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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也就算是客厅了。
看到这个情形,高庄情不自禁皱眉,同情之色溢于言表。
同情好呀,最怕你无动于衷……
一直密切关注高庄的陶豆见状,心里几乎要乐开花了,然后连忙搬来椅子,殷勤说道:“高大哥,你坐。环境简陋,你将就一下。”
“嗯,谢谢。”高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搀扶陶涛,微笑说道:“涛叔,你坐下来慢慢想,不要着急,总能想起来的。”
一瞬间,陶豆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明知道高庄是自己父亲的徒弟,居然忽略了这点,表现得这样不孝,岂不是留下不好的印象?
想到这里,陶豆连忙弥补道:“爸,你和高大哥慢慢聊,我去泡茶……”然而左顾右盼之后,他又十分无奈询问起来:“姐,你把茶叶放哪儿?”
这一句话,充分说明陶豆家里情况的不熟,另外也说明了,宅子之所以这样干净整洁,却是陶丽收拾打扫的。与此同时,没等陶丽开口,高庄就直接在礼物之中翻找出一盒上好的茶叶递了过去:“用这个吧。”
高庄只是表面粗壮,心思却十分细腻,就怕陶丽说家里没茶叶,那就更加尴尬了。当然,也是照顾王观的口味,免得冲泡的粗茶他喝不惯。
这样的心思,估计只有同样敏感的王观和陶丽才察觉出来,陶豆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大大咧咧地打开茶盒,直接抓了一把茶叶撒到水壶中直接烧煮。
对此,高庄也没纠正的意思,而是回头问候起来:“涛叔,身体还好吧。”
“……还行。”
陶涛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身上迟暮的气息也淡了几分。这几年下来,他更加明白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家里现在是什么条件,他心里也有数,能在这种情况下前来拜访的,也可以知道其中的真心诚意。
哪怕有些不记得高庄了,陶涛也觉得心情舒畅,自然热情相待……
第九百八十八章 海盗王的传说
严格来说,高庄和陶涛只是看起来聊得比较融洽,实际上处处透出生疏感。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十年不见了,就算当时再熟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也逐渐的淡化,与陌生人差不多了。所以才有人表示,感情也需要经营。一但放弃了经营,感情也随之破裂,不复存在。
总而言之,两人聊天有些磕磕碰碰的,处于磨合期。而且聊着聊着,互相问候完了,突然就没词了。然后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有几分沉默的趋势。
一时之间,气氛有几分尴尬。王观察觉出来了,好笑之余,也帮忙解围道:“高大哥,附近的风景不错,要不出去走走?”
“好啊,我带路……”陶豆连忙点头,他也看出气氛不对来了。暗暗埋怨父亲嘴拙不会拉关系之余,也打算自己出马。
“那就……一起去吧。”高庄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笑道:“涛叔,我们回头再来看你。”
“好好!”
陶涛自然不会反对,相反还有几分轻松。
说话之间,在陶豆的引领下,三人向外走去。琅岐岛中央是丘陵地带,四周却是平原,被人开辟出片片田地。在田间小路走过,如果不看侧边的海面,却是可以让人感受到无比优美的田园风光。
“前面就是海礁。”
适时,陶豆介绍起来:“在我们这里,又叫石锣石鼓。主要是有石头形似锣鼓,海浪冲击石头,立即发出锣鼓喧天的声响。特别是潮起的时候,声音如雷,十分壮观。”
“是吗,那确实要看看。”高庄微笑道,这是给面子夸赞起来。毕竟他常年跑海,什么海岛景观没有见过?别说什么锣鼓喧天了,甚至铺天盖地的海啸,他也曾经有缘目睹。呃,当然,遇见海啸的话,也不能叫有缘,只能叫倒霉,差点与死神擦肩而过。
“其实最好的景观,就是岛屿中间的白云山白云观曰台。”陶豆随口道:“有古庙宇、古宗祠、古炮台、名人古墓,另外还有摩崖石刻什么的。”
“嗯,待会有空就去看看。”高庄点了点头,反正已经来了,也不急着离开,随便逛逛也不错。与此同时,他也有意无意问道:“陶兄弟,你平时在哪里上班,现在不用去工作吗?”
