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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庄韵如满脑子想把兰香公主的故事写出来，听到教授的话，忍不住垮下了脸。
幸好她的眼镜够大，把她的表情也连带遮掉了几分。
“这下子，你们俩哪怕上课没点到名，学期成绩也会给个优。”江姗姗一脸羡慕地说。
“总算还有点福利。”庄韵如喃喃自语。
她发愁的是，老教授的课题，她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应付？
这位古代史教授萧煌仁，是华夏最著名的古代史研究专家之一，尤其对秦代史的研究，更是在华夏数一数二的人物。
庄韵如觉得，自己从论坛上一鳞半爪剥下来的观点，根本不够应付老教授的几次问题。
下课后，庄韵如和另一个男生刘小青跟着萧教授前往他的办公室，一个心事重重，另一个却满脸都是兴奋。
能够跟着萧教授做课题，也许就能出专业著作。毕业以后选择留校或者去研究院，那就是资本啊！
庄韵如选择历史系的原因，一则是因为本身对历史比较感兴趣，二则是由于她曾经拿到过一张历史系的毕业书，在功课上她不用花费太大的功夫就能应付得来，做到学习演出两不误。
对于一头钻进故纸堆里，为了某个史实而引用无数部巨著来考证，这种事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所以，她一走进办公室，就对萧教授谄笑：“教授，我觉得做课题这种高难度的事，有点难为我了。其实，我可以推荐我的舍友江姗姗，她就是一个学者型的女生，应该比我更合适。”
跟萧教授混这种好事，当然要先便宜自己的朋友了。
“你今天在课堂上提出的观点，相当新颖独特。我觉得有可能这就是真实的历史，还有刘小青假设得非常大胆，而且并不是无的放矢，所以我选择你们做我的助手。”萧煌仁严肃地说，“庄韵如同学，我看过你的成绩单，全优的成绩，一等奖学金获得者，很好。”
庄韵如心虚地说：“教授，其实我考试成绩好，得益于一点小聪明。如果您看到我的出勤记录，就绝对不会认为我是个好学生了。”
为了逃脱这项“美差”，庄韵如不惜自爆其丑。
萧煌仁脸色古怪地看着她：“那就更不得了，证明你对历史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很好，我就是需要你这样的学生充当助手。”
庄韵如傻了，急中生智找出了两条理由：“那个……教授，我在校外还有两份兼职，恐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做研究。到时候耽误教授的研究，那个……”
“别以为研究是一件枯燥的事，其实真正钻进去以后，你会发现它非常的有趣。很多案例和故事并没有被记入史书，但是我们能考证出来，并还原历史，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吗？”萧教授却不以为然，“再说，我这里的研究并不是需要你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查阅资料，你完全可以自主安排时间，只要完成我布置的几个小课题就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庄韵如似乎无从推脱，只能苦着脸答应：“如果我不能按时完成作业，萧教授，您可不能批评我。”
萧煌仁瞪眼：“你的兼职很多么？”
“是的。”庄韵如硬着头皮点头，“我需要一些经济来源，我的家庭并不富有。”
“哦，原来是这样。”萧教授了解地点头，“我会适当减轻你的一些功课，但是我相信，你一旦沉浸到学术研究中，会忘记一切的。如果真有困难，我也可以资助一些。”
“谢谢教授。”庄韵如虽然仍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唉，她最大的问题，似乎不是经济状况啊！她是把唱歌当成自己毕生事业来做的，而且虽然开局不利，但现在已经人气高涨，正是乘胜追击的关键时期。
走出教授的办公室，庄韵如忍不住仰天长叹。
“庄韵如……”身后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
第088章 京都，我们来了
“刘晓青同学。”庄韵如微微一笑。
“是的。我们一起成为萧教授的助手，其实是一件让其他同学羡慕到死的事情。因为不用担心考试和上课点名，我们的学期成绩会保持优秀。”
“嗯，要不是有这个福利，打死我也不答应跟着教授做什么课题研究……”庄韵如咕哝。
“我知道你在校外有兼职，可能无法按时完成萧教授布置的作业……”刘晓青微笑着说，语气活泼。
“对我来说，有点困难。”庄韵如愁容满面，“我也知道这是教授对我的看重，有点感激。可是，我真的有苦衷，可以说是力有未殆。”
“没关系，我空闲的时间多，平常总是泡在网吧玩游戏。现在只不过把这些时间挤出来而已，可以帮你也完成一部分。”
“真的？”庄韵如大喜过望，“那就太好了，谢谢你，刘同学，以后请你吃饭！”
“只是举手之劳，因为教授布置给我们的作业，查资料的时候多少有些重叠，我只是顺手而已。”刘晓青失笑。
庄韵如当然知道，萧教授布置给两个人的作业，绝对不可能靠“顺手”就可以完成得了。
刘晓青一定也心知肚明，这样说只是不想居功望报的意思而已。
她眉开眼笑，再三道谢，并且承诺了两顿大餐。
“你自己的经济状况也不太好，请我吃排档就行了。”刘晓青笑着说。
“好。到时候别嫌菜太差啊！”庄韵如也不强求，排档也有档次高低之分。位于济阳市东海滩的海鲜排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济阳市高档餐饮店之一。
其实，丫就是挂了个排档的名字。骨子里还是中高档酒店。
告别了刘晓青，她就赶往机场。鲁冰已经提着行李在候机室等候，看到匆忙小跑进来的庄韵如，忍不住埋怨：“你还真是老神在在啊！再过二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不是还有差不多半小时吗？现在办登机手续，还来得及。”庄韵如笑嘻嘻地说，“都是你催得那么急，害我一路冲刺过来的。”
