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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042-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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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年过去了,张公墓前又多了许多香火,儿子张载跪在墓前,跟父亲说道“父亲大人,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听见孩儿的话,从今天起孩儿就要离开横渠镇了,娘说我长大了应该出去见见世面,可是担心这年头太乱怕我被强人欺负,其实娘不知道,孩儿早就不是当年的张子厚了,如今的孩儿不但弓马娴熟,还饱读诗书,五经四书早就倒背如流,孩儿最喜兵书,这几年除了学习圣人之书外,还看了不少战阵之法,如今西夏兴兵二十万大举进犯,孩儿觉得是时候出去报效朝廷了,父亲,过了今夜孩儿就要带领郿县的民团去镇戎军了,还请父亲在天之灵保佑孩儿首战告捷,孩儿代郿县民团多谢父亲了!”

说罢,张载朝着墓碑叩了几个响头,起身后一溜烟下山而去,留下一地供奉先人的酒肉蔬果。

山脚下,小河边上几匹白马正悠闲地吃着草,看到张载下山后,便昂起头来,甩了甩雪白的鬃毛,似乎在向主人问好。白马的身旁坐着几个青衣打扮的家仆,那家仆见山脚下人影一晃,便知道是谁来了,赶紧起身一路小跑过去,拱手问道“少爷辛苦了,要不要歇会儿”

张载一摆手“不歇了,出来这么久该回镇上了,还得跟娘和弟弟话别,走吧管家”

老管家张喜点头称是,马上吩咐众家仆收拾箱笼包袱准备上路,片刻后,家仆收拾妥当,张载牵着宝贝坐骑‘踏雪’沿河步行出山谷,来到乡间的平地后,飞身上马,扬鞭一指远处的横渠镇,精神抖擞地说道“先回到镇子的打赏白米一斗,输的去帮小云姑娘担水、劈柴,驾……”

众家仆见少爷一马当先朝镇子奔去,也不敢示弱上马后快马加鞭尾追而去,倒是把那老管家张喜远远抛在后边,只见那张喜哭笑不得道“好哇,真有种,居然跟着少爷一起算计老夫,等回去有你们好瞧的!”

说罢,两腿一夹马腹沿山路徐徐而行,转过一座山门倒塌的破庙后奔上大路,打马慢慢北去。

渭水河南岸横渠镇,西距郿县五十里,山青水秀古风依然,民质朴多勤劳,百姓多以耕田为生,少数能工巧匠者伐木造船,泛舟渭水河上,或捕鱼、或漕运、或载人渡水谋生。

民间知书达理者甚多,邻里间亦是和睦融洽,很少有是非发生。这都要拜谢镇中的书院所赐。

且说这横渠镇虽不大,但有志向学者着实不少,镇内有一座规模颇大的书院名:横渠崇寿院,山长乃是当地一有名的夫子,名梁璜,字子秋,年六十,甚严厉,最善儒家之《说苑》、《新语》,也喜前朝《搜神记》,常对院中学子教诲曰:子如干宝乎?

书院内诸学子笑曰:吾等不如。

梁先生答:不如就一心向学吧,好了读书。

就在此时,书院门前传来一声马儿嘶鸣之音,粱璜推窗一望,只见张载抱着一个锦盒远远走来。

当下吩咐院内学子继续读书,他去去就来。诸学子点头称是,继续读书,书声朗朗不绝于耳。

粱璜走出书院来到庭院中,跟张载在竹林旁遇到一块,一把拉住张载问道“子厚啊,听说你要去镇戎军可有此事啊?”

