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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份工作-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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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紫竹林时,却听见有人在林中唤她的名字,她循着声儿钻进林中,却没想到被人从背后打了一棒,登时晕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问道:“那你醒来后,身上是少了甚么,还是多了甚么?”

碧纹一听,眼泪愈发跟珠子似的朝下落,哭道:“奴婢不知发生了甚么,身上并未少甚么或多甚么,只是右手湿淋淋的,仿佛被水洗过。”

湿淋淋的?唔,让我帮她分析一下。首先,是太妃指使梅御女身边的侍女瑞珠,把碧纹引出来,并诱她独自钻入紫竹林。接下来,埋伏在紫竹林中的,任职于司灯司的某位,一棒子将碧纹打晕,然后抓起她的右手,在司灯司的香烛登记簿子上,按下了手印——那些簿子我见过,都是线装本,要想把按有小罗子手印的那页拆下来,换上碧纹的,再简单不过。最后,用事先准备好的溪水,把碧纹沾了印泥的手指洗干净,清理好现场。

我之所以不能肯定紫竹林中的犯罪嫌疑人是否为李司灯,是因为司灯司一共有两名司灯,除了李司灯之外,另有一名汪司灯。而香烛登记簿子,那名汪司灯一样可以拿到手。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香烛之局是太妃所设,那么紫竹林中定是李司灯无疑;二,香烛之局并非太妃所设,那么紫竹林中一多半是那位汪司灯。

说来说去,归根结底,还是要先弄清楚香烛之局究竟是谁人所设,不过对此我已有方法在胸,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带瑞珠。”我知道传瑞珠来问话,问了也是白问,但为了程序完整,还是吩咐了一声。

果不其然,瑞珠言之凿凿:“奴婢只是约碧纹同去承香宫而已,回来的路上并未与她同行,至于发生了甚么,奴婢并不知道。”

她当时的行为,的确挑不出错来,我只得让她下去了。

碧纹仍旧哭泣,仍旧一脸的惊慌和不知所措,我默默叹了口气,道:“蒋太医称,邵采女房中的香烛,乃是由你领取的,现有司灯司的香烛登记簿子为证,对此你有何解释?”

碧纹一愣,原本跪直的腿一软,竟朝后跌坐在地,她怔怔地道:“果然是有冤枉事栽到了奴婢头上,早上菊香骂奴婢毒害邵采女,奴婢本还不信呢……”

我轻轻摇头,道:“‘冤枉’二字,不是随便能讲的,你既认为自己冤枉,便得拿出真凭实据来,就好像蒋太医指证于你,也是有香烛登记簿子为证的。”

碧纹的眼泪,又滴了下来,顺着面颊,流到了嘴里去,她也不抬袖擦拭,只哀戚地哭着:“既是有人陷害奴婢,奴婢又怎会有证据拿出来,少不得任人宰割一回罢了,这就是奴婢的命。”

这倒是实话,上位者要借你栽赃嫁祸,你哪能寻到翻身的机会。虽然道理我明白,但听了她这话,还是不免觉得心里酸酸的。

这时,蒋太医从旁道:“娘娘,既然证据确凿,不如传王宝林前来一问,毕竟碧纹是她的侍女。”

方才还自称认命的碧纹,忽地就抬起了头,圆睁着泪眼喊道:“娘娘,王宝林不知情,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您绕过王宝林罢。”

傻妮子,你一个微末宫婢,哪有人真要对付你,太妃大费周折地要把你的手印印上香烛登记簿子,为的不过是你身后的主子罢了,你再替她喊冤,也是徒劳。

我怜惜地看了碧纹一眼,果断地出声:“带王宝林。”

话音未落,就听得后堂的门帘哗的一声被掀开,王宝林跌跌跄跄地奔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于我面前,看来方才她一直躲在帘后听墙根,此时一听传她进堂,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喊冤了。

果然,她跪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冤枉!娘娘,臣妾冤枉!”

我看了看一旁伤心哭泣的碧纹,问王宝林道:“是你冤枉,还是你的贴身侍女碧纹冤枉?”

