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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马蹄-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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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啸内心怦怦跳着,表面仍带着微笑:
  “看着我如何?哈!姑娘,你太多心了!”
  小真叹息了一声,抬起了头,苦笑道:“但愿是我多心,否则……”
  她匆匆顾视了一下左右,进一步道:“大哥!今夜你答应我,不要……”
  才说到此,却听见门外一小僮的口音道:“谭相公在里面么?”
  谭啸不由一怔,小真更是神色大变,她口中“啊”了一声,忙后退了一步,站在壁角。谭啸转身去开了门,见是府内书僮司琴,不由笑道:“司琴!有什么事么?”
  司琴请了个安,笑嘻嘻道:“老先生在梅园之中,请相公前去赏梅,那几株红梅都已开了!”
  谭啸窘笑了笑道:“哦!可是现在是夜里,怎看得见呢?”
  司琴笑道:“梅园之中,已加了十几盏灯笼,看来更是美,老先生还说请相公带着纸笔,要请相公画几枝梅花呢!”
  谭啸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好!请你回去,我马上来。”
  司琴鞠了一躬道:“小的领相公一块去吧!老先生交待的。”
  谭啸想了想,点头道好,遂道:“那么你在门口等一等吧,我换件衣服,拿了东西就来。”
  司琴道了声“是”,退身而出。谭啸心中动了动,暗忖:
  “我正好借此机会,摸一摸他们的底。”
  想着走进房内,小真忽地迎面走来,她脸色更苍白了:
  “是爹爹请你么?”
  谭啸微微一笑:
  “在梅园,唤我去赏梅画画,令尊真雅人也!”
  小真不由抖籁籁地道:“大哥……你去么?”
  谭啸心内虽有些不解,可仍没想到其他,当时淡然一笑道:“怎么不去呢!姑娘,你有事么?”
  小真苦笑着摇了摇头,当时唇角微颤,似有话要说,却又不便说的样子。
  谭啸转过身来,在桌子上收拾着画笔纸张,忽然他发现上次小真所画的那张梅花,一半展开在抽屉里,不由抽出一看,脸不由红了红,回头道:“谢谢姑娘赏赐!”
  小真不由面上更是讪汕,她笑了笑,急把头低下了,原来那张画,本为小真撕成了两片,经谭啸贴补好后,另题了一首诗在其上,遂搁在画瓶之中。此刻却在抽屉中发现;而且上下款题着:
  谭啸大哥法家雅正
  晏小真敬赠
  谭啸羞于自己诗中心意已为对方看破,更不敢在此多留,匆匆卷好了画,转身一揖道:“姑娘如想作画,请随意留此,令尊见召,我这就要去了。”
  说着匆匆向室外行去。曼小真不由颤抖地唤道:“大哥……”
  谭啸已行至门口,又回过身来,却见晏小真秀眉浅颦地走前几步,她手中拿着那赠予自己的梅画,苦笑道:“大哥把这个带在身边,不要为人看见了!”
  谭啸接过插入袖中。小真忽然秀眉一扬,抬起了头,苦笑道:“梅园之中四面高墙,唯独假山石后有窄门,直通后面桑园……大哥!你去吧!”
  谭啸不明不白地点了点头,含笑道:“姑娘不去赏梅么?”
  晏小真轻叹了一声,苦笑道:“我不去……”
  这时门外的司琴叫道:“相公换好了衣服没有?快点呀!”
  谭啸答应道:“来了!来了!”
  遂朝着晏小真欠身揖了揖,转身出门而去。晏小真呆若木鸡似地望着他的背影,口中讷讷道:
  “只怕你这一去,再想出来是不容易了……”
  想着她匆匆夺门而出,亡命似地直向桑园奔去,在那里,可由半堵矮墙内,隐隐偷窥梅园的一切情形。
  谭啸随着司琴一路走着,想到了小真方才的举动,不由暗暗生疑,忽然他心中一动,忖道:“莫非那晏星寒等,已经看出我本来的身份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顿时停步不前。司琴不由好奇地望着他,眨着瞳子问:“相公是忘了东西吧?”
