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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俞飞白点头,就带着年轻人下山,开车朝镇上去了。
王观送了一程,重新回家年轻人家里的时候,却看见雷云章与年轻人的父亲,正对着一根粗圆的木头,品头论足的交流起来。最让王观感到惊奇的是,雷云章也是满口的乡音,与年轻人父亲谈话,一点儿也不费力。
此时,王观多少有些佩服。也可以想象,雷云章肯定是经常往乡下跑,才锻炼出来这一口地道的方言,敬业啊。
由于方言很重,王观完全听不明白,不过看雷云章比划的动作,感觉他好像是看中了眼前这根木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百年老杉木
这时,王观心中一动。雷云章可是经验丰富的行家,他看上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当下,王观连忙仔细观察起来,只见这根木头,通体灰黑,有水桶那么粗,也十分的圆。看模样,应该是那间被拆开房屋顶上的房梁。
房梁,在现在的钢筋水泥建筑之中,已经完全消失了。只有在一些老房子,或者复古的建筑上,才能够见到这种结构。
一根房梁,一定要非常结实,才能支撑房顶上的全部泥瓦重量,就好像一个丈夫,要支撑整个家庭一样。所以,才有了男人是顶梁柱的说法。
不过,当王观看到房梁的时候,心里想的不是什么顶梁柱,而是在怀疑,这根木头会不会是贵重的树种。比如说金丝楠、黄花梨、黑酸枝之类的。
想到这里,王观轻蹲了下来,伸手敲打了下木头,感觉木头很坚硬结实。不过,看不到内部的纹理,也不好判断是不是珍贵的树种。
这时,雷云章似笑非笑道:“王观,东西是我看上的,你可不能拦一道啊。”
“怎么会。”
王观讪笑道:“我就是想跟雷叔你学一手而已。”
“那就成。”
雷云章满意点头,笑问道:“你刚才也看了,看出什么来没有?”
“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才想向雷叔你请教一下。”王观坦诚道,不过却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如果,这木头真如同他的猜测,是金丝楠、黄花梨之类的珍贵树木。那他挑明了,就是破坏了雷云章的拣漏。王观清楚,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稍不注意,惹得雷云章恼火,说不定他们就会反目成仇了。
毕竟,两人的交情,是通过高德全才建立起来的,并不是十分稳固。虽然也觉得雷云章的气量很大,可能不会生气,但是王观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这是杉木!”
然而,出乎意料,雷云章直言不讳道:“看模样,应该有百年历史了吧。”
“没错。”
旁边,年轻人的父亲,憨厚的点头,用生硬的普通话笑道:“听我爷爷说,这栋房屋是他爷爷,砍了他爷爷的爷爷,亲手栽种的老杉木,才修建起来的。”
“好多爷爷呀。”王观咋舌道。
“我琢磨着,这杉木从种植到成材,再到用来做房梁,直到现在,也该有两三百年了。”雷云章笑道:“经历了百年风雨,这根杉木完全没有腐朽的迹象,十分难得。”
“所以呢?”
王观明知故问道:“雷叔想买回去做家具?”
“哈哈,被你猜对了。”
雷云章打量这根杉木,沉吟道:“这么大的料,做床可能有些勉强,但是打造一把摇椅,却是绰绰有余了。”
类似雷云章这种生意人,经常和各色人物打交道,已经锻炼出来了。反正,王观根本不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之中,揣测他的心思。
所以,王观也弄不清楚,雷云章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实。
不过,王观也没有多想,只是借着低头打量木头的机会,悄悄地打开了特殊能力。凝神仔细打量木头,只见有微弱的气息反应而已。
观察了片刻,王观也有可以肯定,这根木头,就算不是杉木,也不会是金丝楠、黄花梨、黑酸枝、紫檀、乌木之类的珍贵东西。
因为,王观有经验,越是珍贵的树种,那么不管是新是旧,都蕴含了相对浓厚的气息,绝对不会像这根木头这样微弱。
基于这样的判断,王观对于雷云章的话,也信了七八分,更加没有理由打扰他与年轻人的父亲交涉了。
可能是乡音帮了大忙,反正知道雷云章的意图之后,年轻人父亲非常爽快答应了,只是象征姓的收了雷云章几百块钱。然后,就热情的帮雷云章把长长的木头切分成三段,再用双轮车拉到山脚下,搬进汽车的后座里。
忙完了这事,就见俞飞白开车,搭着年轻人回来了。
王观上去迎接,十分惊疑道:“速度这么快,难道是到半路就回来了?”
“嘿,不知道地形就别乱猜。”
俞飞白笑呵呵道:“其实这里,是临邛最偏的辖地,我们过来才觉得远。但是,再过去就是邻县了。开车一直向前,最多十分钟的路途,就到达邻县小镇,那里就有银行。”
“难怪才二十多分钟就回来了。”王观恍然大悟。
与此同时,年轻人下了车,兴冲冲的挥舞存折,向父母跑去了。接下来,一家三口,不断的摩挲存折上的数字,脸上尽是激动、兴奋、难以置信的神色。
大家也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在旁边微笑的等待。
尤其是王观,也有点儿感同身受。当初,他卖了影青小碗,得到了二百七十万,恐怕也是这个样子,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过了好久,等到一家三口的情绪,慢慢的变得稳定下来。俞飞白才走了过去,笑嘻嘻道:“现在,东西我可以拿走了吧。”
这时,年轻人才惊醒,一脸的激动,把大挎包递给了俞飞白,口中还不断的致谢。
“公平交易,谢我干什么。”俞飞白说道,心情却是不错。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与此同时,雷云章招呼道:“再不走,等到太阳下山,开夜车容易发生意外。”
众人点头,与一家三口道别之后,马上开车而去。车辆出了村口,过了好长一段路途,王观回头,仿佛还能看见,三个人乐滋滋的神情。
王观忖思,有了这三十万,他们的生活,应该有所改善了吧。
“唉,真是白来了。”
忽然,俞飞白叹声道:“本来想要拣漏的,没有想到却看了一堆垃圾。好不容易,看见一挎包陈年藏茶,最终却是实价买了下来,悲剧啊!”
