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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五艘木筏越过死亡的封锁线抵达南岸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不是袍泽亲切的问候,而是冰冷的刀锋!
奥斯曼的雨季严重降低了塔斯曼帝国远征军的前进速度,再加上奥斯曼军连续不断袭击的拖延,使他们足足耗费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才推进到君士坦丁堡南部的屏障,叶尼塞河。此时,奥斯曼人不但已经在北岸构筑起牢固的堡垒群,而且把所有船只都集中到了北岸,使敌军欲渡无门。
面对宽阔的河道、湍急的河水,以及严阵以待的守军,塔斯曼军毫不犹豫地开始修建木筏,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尽管付出了数千条生命,但是却始终不能越雷池一步,仍然被阻挡在南岸。
“一个大队就这样完了,可是居然连奥斯曼人的城墙都没有摸到,这个仗可怎么打!”肃立在岸边土丘上的巴尔,望着对岸接连熄灭的火把,跟身旁的凌子风说道。
凌子风向远处正在屠戮败退士兵的巴萨卡望瞭望,冷笑着说道:“这条疯狗根本不知道如何进行渡河作战,如果一直让他来指挥的话,咱们早晚全得完蛋!”
“那你说怎么办?”巴尔瓮声瓮气地问道:“他可是前军统领,你的顶头上司,随时都可能把你派出去,所以要早作打算!”
凌子风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危险也不小!现在三军汇合,指挥权又回到了诺曼三世和拉姆斯元帅的手中,调谁上去都有可能!”
“照你这么说,咱们除了想方设法攻破奥斯曼的防线之外,肯定是没有其它办法自救了!”巴尔的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凌子风点了点头,用异常凝重的语气说道:“奥斯曼帝国的气候应该和我故乡的北方地区非常相似,也就是说,短暂的秋季很快就会过去,漫长严酷的冬季即将到来,如果不能在冬季之前结束战争的话,肯定会被奥斯曼人拖死!”
“看来奥斯曼人打的就是这个鬼主意——他们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肯定能轻松应付恶劣的天气,我们可就惨了!”听了凌子风的话,巴尔问道:“得尽快想个办法打破目前的僵局!你注意到没有,天气正在飞速变凉!”
凌子风苦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可惜的是,咱们不属于远征军的决策圈,没有话语权!”
“这个好办!”巴尔满在乎地说道:“只要把办法告诉萨默塞特和法勒那帮人,他们肯定会去说的!”
“那就拜托你了!”凌子风把目光投向渐渐发白的天际,缓缓说道:“办法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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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军议
“我军自出征以来屡战屡胜,打得奥斯曼帝国没有还手之力,现在敌军的主力已经损失殆尽,只能依靠叶尼塞河天险苟延残喘,如果我军能够迅速击溃对岸的守军,君士坦丁堡绝对可以一鼓而下,从而征服奥斯曼帝国,完成我们祖先的梦想,进而为统一整个纳尼西亚奠定坚实的基础!”虽然已经在叶尼塞河边裹足不前整整十天,诺曼三世的语气仍然充满了自信,“奥斯曼的秋季行将结束,严酷的冬季很快就要到来,一旦我军不能在此之前取得突破性进展,敌军将在冰雪的帮助下获得喘息之机,来年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所以我希望诸位臣工能想出奇计妙策,打破僵局!”
紧接着,拉姆斯元帅走到台阶下,对战场的形势进行简单说明:“君士坦丁堡地处叶尼塞河中游弯曲处,虽然河道不是很宽,但是水流湍急,平均水深超过三米,根本无法泅渡。此外,奥斯曼人在适合渡河的几个河曲处都驻有重兵,岸边筑有坚固的堡垒群,再加上我军缺乏足够的船只,在战略上处于非常不利的态势,故而前段时间的连续突击都以失败告终。”
“叶尼塞河上游地处山区,是奥斯曼帝国人烟稀少、荒凉偏僻的地区,道路崎岖不平,水流湍急,几乎没有可以利用的桥梁和船只,大部队通过非常困难;下游是广阔的平原,水流平缓,但是河道非常宽阔,有大片的泥沼,难度同样不小。”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可供选择的方案只有两个:第一,佯攻正面,派偏师另觅合适地点渡河,迂回到奥斯曼军的侧背,前后夹击敌军;第二,继续不计伤亡地强攻。这两个方案的优缺点都十分突出,难度也都不小,委实难以决断,希望各位慎重考虑,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或者提出有建设性的建议!”
话音刚落,巴萨卡就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他说:“元帅大人,我认为迂回作战的办法没有任何可行性!”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巴萨卡自信满满地说道:“首先,我军对这里的地形非常陌生,奥斯曼老百姓又采取了敌视的态度,使我们不可能得到好的向导,从而很难寻找到合适的地点;其次,即使我们能找到合适的地点,也没有足够的船只来大规模输送军队,如果渡河的部队被敌军发觉的话,肯定难逃被歼灭的命运,因为以骑兵为主力的奥斯曼军队机动能力相当强,完全能在我军重新集结之前发起攻击;最后,奥斯曼军队不但有数量庞大的船只,而且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渡河来攻,我军一旦分兵,就有可能被他们个个击破!”
“巴萨卡,你说得很有道理!”诺曼三世对宠臣的表现非常满意,和颜悦色地问道:“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呢?”
巴萨卡毕恭毕敬地向诺曼三世行礼,然后沉声说道:“陛下,臣这几天一直在前线观战,发现了造成我军频繁失利的两个主要因素:第一,大部分投石机的射程太近,无法对敌军压制、掩护部队登陆;第二,士兵普遍缺乏死战的勇气,稍微遇到些挫折就纷纷溃退。因此,只要我们改变这两个方面的情况,就不难突破叶尼塞河防线!”