  谭啸没有回话,心中不禁又想到,自己太多疑了,试想昨夜他还亲热地向自己打招呼呢!怎会于一夜之间,就有所改变呢?再说自己一向谨慎,掩藏锋芒,他绝不可能看出什么来!
  这么想着,不由又随着司琴继续前行,一面笑问道:“老先生另外还请有什么人么?”
  司琴笑道:“一个矮老头、一个老尼姑,还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道。相公!这几个怪人,都是哪来的呀?”
  谭啸暗惊道:“是了,那红衣上人也来了,今夜,我要好好观察他们一番。”
  想着遂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大概都是老先生早年的朋友吧!”
  司琴皱着眉道:“那个矮老头子最难侍候,夜里还要打水给他洗脚,他喝茶热一点不行,冷一点也不行,又要茶泡开,还又不许水太烫。相公,你看那个老头子不是成心找我麻烦么?可是老先生倒很听他话,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今天早上就为他要喝真正杭州龙井,竟让我骑马给他现买去。”
  谭啸微微一笑道:“小孩子跑跑腿有什么关系?”
  司琴嘴里仍自一个劲咕哝着。说话之间,已到了梅园,谭啸见正面砌有一堵高墙,一个月亮洞门开在正中,上面刻着“梅园”两个篆字,一条圆石头铺成的婉蜒小道,由洞门直伸了进去,无限风光,映入眼帘,那羊肠小石道婉蜒深入,道边每二十步左右,插有一个圆团团的灯笼,照着园内盛开的梅花,乍看起来,真有点置身仙境之感。
  谭啸爱梅成癖,此刻见状,一时几乎得意忘形,脱口赞了声:
  “好美的梅花!”
  司琴率先跨入洞门,招手道:“相公请进!”
  谭啸迈步入内,这才看清这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直通到一个六角小亭,亭边悬着四盏红纸灯笼,随风摇来摇去,景致更是迷人。
  司琴指着小亭道:“他们都在亭子里呢!”
  谭啸点了点头,遂加快了脚步,远远见亭中似置有酒菜,晏星寒正陪着白雀翁朱蚕和剑芒大师,及一个高大的红衣道人,在亭边谈着话。
  谭啸远远道:“有劳东翁久候,晚生来迟了!”
  晏星寒这才发现他来了,哈哈大笑道:“谭相公才来呀!快快!快来!”
  谭啸加快足步,行抵亭边,对着晏星寒及剑芒、朱蚕等弯腰一揖道:“晚生谭啸,给各位请安。”
  白雀翁嘻笑道:“啊哟!谭相公不要客气,不敢当!不敢当!快清起来吧!”
  谭啸含笑上了亭子,此时司琴尚侍立一边,晏星寒忽然怔了一下,咳了声道:“司琴,这里没事,你可以退下去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夜呢!”
  司琴弯腰道了声“是”,转身离去。晏星寒回头对谭啸一笑道:“相公请稍候,容老夫把门关上,以免别的人贸然而入,破坏了雅兴。”
  谭啸微笑欠身道:“东翁请自便。”
  晏星寒遂自去,谭啸这时才看清了那红衣上人的真面目,不由含笑欠身道:“这位道长法号是……”
  红衣上人声如洪钟似地大笑了一声:
  “谭相公,贫道姓裘名海粟,道号红衣上人,对于谭相公大名已是久仰了!”
  他慢慢走过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谭啸,又哈哈笑了几声:
  “相公画得一手好丹青,贫道真是拜服不尽,故此才请求晏老哥务必邀请相公一见。”
  谭啸见这道人说话时,一双眸子闪闪生威,再衬上他那半截铁塔似的伟岸身材,看来真有些怕人。当时淡然哂道:“道长夸赞了,其实晚生只是随意涂鸦,哪里有什么深奥功夫?倒令道长见笑了!”
