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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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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有初为人母的欢喜,相反一脸的沮丧,走路的时候有气无力。
蜻蛉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主子,到了……〃
一抬头,〃司寇府〃三个大字闪闪发光。玉藻前终于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心道:〃好吧,好歹我也算有个继承人了。〃她倒是不介意生个孩子,烦心的是被人问起孩子所出时怎么回答,象她这样的官员,继承人出生不正不是长脸的事。难道告诉别人是在鹤舞歌台舞榭不知道哪一次风流时落下的种子?她还真丢不起这个脸。说真话……想到这个脸色黑了大半,那还不如说歌台舞榭。只要一想到她那些狐朋狗友比如昭彤影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就够了,足够他们娱乐上大半年的好素材。
白皖已经到官厅忙他的政务去了,离开鹤舞那么长时间,积累了足够他不吃不喝三五天都做不完的活,虽然心情沉重还是没时间在家里守着玉藻前。只亲手熬好一服药吩咐亲信等她一起来就送去,结果半个时辰后亲信飞奔到官厅说〃那位姑娘不见了,连她带来的人也一起不见了!〃白皖大吃一惊,立刻问东西带走没有,下人想了想说好像没有。他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口道:〃不打紧,一定是上街去玩了。〃话一出口想到昨天玉藻前一直用狐疑且惊慌的眼神看着他反反复复问是不是得了绝症的情形脸色顿时变了,于是平生第一次,鹤舞司寇白皖为了私事丢下桌案上的一叠公文赶走排队等候的下属没到吃午饭就跑回家。
踏进门差不多和玉藻前前后脚,与蜻蛉在院子里遇到,后者看了他两眼忽然叫住了他,看了他好半天低声道:〃司寇大人要去见我家主子么?〃
〃嗯,怎么?〃
〃我看。。。。。。还是等等吧,我家主子在烦心。〃
白皖神色微变,挣扎好半天道:〃你家主子她。。。。。。〃
面前的女孩带着一点同情的点了点头。
白皖忍不住以手覆额,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挣扎着点了点头,又道:〃你家主子把自己闷在房里?〃
〃哪里,主子在后院晒太阳,好像又从驿站送来一大堆京城的书信。〃
〃又是京城来的书信么。。。。。。〃他微微皱起了眉,虽然玉藻前那些京城里的朋友都和她一样非富即贵,但通过驿站从京城往明州送信也不是很轻松的事,若非要事,没有人会一天一封。京城到明州,驿马邮件大概要十三、四天,难道说,往前推半个月京城发生了那么多故事?而且,每一件都是昭彤影要立刻写成书信通过驿站送到明州玉藻前手中的,这么说。。。。。。那些事和明州有关,还是说,需要玉藻前这个身在鹤舞的人回馈他什么消息的?

〃司寇……〃
正想着听到有人叫他的官衔,一抬头见玉藻前笑吟吟在对面招手,顿时想到孩子的事脸上有发烫的感觉,几乎有拔腿而逃的冲动。
〃司寇大人……〃玉藻前笑吟吟走上前,望着他道:〃大人在明州多年,对宛明期有何看法?〃
〃那个叛臣?〃他冷笑起来:〃巡查使想要我有何想法?〃
〃不要这个样子啊,皖……〃她苦笑着拉住他的衣袖:〃都是一起逃过命的人,不要这种好像我随时要给你下套的模样。我说,这些年宛明期在南平到底混得怎么样?在京城听说过一些,可到底不如司寇这样在鹤舞的人知道得多。说来听听,我好奇。〃
白皖暗想自己要是相信她仅仅因为〃好奇〃才打听宛明期那才是笑话,他宁可相信这个问题和从永宁城一封接着一封来到的书信有关联。
