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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威慑丧尸。
听到旁边有动静，她才偏过头去，只见宅休他们已经慢慢苏醒，看来药效已经过了。
龙伊晃了晃脑袋，还觉得昏沉，等她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双手反绑时，瞪大了眼睛。鼻尖飘来的异味让她眉头一皱，抬头看去，见到那数千只丧尸时，不禁一愣。
嗤嗤嗤。
磨沙子的声音……龙伊往旁边看去，只见帝姬正看着自己。就算她讨厌对方，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现在只能跟帝姬配合。她顿了片刻，看向一旁，宅休和其他五个猎人也正在苏醒中。她压下了气息，等着他们彻底苏醒。
帝姬见她又闭上了眼，顿时松了口气。
翟霄此时是占了上风，但是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裂，也添了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马上就要见胜负时，身体却突然动弹不了。不但是他，连那丧尸首领，也动弹不了。
其他丧尸一见，怒吼着要冲上去，脚却全都僵掉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丧尸的，有这种能力的，也只有素纱了。那就是说，可莫也在。
帝姬猛地一挣，手已经从绳子中挣脱开来，她飞快的跑向龙伊，取下长靴上的匕首，一刀斩断那绳子，又冲向其他人，陆续解开他们手上的束缚。
他们身上的枪都给镇民拿走了，难道要靠匕首斩杀那么多的丧尸？
素纱能控制他们已经很不容易，要一举击杀那么多，根本不可能。
帝姬耳朵一动，听到了久违的声音，绿毛！她往身后看去，只见绿毛飞奔过来，虽然开的歪斜而且急促，但是至少是在撞上她之前停了下来。
车上踉跄着走下一个少年，还未让人看清他的脸，已经俯身呕吐起来。
帝姬来不及问可莫情况，开了后车厢，从里面拿出数支枪，扔给龙伊他们。
帝姬不敢用火直接烧他们，生怕素纱的意念控制不了。她绕过车子时看了一眼车内的素纱，脸已经全白了。以车子的速度，恐怕刚才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释放意念了，能在那么远的地方控制数千只丧尸，已经很不容易。
她心里又是一个咯噔，素纱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那唯一知道的，也只有可莫了。难道可莫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她心中隐约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
龙伊手上的枪已经响起，宅休几人虽然还不太清醒，速度也缓慢，但是他们站在原地至少还能瞄准。
帝姬见龙伊的枪口指向翟霄的脑袋，飞快的跑了过去推开她的枪口，看着她说道：“不许动他。”
龙伊冷笑一声：“这个时候你连丧尸也要跟我争？”
“随你怎么想。”
龙伊顿了一下，将枪口对准了其他方向，帝姬刚松了口气，却见那子弹已经飞向翟霄的身体。
“不要——！”
帝姬的声音几乎响彻空中，子弹已经嵌入了翟霄的心脏。她顾不得手刃了龙伊，只觉得心中剧痛无比，好像那子弹是打在她身上。她飞奔扑向翟霄，只见他的心口已经开始流血。
翟霄的血，是红色的，即使是丧尸，血也鲜红得如同人类。
帝姬身体颤抖着，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的眸子，即使是中了一枪，也因为被控制着无法动弹。
“吼！”
一声声怒吼声传来，素纱已经无法控制，硬生生吐了一口血。数千只丧尸瞬间袭向猎人们。
感到身子被人一扯，帝姬就见翟霄已经闪身到她前面。那丧尸首领的利爪，刺入翟霄的身上。帝姬一怔，又是血的味道……又是血的味道。
好像看到了那年毕业的时候，家人在她眼前被丧尸杀害的那一幕……
“帝姬，帝姬。”
谁在喊她，谁在耳边喊她的名字。
她不想醒，这个梦太真实，不醒的话，就不用面对现实了吧。
“帝姬！”
帝姬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幕，脚掌一踮，冲到丧尸首领面前，不知是哪来的气力，利刃一过，那首领的头颅就身首相离，滚落在地。
翟霄愣神片刻，手已经被她抓住，往绿毛的方向跑去。
翟霄几乎是被帝姬给塞进车里的，车门一关，帝姬又捞起还头晕脑胀的可莫，往车里一放，便回到驾驶座上猛踩油门。
那些丧尸宅休他们可以斩杀，如果不能，那他也不配做钻石猎人。
帝姬几乎是一路狂开，等终于感觉甩开了丧尸，才停了下来。她取了药箱，到了车后座，就见翟霄还是丧尸模样，她瞪眼说道：“快点变回人，我给你
上药。”
翟霄笑了笑：“我要是变回原来的模样，身上可没穿多少衣服了。”
帝姬脸上一僵，刚才跟丧尸打斗得太厉害，现在的确只是披了些布条在身上。
翟霄从车上走了下来，慢慢往树林中走去：“素纱还在车上。”
帝姬皱了皱眉，刚才走的太急，倒是忘记了素纱还在后座晕着。她咬了咬嘴唇，说道：“就算你是光着身体，我也不会多看你两眼。”
翟霄哈哈一笑，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的人。可是等他倚靠在树干上，变回人身时，帝姬才觉得刚才她想的太美好。如果说心脏上有个洞还不算重伤，那又算是什么。如果说腰间已经血肉模糊得看不出原先的模样，那又算什么。
翟霄本来还在笑，见帝姬埋头给自己清理伤口，眼泪却直往下流，笑意也渐渐收了起来。等她上了药，缠着纱布时，才开口说道：“我没有事，别忘了我是高级丧尸，怎么会那么容易挂掉。”
帝姬未答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坠落。
翟霄伸手摸着她的发，说道：“这个样子就对了，帝姬，不要再把自己一个人藏起来。”
