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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令人心颤的故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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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油腻的东西。”
    “你把蛋吃了吧,我胃里有点不舒服。”周寰生只想多躺一会儿,躺到轿车来
接他上班。
    “今天局里有很多事吗?要不,你请个假,在家休息休息,再不行,下午我陪
你去医院查查看,你脸色是不大好。”竹韵如看看手表,“我上午不能不去,市里
来我们公司检查工作,一结束,我就回来。”
    “你不用回来,我怎么可能请假?下午,市长、市委书记都要出席我们和德国
毛利求公司的签约仪式,这是今年外贸的一个大项目。下午的仪式由我主持,上午,
得检查筹备的情况。”周寰生平平淡淡的说,像汇报工作一样。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说,衬衫、领带都没给你准备好,皮鞋得擦一擦。”竹韵
如打开衣橱的门,亮出一排熨得笔挺的西服,而且都是缝工讲究的好牌子。他现在
的工作,需要他每天都穿得正规体面,从头到脚都要十分讲究。她拿出一件没开封
的鳄鱼牌衬衫,再配上一条金利来领带,“穿那件浅灰色的羊绒衫,外面的西装配
深灰的。”她尽量周到的为他准备,她希望能够逐渐恢复正常的家庭气氛。如果,
司机说的情况属实,他们已经不再来往,她有信心把这个家调整好。虽然,她的信
心同强弯之末,硬撑了很多年,只剩下最后的一点点了。根据她对他的察颜观色,
她明确的感觉到,他们这个家庭到了最后的关头,“不是在沉默中获得新生,就是
在沉默中彻底死亡。”当然,她不甘心让自己的婚姻“死亡”,她是一个不愿失败
的女人,不论哪一方面,尤其是婚姻——这是她维护自己的一层外壳,何况,他作
为一层“外壳”,十分体面,不可多得。她能够“委屈求全”地忍到今天,因为,
她太清醒的认识到这层“外壳”的至关重要,心伤了,至少还有外壳的保护作用,
她坚决不让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粉碎了。她要争取“以外补内”,这是她一贯的战略
战术。这一场“持久战”,真是磨练了她的大将风度,无论如何她要打赢这一仗。
“有外事活动,你应该起床了,冲个澡,刮刮胡子,头发吹吹。”她用最平常的口
气关照他。
    “你走你的。”周寰生心烦意乱,只听她噜噜苏苏的说,但究竟说些什么,他
一句都没听清,脑子好像被一团乱棉絮塞满了。他真想轰她快走,不想看到她在他
面前晃来晃去。他甚至恨她,是她的存在,像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逼着他一步一
步的退到不能再退的绝路上。一股怨恨的情绪突然占据了他,他又一古脑儿的想把
怨恨的情绪泼在她身上。而这些年,他为自己有婚外情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今
天的这个早晨,他心理完全反常了,他还有点可怜自己,即使在自己家里他都没有
过真实的表现,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真实究竟是什么了。
    竹韵如尽管没看出他对自己有怨恨,但她还是感觉到他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头。
不管他!她命令自己,快走,眼不见为净。她从衣帽架上迅速的取下自己的包,一
边穿外套一边向门口走去。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仍躺在
床上的他。她的回头,她的看他,好像都是下意识的。
    周寰生没注意妻子的举动,他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又躺了一会儿。他听见房门
关上的声音,听见电梯的声音,又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这“悉
悉嗦嗦”是什么声音?这疑问还在他脑子里转动的时候,电梯没有了响声,仿佛突
然的停在中途,而房门的把柄响起了猛烈的转动声。她忘了什么?她一般不丢三拉
四的,今天怎么啦。他又翻个身,脸对着门。
    门撞开了,一股风趁机从门外冲进,还冲进了五六个穿制服的男人,个个都持
枪荷弹的。
    周寰生像根弹簧似的跳起。没等他下床,他被穿制服的人牢牢的擒住。
    “我们是公安局的,你被拘捕了。”一个不穿制服的人向周寰生宣布道。
    周寰生没有反驳也没有反抗,很镇定的面对这些穿制服或不穿制服的人,并且
很冷静的说道:“几天以后你们会把我送回来的!”显然,他在给自己打气。
    竹韵如在走出大楼时看到有几辆警车开来,但她没在意。等她走出一段距离,
才发觉警车是停在她家的那幢大楼前面。楼里出了什么事?她掠过一个闪念,却没
有往深里想,更不会想到,这些警车里的人一窝蜂的涌进了她的家……