“来了来了,终于问了……”
一时之间,陶豆有几分热泪盈眶的感觉,连忙定了定心神,这才挠头笑道:“其实我是导游,平时很清闲的,一般在旅游旺季才会忙碌起来。不过我更喜欢出海,小的时候就经常在我爸的船上帮忙,可是后来……船卖了,为了养家糊口,只好改行做导游了。”
“这些年来,我每天做梦,都梦见在船上出海航行……
说话之间,陶豆眼中充满了期待,这样强烈的暗示,高庄应该听得明白吧。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高庄却仿佛没有听懂,没有什么表示。
“到海边了。”
此时,高庄回头笑道:“王兄弟,风大,海潮雾气多,别走太近了,免得湿了衣服。”
“知道。”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大海,在这个时候,王观的心情还是有几分汹涌澎湃的感觉。只见与码头水深,波浪比较平静的情形不同,在这里的海岸边缘,却是有许多礁石的存在。
当海风吹拂的时候,只见阵阵浪花卷涌而来,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向礁石冲击,然后化作了阵阵细碎的白沫,再升腾到空中化成了小雨,细细洒落在海滩沙子上。
一瞬间,沙滩自然变得千疮百孔,隐约可见一些小螃蟹在沙窝中钻了出去,随着海浪的退潮返回海中。也就是这些退潮,轻轻地将千疮百孔的沙滩抚平了,不留下任何痕迹。然后,再等到下一次海潮扑来,那又是另外一个循环了。
对于久居内陆的人来说,初步看到大海,肯定是比较兴奋的。所以曹艹才留下了名垂千古的观沧海,不过可惜王观没有这方面的文采,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观海了,尽管每次看海的心境都不同,然而却没有什么诗词文章诞生。
这次也不例外,在海边观赏了片刻,王观也随之在沙滩上漫步起来。
这里说是沙滩,其实就是一片浅滩罢了。毕竟礁石比较多,不是合适的港口。就算村子的人想要出海打渔,也不会选择在这里进出。
“要知道在当年,这里可是杀过人的。”陶豆没话找话道,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不管别人有话没话,他自己却很能扯。
“哦?”
听到这话,王观多少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陶豆一听,立即精神一振,连忙解释道:“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听村里的长辈说的,在以前我们这带经常有海盗出没。而且还经常掳走村里的人去做海盗,官府为了杀一儆百,派大军捉了一批海盗回来,然后就在海滩边上砍头……”
“听说杀了许多人,甚至把整个海滩都染成了红色。尤其是一到晚上,各种冤魂悲叫的声音不绝于耳,让人心惊胆战。”
说话之间,陶豆一脸惊怕的表情,揉搓了下胳膊之后,这才继续说道:“直到后来大家请来白云观的大师,连续开了七天超度大会,这才暂时平息了这场风波。”
“海盗?”
适时,王观有些惊讶,不过也觉得正常。毕竟从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以后起,大家也意识到出海风险或许很高,但是收益更大。出海的商船多了,海盗自然应运而生。
毕竟海贸生意需要本钱,然而海盗却是没本的买卖,自然吸引许多人铤而走险。应该是从宋代开始吧,一直到元明清,千百年来,海贸不绝,海盗自然不止。不说古代了,就是在现代,海盗也不是传说,一样持续存在。
“暂时平息风波?”
这个时候,高庄敏锐把握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说,事情还没完?”
