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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 张素珍著(散文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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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生死交关弥留之际,若是神智还清醒,总是要留恋着他最钟爱的人,呼唤他,给他说话。即使不能交谈,也希望最钟爱的人亲切地呼他几声,或轻轻把握着他的手,或凝视他的眼,或吻吻他的脸、嘴唇,才满意地离去。
  一位80余岁的老者,临终,握着一位年轻妇女的手说,“大姑娘,你真好哇!”
  他又哽哽咽咽地说“大姑娘,你比亲闺女还好哇!”然后满意地走了。
  这姑娘是谁?这老者是谁?老人临终为何呼唤她,赞美她,感情为何如此深厚?
  峨眉山市的龙门乡,处于峨眉山西南六十余公里的深山、浩荡的大渡河畔,背山面水,全乡居民散居于崇山峻岭的贫脊山坡上,世世代代上坡下坎,肩挑背磨,有的饮水也要到山下挑或背,艰难地生活着。而六位六十岁以上的孤独老人就更艰难了。他们生在大山,长在大山,大山哺育了他们,他们为大山洒下了多少艰辛汗滴!留下了多少深深脚印!而今老了,他们孤苦伶仃,不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走上黄昏路病痛多起来,谁照管他们呢?
  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医疗卫生条件的改善等原因,人口老龄化程度日渐增加,党和政府把老年工作作为一种新兴事业,建立了老年工作部等老年工作体系。各级老龄委、老年大学、老年学校、老年乐园,退休协会如雨后春笋。
  尤令人注目的,各地办起了“敬老院”、“养老院”,解决孤独老人的后顾之忧。
  发扬尊老、爱老传统美德,发展新兴老年事业,需要一批不为名不为利,全心全意为老年人服务的热心人。
  龙门“敬老院”诞生于是1988年,服务员待遇是每月光60元,自带伙食。敬老院工作,不比幼儿园,哄得孩子不哭就行,也不比老年大学、老年乐园等组织工作那样规律化、系统化,特别是龙门乡敬老院里的六位老人,只配备一个服务员,担负全部工作,从院长到勤杂员、采购员、保管员以及挑水煮饭、护理、送终。这样艰苦的工作找谁呢?
  乡领导左思右想,锁住眉头展不开。有人建议找万淑枝,她性情好、能吃苦耐劳。可她娘婆二家都有老人需要照顾,又是有两个孩子的妈妈,丈夫是乡治安员,家务、农活都要她,她愿来吗?谁料,当领导说敬老院需要她时,她欣然允诺,愿为老人们服务,丈夫也支持。
  万淑技来到敬老院工作七个年头,没有休息过一天,吃尽苦,操碎心,对老人们笑颜相待,还经常征求老人们的意见。六位老人开始是统一进餐,过后发觉老人们各自口味不同,爱好各异,有的老人们亲戚送东西来也不好统一处理,但他们不好说。万淑枝很理解他们,就主动提出:饭统一煮,菜照你们的吩咐逐个做,各自的伙食钱自管,买菜后报帐。所以万淑枝每次到街上买菜,背篼里都有六个老人各自喜爱吃的蔬菜。
  杨少科老人的手颤抖,万淑枝为他穿衣裤、鞋袜,喂饭喂水,有空还给他讲故事,精心护理。临终时,万淑枝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理给他看,然后给他穿上,他闭上眼去了。
  八十多岁的袁艮贤,生病下不了床,万淑枝熬好稀粥,端到床前一勺一勺喂,为他接屎接尿,洗屎洗尿,还要为他洗澡擦身。老人过意不去,也感到难为情,可她说:没关系哩,你们无儿无女,我就是你的亲人。”老人很感动。
  有时老人们也难免的口角纠纷她总是耐心开导,好言相劝,使他们和好如初;有时老人烦躁生气,她仍耐着性子,理解他们,对自已说:“管他的哟,以老还小嘛,何必与他们计较。”
