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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大唐双龙传-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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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来个同归於尽。”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长长叮出一口气道:“不过园林和建之学,本非老夫锺情的物
事,只因输了一盘棋给青雅,才被迫得要履行赌约,为这里建园造林,设计楼阁。”
    又黯然叹道:“若非能寄情於此,老夫可能早因悔恨攻心而伤发身亡。青雅啊!我欠你
的何时才能回报呢?”
    见徐子陵一脸疑惑的瞧着他,解释道:“青雅就是秀的母亲,唉!”
    徐子陵心中明白过来,知道鲁妙子和商秀的母亲定是有不寻常的关系。
    鲁妙子像倏地苍老了几年般,喟然道:“当年受伤後,祝玉妍亲身追杀老夫,我本想寻
宁道奇出头,岂知他已远赴域外,惟有躲到飞马牧场来。又布下种种疑兵之计,骗得那妖妇
以为我逃往海外,否则老夫早给她宰了。”
    接着正容道:“此妖妇的邪功已达魔门极致,有鬼神莫测之术,宁道奇曾先後叁次与她
交手,亦奈何她不得。”
    徐子陵想起,默然无语。
    鲁妙子沉吟片晌,忽地似若虚飘无力的一掌拍在台面上,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坚硬的
桌面却清楚现出一个深刻盈寸的掌印,痛苦地道:“青雅啊!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若时光
能倒流,当年我定不会偷偷溜走,甚麽男儿大业,都只是过眼云烟,怎及得上你深情的一
瞥。”
    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想起寇仲,他将来会否有一天亦像鲁妙子般悔疚交集呢?
寇仲从椅子长身而起,猛一咬牙,取起井中月,一溜轻烟般穿窗而出,没入院落的暗黑里
去。
            
第九章  遁去
    鲁妙子淡淡道:“在我死前,你能否每晚都到这里来见我呢?”
    徐子陵点头道:“只要我在这里,每晚都可来陪先生谈话。”
    鲁妙子道:“换了是寇仲,必会心切从我身上学得种种绝艺,只有你才无欲无求,随遇
而安。若在叁十年前,我会选寇仲而舍你;但在今天,你却是我最好的选择。”
    徐子陵皱眉道:“我对先生之学完全外行,恐怕难以在短短时间内学到甚麽,致有负先
生的期望。”
    鲁妙子微微一笑,道:“得得失失,你我都不用介怀,就当是闲聊好了。若非碰巧在这
段时间遇上你,我也不会兴起把这叁十年领悟得来的一得之见,流传下去的心意。”
    徐子陵沉吟道:“假设寇仲问起我从先生处学到甚麽东西,我是很难硬起心肠不说出来
的。”
    鲁妙子失笑道:“你倒坦白,不过我传你的乃『自然之道』,只合你那种淡泊的人生态
度,寇仲绝不会感兴趣,说给他听又何妨呢?”
    徐子陵吁出一口气道:“这就好了。我还以为先生是要教我如何去制作各种机关巧
器。”
    鲁妙子再哑然失笑,目光投往窗外,似乎正思量如何把胸中所藏,可一股脑儿传给跟前
这天资卓绝的年经高手。
    寇仲掠上场主府一座钟楼之顶,只见远近屋脊连绵,灯火处处,间有府卫婢仆在
院落廊道中经过。
    他依陈老谋所授的方法,迅速判断出那处该是主宅,那处该是招待宾客的舍馆,只要再
经侦查,定可找出李秀宁今夜所居之处。
    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既已定了明天来和自己说话,自己仍要今晚去见她,是否多此一举呢?不过转瞬他的
理智就被心中燃起充满渴望的火所淹没,正要往其中一组目标院落掠去,远方房脊处人影一
闪即逝。
    寇仲心中大讶,暂时放下李秀宁的事,疾追而去。
    鲁妙子缓缓起立,移到窗旁,瞧往对崖的陡峭壁,背着徐子陵沉声道:“天地之
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
    徐子陵讶道:“数由一始,这道理简单易明,但由一终,却使人百思不得其解。”
    鲁妙子转过身来,微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经过这叁十年来的潜思,有了个意外的
发现,正就是对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徐子陵苦笑道:“先生已吊足了我的胃口,可以说出来了吧!”
