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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下去看看么?”司机开了门准备下车。
罗杰生一听差点尖叫——“看什么看!我、我才不下去!!”
缩在后排座椅上,罗杰生听见司机下车之后喃喃地说什么“好多血啊”之类的,吓得几乎要飙出眼泪来。六神无主之下,罗杰生突然摸到扔在座位上的手机,顿时如同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
“喂,我是司怀礼。”
“…………”—_—、、
“喂喂?请问有什么事?”正在忙碌的某人看都没看顺手接起电话,却听到一阵很奇怪的悉悉索索声音。
“呜~~~~~~~”
“吓?阿生?你怎么了??”
“我……我……”罗杰生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撞……撞车了……”
“什么?!”司怀礼一听又惊又急,“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回赌场的路上……我的车撞死了……撞死了……”罗杰生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
司怀礼觉得自己的心脏正被人用来切片下水卤,一听罗杰生的哭声顿时肝胆俱焚——“别哭别哭,先告诉我情况怎么样了!”
罗杰生扁扁嘴吸着鼻子回答:“司机下去看,说……说已经断气了……”
“你们的位置在哪儿?附近有人没有?”
“路两边都是荒地,没有看见人……”
“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吗??”
“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地上好多血……”
“…………”
听着罗杰生可怜兮兮的声音,司怀礼脑海里瞬间闪过“毁尸灭迹”、“瞒天过海”等等不道德的念头。
“你检查四周,先确定没有其他人看到。”司怀礼按下狂跳的心脏,用冷静的口吻说道。
“恩、恩,没有人看到……”罗杰生乖乖地照做。
司怀礼快步走到赌场安静的角落,有些烦躁地送了送脖子上的领带:“现在把车的后厢打开,我记得你那辆越野车后面有满大的空间。”
“恩!恩!然后呢??”
“你下去,和司机一起把尸体抬到后尾厢里。”司怀礼压低声音吩咐道:“然后叫司机用车上的空油桶到路边的沟里打点水……现在雨季刚过,田里的蓄水渠里肯定还有水,你们提水上来把路面上的血迹冲干净……记着,动作要快!回来之后我再帮你想办法!”
“好!我这就去!!”罗杰生听话地答应。
正当司怀礼还要再嘱咐两句的时候,突然从电话里听到事故现场传来的声音——
“老板,我们撞了一头水牛,这下子可能要赔一百多美金了。”
“嘘~~~~~别说话,赶快!我们下去把它抬到后尾厢去!!”
“这……老板,这是水牛诶!车后面能塞得下吗??”
“别管那么多!做了再说!快去!!然后拿水把路面冲干净,动作要快!!回去之后有人帮我们想办法!”
“我们两个人去抬一头水牛?”
“……,怀礼!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抬不动啊!!”
听着罗杰生带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司怀礼忍不住用手揉着额头,无力地靠在墙上眼睛一阵一阵地发黑——
“你们……撞了一头牛?”
罗杰生把头探到窗外看了看,然后缩回来对着手机叫道:“没错没错,真的好大一头哦!”
“…………”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样才能把它弄到车上??”
“…………”
“哎呀!前面好像有人来了!怀礼,怎么办?!”
“…………”
“怀礼!你说话呀!快帮我想想办法!!”
喀嚓——
本来,公路旁的田地里是经常会窜出些家禽牲口来。但是,没想到罗杰生运气好到刚巧窜出来的是头水牛……
本来,那头水牛皮粗肉厚不至于会被撞死的。但是,罗杰生的座车是排雷坦克一样的大块头“焊马”……
最后的情形是:
罗杰生拿着盲音的手提电话,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然后对着围上来的农民道:“你们说怎么处理吧?快点儿,我还要赶回去吃晚饭……”
看着交头接耳的苦主们,罗大老板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老子有的是钱。
当天晚上
罗:可算回来了!我快要饿死了!吃什么?吃什么??
司:……(哐地一声砸下碗泡面)
罗:什么?!我买那么多东西回来你就给我吃这个?!
司:不吃拉倒!(自己拿过碗来扒拉着吃)
罗:难道……你在生气……
司:……(废话)
罗:是为了刚才车祸?我知道是我的错……
司:哼。(瞟了罗杰生一眼,心想算你丫还有点自知之明!)
罗:……但那头水牛真的太大了,我实在没办法按你说的运回来嘛!如果你真的想吃牛肉,回头我叫人给你买新鲜的回来,省得你亲自去杀牛那多麻烦!