〃宛明期么,他在南平的地位犹如。。。。。。不,本朝无人可比。如果一定要比,大概就是很多年前流云错在端皇帝面前的地位。〃
〃好生飞黄腾达。〃玉藻前内心里大不敬的继续想道〃如果留在安靖,最多就是大司马,苏台礼法男子不得为天地春三官官长,两百二十余年来除流云错无人违例。这一叛还真是值得。。。。。。〃
其实,作为前沿要塞的鹤舞,与南平四海等国接壤,是安靖四条国境线上接壤国家最多的。那些国家,头衔因为时间不同而在〃敌国〃〃友邦〃之间转换,对于内陆的人,或许只是一个名字,可以单纯的顺着朝廷的旨意去爱去恨。而对于生活在边关的人,这些国家就是活生生的邻居,是关市开放时互通有无的对象,也是某一天狼烟一起就会夺走自己生命的东西。同样的,鹤舞的苏台迦岚、苏台蕴初还有那些重臣们对待邻国的态度也不象京城中的官员那么单一。即便是在开战的时候依然会有一些隐性的高层往来,对于京城的官员,宛明期只是一个不可原谅的叛臣,可对于鹤舞的小小朝廷,那个人更多的价值是〃南平的重臣〃。
他到鹤舞之后,先后在地、冬、秋三官中担任过职务,唯独没有进入夏官,对敌国重臣身为夏官司马的黎安永知道的更详细一些。然而,就算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同僚与这个敌国重臣有着比朝廷希望的更深一些的往来。
〃宛明期有一个女儿吧?〃
〃嗯……〃他露出狐疑的神色,后者一脸无辜坚持说好奇。白皖犹豫了一下点头道:〃的确有一个女儿,宛明期出逃的时候大约五岁,是他和。。。。。。玉珑关的人都相信这是他和南安郡王的女儿。差一点死在自己母亲派出的刺客手下,不过,她在南平生活的很好,深受南平国君宠爱,好像还有着公主的头衔。〃
〃那个女孩的名字,司寇知道她的名字么?〃
〃听到过一两次,仿佛是有一个'川'字,是叫。。。。。。。。。。。。〃
〃是叫凝川?〃
〃不错,是叫凝川。卿从何得知?〃
玉藻前一扬手上的信:〃有一个凝川的女子在京城,而且。。。。。。新近遇刺!〃

中篇 第十八章 锦瑟 下
(更新时间:2005…12…8 13:37:00  本章字数:4810)

云桥四月,烟云横翠,漱玉飞花。云桥云雀谷有溪水环绕满山垂箩,入山不深而幽静凝远,历来是京城贵族游猎的地方。游猎最佳在秋日,故而春雨皎原、秋风云桥,如此四月的最后一旬,春的表演已经谢幕,而夏的歌舞尚未展开,云雀谷甚少人声,只有燕雀翻飞、黄莺婉转。
这日一清早,也就是贵族人家刚刚用过早饭的时间,一匹快马进了云雀谷,惊起几只觅食的燕雀。马上人年岁已长而风姿尚存,眉目秀美妖娆,年过半百而身段窈窕,腰肢纤细,顾盼间有傲视众人的贵气,正是进京不久的南安郡王苏台齐霜。
在苏台朝廷中,齐霜是一个颇受非议的人,甚至是一个奇迹。她欺瞒婚史骗婚皇室,揭穿后没丢命甚至没丢官。前夫宛明期叛出鹤舞,苏台军队为此付出惨痛代价,这个始作俑者依然高踞王侯。当时宗室中都有不少人对此异议,偏巧那段时候乃是爱纹镜以男子之身登基忙着收买宗室,争取支持的时刻,而前任正亲王……也就是齐霜的婆婆,生下了女儿丹绫……为了坐稳皇位,爱纹镜对齐霜格外优待,最后皇室用了一个被嘲笑为〃掩耳盗铃〃的方法平定争议。前任正亲王将儿子苏台咏扫地出门,断其户籍,削其爵位,表示与逆子断绝,向天下人谢罪。与此同时,齐霜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功勋〃受封南安郡王,皇帝复册苏台咏为南安郡王妃。这个决议一出朝野哗然,京城百姓都嘲笑说真的要谢罪削爵,就不该保留苏台家名,整个自欺欺人。
不管怎么说,苏台齐霜还是以郡王的身份度过二十多年岁月,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丹绫叛乱之后本当株连兄弟,可苏台咏正因为是〃出嫁〃,反而逃过一劫。这一连串事混合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感慨齐霜的人生有神秘的神明保护者。然而,朝廷中还是有很多人记她抛夫灭女,逼母杀妹的行径而不屑与之为伍,最著名的就是端孝亲王,据说就是这位雅皇帝时的正亲王将齐霜逼到青州二十年不得腾达。