    鲁妙子欣然道:“我只是希望能使你印象更深刻,才故意用了点手段。”
    沉吟半晌後,鲁妙子徐徐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这两句乃易经系辞中的
两句,术家一向视之为教人卜筮之法,皆因卜筮时用着五十茎,演数之法,必除其一,却不
知天地之理,尽在这两句之中。”
    接着问道:“你看过易经吗?”
    徐子陵老脸微红,摇头表示未看过。
    鲁妙子叹了一口气道:“古圣先贤,每说及有关术数之事时,因碍於天机不可漏的戒
心,总是藏头露尾。因为接着那句『分而为二以象两』,便是起卦之法,使人误入歧途,不
知上两句用中藏理,理中藏用,实术数最深层的意义。”
    徐子陵尚是首次接触到易数,兴趣盎然道:“这两句听来有趣,究竟包含着甚麽天地的
秘密呢?”
    鲁妙子淡然道:“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
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他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
用,无有穷尽。”
    徐子陵拍案叫绝道:“这个解释,确是精采绝伦。”
    鲁妙子大讶道:“你真的明白我说甚麽吗?”
    徐子陵不解道:“这有甚麽难明的,就像五十张椅子坐了五十个人,假若规定不准换
位,又不准走开,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若少了一个人,空了一张椅子出来,那自然会
产生很多的变化了。”
    鲁妙子呆瞪了他好一会後,叹道:“你这小子天分之高,当世可能不作第二人之想。你
刚明白的正是术数的精义。所谓遁甲,遁的就是这个『一』,甚麽河图洛书,说的无非是先
後天八卦,由先天而後天,天地易位,扭转乾坤,变化始生。”
    顿了顿傲然道:“天下间无论哪种学问,至乎武功、人生,其最高境界,都在怎样把这
个失去了的『一』找出来,有了这个『一』,始可重返天地未判时的完满境界,这就是我经
叁十年苦思偶得的最大发现。”
    徐子陵全身剧震,虎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电芒。
    在这刹那,他已把握到一种玄之又玄、关乎天地之秘的至理。
    寇仲把速度提至极限。
    体内的螺旋寒劲以闪电般的惊人高速来往於经脉之间,使他能在虚空中作出鱼儿在水中
灵活自如的游窜动作,比之以前实不可同日而语。
    他落足到一处瓦背,迅又滑落地上,穿过侧旁花园进口的月形洞,倏地横移到树丛後,
避过一个刚推窗外望的仆妇的视线,凌空翻过围墙,斜射上一所房子之顶,再弹往屋旁大树
伸出的横干处,借方掠至另一所房子上,刚好捕捉到那个黑影正由地上直往内堡外墙顶斜斜
射上去。
    寇仲吓了一跳,旋即醒悟对方必是有飞索挂那类东西助力,否则除了是宁道奇、毕玄那
类高手,谁能以这种直上直冲的方式跃上高达十五丈的城墙?此人究竟是谁?寇仲点在墙旁
一株老榕的枝处,提起轻功,全力运劲,像鱼儿冲破水面般,投往墙头去。
    眼看仍差丈许才到得墙头上,寇仲心中叫糟时,猛地觉察体内螺旋寒劲生生不息,仍有
馀力。
    大喜下再提一口真气,轻轻松松踏足墙头。
    飞马牧场由於地理形势险要,防守只集中在外围处,防外不防内,所以内堡城防并不森
严,只要知情避开几座驻有守卫的哨楼,加上第一流的身法,便可出入自如。
    寇仲惯於逃命潜隐,登墙後立则伏地前窜,探头往外望去。
    山城连绵的房舍在城墙下延展开去,至外城墙而止。
    之外就是辽阔的牧场,篷帐处处,马羊嘶叫。