张载将那锦盒推到粱璜怀里,回答“子厚在书院学习多年受益匪浅,若非恩师指点子厚怎能有今日,这点薄礼还请先生笑纳”

粱璜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那锦盒,说道:“嗳,子厚你家上有半百高堂,下有及笄的弟妹,你若是去了他们该由谁来照看啊”

张载道“先生一番好意子厚心领了,如今西夏犯边,前方战事吃紧,六日前大战长城濠,镇戎军险些全军覆没,若是镇戎军丢了,那西夏大军便会长驱直入杀入渭州,我等这凤翔府跟渭州虽只隔着泾、陇二州,却也是唇亡齿寒,一旦渭州危机,西夏军便会如入无人之境烧杀抢掠,所以学生想带着郿县的民团去那镇戎军助战”

粱璜捋了捋胡须,可惜道“子厚你博闻强志,若是就此从军改弦易张岂不是断送了大好前程,只要子厚放下心来苦读几年,想必取个进士出身并不困难”

张载深以为然,不过他回答“此一时彼一时,大丈夫当精忠报国,为国出力,如今镇戎军有难,学生理应放弃小我,还请先生原谅学生则个”

说罢,深深一揖。

粱璜一把拉起张载,心潮起伏,叹了口气,说道:“人各有志,为师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余下的就靠子厚你自己了,不过就算为国出力,也要小心啊,切莫意气用事,战场之事非儿戏啊,就算韩范两位大人亦不敢轻言战事,切忌切忌”

张载再次一揖,拜罢起身离开了横渠崇寿院,他为之奋斗了七年的地方。

横渠镇,张府。

为父守灵七年后,张载返回了镇中,回到家后见过了母亲张氏,弟弟张戟。

七年未见,张载清减了许多,母亲张氏爱子之情难以言表,竟然高兴得哭了起来,弟弟张戟也泪汪汪地望着哥哥,说了句“哥哥你瘦了,娘让我跟你说哥哥辛苦了”

母亲情深、兄弟情浓,听了弟弟那句发自肺腑的话语后,张载感动了热泪盈眶,一把抱住弟弟呜呜痛哭起来。

哭过后,他心情好了许多,问问母亲是否还缺钱,要是不够的话就把家中多余的粮食卖掉,母亲说:就算不够也不能卖粮,这年头没钱死不了,没粮全家都得饿死,还是留着那粮食吧。

张载并没辩驳,只是说“娘和弟弟从今天起要好好保重,孩儿要去那邠州的新平县找义兄焦演了,估计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母亲张氏也不傻,早就听管家说少爷想出去边疆闯一闯,只是她还不知道儿子要带着民团出去跟西夏大军厮杀,若是知道了,她是死也不会叫儿子去的,她都半百的人,若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她会痛死的。

张载瞧了瞧母亲的表情,又望了望弟弟,还以为这关就算过了,哪知他的小弟弟张戟忽然问道“哥哥此去边关几时回来”

张载吃了一惊,结巴了几下回答:“哥哥我何时说去边关了,不过是去新平县而已”

“你骗人,我听管家说了”

“住口”母亲张氏一把拉过小儿子张戟,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讲下去。

管家张喜立刻上步,插话道“夫人、少爷,饭菜都准备好了,开席吧”

张氏点了点头,左手拉着张载,右手拉着张戟走出后宅,望前院的草堂而去。

晚饭后,张氏叫管家带张戟先行回房睡觉,她有话跟大儿子说。

家仆退下后,张氏叫儿子将那盏油灯端到窗前,然后推开窗子,望了望窗前的明月,她幽幽地叹息道“儿啊,咱们张家就你和张戟两个香火了,叔伯家都是女儿成不了大气,娘还指望你光宗耀祖呢,你弟弟还小娘看过了,他没你聪明,所以你也知道娘对你的期望有多大了”

“是,娘,孩儿知道,所以孩儿此次去新平也是要闯点名堂,孩儿前段时间奋笔疾书写了篇《边议九条》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献给朝廷,可是孩儿还没想好怎么个献法,找谁帮忙,所以才想去新平找义兄商量一下,孩儿想义兄交游广泛应该有好主意”

“真的是这样?”张氏直视张载的眼睛,看他说没说假话。

“真的是这样,娘,孩儿能骗您吗,那可是不孝”张载目不转睛地望着母亲,不想叫她担心。

“既然如此,娘就放心了,明个你叫管家多给带上一百两银子吧,万一路上不够会忍饥挨饿的”

