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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权利单独和我谈。顺便告诉你,如另行转让,你要负法律责任。”
“这……”高道明一声长叹,电话断了。
翔飞坐了下来,望着焦急的树贞说:“高道明要走,我不知道,但恒顺要滨州
的项目,我早就知道了。我已经通过内线,掌握情报。他们明天要到滨州去谈判,
原来我不清楚他们和何人谈,现在高道明变卦,可以肯定是和滨州大桥公司谈判。
高道明一去,他们筹码就上去了,原本滨州大桥公司是不相信恒顺宣传的。”
“那咋办?”树贞急得面孔也红了。
“不慌。恒顺明天去滨州,我们现在马上去滨州,你和他们的许总很熟,你立
即打电话去,约他下午见面,对恒顺抢生意的事,我早就有准备了。”说着,翔飞
从资料柜内取出一只卷宗,说:“我已布置把所有的技术资料,包括发明专利授权
书,独占实施许可协议书,高新科技成果转化认定批准文件,和海州的订货协议,
以及我们产品的详细性能比较,市科技情报所的查新证明等等。我想,滨州公司面
对事实,面对科学,他们会作出正确判断的。至于高道明,内中必有隐情,我要瑞
虹去调查,她和高的妻子李素娥是大学时代的同学。”
树贞望了翔飞一眼,内心不得不佩服翔飞的预见和果断,她连声说:“我马上
和滨州许总通话。”
长途电话接通后,一切顺利,双方约定下午两时在滨州宾馆401 室见面。翔飞
驾驶着崭新的奔驰 600和树贞、还有生产部的杜正威,准备一下就动身了,400 公
里的路程,二个小时就到了。一路上,树贞愁眉苦脸不时叹气,翔飞乐呵呵地说:
“滨州公司看了全部材料,恒顺就没戏了。”
果然不出翔飞所料,当天下午,滨州大桥的许总看了翔飞带去的资料后,就爽
朗地说:“我们认定树贞公司签约,不和恒顺再谈了。”翔飞把早已准备好的供货
协议从包里拿出来,许总笑着说:“你准备得真周到啊!”
协议许总看了,略作修改,双方均表同意,马上打印,当晚七时在滨州宾馆举
行了签字仪式。签字后,许总就给高道明挂电话,只说了一句:“我们已和树贞公
司签约,明天你们不要来了。”
晚上十时多,展翔飞驾驶着奔驰600 回上海。树贞说:“您辛苦了,我来开车
吧!”翔飞有点迟疑:“你会?”杜工在一边插话说:“据我所知,她驾驶已三四
年了,我坐过她开的车。”翔飞和树贞相视而笑。
第三章
翔飞到家已是凌晨二时多了,高速公路是畅通的,但进市区后,树贞说肚子饿
了,他们三人又开到虹桥路上一家大食代吃了比萨饼,又用车先送树贞、杜工回家。
展翔飞到家,把车在车库放好后,上楼用钥匙开门进房,啊,厅内灯火通明,瑞虹
坐在沙发上,宁姨陪着她。瑞虹的两眼红肿,显然刚才曾经哭过。
翔飞把包放在吧台,跑过来关心地问:“出了什么事?”
瑞虹把头别过去,不睬他。宁姨见翔飞回来了,就知趣地回房去了。
“出了什么事?”翔飞又问了一句。
“你和谁在一起?”
“我和树贞刚从滨州回来。”
“不要骗人了,戏可以演完了。”瑞虹平静地说。翔飞和瑞虹结婚十几年来,
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今天这种场面大大出乎翔飞的意料,他预料到一定事出有因。
就疲倦地坐在瑞虹身旁说:“我从昨天早晨到现在,来回奔波八百里,人也倦死了,
你,你又有什么事?”
“还用说!”瑞虹把一张照片甩在翔飞面前。翔飞拿起照片,是一张彩照,上
面一男一女在拥抱着,女的是背影,正扑在男的身上,男的脸正对着镜头。啊!那
男的脸竟是自己,而女的很像树贞,穿的那套服饰很像树贞今天去滨州穿的那一套。
“这,这……”翔飞一下子呆住了。瑞虹大哭起来:“什么去滨州?两人在哪
里幽会,可以明讲。”
“啊!”翔飞头脑仍然是清醒的,他马上警觉起来,问:“哪里弄来的?”
“寄上门的。现在要问你呀!在哪里拍的?”
“根本没这回事。”翔飞心中清楚,这是一张用高科技手段复制的伪照,可眼
前如何向瑞虹解释清楚呢!
瑞虹呜咽着:“你变了。当了老板就变心,这是许多人说的,我一直不相信,
现在事实使我不得不相信。你明讲,我让她,呜……”
翔飞耐心地说:“这是一张伪照,用高科技手段复制的,是假的,你不要上当!”
“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翔飞拿着照片,边看边踱着方步。他的冷静使瑞
虹也停止了哭声。翔飞拿着照片,不错,照片上男的面孔是自己,再看他穿的西装,
啊!明显是三排扣,浅色。自己没有浅色三排扣的西装,瑞虹今春要为他定制一套,
他拒绝了,他素来不讲究穿着打扮,几年来就只有两套西装(一套藏青,一套黑色),
可以肯定,这是别人的身体,配上自己的头。他停住了步,把自己的疑点平静地说
给瑞虹听,瑞虹拿过照片仔细看,不错,丈夫确实没有这种服饰,她是清楚的。呀,
是一张假照片。她抬起眼来,望着丈夫,而此时,翔飞也正看着她,大家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瑞虹拿起话筒,传来树贞哭泣的声音:“找展董。”
原来,树贞到家,白英群也正拿着一张照片在发怒,在摔东西。她刚踏进房,
英群怒气冲冲跑过来:“到哪里去了,和谁在一起?”