“首先,全力赶制远程投石机,增强打击能力;其次,用重赏召募敢死之士,组成先锋,用他们的血肉来填平奥斯曼人的壕沟——远征行将结束,可是通过战功获得自由的奴隶还不是很多,只要把这最后的机会让给他们,肯定能得到热烈响应的!”
巴萨卡此言一出,与会的大部分权贵们纷纷点头,深以为然——用奴兵来做牺牲品,对谁都没有多大的损失,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的统领大人,你前面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但是后面的结论和对策却非常荒谬,实在令人困惑!”萨默塞特侯爵的声音和表情都阴阳怪气,显然是准备和巴萨卡唱反调的,“昨晚的突袭虽然遭到奥斯曼投石机的凶猛阻击,仍然有超过半数的木筏成功抢滩,显然这并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另外,前锋部队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还是组织了一次进攻,最后才在优势敌军的攻击下崩溃,因此也不能说他们贪生怕死。”
诺曼三世饶有兴趣地看着萨默塞特侃侃而谈的样子,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自从私兵损失殆尽之后,侯爵沉寂了一段时间,现在却神气十足地跳出来和巴萨卡唱对台戏,莫非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化!?
巴萨卡略带愠怒的反问打断了诺曼三世的思绪:“侯爵大人,既然你不同意我的看法,那么能不能把自己的说出来给陛下和在座的诸位听听呢!?”
“当然可以!”萨默塞特施施然走到人前,姿态优雅地向诺曼三世行礼,然后从容不迫地说道:“渡河作战,最重要的要保证兵力投入的连续性,也就是说,绝对要避免出现孤军深入的局面,至于有没有足够的远程投射兵器则是次要问题!”
“具体来说,就是在第一波木筏登陆的同时,第二波木筏必须抵达河道中间的位置,第三波则从南岸开始启航,当第一梯队的攻击部队登陆之后,木筏必须立即返航搭乘后续部队,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充分发挥出我军在数量上的压倒性优势,使守军应接不暇。奥斯曼人装备的投石机虽然射程较远,但是只适合封锁河道,对于已经登陆的部队就稍显无力了,这样一来,渡河与普通的城池攻防战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萨默塞特侯爵意犹未尽地补充道:“在开始总攻之前,不妨旗帜鲜明地派出两支兵力强大的军队,沿着河道向上下游前进,分散守军力量,从而减少阻力、降低伤亡。另外,我军的投石机虽然射程不够,但是只要把几十重的石弹换成几斤重的,未尝不能打到对岸去,虽然破坏力不能同日而语,但是从几十米的高空坠落下去,即使最坚硬的盾牌也挡不住,砸在人身上的话,一样是骨断筋折,绝对是个臂助!”
听了萨默塞特侯爵的话,巴萨卡顿时目瞪口呆,嘴张大到能放下两个鸭蛋,其它贵族们也是万分惊讶,就是连诺曼三世心里都感到有些震惊:萨默塞特平素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但是由于没有在帝国正规军中待过,故而对军旅之事非常陌生,以他的能力和见识,怎么可能提出如此高明、周密的计划呢?
想到这里,诺曼三世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躲在角落里的法勒等人,随即发现他们脸上带着讥诮的笑容,顿时心里一动,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这时候,被侯爵驳斥的体无完肤的巴萨卡故作轻蔑地冷哼一声,说道:“阁下的计划看起来非常漂亮,只是不知道执行起来的效果如何?侯爵大人如果真的这么有信心,不妨把这份功劳揽下来吧!”
出乎意料的是,萨默塞特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只要陛下首肯,后军愿作前锋!”
诺曼三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侯爵大人的计策堪称高妙,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实际效果,希望后军能不负众望,为远征军打开僵局!”
第十三章 破阵
启明星耀眼的光芒慢慢暗淡下去,一抹淡淡的乳白色悄无声息地浮现在东方天际,灰黑色的天顶上传来几声孤寂的雁鸣,驱散了秋夜的宁静和寒冷,斜靠在垛口上的哨兵从酣睡中醒来,下意识地抖落铁甲上的露水,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体,向河对岸望去,只见数百个大大小小的黑影刚刚越过中线!
“敌袭…”,凄厉的惨叫震碎了清晨的宁静,正在酣睡中的士兵被军官们用皮鞭和铁靴驱赶起来,匆忙披上铠甲,拿起武器,乱哄哄地冲上城墙,摆开了迎战的架势,在墙壁后面,炮手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手忙脚乱地进行发射前的准备——一场大战已经拉开了帷幕!
“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给我那出全身的力气划!”眼看偷袭不成,突击队指挥官巴尔腾地一声跳了起来,稳稳当当站在木筏前端,巨斧向前一指,下达了突击的命令。
激越的战鼓骤然响起,在水面上传出很远很远,与此同时,并列在叶尼塞河南岸高坡上的百余架投石车开始全力投射,一百多块三四斤重的石块在弹力的作用下,飞速越过河面,爬升到五六十米高的半空中,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对岸的堡垒砸了下去。
“举盾!”
话音未落,密集的石块就从天而降,砸在人体、盾牌和墙体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沉闷响声,中间夹杂着凄厉的惨叫——石块的棱角轻而易举地砸碎头盔和铁甲,将士兵砸得血肉横飞、骨断筋折,蒙着牛皮的橡木盾牌如同纸糊般被击穿,来不及躲闪的手臂无一例外被砸断。
投石机的突然袭击不但使数十名士兵失去了战斗力,而且在守军当中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混乱,士兵们纷纷从自己的岗位上跑开,寻找藏身之处。就在这个时候,第二轮石块又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军官们的努力随即付之东流,城墙的垛口上很快就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