“你算不错了,至少还有收获。”王观安慰道:“我和福生叔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才是真的悲剧。再说了,人家都那种情况了,你还好意思拣漏?”
说着,王观瞥了眼俞飞白,淡声道:“而且,我不相信,这一大挎包陈年藏茶,只是值三十万块而已。”
“哈哈,你看出来了。”俞飞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先报个最低价嘛,谁知道那家人真的很纯朴,一点还价的意思也没有,就直接答应下来了。”
“他们又不是商人,哪里懂这一套。”
王观微微皱眉道:“你说实话,这些藏茶到底值多少钱?”
“四层茶砖,每层五块,一共二十块。每块将近一公斤,一包大概有三十公斤吧。”
俞飞白计算起来,沉吟道:“加上,这些茶砖,是当时国家特别订制的,属于最上好的品质。所以,在拍卖会上,起码也是三十万起价。如果多人竞价的话,很可能会拍出五六十万的价格来。”
王观轻轻点头,也觉得俞飞白十分厚道。换了其他人,说不定干脆欺负那一家三品不懂陈年藏茶的行情,直接以低廉的价格,把茶叶买走了。
“这几年,藏茶被炒得很火。有些人买藏茶,不是为了喝,而是投资。”
这时,俞飞白笑道:“由于藏茶是深度发酵的黑茶,它存放的时间越久,味道越醇厚、干爽、陈香,年份越久的藏茶,经济价值就越高。所以,陈年藏茶也和古玩差不多,具有非常好的收藏价值。”
“知道你赚了。”王观笑道:“待会到了临邛,记得请客。”
“没问题。”俞飞白爽快答应下来,同时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笑着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舒服多了。之前,跟着你出去淘宝,都是看着你拣漏,得到好东西。现在,也该轮到我威风一把了。”
“嗯,肯定是在蜀都文殊院、青羊宫烧香拜神的时候,满天神佛觉得我十分虔诚,直接赐福让我转运。”俞飞白煞有介事道:“王观,返回蜀都之后,记得提醒我去烧香致谢啊。”
对此,王观嗤之以鼻。俞飞白买两根香,随便拜一拜就算虔诚,让那些挥金如土,每年捐赠几百上千万的信徒情何以堪。
不过,俞飞白好不容易得意了一次,王观也懒得打击他。
接下来,就是这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路折腾,终于在一个多小时之后,顺利回到了临邛市区之中。
此时此刻,夜幕深沉,临邛市区的路灯敞亮,映出了城市的繁华热闹。与此同时,王观拨通了雷云章的手机,直接问道:“雷叔,等下怎么安排?”
“先去酒店投宿,泡个热水澡,解解乏。然后,没二话,好酒好菜,撮一顿。”雷云章简明扼要表述,也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最后,王观笑着补充道:“雷叔,今晚飞白请客,不要为他省钱啊。”
“哈哈,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雷云章笑道,就结束了通话。俞飞白也无所谓,反正也知道,交情不到那个地步,雷云章和马福生,也不会真好意思宰他。
一会儿,几人找到了市区一家比较奢华的旅馆,订了几个房间,直接住了进去。然后,每个人花了半个小时泡澡,再重新汇合起来,朝最热闹的酒楼出发。
第一百五十九章 文君酒瓶的特殊含义
一路打听,几人找到了生意最红火的酒楼,要了个包厢,马上进入上茶、点菜的流程。
“大家喝什么酒?”俞飞白首先问道,今晚就住在临邛了。而且大家料到要喝酒,干脆坐出租车过来,也不用担心喝醉酒驾发生意外。
王观一笑,提醒道:“早上你提到过的,文君酒。”
“好,就是文君酒了,每人来一瓶。”俞飞白豪爽道,然后把菜单交给其他人,让他们来点菜。雷云章与马福生果然比较矜持,随便点了几道本地的特色菜肴而已。
最后,还是王观知道俞飞白的底细,连点了几道大菜,这才罢手。之后,服务员给每人斟了杯茶,就十分高兴的拿着菜单下去了。
俞飞白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立即摇头道:“这茶,真不怎么样,幸好我早有准备。”
说话之间,俞飞白又叫服务员过来,让准备一些煮茶用的水壶炉具。
这家酒店的生意,之所以这么红火,不仅是酒菜味道上乘,主要是服务也十分的周到。听到俞飞白的要求之后,服务员二话没说,直接下去张罗了。
不久之后,酒菜没有上来,反而先在桌子上,摆放了火炉和水壶。
“饭前,先喝点藏茶开胃。”俞飞白笑道,把一袋碎散的藏茶拿了出来。
王观饶有兴趣道:“听说,藏茶保健功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多少有些作用。”雷云章笑道:“尤其是地处高寒地区、长年吃肉的藏民,千百年来,却这么喜欢藏茶,必有它内在的道理。至少说明,在去油脂方面,藏茶有显著的功效。”
“嗯嗯……”
俞飞白连连点头,补充道:“好像也有人做过研究,长期饮用藏茶,能够治疗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顽症。当然,不指望彻底的治愈,可能也起到抑制的作用。”
“不是吧,你这么年轻,就染上了这些毛病?”王观轻笑道。
“怎么可能,我健康得很。”俞飞白叫了起来,解释道:“我买这些藏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给父母,还有钱老他们饮用的。”
王观恍然,连忙说道:“那你也匀我一点。”
“你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