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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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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是何意,竟怀疑奴婢是凶手么?”傅恒奉命办理此事,自是更为上心,“这只耳坠子是慧妃娘娘与我查案的物件儿,既是你的,若想洗白了冤屈,自是要仔细盘查,你也别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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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闺阁斗气

小沪想起前日夜晚自己一时冲动,到别馆打了那禽兽一顿,不想竟惹出大祸,留了耳坠子落人话柄,更令主子夫妻失和,当下只好将实情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我也心知不是你,只是你怎地竟愈发莽撞起来了。”雨棠难免有些踌躇之色,小沪本不欲辱了漪澜名声,见此只好将她受辱之事也一一相告,“那个禽兽不如的,糟蹋的姑娘早已不在少数了,皆只碍着他高府的威势不敢声张,奴婢一时气不过,便未多想。”雨棠:“我料想其中也必是有缘故的,这人原该教训,如今上头既怪责下来了,又如何是好。”言罢抬眼瞧了瞧傅恒,却又有些拉不下面子,只好向小沪使了使眼色。

石榴裙一摆,小沪依家礼跪于傅恒面前,“请姑爷救救奴婢这一回吧,!”他瞧了眼仍在怄气的雨棠,清了清嗓子,“咳咳,你若真想自救,便要听我的,先委屈一回。”“但凭姑爷处置!”几声姑爷下来,令傅恒很是受用,转身悄然一笑,便带小沪去往刑部大牢。雨棠纠结许久,仍未出声。

未几,小沪下狱的消息便传扬开来,和亲王听到消息心急如焚,急急赶至刑部大牢探望。阶下之囚皆身着粗布缟衣,不饰珠翠,弘昼见着蹲坐在草堆之上的小沪,心下甚是难受,岂知话一出口,就变了味道,“我早说过,一味依你的性子来,总免不了大祸临头,如今可该明白苦头了?”小沪倔道,“事到如今,你来就是为了奚落我么?若是如此,倒不如不来!”弘昼料定她是这样的性子,“本王自是有事才来的,我有个法子必能救你,只是怕你不依。”

“什么法子,且说来听听!”弘昼半开着玩笑半认真道,“本王可同皇兄说,当晚你一直同本王同塌而眠,如此又何来打伤高詹砚之说呢!”小沪随手抓起身旁的石子就往他头上掷去,“你无耻!”“不识好歹的丫头!”弘昼顾不得她,自顾自地去了。

傅恒备上厚礼至高府打探虚实,高斌与他虽同朝为官,政见却大相径庭,只因他受慧妃所托方给了几分薄面。傅恒进内探望时,高詹砚仍在昏睡,趁婢女取药之际,细细瞧过他身上伤痕,观其淤状,浅一些的并未伤及筋骨,想是小沪所致,而臂上多为深紫伤痕,招招伤及筋脉要害,一双手若想不废都难。淤痕两指来宽,除却官中规制的廷杖,傅恒想不出还有哪种棍棒可致如此。

及出卧房,高斌已在花厅等候,“傅中堂已查看过犬子伤势,不知已下狱的那名犯妇可否入罪了?”傅恒面色镇定,毫不惧其威慑,“目前证据尚且不足,疑犯也未招认,依律还无法入罪,还是请高大人静候消息吧!”高斌余有微怒,“定是那贱妇无疑!若上重刑,她定会松口,本官这就进宫,请皇上准许协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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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圣心难测

傅恒闻此,自是一道入宫觐见,“高大人且慢,我与你一道走这一遭吧,!”

光华满照的金銮殿,二人正遇上和亲王徐步而出,“两位大人今日真是好兴致,竟结伴来,稀客稀客!”高斌仗着女儿颇得圣宠,也不将这位闲散王爷放在眼里,只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见过,傅恒则是恭敬还礼,“王爷素来不问政事,今日也是难得!”弘昼笑了笑,“诶,为美而来,并非正经事,二位赶紧进去吧,小王告辞了!”