张载立刻拒绝了,告诉母亲“那笔钱可是咱们家一年的收成,万万使不得,我带些干粮上路即可,走水路很快的,两三天就到了”

母亲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颊,真想将这一刻永远留在心里,张载明白母亲的意思,忙保证道“放心好了,娘,孩儿献了那《边议九条》后就回家侍奉您,再也不离开您左右了”

张氏点了点头,吹熄油灯后叫儿子回房休息了。

第一五九章  升官发财(一)

第七天清晨,离别的日子。

作诗留念: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坐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凤翔府横渠镇—北渡头,寒雨连江。

张氏夫人带领着族中老老少少,在石桥渡口送儿子张载登船,张载斜背着黑布包袱,腰悬三尺宝剑,拱手跟家人作别,本想跟母亲多说几句话,可是又怕她们落泪伤心,不得已之下,张载只好强作笑脸,跟送行的族人说“孩儿这就走了,母亲、叔伯咱们来日再见,保重、保重!”

众人还礼,依言道“多保重啊,一路顺风啊”

张载负手站在船头,点了点头,惜别之情难以言语,小船离岸后扬起了帆,渐行渐远,直到没了影踪消失在万里烟雨之下,张氏夫人才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小儿子张戟依偎在母亲身旁,望着哥哥北去的方向,心中激动不已,他不明白母亲为何流泪,这可是很高兴的事啊,杀西夏平蛮夷是他做梦都想干的事,不过他还小只能在心里祝福哥哥马到成功了。

微风中,族中老少伫立在渡头良久,直到雨大了起来,才纷纷离岸而去,步行返回镇中。

话分两头,客船在横渠镇石桥渡口出发后,沿渭水东行了十二里来到武功县地界,此处有河口,溯流北上便进入了漠水河,张载在船中歇息了两天两夜才来到邠州南的麻亭寨前。

麻亭寨地处邠州水路要冲,介于南端的永寿县和中部的新平县之间,附近村民多以种麻养蚕为生,生活甚是凄苦,又逢边疆战乱,精壮之辈多数被征募兵勇,只余孤儿寡妇在家种地,日子甚是艰辛。

下船后,张载徒步来到麻亭寨前的车马铺,草草用过几碗粗饭后花了五十文钱租了匹驽马,趁着天色才亮便再次上路,在山路上颠簸了半日后来到了新平县。

远远望见新平古城就在眼前,张载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许多,连日来行路的疲劳好像忽地一下不见了,真想放声高歌一曲,庆祝一番,不过此刻还为时过早,眼看着斜阳将尽,城门即将关闭,他得赶紧入城。

“驾…”张载大喝一声后,快马加鞭,驽马扬起四蹄奔下黄土山坡,朝着绿油油的田地尽头新平城狂奔而去。

自从焦演兄弟从镇戎军得胜归来后,新平县敲锣打鼓热闹了好几日,城中百姓欢欣鼓舞,扬眉吐气,见面后的头一句话必然会问“你家小子可在民团啊?”

若是在的话,那人便会很得意地告诉对方“要说俺家那小子可是真争气,不但杀了十几条西夏狗还拣了不少好东西,什么玛瑙链子,银盘子,还有几十两碎银,哎呀不跟你说了,有空去俺家坐坐给你拿出来瞧瞧”

问话的人很激动,便会顺势打听道“那个,古老爹你瞧俺家那小子整日在城内帮闲,俺琢磨着这也不是个办法,想叫俺家小子也去那民团打杀、打杀,混个出身也好,不知古老爹有何法子”

古老爹答“还能有啥法子,民团不是在招贤纳士吗,去报个名点个卯,只说会写写算算,不就成了”

那人一缩脖子,不好意思道“古老爹啊,你可不知,前些日俺家隔壁的大牛也是那样说的,可是民团的人拿出一本啥书叫他读,大牛一个目不识丁的蠢汉哪里读过什么书啊,当场就被赶了出来”

古老爹接着说道“这你就说错了,难道你没听人说那大牛后来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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