王宝林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碧纹,突然坚定地道:“回娘娘,碧纹有没有去领邵采女房中的香烛,臣妾并不知情,但臣妾能保证,臣妾并没有指使她去做这件事,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张。”

都不为碧纹辩护一句,就把自己给择干净了?即便她并不认为香烛一定是碧纹所领;即便碧纹也认命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但这般毫不犹豫地将碧纹抛弃,还是挺让人伤心的罢?

第五十四章 石出

我不忍地看向碧纹,果然见她黯然神伤。

看着碧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突然不想再审下去,直接作出了处罚决定:“碧纹身为宫婢,却意图谋害正八品采女,罪不可恕,即刻打入暴室。王宝林……降为正七品御女,罚俸半年。”

大梁国的暴室,说起来是负责织作染练,故而取暴晒为名,简称暴室,实际上大家都知道,那是幽禁有罪妃嫔的地方,亦称暴室狱。而宫婢奴才去了那个所在,就只有日夜织作染练的份,不但没有休息的时间,而且动辄打骂,被饿肚子,那更是常事。据说被关入暴室的宫婢奴才,就没几个能活着出来的。

碧纹仿佛早已料到自己是这个结局,带着泪,谢过恩,随两名押送的内侍走了。

但王宝林却惊讶地望着我,似是不敢置信,叫道:“娘娘,臣妾何罪之有?碧纹代领香烛,下毒谋害邵采女一事,并非臣妾指使,请娘娘明察!”

“碧纹乃是你的贴身侍女,不是你指使,还能是谁指使的,你倒是说给本宫听听?”我微微垂下眼帘,望着跪于地下的王宝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宝林气愤道:“娘娘自己查不出来,就栽到臣妾头上,臣妾不服!”

“那好,既然你不服这个结果,就慢慢等着罢,本宫想,除了你之外,大概所有的人都对本宫的判断没有异议。”

此话刚一出口,便有以蒋太医打头的一干众人,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称:“皇后娘娘圣明,此事证据确凿,再无疑点。”

王宝林满脸失望表情,却又不甘心地道:“既然娘娘方才说,让臣妾慢慢等着,那对臣妾的处罚,是否可以撤销,等真凶浮出水面再说?”

我笑了,道:“王宝林,你听清楚了,第一,真凶就是你,从犯为碧纹,现人证物证俱在,你喊冤也没用;第二,即便你不服这个结果,也当反省反省,自个儿身边的侍女,怎就听命了别人?这难道不是你这做主子的疏于管教之过?”我一面说着,一面起身朝外走,路过王宝林身旁时,俯下身子,小声道:“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侍女,又怎能怨别人钻了空子冤枉于你?”

言罢,又提高了声量,问她道:“王宝林,你现对本宫的处罚,服是不服?”

“服……”王宝林似是想明白了,面现颓然之色,俯下了身子去。

我想,我方才的那一番话,一定在被冤枉的王宝林心中,播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至于她会去怀疑谁,那就不是我操心的范畴了。当然,这粒种子所生出的带刺的枝桠,也可能会指向我,毕竟出面审理此案的,正是我本人,不过我堂堂正宫皇后,又何惧一名小小的宝林,哦,不,现如今只是御女了。

我步出紫云阁,走向杏黄绣凤的肩舆,执拂尘的小太监马上高声叫道:“皇后娘娘起驾回宫——”

夏荷扶了我上轿,放下轿帘,随后肩舆稳稳升起,路过协助真凶清理过犯罪现场的潺潺小溪,绕过为真凶提供过犯罪场所的紫竹林,回到甘泉宫。

天气实在太热,即便肩舆上搁了数只冰罐,还是让我流了一身的汗,因此一进寝室门,我就脱下宽袖衫,随手扔给了前来相迎的春桃。

春桃接过衫子,吩咐秋菊拿去后殿的浣洗房清洗——我的衣物,是从来不送去浣衣局清洗的,一来是不放心,二来是嫌脏。她交待完秋菊,又问我道:“娘娘,今日紫云阁之行如何?”