“和翔飞刚从滨州回来。”白英群撩起手就是一记耳光,冷笑说:“两人在哪
里幽会?什么滨州,吹什么牛!”
她“呜”的一声倒在沙发上,哭着说:“我为了业务连夜奔忙你还打人。”白
英群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左右开弓,又是两记耳光,嘴里连声说:“连夜奔忙?
和别人连夜睡觉,你干的好事!”
树贞争辩说:“你打人,你太无理了。”
白英群把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说:“你还有什么话说?”这张照片和展翔飞
看到的一模一样,她一看十分吃惊,连忙说:“这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还要赖。你早晨上班并没有说去滨州。一派胡言,快讲你们
在哪里幽会?”
树贞挺起腰说:“你不得无理。杜工和我们一起去的,你可以打电话去问。”
白英群和杜工通了电话,得到了证实,脸色稍缓和了一些,就说:“照片上是
怎么一回事?”
树贞说:“从哪里搞来的?”“寄上门的。”白英群仍然怒气不息:“你敢作
敢为就老实坦白,不要让我背个‘绿乌龟’的恶名。”
树贞凝望着照片,半晌才说:“英群,这照片上的女人不是我,那套服装像我,
可她两耳挂着耳环,我从来没这个习惯;还有那高跟鞋,你知道我从来不穿高跟鞋。”
白英群把照片拿过来仔细看,然后低下了头,他心里斗争很激烈。他发现自己
有可能错怪树贞了,可他不肯认错。他走到厨房,拿出玻璃酒杯,又取出红酒,满
满一杯一口喝了下去,又倒了一杯,连吃三杯,然后,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树贞拿着照片,感到事情的复杂性,忽然她想起了翔飞,连忙拨通了翔飞的电
话。
当翔飞听了树贞的哭诉后,平静地说:“我也收到一张,这是有人在捣鬼,企
图内外夹攻,让我们公司乱起来。告诉英群不要上当。”
这时,瑞虹也冷静下来,她就把白天去调查高道明的事,原原本本说给翔飞听。
高道明的妻子李素娥是瑞虹大学时代的同学。这几年因身体不好,在家调养,
她早就是个麻将迷,在这条弄堂里是有名的。现在闲来无事,就串东走西搓麻将。
沉湎于方城之中。李住十号,住在四号的方姨也是麻将迷,李时常到方姨家打麻将。
方姨和恒顺公司总经理葛朝雄的妻子方兰花是堂姐妹,因为两家住得不太远,时常
走动。一次方兰花到方姨家遇到李素娥,大家一介绍,知道素娥丈夫高道明是树贞
公司的总工程师。方兰花回家和葛朝雄一说,葛就记住了。葛经过调查,知道高确
有专长,而且在树贞公司举足轻重,于是就要妻子主动接近李素娥,方兰花也会筑
方城,牌桌上友谊日深。
几天前,一个周末,葛要方兰花请李素娥带高道明到自己家来,名义是吃方兰
花的生日面。葛知道高道明是典型的怕老婆,河东狮吼,高会吓出汗来。那天,高
道明果然跟着李素娥上了葛朝雄的家。一介绍,高才知道葛是恒顺公司的老总。
生日宴罢,葛邀高道明夫妇到卧室小坐。谈话间谈起了“特种涂料”的专利,
葛替高打抱不平说:“谁不知道高总为这项发明倾注全部精力,怎么会让秦树贞当
第一发明人?”
“是呀,我这个男人窝囊,他一年多时间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出了多么大的
力,她秦树贞干什么,居然是第一发明人,混帐。”
“不能这么说。”高道明想解释,他刚说了一句:“是秦总首先构思出来,她
也出了大力。”葛朝雄就打断他说:“高总你吃了大亏了,这个第一、第二次序和
利益有关呀!你现在在树贞公司占多少股?月薪多少?”
“分配给我15%的股,月薪三千。”
“笑话。15%的股是小股?有啥发言权?三千,太苦了,太苦了。”
李素娥用手指着高道明的头说:“这种事你也不和我商量,自作主张,我嫁你
这种男人,倒霉!”
葛朝雄笑着说:“现在还可倒转来。”“有啥方法?”李素娥着急地说。“高
总到我恒顺来,股权我给你45%,月薪一万,我说了算数。”
“那我们的专利和树贞公司是签过独占许可实施协议的。”
“你宣布中止。你一中止,秦树贞还有戏吗?还有,你们和滨州在谈供货合同,
你和滨州很熟,把那个合同一起带过来,我开支20%介绍费,这是一笔大数字呀!”
高道明犹豫地想说什么,李素娥大腿一拍说:“定了,定了,照着葛总说的办。我
说了算数。”
葛朝雄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说:“这里是二万元,你先拿去,是预付
工资。”李素娥高兴得脸也红了,笑着把二万元收下了。高道明说:“这样不明不
白就走不好,要走也要和树贞公司说一声。”
……
瑞虹把上述情节,原原本本地说完,翔飞紧皱着眉头,说:“恒顺厉害呀!想
拉垮我们,真是不择手段,这哪里还有一点公平竞争的气氛!”
“高道明也太自私了。这种人……”瑞虹说。
“人总有一点私心,不能全怪他,要开导他。”墙上的钟“滴嗒滴嗒”响了四
下,瑞虹说:“四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快睡觉吧!”
翔飞和善地对瑞虹说:“你快休息,我还要思考一下明天的工作。”瑞虹一个
人回房去了,翔飞在厅内轻轻地踱着方步。一步一步,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