  红衣上人目光迟迟地在这少年身上转着,暗暗惊赞着,这少年好一副丰神秀质!不由一时默默地呆住了。剑芒大师走近一步,微微叹息道:“适才听晏老友谈起,原来少施主身世甚为悲惨,贫尼不胜悲感!贫尼佛门中人还要奉劝一句:凡事自有天定,不可人力强为之。相公,你以贫尼之言为意么?”
  谭啸不由脸色一红,他目光很快地在三人脸上扫了一转,并未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才黯然地苦笑了笑:
  “大师有所不知,灭祖之仇不共戴天,晚生只要有三分气在,此仇务必雪报的。大师,晚生谢谢你的好意相劝了!”
  剑芒大师不由面色一沉,目光很快地在朱、裘二人身上转了一转,朱蚕面上微微带出了一丝冷笑,可是这丝冷笑很快就消失了。
  他抖了一下长仅及膝的短袄,嘻嘻一笑道:“相公乃文质彬彬之人,想报仇谈何容易?”
  谭啸冷笑了一声,全身热血为之沸腾,面对着这三个杀祖大仇家,他实在很难再保持镇定了。他脸色极为难看地苦笑道:“今日为晏老先生暖寿,晚生家门不幸,还是不提的好,否则……”
  他觉得全身打了一个冷战,忽然身后冷笑了一声:
  “谭相公,你也太会藏拙了!”
  谭啸不由吃了一惊,猛一转身,不知何时,晏星寒已进得亭中。只见他此刻脸色极为难看,一双瞳子,更是凶光毕现,一扫他素日神色。
  谭啸一时尚不明他言中之意,窘笑道:“东翁何出此言?”
  晏星寒上前几步,呵呵大笑了两声:
  “谭相公!俗话说,光棍眼中揉不进沙子,老弟你装得虽像,可是到头来仍露了马脚!”
  谭啸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手中画笔落地,他装着不经意地弯腰把笔拾了起来。这一霎时,他似乎已预感到一种大难来临的前兆!
  “谭相公!你的仇人,现在可都在你的眼前了,你还不下手对付么?”
  谭啸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道:“东翁何必开玩笑,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晏星寒哼了一声:
  “是的!谭相公,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
  说到此,这老人头上青筋毕现,猛地厉喝了声:
  “说实话,罗化是你什么人?”
  红衣上人裘海粟嘿嘿一笑道:“老哥哥,这还用得着问么?”
  谭啸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后退了两步。可是,白雀翁朱蚕那矮小的身子,却如一只怪鸟似的,腾身而起,正落在了谭啸身后丈许以外。
  谭啸往左跑了两步,红衣上人比他更快地飘出亭外,哈哈大笑道:“谭相公,当年我们手下留情,今夜却不会再留情了!”
  谭啸倏地转身,那素衣的剑芒老尼,正自双手合十,面对而立,口中讷讷道:“少施主,今夜就是你解脱的日子,不必再妄想逃跑。”
  谭啸面色一阵惨白,口中“哦”了一声,一直退到一根亭柱旁边,喃喃道:“你……
  你们原来都知道了?”
  晏星寒狰狞地笑了一声,进退了一步:
  “这么说,你承认了?”
  谭啸心中暗暗叫道:“此番休矣……”他挺了一下腰,朗声道:“不错,我正是十八年前,被你们逼死的那个铜冠叟的孙子!晏星寒,你们要怎么样?”
  天马行空面色一沉,嘿嘿冷笑道:“你承认了?很好!小子!你胆子太大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深谋远算,可是,小伙子!你仍还是落在了我们手中,今夜你必须死了!”
  他又逼进了一步,阴森森地笑道:“听到没有?像你爷爷当初一样的死。小伙子,你有这个种么?”
  谭啸只觉得由脊椎骨间向外丝丝直冒冷气,面对着这四个大敌,他一时失去了主张。
  可是他那好强的嘴,有力的膝盖,绝不会允许他向敌人屈膝求饶。
  这一霎时,他作了一个明智的考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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