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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菊冰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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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一眯,他往下一瞧。“别理会她,我会处理。”
  “如果她又要我偿命呢?我是不是该抹净脖子等她?”难怪收费高昂,原来食物可口,连水果都甜得像蜜。
  “醉醉,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揍你?”拉近她,仇琅双手环抱住她的腰。
  啊!她头晕了,他的胸膛好厚,还有强劲心跳声。“你不像尸体。”
  她一时不经心的说出心底话,换来他惩罚性的长吻,让她晕得更彻底,全身无力的靠着他,该死的心似乎渗进了一点什么怪东西。
  唉!她有点爱上他了,真是太糟糕。
  “醉儿。你有一张适合男人亲吻的嘴。”如饮一杯纯威士忌,入口醉人。
  言醉醉笑不出来。“仇先生,你吻过太多女人了,唇肌已麻痹。”
  她要一张适合亲吻的嘴何用,又不参加接吻比赛。
  “是吗?我再试试。”不给她思考空间,他迅速地压下自己的唇。
  早该吻她了。仇琅在心底说着。
  算不算被侵犯了?法医的鉴定范围很难判定唇的贞操。“仇先生,我的水果还没吃完。”
  “喂我。”眼神带着挑逗,他似狩猎的苍鹰盯着她鲜艳桃瓣。
  “有手有脚自导吃……别再吻我了,我已经成为女人公敌。”为什么包厢没有门,让她成为众人妒羡的目标。
  成为黑帮头子的女人真是件好事吗?她能了解底下出卖灵肉的女子的心情,既然弄脏了,就钓个靠山好摆脱看人脸色的皮肉生涯。
  鹰帮的狂鹰是道上的大哥,多金俊朗又有权势,强健的体格在床上绝对是一尾活龙,趋之若骛的拜金女、苦情花无不以他为最后依靠,捞不上情份好歹捞到钱,日后不愁没好日子过。
  烟花女子的悲哀,哭笑不由己。
  “我想吃你。”‘女人恨她是应该,因为她的男人是他,仇琅。
  她成了枝头凤。
  言醉醉没法保持冷然态度面对他。“等我死了再去分食我的尸体,我会在遗嘱里注明你一份。”
  “装傻逃避不了既定的命运,你早晚会上我的床。”他不会准许她比他早死。
  “打个商量,我们用较正常的方式交往。”惹上他,她有难独善其身的觉悟。
  就当是一段增长情欲之旅,他对她的兴趣照理来说不可能长久,顶多一年他就受不了。
  “别告诉我什么约会、逛街、喝咖啡,我不兴这一套。”他最爱的地方是床。
  “我不喝咖啡,逛街太累,约会没时间,你大可放心。”她有她的原则。
  在仇琅听来像交易。“连上床也空不出时间是吧?”
  她正要说金钱买不了言醉醉,要他多忍让,含怒带哽咽的女音先一步扬起。
  “仇大哥,你都有了我,为何还要找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
  “喔喔!你上了她。”有点不是滋味。
  “谁叫你逃了,让我不得不找劣质品代替。”他不隐瞒地道出替身论。
  安恬华的脸色刷一下的失去颜色,幸福的蓝图分崩离析中……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剽窃她的位置,看她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怀中那是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她竟敢正大光明的偷走,她根本是个贼。
  两眼皆红的安恬华燃烧着前所未见的怒火,周身像是围绕一团暗沉的烈焰,妖魅在背后生长,摇印墙上的阴影张牙舞爪。
  刚失去的薄膜象征她终于掳获他,编织的梦想正一步步实现,他的狂暴需索让她一身的青紫仍在,叫人无法遗忘初为女人的不适和快感。
  是她主动献身又如何,饱实的昂藏硬生生撑开处女宝地,澎湃的热情叫她徘徊在地狱与天堂之间,同时感受痛楚和极度欢愉。
  背后的鞭伤未愈,片刻的宠幸转眼冰裂成空,什么叫替身?她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安恬华,没人能抢走她的地位,也不会成为别人的影子,她要夺回与他枕畔缠绵的主权。
  只因她恋上体热的交缠,粗野、毫不温柔的肉体撞击,惟有他能带她体验那几近死亡的快乐。
  要他,要他,要他……全身都呐喊着要他穿透柔嫩花心,她变得痴迷于男欢女爱的激烈情欲,不能忍耐少了他体温的空床。
  由情欲的天堂回到地面,顾不得鞭伤疼痛,她草草地抹上药膏便四下寻他,一整夜,她甜蜜的回想魔似双掌游走身体的滋味。
  可是不应该,在她几乎跑遍鹰帮旗下的据点,换来的竟是梦的破灭,心如刀割——
  “仇大哥,我没满足你的需要吗?为何你又找上这个臭女人?”