高斌讪笑着摇头,“先帝英明一世,竟生出这等迂腐之辈,真真是,诶···”傅恒想起高詹砚那等不堪入耳之事,心中暗笑,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面圣后,未等高斌出言,天子便先打趣起和亲王来,“你们来的正好,方才朕那荒唐的五弟来同朕说,傅恒你扣下了他的人,令他整日时光难以打发,求朕放人呢!”高斌闻此心生不忿,“启禀皇上,那名犯妇毁了犬子终生,令慧妃娘娘以泪洗面,绝不可轻饶啊!”

弘历见他倚仗慧妃撑腰,面上甚是难测地一笑,“高卿家有所不知,那绣娘并非元凶,五弟同朕说,当夜他与那绣娘在一处,可以为证,你与慧妃父女俩也许久未见了,且去 看看她吧!”高斌眼见吃了瘪,也不敢反驳,只遵旨而行,一时下首只余傅恒。

“可查出些什么了?”弘历步下殿来问道。傅恒将案件前后细细整理了一番,忽而想起受理此案当日皇帝同他说的话,心下便明了了几分,“回皇上,依高詹砚的伤势看,乃内庭廷杖所伤,而能调动禁军的···”弘历已知他所指,“此处只你我两人,也不瞒你,是朕派的人,他平素仗着高斌与慧妃,品行便不端,朕此举只是想杀鸡儆猴,高斌深受先皇恩典,却不知珍惜,做出卖官鬻爵之事,朕岂能容他!”

表面虽有这般冠冕堂皇的帝王心术,而此事的导火索两人心中皆是心知肚明,傅恒也不点破,“高斌自是该办了,只是此人党羽众多,此事还需有个过门才是。”弘历意味深长地笑道,“托皇阿玛的福,早前曾吩咐我将李卫降级留用,这次倒真派上用场了,接下来的事你可知道如何办了?”傅恒:“臣明白了。”待行至殿门前,天子复又出言,“你如今时已成家的人了,又是朕的心腹,办起差来要懂得便宜行事。”

空旷的甬道上,傅恒踽踽独行,萧瑟的冷风吹来几片香山的红枫,过了今冬就该是乾隆二年来,转眼与自己无话不谈的兄弟已登基近两年。如今私下虽仍旧与他兄弟相称,只论你我,却再无当年之感,若说先帝雍正爷是铁血手腕,那么当朝天子便是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表面将自己标榜为当世仁君,实则手段凌厉,戳人软肋,只此一想,便觉通体的凉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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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卫辞官

知晓小沪无罪开释,元凶石沉大海,雨棠在闺阁内静默良久,忽而唤霁月,“你过来,去吩咐厨房,让他们将食材备好,今晚的饭菜我来张罗吧,!”霁月会心一笑,“恩,奴婢知道了,少福晋如此有心,少爷定会明白您的心意。”她嗔怪道,“小毛丫头,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仔细你的皮。”

雨棠换上了家常衣裳,腰间围着伙计的围裙,俨然娇俏厨娘一名。流离江南期间,野味烤煮还算得心应手,可说起做这官家的珍馐百味,倒真是有些难为,尤以刀工令她最为苦恼。一条鱼在砧板上左右摆弄了半天,方才下手一刀宰下,颤颤微微放进盆中洗净,雨棠深深舒了口气,。

一切准备停当后,雨棠便至饭厅等候自己的丈夫归来,傅恒今日遛了个弯,特意请了元老李卫到府宴饮。市井混混出身的李卫早前在宫中便见过这位孤女格格,一进门便说了许多的吉祥话,“果真是光阴荏苒,当年才名动后宫的俏皮格格,今日已成了温婉端庄的少福晋,中堂有褔啊!”傅恒将客人引至围桌边坐下,回首对霁月吩咐道,“让厨房多做几个精致小菜,让李大人佐酒!”雨棠对她使了个眼色,便亲自接过婢女奉上的佳肴一一摆上桌,“李大人来的可真巧,今儿小厨房的菜色格外齐全,这是蛋黄鱼片粥,鹿肉烩松茸,还有小炒玫瑰肉,滑蛋虾仁和四喜鸭子。”

李卫对一应菜色啧啧称赞,“不愧是中堂府的菜品,样样精致考究,不错不错!”傅恒只因今日请这位老大人来是另有目的,不便让雨棠知道,“你先下去吧,我跟李大人还有事要谈,妇道人家在此多有不便。”雨棠闻此一惊,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夫君当做无知妇孺与堂下之妻,一时不慎被鱼汤烫到伤处,急忙缩回手去,“那,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瞧瞧!”