  万淑枝不仅无微不致地关心老人们的起居生活,还用自已的缝纫机为老人们缝缝补补,大改小,小改大,使老人穿起舒适、满意,心情愉快为止。所以每天都要为老人们忙十多小时。一般,家里有个老病人,长期护理都感到吃力,可万淑枝照顾六个老人,已送终二人,又来二人现仍照顾六人,不知付出多少劳苦和艰辛。
  有时候,老人病了要背到一里多路外的街上诊治,上坡下坎,她背不动,怎么办?找丈夫帮忙。乡亲们时常看到龙门乡治安员夏仕华背着老人往返于医院与敬老院间的坎坷小路上,汗流浃背,一步一步地往前挪,万淑枝万分焦急地跟在后。
  有人说:“敬老院工作,又脏又累,待遇又低,服侍人很下贱。”万淑枝和她丈夫不以为然,让他们说去,走自已的路。她说:“搞这工作,说起来低贱、劳累,但总得有人干,大家都不愿干,孤独老人无人管会给社会带来不安定,影响计划生育工作的开展,任劳任怨干好敬老院工作,才能把社会主义优越性充分体现出来。”
  万淑枝就这样在大深山里、在大渡河畔,成年累月围着几个老人转,充溢着一片悠悠夕阳情。
  狐狸与猎手
  峨眉山报国寺村三组村民范秋莲突然失踪了。娘家人焦急不已。该找的地方都已找遍,该问的亲友也都问过,仍是杳无音讯。年迈的父母泪哭干,哥嫂、姐弟叫破喉,唯有他的丈夫徐学华很平静,照常经营他的食品店,晚上照样去长城卡拉OK厅纵情逸乐。若有人问他:“怎么不见你妻子呢?”他淡淡一笑说:“我们吵了嘴,她走了,听她说要去广州打工。远香近臭嘛,让她出去潇洒潇洒散散心也好。”他向妻娘家亲人们也这么说。不过娘家人有疑,哪有出远门不来打招呼告辞,所以仍惶惶不安,哭喊不停。
  十余天之后,娘家亲友们果然纷纷收到广州长途电话:
  “我是范秋莲,在广州打工,一切都好,请家人放心。春节我一定回家看你们。”娘家亲人们闻讯破涕为笑。心想,大约是怕我们劝阻她前行,故未告辞。但他们最大的疏忽是电话上没问她的工作单位和住址以及电话号码,什么也没来得及问,电话嘎然断了。但这没引起他们的疑虑反而欣慰地说:“出去也好,免受徐学华的窝囊气,自己也有较高的收入。”
  过了几天,即1997年10月16日,范秋莲的外甥女童丽平又接到“广州电话”,聪慧敏捷的丽平先发制人问:“你是谁?”“我是你的四姨范秋莲。”“请告拆你的工作单位、住址、电话号码,以便联系。喂,喂”电话断了。但丽平已明显听出不是四姨范秋莲的声音。这声音似乎有点熟,但又说不出到底是谁。她顿生疑团并感到很不安,还带有凡分恐惧。当天下午,她和母亲范翠娥去报国寺派出所报了案。
  所长朱泉清,年约不惑,精明干炼,性格开朗,说话幽默,平易近人,在他的带领下,全所干警同志都沉浸在轻松愉悦,团结和谐的氛围之中。可一遇工作繁忙,特别是有大案要案的日子,他又是那样严肃紧张,思想之弦绷紧,有时是日以继夜分析研究,侦察取证,请示汇报自接到范秋莲失踪案后,责任感驱驶着他,心上如压了一块巨石,与范秋莲亲人们一样吃不香,睡不稳。一闭眼,庄严的国徽浮现在脑际熠熠生辉,闪闪的红星放光芒;范秋莲亲人们一双双渴盼的泪眼期待着他,他怎么能安然成眠呢。他和副所长梅建伟研究、分析,分析、研究,部署。
  经过现场勘查及明查暗访,发现范秋莲的衣物及日常生活用品等均在家,没有去广州打工迹象;9月22日下午,二人吵打后,范就失踪,当晚徐破例没去卡拉OK厅,七点过,有人见他拿着铁锹出了门,个多小时后,他家亮了灯,一直深夜还亮着灯。可疑。
  根据以上情况,朱、梅二人一致认为范秋莲失踪可能与徐学华有关。“打电话到底是谁,这是个关键”,朱泉清说。梅建伟说:“能不能请童丽平把那个声音与她较熟悉的一些人结合起来,再仔细”话语间,丽平急匆匆地来报告所长:“这几天,我反反复复琢磨那个人的声音,昨晚深夜,犹如来了灵感,一个较熟悉的人声音在我耳畔响起,这声音和我四姨的声音一样。为了证实我的记忆没有错,今晨,我给她打了电话,她回话的声音和那天的完全一样,不会错,就是她冒我四姨范秋莲的名给我打来电话。”
  报国寺派出所询问室。
  “你是长城卡拉OK厅的周容吗?”“是,”周容怯生生地回答。“最近半个月徐学华来你OK厅没有?”周脸涮地红了,低下头,害臊地小声说:“来过”。“他摆谈过范秋莲失踪事没有?”