到云雀谷两山相夹的山涧边齐霜下了马四处望望,目之所及俱是树木藤萝,看不到半点人声。她在水边走了两圈又四下望望,抬起头喊道:〃苏台齐霜到了,哪一位要见齐霜,出来吧……〃连叫了三声,忽听雀鸟惊飞之声,循声望去但见一人从树上跃下缓缓向她走来。此人二十出头,三十未满,身材挺拔容貌端正,平日唇边长带三分笑,此时面沉如水。
齐霜看着她,在她眉眼间捕捉到一些熟悉的痕迹,声音微微发颤:〃你……这位姑娘是?〃
〃我叫凝川。凝结河川之意。〃一丝冷笑浮上:〃草民门前有一条河流,上游就是白水江。草民出生不满三个月,家母远行,家父但愿随流水常伴妻前,故为草民取字凝川。〃
齐霜的脸色顿时苍白,看着眼前人,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游走,仿佛想要描绘每一分每一寸,过了许久挣扎道:〃愿随流水长伴,但愿凝结河川留那人在眼前。。。。。。〃
〃只可惜,河川是凝结不了的,家母也一去不返。〃
〃她,她是。。。。。。〃
〃南安郡王想要说她是有苦衷的是么?或许吧,看中她的人是皇室贵胄,宗亲显耀,她不过一介草民初登龙门,哪里能与皇家抗衡。家父便用这个理由骗了自己许久,直到投书春官大司礼面前,他还幻想着或许是皇家强权,或许他抗衡的不是家母的贪图荣华富贵,而是皇家。〃
〃她。。。。。。辜负了你爹爹。〃
〃南安郡王殿下也觉得那个女人辜负了家父么?〃
齐霜又是沉默良久,忽然快步上前,两人相距三四步的时候凝川象是忽然醒过来一样快步后退,一面道:〃不要过来,草民贱躯,不敢靠近郡王!〃
齐霜步子一挫,停的太急,身子摇晃了几下才稳住,她低头看着地上,看了很久忽然一抬头:〃川儿。。。。。。我的川儿!〃
〃草民当不起殿下如此称呼。〃
〃川儿,我知道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爹爹。可是,川儿,我是你娘啊,你既然回来了,就是想要看看为娘的不是么。这么千里万里都来了,难道连一声川儿都不让娘叫?〃
凝川全身颤抖,伸手扶住旁边的一颗树才能勉强支持,冷笑道:〃川儿,二十年前你怎么不叫我川儿?二十年前我在玉珑关都督府背中匕首,入肉三寸,抓着爹爹的衣服一边吐血一边叫娘的时候怎么没人叫我川儿?〃脸色一沉,冷笑三声:〃或许,郡王殿下要说她是有苦衷的,不知道是不是新欢之人哭泣着撒娇呢,还是皇家的人拿刀子逼着。〃
〃川儿,那个人。。。。。。为娘我并没有什么苦衷,我出生寒门心比天高,只想荣华富贵,位极人臣。被招入正亲王府的那一刻就只有抓住机会出人头地的念头,忘了父母姊妹,忘了明期,更忘了我们门前的那条河。。。。。。〃
凝川前几日寄柬留刀约她出来,本以为苏台齐霜会带来人马抓她这个〃叛臣之女〃〃南平奸细〃,故而从永宁城就开始跟踪,并未见一人一骑,已经有几分例外。又以为提起往昔之事那人一定会百般抵赖,想出种种借口为自己辩白,将罪过推倒苏台皇室或者丈夫苏台咏身上,说些无可奈何,被逼无奈的话。哪里想到她居然坦诚一切过错,不加一字粉饰。
她若是百般抵赖,凝川必定怒火上冲,可她越是坦陈,凝川心中的怒火就越是平息。等她说完前面那段话,恰如公堂之前低头认罪,凝川心中一阵荡漾,二十年来的悲愤居然一瞬间消失无踪。
一瞬间,她又想起在南平的父亲,金马玉堂位极人臣的父亲中夜庭院独立,花下望月。宛明期曾对她说:〃川儿,这些年我在想,当年或许是我太年少气盛,或许是我逼得太紧。害苦了你,更害苦了小姑和婆婆。可是。。。。。。〃
每一次他都说到这里就停住,怔怔的看向远方,凝川小的时候不明白,年纪大了隐约觉得父亲想要说的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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