    那黑影没入一所小宅院後,再没有出现。寇仲心中暗叹,决定取消了私会李秀宁的千载
良机。
    腾身下墙,朝黑影隐没处赶去。
    鲁妙子脸上现出神圣的光辉,一字一字地徐徐道:“这『失落的一』又或『遁去
的一』随着天地周游不息,流转不停,同时存在於万物之中,老子名之为『道』,释迦称之
为『佛』,佛正是觉悟的意思,千变万用,尽在其中。”
    徐子陵拍案叹道:“这实是武道中最厉害的心法,就像生死对决中,这『遁去的一』亦
随招数流转不停,只要能准确掌握,便能决定对方的生死。”
    今赵轮到鲁妙子一脸茫然,皱眉道:“我倒想不到这道理和武功两者间有甚麽关系。”
    徐子陵理所当然地道:“以决斗者本身而言,气发则为窍,而气发的至本原处,则是活
的生死窍,若此窍被破,任是宁道奇、毕玄之辈,亦必死无疑。倘真气游走全身时,此窍亦
不断转移,就像这『遁去的一』随天数不断变化那样子,则敌人便无从掌握和破解。”
    鲁妙子愕然瞪了他半晌,叹道:“你这心法不但从未载於典籍武经,更从未有人提过。
唉!我常自诩聪明过人,只因所学太博,未能专志武道,成就才及不上宁道奇之辈,岂知今
天见到你,才真正明白甚麽叫武学上的绝世天才。”
    徐子陵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随口乱说,不过这有趣的道理,我必须和寇仲好好研
究,先生不会介意吧!”
    鲁妙子发了一会儿呆後,道:“我怎会介意呢?刚才你似乎仍意犹未尽,可否再说来听
听?”
    徐子陵与奋地道:“刚才只是以人身本体气窍而论;若在招式上,则有最强和最弱处,
亦随招式变化流转不停,如能避强击弱,就是最厉害的制敌手法。”
    鲁妙子皱眉道:“这方法对付一般高手犹或有效,可是像宁道奇、祝玉妍那类高手,保
证绝无至弱之点可寻。”
    徐子陵却不以为然道:“他们非是没有至弱之点,只是至强至弱能合而为一,使人无可
寻吧!假设能先一步找到其下变化,从使击在空处,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点。天!我终於
明白甚麽是弈剑之术了。那就等若下子,每一都迫得对方不得不应子,不得不露出破绽。”
    鲁妙子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现出苦涩自嘲的表情,哑声道:“你现在比
我更能把握到这道理的精要,我大可以一股脑儿传你如何把这玄妙的理论用於园林、建、机
关等诸学问上的法门哩。”
    寇仲掠过大宅的後园,穿过一道长廊,到了前後进间的天井处,拔身而起,在屋
瓦处没作片刻停留的跃落地面,移到屋宅西窗下的暗影里,正要探头观看,屋内有人“咦”
了一声。
    寇仲大吃一惊,此人竟高明至可察觉自己的来临,可肯定武功更胜刚才他跟的那个黑衣
夜行者。那敢怠慢,闪电般避往附近一丛草树後。
    风声骤响,一个青衣大汉穿窗而出,灼灼的目光扫视远近,又跃上屋顶。
    刚才那黑衣人显是由对窗掠出,这时绕宅来到西窗前,娇呼道:“没有人呢!你是否听
错了。”她蒙上头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暗处的寇仲暗忖原来是个娘儿,却肯定自己未听过她的声音。
    大汉跃落她身旁,探手挽着她的腰肢,笑道:“可能是耗子走过吧!小心点总是好
的。”
    寇仲心骂你的爹才是耗子,眯起眼睛,只露一线的朝那大汉瞧去。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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