“怕赶不上飞机……”
“可以签下一班，就是要补差价，我们这班飞机是特价机票。”庄韵如笑着解释。“走吧。我们不用办理行李托运。直接去办登机手续就行了。”
飞机直冲云霄，鲁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感到分外新鲜。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要不是怕影响身后的人，她简直想要大声欢呼。
“看，白云在我们的下方呢！咦，明明今天不是晴天，怎么还会有太阳？”鲁冰兴奋地指着窗户问。
不提前世出道以后，庄韵如几乎是个空中飞人。就是庄家，也会定期有旅行计划，坐飞机并不新鲜。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一笑，翻看了飞机上的赠阅的杂志。
鲁冰的大惊小怪。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感到疲惫，脑袋一歪，靠在庄韵如的身上呼呼大睡。
直到飞机平安降落，她还酣睡未醒。
“到京都了！”庄韵如好笑地拍醒了她，动作有点粗鲁。
没办法，要是温柔的动作，根本叫不醒这只睡神。
“啊？这么快？我才刚刚睡着……”鲁冰轻声抱怨着表示不满。
“谁让你在开始的时候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走吧，我们去体育馆，看看秦襄即将举行演唱会的地点。”庄韵如笑着说。
“好吧！”鲁冰揉了揉眼睛，“好你很大的样子？”
“嗯，可以容纳三万人，还不算是京都最大的场馆。”庄韵如摇头。
“那为什么不去那个大场馆？好像叫六棵松体育中心？”
“嗯，正式的名称是国家体育中心。不过因为所处的地方，有个地名叫六棵松，所以现在很多人都这么叫它。”庄韵如说着，眼中有了缅怀的神色。
华夏国家体育中心，在那里开哪怕一场演唱会，都是歌手们的梦想。
“我是问秦襄为什么不去那里！”鲁冰翻了个白眼，完全不能体会庄韵如对六棵松体育馆的特殊感情。
“哦。”庄韵如也失笑了，“我刚才有点走神，忘了回答问题。秦襄是出于保守的考虑，毕竟六棵松体育馆能容纳八万人，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把票卖到六成以上。”
“连秦襄都不能？”
“他没有把握，与其到时候大半座位没有观众，还不如选择工体。三万人的座位，应该能够有七八成的上座率吧？”庄韵如替秦襄分析了一下，然后赞赏地说，“所以我觉得他不是个轻狂的人，任何时候都懂得把自己摆在适当的位置上。”
能够不被名利冲昏头脑，唱着飞扬跳脱的歌，但是本身却一如既往的低调。
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可以在歌坛混得更好。事实上，秦襄还接拍电影和电视，可以称得上是三栖明星。可是他在后来因为一次酗酒出了车祸，又闹出了同性酒吧的丑闻，所以人气走了下坡路，最终变得消沉颓废。
庄韵如想着他明朗的笑容，想着该怎么帮助他化解那一道难关。
她推算过时间，应该会在两年以后。时间还很宽裕，但庄韵如担心的是他酗酒的原因。
庄韵如看到过类似的报道，但众说纷纭，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相，也许所谓的真相，已经被当事人紧紧地捂在心里，不肯揭开。奇怪的是，庄韵如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与秦襄同台的经历。最根本的原因，是秦襄如日中天的时候，她在前世刚刚出道。而她在歌坛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时，秦襄却因为车祸和诽闻，被娱乐圈忘怀。
如果不是中途夭折，也许秦襄可以成为一个天王巨星。
庄韵如想，至少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
“我一定要帮到他。”她喃喃自语。
“什么？”鲁冰没有听清。
“哦，我只是想，公交车不如地铁快，还要大半个小时才能到工体呢！”庄韵如回以一笑。
“知足吧，至少这辆公交车不那么拥挤，我们还能抢到两个座位。”鲁冰笑嘻嘻地说，忽然站了起来，“大妈，您坐我这儿。”
庄韵如抬头，看到一位老太太颤微微地上了车。
“抢座位谁也没有你拿手，让座位谁也没有你爽快。”庄韵如笑睇了鲁冰一眼，对好友的人品又加了不少分。
“抢座位是为了给更需要的人让座。”鲁冰笑嘻嘻地说。
很快，庄韵如也给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让了座，两人拉着扶手东摇西晃。
站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工体。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问了一次路，才找到工体。
庄韵如其实是认得的，只是怕鲁冰怀疑，所以没有阻止她问路的举动。
因为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秦襄并没有赶来排练。
工体的演出排得很紧，秦襄即使想彩排，也只能利用白天的时间。
“咦，今天这里有歌剧。”鲁冰指着海报吃惊地说，“我以为这种曲高和寡的东西，在华夏没有什么市场。”
“从来没有坐满过人。”庄韵如实事求是地说。
“反正我就不爱听，还是流行歌曲听起来带劲。”鲁冰耸了耸肩，“恐怕持有我这种观点的人，应该不会在少数。”
庄韵如打算先找好住处，再到周边逛逛。但鲁冰却兴致勃勃地拿出新买的手机，给秦襄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