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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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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开始喧哗,有人喊道:“快回去吃奶去吧,就凭你还想当河北武林盟主?”

    包无人微微一笑,后退至悬崖边,一脚悬空,另一脚足尖着实,足根在外,背后是万丈
深渊。他振臂一抖,一枚石子从袖中破空而出,啸声尖锐,有石破天惊之声。

    众豪杰面面相觑,汗流夹背。全场鸦雀无声,半天才一同哄然叫好。

    包无人道:“学武之人,当上窥青天,下潜黄泉,身处险地,神色不变,方能统领天下
豪杰,为武林盟主。。。。。。”

    我不喜欢包无人这个角色。站在悬崖边上,他不怕跌个粉身碎骨吗?反正我是不会作这
种危险动作的。他居然还滔滔不绝,大言不惭,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精神导师吗?相比之下,
小鱼儿要可爱的多。

    这时候,历史系有位讲师托我寻找一位家庭教师,辅导他正读高三的女儿数理化。这位
讲师是老三界的,和辅导员住在一幢楼上,他爱人和我是老乡,每学期我回去探亲,总托我
给家乡捎带一些东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他的条件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理科女生,一周四
节课,待遇是每课时二元五角。“男的也行,但人品一定要好,人一定要老实。”面对时常
为琼瑶小说入迷的女儿,历史系讲师透露出一丝为父的无奈。

    其实他的女儿极其文静腼腆。每次我去他们家,她都躲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太爱说话,
脸色苍白,架副秀郎眼镜,跟她父亲活脱脱一个模子铸出来的,还明显的营养不良,抽条抽
得跟豆芽菜似的。学习成绩倒好,在市重点中学读书,成绩一直是班里前二十名,只是数理
差些。

    课间时候,我跟班里的几个女生说了这事儿,她们吱吱喳喳地叫开了。待遇太低了!又
是高三生,教起来肯定吃力不讨好。没兴趣!我说:“别对我嚷嚷,我又不收你们介绍费,
不过尽个义务罢了。我要是现在没事儿,要是看上去再老实一点,我就接这份家教了。”

    她们笑着说,你看上去己经算比较老实了,不象会去勾引人家女中学生的样子,干脆你
自己干好了。我们才不稀罕四五十块钱呢。

    我想到杨明德,历史系讲师没准儿需要的就是这种大学生,正巧这位讲师的原籍也是贵
州。好歹让杨明德去干我心里踏实,无论如何他也不象个招惹是非的人。

    每课时两块五是低了点,可是每月多出来四五十块钱至少可以解决他的吃饭问题吧?更
何况,他又没有自行车,能在校内找到勤工俭学的机会还不是天上落下来的好事儿?

    听完我的述说,杨明德捧着小说低头不语,没有表态。

    “这可是个机会,你觉得怎么样?”

    他抬起头,眼神里飘忽着迟疑不定,仿佛上当上怕了的进城乡下人,一遇到便宜事儿就
疑心里面有骗局。不过是去给一个中学生,而且是一个文静的中学生授课,这有什么好恐惧
的呢?这么大了,总该学着和各种人交往了,这确实是机会。

    他那副样子让我都快泄了气,我说:“你要不想去,就算了。”

    “等我想想。”

    我下了晚自习回来,他蹭到我面前,问我能不能借到一套高三课本让他先温习一下。

    我答应明天晚饭后带他去学生家。

    那天他去冼了澡,又理了发,换上了叔叔的灰中山装。学校的理发师把他满头长发弄成
个过时的三七分,看上倒蛮象个文绉绉的教书先生了。

    一路上他情绪不错,不断问我学生的情况,尤其是学习情况。我对之并没有多少了解,
就对他说到那儿自己问吧。

    历史系讲师不擅言谈,气氛多少有些拘谨,我尽力帮杨明德扮成一个出身贫寒内秀上进
的莘莘学子。这让讲师很感慨,向我们讲述了他当年在农村插队进如何就着煤油灯苦心攻
读,又叹息现在的学生条件这么好偏又厌学成风。

    我注意到杨明德有些不自在,在长沙发上不断扭动身子,历史系讲师穿得也是灰中山
装。我夹在两件中山装之间,想着,说不定他们会很投机的。

    孩子的母亲端过来一盘削好的苹果,我忙站起身说:“别客气,阿姨。”

    杨明德也跟着站了起来:“阿姨,别客气。”

    历史系讲师冲着卧室喊女儿出来和老师谈谈学习情况,她在卫生间里应了一声,把水冲
得哗哗直响。

    于是父亲就带我们进了女儿的卧室。床头上贴着一张红唇族的大幅彩照,书架堆满了各
种参考书,顶上放着几只小猫小狗之类的布玩具。

    父亲忙着从这一大堆书找女儿这几次模拟考试的试卷给我们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人
觉得过于认真,有些郑重其事了。他甚至还向我们展示了挂在门生的一块专为授课而准备的
小黑板。

    历史系讲师忙着寻找试卷的时候,杨明德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本物理习题,翻开一看,内
容变成琼瑶的《窗外》,他瞟了一眼,又把它丢在桌上,低声对我说:“这是骗人的。”我
不知道他是说谁骗人。

    等我们出来时,学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嗑瓜子,父亲让女儿起来送送老师,杨明德扭
捏起来,嘴里念叨着:“不用,不用。”双手不自然地绞在一起。

    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指着卫生间问道:“这间屋子没有住人吗?”这句话把一家人
都问愣住了。

    我起忙拉着他告辞下楼了。走在路上,我抱怨他说:“你小子真够现眼的,那是卫生间
你都不知道吗?”