司:噗——(面条从嘴以外的某个部位喷了出来,为了环保,在此不作详细描述了。)
车祸发生之后好一阵,罗杰生都给关在赌场里不能再出去放风,禁足的原因一是他那辆“焊马”撞牛时,前面的防撞栏凹了一大块下去,不得不拖回越南维修;二是司怀礼被那次车祸气得连煮了三天方便面,吃得罗杰生差点跑回去把那头死牛驮回来啃了吃肉,有好一阵都不敢再提要出去玩。
好不容易等司怀礼消气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月罗杰生的车也修好运了回来。后来等到某日司怀礼休假的时候,罗杰生主动邀请他乘坐自己亲自驾驶的“焊马”一同去西贡,司怀礼想想有自己看着罗杰生会比较保险,也就点点头答应了。于是,司怀礼见识到了罗杰生把两个小时路程在八十多分钟内开完的飞车特技……那小东西一路红光满面,还亢奋地“喔呵呵呵呵”,而司怀礼差点吓出膀胱炎,到达目的地时脸色更是如同从坟墓里面爬出来,头上还燃烧着鬼火。
之后,罗杰生又被强迫吃了一个星期的白粥,而某人则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乘坐他驾驶的任何交通工具……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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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不是冤家不聚头
(上)
和平年代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拉斯维加斯”已经经营了大半年,既没发生赌神千王来砸场子的事情也没遇到黑社会跑来枪战。
赌场开张的头半年是人员流动的高峰期,许多员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了又走了……相较之下倒是赌客还固定一些,无论是输光了还是赢翻了,都是那么一批熟面孔在赌场内盘旋。像“拉斯维加斯”这样的边境赌场比不得澳门的同行,因为少有游客经过所以各家争夺的都是熟客生意,几张老面孔今天不见明天见,要是突然哪天来个眼生的大客,赌场反倒要心惊肉跳了。
快到年底,赌场一年中最忙碌的时段也即将来临,几个比较重要的部门便开始向老板要求增加人手,于是各个部门的新手突然多了起来,主管们又再开始了新一轮的员工培训。在几大部门中,加入了最多新血的是阿平的CAGE部,前段时间离职的一些老员工空出的位置加上为年底增加的人手,整个部门一下子新招聘了十来个新人。
出于这个部门的业务需要,女性职员的优势明显大过男性职员,尤其是CASHIER的位置上,女孩子们在处理现金流通、兑换计算和帐目整理上的手法是更加娴熟的……不但更为细致少差错,就连问客人讨要小费也有更高的效率和显著的成果。阿平自然知道手下若是一班妙龄女子,不但工作成效更好而且与客人相处也会更加和谐——这一点从他招了十来个新人之后就明显地体现出来了。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培训,新人们基本可以独立上岗。走掉了一批无法适应这个职位的旧员工后,CAGE部门除了阿平这个头头外只剩清一色的娘子军,个个年轻貌美聪明伶俐。这些新的CASHIER在老员工的指点下不但业务熟练得飞快,与赌客尤其是男赌客之间更是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只听得小妞们一口一个“哥”,那些秃头谢顶、大腹便便的客人已经是从头爽到了脚,再加上一溜儿吉祥讨喜的奉承话,没有几多少人能厚着脸皮不往那些伸出的纤纤玉手中塞点什么……几个筹码或者几张零钱就可以换来职员小姐们亲切的笑脸,有些猪蹄“不慎”碰到了甚至多蹭了两下,也不会招来“色狼”的尖叫和一记耳光。
每天阿平对手下训话——姑娘们,打起精神!笑容再甜点儿!咱们这个月的小费快要突破人均一百大关了!!
罗杰生曾经说过:阿平,虽然赌场员工也算是做服务业的,但你说话的口气……实在太像老鸨了!这话过后的第二天,罗大老板便发现CAGE部门的CASHIER们不但笑得比以往更淫荡,而且个个红妆妖娆、香气袭人,直有把P。R。部门比下去的架势。
某日,罗杰生和一班高层跑到赌场外的馆子去喝小酒,席间赵插科、罗杰生打诨、司怀礼嬉笑、阿平怒骂,气氛相当不错。
“阿平,你觉得这次新招进你们部门的员工怎么样?”酒席间有人无意提起。
阿平面如止水地吐出两个字:不错。
“唉,你就好啦!新进员工全让你一个个挑先,把什么好桃儿都收罗到自己部门去了!”司怀礼无不嫉妒地说:“剩下一堆歪瓜裂枣给我,这段时间训练新人可害苦我了!”
阿平听了慢条斯理地开口:“活该,谁叫你上次打牌非要加彩头的?手气本来就臭还要死挺。”
司怀礼顿时无语,而作为同犯的罗杰生对于他们在公事上把私人娱乐的赌注拉进去参合无法发表任何意见。
“哎,说真的,你是怎么选的?现在就你们部门的CASHIER最养眼,上班搞得跟在选美一样。”司怀礼心有不甘地打趣道:“是不是为了中饱私囊啊?怎么看你部门的人都像是你选的后宫啊?”
“……”阿平放下酒杯,没有说话。
“是不是啊?这可是以权谋私哦!”罗杰生很起劲儿地跟着起哄。
阿平酝量了半天,见众人皆一副八卦的模样,开口道——“怎么,你们嫉妒啊?”
罗杰生第一个表示嗤之以鼻:“切~~~~~谁嫉妒?说到美女,老子是要多少有多少哇哈哈哈哈~~~~~~~老子是老板有的是钱哇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司怀礼半眯着眼睛,“再说一次?!”
“美、美女老子要、要多少有多少……老子,有、有的是钱……”罗杰生想继续呈老板威风,但说出的话实在没什么气势。
“再~~~~说~~~~一~~~~次~~~~~”司怀礼酒杯中映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美、美……没什么……”罗杰生非常爽快地焉儿了。
酒过三巡,而阿平好象心情不错的样子,居然一改往日的面瘫嘴脸跟众人有说有笑……酒色财气,喝酒的男人们话题主要还是集中在CAGE部的满门英烈上,而身处桃色旋涡中心的阿平更是众人取笑的对象。
“搞一堆女孩子在手下有什么好的!麻烦!”赵见阿平说起自己部门来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闷地反驳。
“当然是好事。”阿平瞟了他一眼,“要不怎么有这么多人眼红眼绿的?”
罗杰生开心地附和:“就是就是,阿平虽然脾气臭了点但长得还算祸国殃民,这下一个部门就他一个男人,还不后宫三千左拥右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