“对。”
陶豆连连点头,又叹声道:“法会还没过去几天,因为手下被捉来砍头,却惹怒了当时的大海盗。生气之下,大海盗召集团伙,率领上百艘大船,浩浩荡荡地突破海防线,直逼岸边而去,与朝廷水师发生了大火拼……”
“听说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差点让大海盗把省城攻陷下来了。然而朝廷官兵也狡猾,早就料到大海盗可能会报复,所以已经布置好了,就等大海盗钻入套来。”
说起来,陶豆很有讲故事的天分,在叙述的时候,很有代入感似的缩了缩身体,带着几分心悸道:“那一战打得翻天覆地,翻江倒海,炮火横飞,血染大海……最后还是官兵更胜一筹,把海盗击退了。”
“只是击退而已?”王观惊讶道:“这样的话,那可是后患无穷啊。”
“击退之后,官兵肯定是乘胜出击,把海盗团伙消灭了,这才得胜归来。”陶豆笑道:“从此以后,琅岐一带海域才算是太平下来。”
“也就是太平一段时间罢了。”
这个时候,高庄补充道:“海盗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长一茬,没有那么容易消灭的。不过以后的海盗,声势没有那么浩大罢了。”
王观一怔,好奇道:“咦,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大海盗。”
“对啊,高大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陶豆也有点迷惑,不过他已经决定了,不管高庄说得对不对,都要附和。
“在闽浙一带,能够召集百艘大船,而且敢与朝廷官兵直接火拼的大海盗极少。据我所知只有明末的郑氏海盗集团,以及清中期的海盗王蔡牵。”
明末郑家不用多说,那是以收复台湾的郑成功的老爹郑芝龙为首的海盗集团,从事海上贸易,尽收其利,也曾率领千艘武装船队,屡败明王朝官兵,后入仕任海疆将官,垄断海外贸易,控制各种海船万艘,可以称之为世界史上第一个船王。
就是依靠老爹遗留下来的家底,郑成功才能够占据台湾,与清廷斗争了几十年。可以说郑氏集团的诞生,那是明朝禁海两百多年才制造出来的产物,充满了偶然姓和必然姓,没有复制的可能姓。
“占据台湾以后,郑家已经不是海盗了,而是一方势力,所以说陶兄弟口中的大海盗,肯定不是郑家的人。”高庄继续说道:“排除了郑家,那么只剩下海盗王蔡牵了。”
“蔡牵又是什么来头?”王观自然打听起来。
“就是闽省本地人。”高庄含糊道:“你也知道,由于工作需求,所以我比较留意这方面的事情。前些曰子查资料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在清代乾隆末年,有个叫蔡牵的人,因为家境贫寒,幼丧父母,在乾隆五十九年的时候,又遇上了饥荒,干脆下海为盗寇。”
“他率众驰骋于闽、浙、粤海面,劫船越货,封锁航道,收出洋税。由于心狠手辣,敢打敢拼,他的势力发展很快,没几年工夫就已经成为东南海面上首屈一指的海盗集团。部众也发展到两三万人,大小海船两百多艘。”
说话之间,高庄也有几分感叹:“这人纵横海上十几年,先后打败了围剿他的清廷官兵,最后干脆举起反清复明的旗号,攻占了台湾一个县城,奉明为正朔,建元光明,祭告天地,自称镇海威武王……”
第九百八十九章 编故事!
“蔡牵自奉为王以后,他的部众也发展到极致,已经威胁到台湾安全了。”
高庄娓娓而谈:“如果只是普通的海盗集团,那么清朝廷再重视也有限度,但是蔡牵居然敢称王,而且还明目张胆的造反,自然超出了朝廷的容忍底限。听到消息之后,清廷立即调遣闽浙两省的水师予以征剿。”
“期间,经过了三四年的周旋,双方各有胜负。但是蔡牵部下毕竟只是海盗出身,打了几年之后,看到清廷势大,就萌生了退意,造成了分裂。再加上以一县之地,毕竟不可能抗衡两省官兵,蔡牵的势力越打越少,最终寡不敌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