                                   她

    这是一堵厚厚的高墙,高出墙面的是交织得十分严密的铁丝网,高出铁丝网的
是一排窗户同蜂窝似的楼。
    她第一次来这样森严的地方,第一次体验当“森严”与自己有关时的心情。她
的心沉甸甸的。
    他在哪个窗口?她遥望那些有铁条交错的小窗,目光急切地搜寻。小窗密密麻
麻的,千篇一律的,她为难了,她无法确定。但是,在返回大河之前,她无论如何
得见他一面。她是在末末的梦里听说他被关进了这堵高墙,也是在末末的梦里听说,
他被关进高墙就因为他把她沉入了河底。在末末的梦里她还听说,在他司机的家里
找到了她的白金戒指和那根宝石手链,司机在证据面前抵赖不了,把一切都坦白了……
    高墙后面的楼熄灯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窗口黑洞洞的,使没有了灯光的楼像
一块千疮百孔的破布。她悄悄的在黑洞洞的楼面和那些黑洞洞的窗口飘来飘去,仍
然在不停的找。如果在熄灯之后,他很快睡着,她就能顺利的进入他的梦,就能和
他说话。可她找不到他,只能说明他睡不着,说明他在黑暗中始终清醒着。
    他睡不着,他在想什么?过去,她为他失眠是经常的事,她也问过他:你在夜
里想我吗?你做梦梦到过我吗?他坦白的回答:白天实在太忙太累,躺到床上,好
像还没来得及做梦,天就亮了,接着,又是一整天的会议、电话、应酬。她能够想
象他的忙和累,她能够原谅他在夜里不怎么想她或很少梦到她。她对他的原谅到极
限了,但是,她对他有个根本的要求,这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他得离婚,他
得娶她,即使他把她留在了滔滔的大河里,她仍然那样顽强地从河底浮到河面,又
从河面飘回城里,而且,她一路的找来,终于找到了囚禁他的这面高墙。
    如果能见到他,她对他说什么?
    她要对他说:你大概没有想到,你把我留在大河里,让我去了另一个世界,结
果,你自己也会很快的来这个你让我来的世界。我等了你十几年,我还是等到了你!
她把这些将要说给他听的话揣在心头,像揣着一掬轻轻一碰就会粉碎的水银。她飘
摇着掠过一层层、一排排的小窗口,小窗口的铁条仿佛都是通电的,电流的磁场有
一股排斥的力,她稍微一凑近,那股排斥力就把她推远。她就在不断“凑近”和不
断“推远”的拉锯中不屈不挠的寻找他所在的那个窗口。可是,他的窗口不接纳她,
因为,他醒着,整整一夜他都辗转难眠。
    天空开始微微的发白了。天亮之前,她要离开城市,她要回到大河里去。黎明
的到来,意味着寻找的结束。而黎明的到来是在转眼之间完成的,得起程了。

                                   他

    在听到法院对他、对他的司机的宣判后,司机的妻子冲到竹韵如面前捶胸顿足
的哭叫: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们全家!竹韵如脸色苍白,她咬紧嘴唇不让眼眶里的
泪水滚下来,并极力的镇静自己,用坚决的声音对司机的妻子说:我不相信我丈夫
会干这种野蛮的事情。
    他是否听到这两个女人的对话?
    他耳朵里只有一片嗡嗡的响声,像被一群黄蜂包围着,逐渐的,嗡嗡的响声由
近而远,他觉得他的魂魄也随着那黄蜂的响声远去了……

                                                  1996年4月21日完成


  

                                红唇灰齿

                                 孔明珠

                                   一

    我坐在怡红对面,仔细端详她那张脸。昏黄的台灯光洒落在写字台上,怡红微
低着头在读我刚教给她的日语单词,间或合上眼盖蠕动那两片似乎泛着油光的红唇。
年轻的红唇滋润、饱满、没有皱纹,看上去使人产生一些生理的冲动。
    可是以我四十岁女人的目光来看,怡红除了那双唇略微性感以外,细长的眼睛,
瘦削的鼻子,葫芦瓢型的那张脸,有些什么可以引得她那个日本老板小野先生神魂
颠倒的?尤其是怡红的那一嘴灰牙,灰不灰黄不黄,上面坑坑洼洼又泛出一些白色
来,虽然有年轻的红唇包裹它,可它总不能老不露脸呀。
    “你在妒忌我吧?”怡红抬眼似笑非笑。
    “不!我做贤妻良母,很幸福!”我有一点被她看破,忙抵赖。
    “不见得吧,你把自己卖给强哥,俯首贴耳,换取公众的溢美之辞。幸福只是
一种现象。”怡红好久没有兴致说这些哲理性的话了。她总是晚上9点钟以后按响我
家的门铃,急急匆匆地做我的学生,又急急匆匆离去。
    说来也好笑,我有什么资格做怡红的老师,她是名牌大学研究生出身,而我只
是到日本去读过两年语言。只可惜她当初脑子没有多生一根弦,第二外语不要选那
种没落贵族沙龙的语言——法语,选那个经济动物国家的语言——日语就好了。也
用不到在谋得了日资公司职位以后,急急吼吼来我这儿临时抱佛脚。其实我这根
“佛脚”是很大兴的,虽然日本人说我的日语感觉很好,而我知道那不是在夸我,
就像一个外地人说我不像上海人就是在夸我一样。
    “你的心理不平衡。”怡红今天有谈兴,她挑战道。
    “怡红,两年不到你变得这样玩世不恭,怎么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对谁呀?”怡红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呵!方波呗。你的老公。”方波是我的他——方强的弟弟,也就是与怡红新
婚燕尔一周就分居的丈夫。
    “大嫂,”她总算记得叫我什么,“我们这一代和你们不一样,我有选择自由
生活方式的权利!”
    吓!你是哪一代?灰牙族!一群生于六十年代没有根基的一族。你们一生下来,
就跌入红海洋之中,那时候,狂热的父母们,谁会有闲情逸致来为你们进行道德的
启蒙。那时的四环素药片就像如今的头抱霉素一样有威信,稍微有些病痛的小孩子
都被喂过,于是,牙齿都像进过黄灰色染缸。你们这群人哪,出门都不必报年龄,
一猜一个准。
    “我走了,晚上老板那儿还有应酬,我得赶过去。”怡红看出我一脸的道德卫
士样,不敢恋战。她站起身,一套本白色麻质的套裙完美地裹在单薄的身架上,我
不由自主不争气地伸出手去摸一摸道:“五万日元够吗?”
    “差不多吧,老板送的。”怡红边跨出房门边轻飘飘地答。嘿!她自我感觉怎
么会这样好,真后悔问她。我“啪嗒”锁了门。
    “她走了?这么早?”方强一脸小职员腔,早躺在卧室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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