“无聊透顶。”我仅着一件大红罗抹胸,懒懒地躺到填漆戗金凤纹罗汉上,暗暗地补充了一句:背后的手段,倒是精彩绝伦。

闭上眼睛,碧纹那哀怨绝望的脸,闪过我面前,让我情不自禁地出声道:“要是能把碧纹救出来就好了。”

春桃不知详情,但还是接话道:“娘娘想救就救呀,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

夏荷却道:“娘娘,不能救,若救下碧纹,王御女就要将投毒的事,怀疑到您身上了。”

“此话怎讲?”我微微抬起身子,问道。

夏荷塞了个迎枕到我脑后,回答我道:“娘娘,王御女早已明了是有人陷害了她,倘若碧纹留在暴室受苦,甚至由此毙命,那她一定认为害她的,并非是娘娘,因为娘娘不可能仅为了降她一级份位,就甘愿折损一名手下。而娘娘若是救了碧纹,王御女肯定会认为害她的人就是娘娘,因为娘娘舍不得让手下吃苦,将其救出来了。”

“有理,有理。”我连声赞道,这层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如此说来,我在王御女心中种下的那颗怀疑的种子,还真种对了,只要碧纹留在暴室,王御女就只会顺着我的意思,去怀疑别人,而不会误会到我头上来。

“只可惜碧纹了。”我叹了口气。

夏荷取了绣水墨画的团扇来为我扇风,道:“是她时运不济,亦是背后真凶作恶,不论怎样,却是与娘娘无关的,娘娘也只不过是受害人之一。”

是啊,虽说目前我仍安然无恙,但这一出局,最初不就是冲着我来的么?如今碧纹下了暴室,王御女降了份位,而我,则是莫名其妙跌入了一个大坑,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捞起,至今,还是混混沌沌的莫名其妙。

第五十五章 汇报

夏荷不紧不慢地为我扇着扇子,道:“娘娘,今日梅御女倒是沉得住气,除了接驾,愣是没露面。”

我冷冷笑道:“这是趟浑水,她自然怕沾身,不过她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她跟前的瑞珠约碧纹去承香宫,她不可能不知情。”

夏荷有些发怔:“娘娘,如此说来,整个紫云阁的人,竟无人是置身事外的。”

“可不是……连本宫这中宫皇后,都被牵扯进来了,紫云阁又算得了甚么。咱们终究是,根基尚浅哪。”我止不住叹息道。

夏荷却斗志高昂,扇风的力道更为大了些,为我鼓劲儿道:“娘娘,来日方才。”

是,来日方长,我入宫才一月有余,自是不能同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太后和太妃相比,不过我的优势在于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攥在手里,以供我经营部署。

这样一想,心就宽多了,脑筋也转开了,邵采女中毒一案,还有些后续工作需要完成呢,我只不过是个负责执行的CEO,工作完成,总要向上级汇报不是,正好今日没去给太后请安,就两项合并成一项,朝长乐宫走一趟罢。

春桃听说我要去长乐宫,马上唠叨开了:“娘娘,您才刚回宫,怎地又要出门,天气这样的热,万一中了暑,可怎生是好?您是不是有甚么事要向太后禀报,不如让奴婢替您跑一趟?您就在宫里歇着,用一用冰碗,纳一纳凉罢……”

这碎碎叨叨的关心,让我落荒而逃,春桃拎着一件宽袖薄衫,追着我赶:“娘娘,难道您想穿着抹胸去长乐宫?”

夏荷接过她手中的薄衫,几步追上我,服侍我穿好,又转头对她道:“娘娘这是迫不得已要出门,你以为娘娘乐意去挨晒?”

春桃这才住了声,千般心疼万般不舍地目送我出门。

唉,确是迫不得已,谁让我只是个下属呢,上级能安安稳稳坐在殿中纳凉吃冰,我就只有顶着大太阳奔波劳碌的命。

腰舆在长乐宫门前停下,我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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