“不要惹我哭。”帝姬抬头瞪着他，含着泪水的眼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翟霄失声笑了笑：“好，我不惹你哭。”
“嗯。”帝姬点点头，终于替他绑好了纱布，才长长松了口气，好像绑好了伤口，他的伤就能立刻恢复了一样。
“帝姬，你的伤口又全裂开了。”翟霄低头去看着她，说道，“我给你上药怎么样？”
“我没事。”
“唉，反正我也不是没有看过。”翟霄有意无意瞥了她前面几眼，喃喃道，“再大一点或许更好……”
帝姬脸上一烫，真是恨不得从这里把他踹到世界尽头去！
不过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很疼。
帝姬躲到树林里面上了药，再出来时，见翟霄还倚在树上，蹲身问道：“能走吗？”
“能。”
“我去给你拿身衣服。”
“嗯。”等帝姬一走，翟霄又闭上了眼睛，心口上穿了个洞，他觉得自己还有力气说话就很好了。刚才如果不离开那里，自己恐怕已经被龙伊他们杀了。他想到帝姬刚才的眼神，又睁开了眼睛。
帝姬回到绿毛时，素纱还没有醒过来。可莫倒是恢复了些精神，给素纱盖着毯子，见帝姬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姐，你要把素纱扔下吗？”
帝姬顿了片刻，
如果现在丢下她，被野兽叼走了也不知道：“暂时带上她吧，等她恢复过来，就立刻让她走。”
“嗯。”
帝姬翻着那放衣服的箱子，又问道：“你告诉她身份了吗？”
可莫摇摇头，帝姬放下心来，这才拿了衣服往树林里走。
听见脚步声，翟霄往她那边看去，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帝姬瞥了他一眼：“做什么？”
“洗澡。”
“待会如果见到有河流，就让你去洗个痛快。”
翟霄眸子明亮，看着她说道：“你知道我洗干净了想做什么？”
帝姬皱眉问道：“嗯？”
“我想把你揽进怀里，好好的亲上两口。但是又怕你嫌我脏……哎哟。”
帝姬推了他一把，站起身说道：“翟霄，你到底有没有心的！都这种时候了，你为什么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事！”
翟霄捂着心口走在她旁边，正色说道：“有的，刚刚还穿了一个洞，疼着。”
“活该。”
“哈哈。”翟霄笑了几声，咳嗽起来，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又问道，“你把素纱留在身边吧。”
“不行，太危险了。”
“可是如果她也接受了可莫和我的身份，那她会成为一个很有利的武器，今晚她的能力你也看到了。”
“我不会这么做的。”
翟霄没有再劝说她，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成功说服她，因为对于像帝姬这种人而言，一来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让素纱接受丧尸，也就很有可能会在坦白的那一刻将两人杀了。二来她不会无耻到去利用一个女孩。
他看着帝姬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要在这末世中坚守自己的信念，到底需要多强的意志，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第 24 章
帝姬和翟霄都受了伤，素纱不会开车，可莫又不敢开，因此到达下一个小镇时，足足用了半个月，天气已经转凉了。
“古楼镇。”翟霄看着手上的地图，微微皱着眉，“这个地方我听过。”
帝姬看了一眼，说道：“我也听过。”
素纱在后面探了探头，瞪大了眼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她又缩回身子问旁边的可莫，“那是什么地方？”
可莫摇摇头。
素纱又探身过去：“翟霄哥哥，那是什么地方？”
翟霄笑了笑，自从素纱来了后，倒觉得有生气了许多：“古楼镇是个神秘小镇，也是个死亡小镇。它存在的历史年份无人知晓，因为镇上没有一个活人，进了小镇的人，也没有存活的。从历史书籍来看，最早的记载是三千年前。”
素纱哇了一声，又说道：“连丧尸猎人去了也会死吗？”
帝姬说道：“有猎人曾经因为追丧尸进了古楼镇，再后来就没了下落。”
素纱恍然的点点头，眼睛一亮：“难道里面有外星人？或者那里是异度空间？”她摇了摇可莫的手，说道，“可莫你见过外星人没？”
“没。”
翟霄见素纱又缠着可莫，笑道：“帝姬，要去古楼镇，还是绕过它？”
帝姬顿了片刻，说道：“去，一路北下，不能漏掉一个地方。”
翟霄点头道：“嗯。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呢？”帝姬问完后才发现问的极自然，见他又笑了起来，嘴角抽了抽，不再去看他。
地图上显示还有一里的路，就看到路边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古楼镇三个大字。那字体因为是古字，又断了一边，隐约透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帝姬目不斜视，一路往前开去，下午时分，终于到了小镇。
帝姬在正门口停了下来，对可莫和素纱说道：“你们留在这里。”
翟霄笑道：“就算你这么说，他们也还是会跟上来的。”见她眼眸垂了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让他们留在这里，反而更让他们担心。”
帝姬瞪了他一眼：“不要摸我头。”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宠物猪！”
“……”
可莫和素纱正如翟霄所说，不管帝姬怎么说，都跟着她不肯留下。帝姬无奈，只好让他们跟着。
古楼镇有千年历史，街道也都还是石子路，两旁的房屋虽然很破败，但是隐约可以看出原来的模样，古
香古色。
翟霄嗅了嗅，附在帝姬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