  周容稍显轻松微微抬起了头说:“他说,9月22日,他们吵嘴后,她就出走没回家,可能到广州打工去了。十多天没信回来,她娘家已在过问,怕逼他要人,叫我假冒范秋莲的名字给她娘家打电话,说在广州打工,我照他所说,打给了范翠娥、童丽平等人。”“给你报酬没有?”“给了两百元。”“你再回忆一下,9月22日晚,他来OK厅没有?”周沉思片刻后说:“没有,绝对没有。”以上是朱、梅与周容对话。
  根据已掌握情况,徐学华无疑是范秋莲失踪案的重大嫌疑人。朱泉清所长请示峨眉山市公安局领导同意对徐立即进行留置盘查。当晚,朱所长、梅副所长对他进行了突审。
  晚秋的峨眉山麓,令人感觉有丝丝凉意,夜深人静时,倍觉倥偬寂寥,只有报国寺派出所审讯室灯光通明。两位军人的帽徽领章在电灯照映下,放射光芒,它象征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威严;军人威武的身姿,凛然的正气,严峻的眼神,代表中国人民神圣的责权。此时此刻,34岁的徐学华,魂不守身,神情呆滞。当朱泉清问:“你叫徐学华吗?”他才吃惊地正了正身子,有气无力地答:“是的”。“你妻范秋莲什么时候失踪的?
  ”“9月22
  日下午。”“已二十多天了,你向她娘家通报过没有?”“没没有。”“为啥不报案?”“她曾向我说过想去广州打工,那天我们吵嘴她气走了,我估计她去广州打工去了,不久会写信或打电话给娘家。所以”“何人证明她当天出走?”“当时没有人在场。”当天下午你在什么地方去了?”“她出走后,我锁了门,去小店经营直到晚六时才回家,不见范秋莲,我自己做饭吃。”
  “晚饭之后到哪里去了?”“一个人很闷,就到长城卡拉OK厅去了。”“几点去的,几点回的家?谁证明。”“唔”徐故作回忆沉思状。“当晚7、8点钟,有人见你拿着一把铁锨出家门是怎么回事?”徐蓦地一震,为掩饰其惊恐,身子晃动了一下,然后故作镇静,久不语。朱、梅反复向徐交待政策并指出:根据调查,9月22日晚你并未去OK厅。徐又一震,不语。时间已接近午夜,寂静得掉一根针也能听见,只有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徐学华,你别拖时间,不要存侥幸心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朱泉清略提高了声音说。徐仍不语,仰望着天花板,显出秃唐绝望态。审问已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朱所长威严的目光注射徐问:“近几天,你叫周容帮过什么忙?”徐低头垂下上眼皮避开朱、梅视线,继而浑身颤抖。梅副所长再交待政策:
  “你不必畏惧,也不必绝望,摆在你面前的路仍是两条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了,快老实彻底坦白交待,争取从宽。”
  “我——是我,掐掐死了她。”他浑身抖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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