    他涨红了脸解释道:“我不过随便问问。”

    我们不再说话,默默无语走在薄暮校园路上,此时己是万家灯火。经过一个小餐馆时,
他突然停住,提出要请我的客,我说,算了,你还是省着点吧,你先回去,我到图书馆看会
儿书。

    临走时家长送给他一只教鞭,象电视天线那样可以伸长收缩,兼作圆珠笔,这不起眼的
洋玩意儿把不开眼的乡巴佬吸引住了,我夜里从图书馆回来进,他还在摆弄它,研究它神秘
的伸缩性,被某种深刻的谬论给折服了。

    事情算敲定了,说好了每周三、日上课,历史系讲师接受了老实土气的杨明德,只是觉
得他太不爱说话了些,不过少说闲话正好,只要会讲解习题就行。

    杨明德就这样进入了一个三口之家的单元房,他干得卖力,很有热情,仿佛真把它当作
一种事业来干了。连惯常的爱好都受了影响,武侠书借得少了,日记本临时充作备课本,涂
满了各处抄来的疑难杂症。

    每周三、日的晚饭后,他背着那个黄书包,中山装上口袋里插着沉甸甸的教鞭,神气活
现地前去授课。想象着在那间卧室里,他站在小黑板前,用教鞭把它敲得啪啪作响,势必更
加神气活现。他让我们这些作了十来年学生的人学得转过头去教书育人传道授业也不失为一
种有趣的事儿。

    家长待人厚道,好几次在杨明德的破黄书包里塞满了点心水果之类。

    冬日里大伙儿一下晚自习就早早冼漱钻进被窝,晚饭吃得早了点,这时觉得有点饿了,
都盼着熄灯好睡觉,睡眠状态节省能量嘛。

    往往正迷迷糊糊间,门一响,杨明德回来了,他一进门就从那个鼓囊囊的书包里往外
掏:“张强,接着。”“左,接着。”“哎,接着。”他一个个地把水果抛给床上的人。

    他在日光灯下眯起眼欣赏着别人的吃相,面带微笑,仿佛他正咀嚼的是一种比水果点心
更加赏心悦目的东西。

    大伙儿的嘴里甜津津的,免不了和他开开玩笑,让他耳朵受用一些。

    “骡子,你小子不当卡西莫多了,是不是现在又准备当于连了?”

    “骡子,你勾引人家姑娘,小心别碰高压线了。现在到什么份儿了,如实招来!”

    他不申辩也不招供,那神情倒象是在鼓励这种无妄的猜测似的。

    圣诞节的前一天下午,寝室里只剩下我和他,他突然开口,问我假如有人过生日,送什
么礼物最好。

    “那要看什么人了。”我明知故问。“你准备给谁送礼物?”

    “一个朋友,年龄不大。”他的脸红了。

    我烦他这种欲盖弥彰的愚蠢,有意去刨根问底。

    “男的还是女的?属什么的?”

    “七三年的,属牛。。。。。。”他的脸痛苦得扭曲了,显然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

    “嗯,是这样,比方说,她的性格要是比较文静,你可以送她一只布娃娃什么的。”

    “送个礼物还要考虑这么多?算了,算了,我也懒得送了。”他起身带上门就走了。

    年关将近,同学们闲来生事,我们几个人合伙弄了一批情人卡、贺年卡之类到校园里摆
摊出售,准备作一次二道贩子。头一次下海,不知深浅,心理上倒象是作一次物理实验,不
计成本不计效益仅为验证价值规律。待到摊摆出来,我们才发现被批发点的老板给哄了,批
发价比别处高一二三成不说,而且给的货里面还夹杂着不少陈年的旧货,直到元旦,处理不
掉的印刷品还有一大摞子,半价大放血也没人要了。

    张强这小子跟我们一块儿在食堂门口抛头露面喝了两天西北风就不见人影了,他拿着大
伙头两天卖得的一百二十元钱带着几个女老乡跑到五星歌舞厅过圣诞节去了,风光了一个通
宵,钱花得精光,大伙责备他不该抛下众人,独自快活,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嘟嘟囔囔解释
道,他以为东西卖完了,每人分得的钱还不止一百二呢,结果是不欢而散。

    不管怎样,这一年还是捱过来了。

    我们商量着剩下的钱不分算了,干脆把班里女生喊来共渡元旦佳节。

    三十号下午,女同学们上来七手八脚地给弄了一桌菜,我下楼拎了烟洒糖果之类上来,
开饭时,十四五个男女把寝室挤得满满的,除了杨明德,该在的都在。

    陈志泽的老婆埋怨我们说,杨明德不过那个点儿,你们男生就老和人家过不去,你们真
不懂事!

    我辩解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通知他。昨夜里熄灯聊天我还问他会做什么拿手菜呢!

    有个女生回忆说,她们下午在后校门农贸市场买菜时,她看见杨明德正一个人出校门往
野外走,低着头,也不和她们打招呼。

    他会不会因为没凑份子而觉得不好意思呢。

    谁和他在乎啊!他的经济情况咱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即使他掏钱我们也不会要。

    我想着他在隆冬的荒郊野外独立寒冬,阴灰的天底下,草木萧疏,田地荒芜,到底有什
么炽热得难以化解的东西一定要到那里去冷却呢?

    不管他了,这小子就爱出人意表,和大伙格格不入,咱们吃咱们的。

    菜炒得并不高明,可酒确实是好酒,连通常不沾酒的女孩子都多喝了几口。

    开始气氛有些沉闷,大家有意无意地回避一些说题,虽然男孩子们竭力插科打浑,女孩
子也尽量娇笑凑趣,但免不了还是各想各的心事。

    不知怎么搞的,张强和陈志泽较上了劲,你一杯我一杯地对着抽起来。喝着喝着,为一
杯酒的归属争得面红耳赤,接着又论辩到谁英雄谁狗熊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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