傅恒正欲进入正题,李卫却先一步言道,“其实今日来中堂府上,是有要事相告,想我李卫浑浑噩噩也侍奉了三朝君主,如今已年逾五旬,也是该放下担子,回乡含饴弄孙了。所以先与中堂交待一声,明早再禀告皇上。”傅恒甚是讶异,杯盏半悬着,“又玠兄之意,是想辞官?千万三思啊,您是先帝托付的顾命大臣,遗诏留用的人物,怎可辜负先帝重托啊。”李卫抬手摸了摸日渐多出来的白发,“我已是强弩之末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这位主的脾性不比先帝爷,我虽未念过几本书,可这见好就收,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还是明了的!”

眼前这般光景,他也不好多劝,李卫素来是个老滑头,想是听了什么风声,一味的想躲过这遭差事。傅恒:“既如此,有一事还望又玠兄指点一二!”见他未穷追猛打,李卫一时宽下了心,“中堂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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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轻吻柔荑

“当下有件甚是棘手的事情,高府犯了上面那位主的心病了,!只叫我便宜行事,还请又玠兄指点迷津!”傅恒只开门见山,将这烫手山芋过过他的手去。李卫假作不知,沉思了半晌,这位中堂可不是好糊弄的主,若没个交代,明日的官必是辞不下的,“中堂平日里心中锦绣智谋,今日怎的糊涂了,所谓评书里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咱们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了?古人的终究是作了古的,凭他什么,只要放出风声去,说王要倒了,那些个虾兵蟹将又有多少不露马脚的,况还有利同则和,利尽则散的道理在!”

傅恒听其一席话,顿觉茅塞顿开,“又玠兄不愧是跟着先帝打九王夺嫡的时日过来的,阅历究竟深些,实在拜服,!”两人一桌又畅谈了一番,“中堂家的吃食真真是不俗!”“旁人还寻些古玩玉器,我就只好这一口。”细细品尝下来却又觉得味道与常日不同些。

小厨房里仍在张罗着上菜,霁月进来,瞧见雨棠一双手竟浸在酱汁里,“少福晋且放下吧,前边就快散了,不必忙了,您的手是要紧!您可用了饭了?”下午为着那蛋黄鱼片是极易熟的,鱼肉需切成薄薄的小片方能入味,雨棠事事亲为,加之那鱼滑不溜手的,一来二去的费功夫,难免被割伤了手指,一副热心肠又贴了人的冷脸,心下便郁郁,半分味口也无。霁月瞧她这神情便是没有,只盛了碗饭,配了些清淡小菜,陪着她回了卧房。

夕阳退去时,傅恒方至闺房来,只走近睡榻拿起床被褥仍欲往书房去。大步行走间,荷包自腰间落下,雨棠见是自个所绣,便急急上前拾起,吹去沾染的灰尘,“你若不喜欢,还我就是了,何必这样糟蹋。”“且是它的心不到哪去了,冒冒失失地蹦了出来,我可没 那个心。”言罢自她手中取过,荷包上的带子恰巧绕在雨棠指尖,直拉的她生疼出声,傅恒慌忙之下将褥子都甩在了地上,捧过她一双柔荑,“是我弄疼你了么,哪里弄的割了这样大的口子!霁月,进来!”

雨棠急忙捂住他的嘴,“别大惊小怪的,当心吓着别人!”傅恒将一双柔荑拢在心间,抚过受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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