哀嚎。
凌子风操纵雪橇飞速转了一圈,用长刀结束了他们的痛苦,然后得意洋洋地向巴尔喊道:“六个!”
“岂有此理!”巴尔刚刚力战击杀两名野蛮人,满以为自己领了先,没想到反而落在后面,顿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巨斧带起雄浑之极的劲风,横扫、直劈连环击出,方圆数丈之内都是破空之声,野蛮人顿时血肉横飞,接二连三倒毙在地。
“小心!巴尔!”巴尔正准备展示自己的战果,耳边却响起凌子风的惊叫,紧接着听到脑后脚步声响,随即听到雷霆般的一声怒吼,一道强劲无比的疾风竖劈下来!
间不容发之际,巴尔举斧向上一挡,刚抬起手却已经觉得不妙:这压顶的劲风雄浑之极,重量远不只百余斤!
“当”地一声大震,巴尔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挡开这追魂多命的一斧,顿时觉得全身气血在体内一阵狂窜,喉头发咸,张口喷出一道血箭,与此同时,脚下传来一阵脆响——雪橇硬生生被踩成四段!
对手的强横霸道远超想象,巴尔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强压住五脏六腑的剧痛,反手一斧抡起,横扫敌人腰际,然后乘机打量对方——袭击者身高在三米开外,膀阔腰圆,脸上长满浓密的髭须,两只褐色的眼珠带着无穷的杀气,手中的武器竟然是一柄巨大、漆黑,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战锤,从外形推断,重量至少在两百斤以上!
沉重的战锤在这个野蛮人的手上,就跟小孩手中的风车一般圆转如意,他轻描淡写地提起战锤,轻松化解了巴尔的攻击,然后双手擎锤,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砸下。
此时的巴尔全身无力,无论怎么努力都举不起战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笼罩住自己的身体。
“当…”
兵刃交错的巨响震得巴尔耳鼓发麻,全身一颤,只觉得劲风自顶门四散而落。
巴尔抬头瞟了一眼,只见一支寒光闪烁的长刀正从自己头顶上探过来,接下了野蛮人势在必得的一击。捉住这一瞬间的空隙,巴尔急忙闪身跃出战锤的攻击范围,站在凌子风身旁。
野蛮人并没有阻拦,而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新来的对手,接着缓缓点头,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道:“不错,有两下子!”
凌子风全神贯注地盯着野蛮人,寒光四射的刀尖直指对方的面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狂风,这家伙力气很大,要小心啊!”巴尔心有余悸地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凌子风的眼睛死死盯住野蛮人的肩膀,低声说道:“你的雪橇已经坏了,必须马上走!这里就交给我吧!”
凌子风的嘴一张口,一缕血丝立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野蛮人的全力一击,足有横扫千军之威,可不是能轻松化解的。
巴尔与凌子风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再加上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留下来只能拖后腿,所以非常干脆地点头接受对方的安排,说声“保重”之后,立即转身准备离开。
“哪里走!”野蛮人突然一声暴喝,手中战锤自然而然地运动起来,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向巴尔的后背砸去。
“看刀!”危急时刻,凌子风大吼一声,寒光闪烁的长刀突然变幻成一条银线,无声无息地直刺向野蛮人的喉咙。
“叮”
兵刃交错,两人的身形在空中错过,野蛮人稳稳当当落在雪地中,而凌子风却踉跄着向前冲出好几步才站稳——高下立判!
野蛮人发出一声唿哨,附近的其他野蛮人战士听到之后,立刻挥舞着狼牙棒向巴尔追了过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到凌子风这边,显然对己方充满了信心。
这时候,野蛮人不慌不忙转过身来,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凌子风,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子,杀了我这么多族人,准备受死吧!”
说罢,这个野蛮人纵声长啸,颤动空气的声音中,仿佛蕴涵着无比的豪气与愤怒!
接着他深深地吸气,原本巨大壮硕的身躯此刻显得更加高大,然后将全身力量都运到双臂上,纵身一跳,巨大的战锤化作一团黑气,在凌子风的眼里不断扩大、膨胀,直至充斥整个天地!
凌子风大喝一声,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长刀对准野蛮人的腹部投掷过去,然后双脚一错,横移三米,接着飞速向前,俯身抄起刚刚丢弃的滑雪杆,绕着对方转起圈来——野蛮人的身体普遍不够灵活,凌子风打算利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来找到对方的破绽。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那短短的一刹那,身在半空中的野蛮人把战锤轻轻移动,准确地砸在刀身上,长刀立刻改变方向,向凌子风的后背插去,与此同时,雄壮的身躯猛地坠落地面。
凌子风侧身让过刀锋,刚刚握住刀柄,就感到头顶劲风犹如万斤巨石般砸了下来,顿时心下骇然——野蛮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惊人,与自己先前的推断大相径庭,如果不小心在意的话,很有可能命丧他手!
想到这里,凌子风身形一矮,脚下发力,身体向前飞掠而出,同时将长刀横在后脑勺上方。
只听“当”地一声巨响,凌子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在这股大力的作用下飞速向前,暂时脱离了对手的攻击范围。
势在必得的突袭被竟然被凌子风化险为夷,野蛮人恼羞成怒,在愤怒的咆哮声中猛然发力,人如投石般向前疾冲,势要将对方毙于锤下。
吐出胸中的淤血之后,凌子风反倒感到好受些,于是加速向前,同时长刀不断挑起大团的积雪,抛向身后,在野蛮人的锤击下变成满天雪雾,使其目不能视物,从而逐渐拉开了距离。
这时候,先期撤退的巴尔已经在百余米外陷入十几名野蛮人的包围之中,由于身负内伤,巨斧挥动的越来越缓慢、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并且不时溅起朵朵血花!
至交好友危在旦夕,见此情景,凌子风如中雷击,肝肠寸断,浑然忘却了自己的伤痛,大力滑动雪橇,狂呼乱喊着冲上去,长刀化做满天光影,向野蛮人战士们笼罩过去,所到之处残肢、断臂、头颅、溅血向两边急喷,硬是势如破竹地冲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巴尔身前。四周的敌人见他这样凶神恶煞似的冲杀,怯意顿生,下意识地纷纷放慢脚步,拉开了距离。
“快走!”凌子风探手抱起巴尔,去势不变,向前急冲,一下子就冲出了野蛮人的包围圈。
“站住!”才跑出几十米远,雪橇就不堪重负,在积雪中越陷越深,身后则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凌子风回头一看,只见击败刚刚击败自己的那个野蛮人正大步流星地追赶上来,数以百计的野蛮人战士在他身后紧紧跟随!
此时的凌子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完全是依靠顽强德意志在坚持,一旦让敌人追上来,连一点反击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