  “一个茶壶四只杯子的道理你不懂吗?别再让我听见你攻击她的不当言语。”他不认为有错,同时拥有数个女人是男人的特权。
  在方妲静背叛他之前。他一样周旋在众女之间;只不过她受宠幸的机率高过其他人,外界的兄弟才会误认她是他心爱的女子。
  对他而言,女人都差不多,乖巧、温顺的伺候他的欲望,不多话的接受既定本分,他不会亏待对方,金钱、珠宝买断女人的自我。
  不像某人只会不断地惹他发火,三句话就让他气到吐血,打骂不得地恨起柔软的心。
  他于吗迁就她,打晕拉上床办事不就得了,何必顾虑她要不要,有了肉体关系还怕她反悔,到时肯定巴着他不下床,一要再要。
  女人都是这样不教不乖,贪婪地汲取他在床第间的高超技巧,他看透了女人的本质,骨子里骚浪装贞节。
  “仇先生你别用暧昧眼神瞧我,本人不认同茶壶论。”她是咖啡杯,随时替换精致的杯盘。
  而且她还有调匙,奶糖和糖作伴,选择多项化。
  “我的醉女人,你在暗示我有了你就不能再玩花弄草了吗?”如果他还活着不被她气死。
  唉!他为她树敌了,真是麻烦。“我是希望仇先生高抬贵手,满园的花香扑鼻。”
  她有时间谈黏腻的恋爱吗?她好像永远在忙,生活中填满了尸体。
  言醉醉望着身侧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里转着千百个旁人看不透的思绪,看似保守其实率性,她是一朵任性的天人菊。
  “前阵子吃腻了大闸蟹,独钟你一身美味,早忘了花的香气。”说到花香,他怎会闻到一段很淡的菊花味。
  “仇先生太少在花园里走动,吃素有益健康。”他的体味扰乱了她正常思考。
  笑着抚搓她粉颊的仇琅咬了她一口。“别教我怎么用女人。”
  用。一句贬语。
  “该死的,你真咬我。”脸色微变,她低声的咒骂。
  菊的本性。花的野性,两者融合为一便是漫不经心的菊花仙子,曾在天庭掌管四季花卉,只是她早遗忘千百年的仙事。
  天人菊本就是一种繁殖力强的野菊,小小赤褐色的芒刺状圆球隐藏数十粒种子,果团一个接一个,幼苗一株接一株,日益壮大的赶跑原本土生土长的小花小草。
  也就是说具有侵略本能,不过娇美的花形是最佳的掩护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慢慢形成花海,霸占其他花草的生长空间。
  无害却狡猾,表里不一,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错了,我是在疼你,醉儿甜心。”仇琅发出清朗的笑声,为击破她的恬静而得意。
  她好想揍花他的笑脸,刺眼。“仇先生,你喜欢我的解剖台吗?”
  “用来占有你吗?我还没在死人台上做过爱。”绝对刺激。
  越说越离谱“不,我打算阉割你身上最不安分的部份。”
  一刀切下一劳永逸,永不作怪。
  “醉酒美人你错了,那部份会带你升天,沉溺在性爱顶端。”那方面他向来引以为傲。
  性,是征服女人的手段之一。
  “你太糜烂了。”幽幽一说,言醉醉调开视线游览底下疯狂好闹的人群。
  人为什么总是在追求虚幻?
  “她不适合你,仇大哥,我才是和你同世界的人。”安恬华忍耐的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不想再挨鞭子了。
  急躁成不了大事,尽管她恨得牙肉都咬疼了。
  同世界的人?这句话让心情大好的狂鹰脸上蒙上一层阴霾。“我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谁敢多言。”
  一条条沟横在眼前,他要如何跨越立场廻异的对立现象,黑永远是黑怎么也漂不净。白呢?
  “她是站在司法的一方,而我们是走在法律边缘的人,她比方桓静更有可能背叛你,送你进牢里吃免钱饭。”
  “你会出卖我吗?小醉儿。”他的眼神深沉迷离,鹰眸似要着穿她的灵魂。
  “会,我会出卖你,如果我握有你犯罪的证据,我会一并呈上地检署。”维护治安人人有责。
  他笑得森冷。“你真诚实得令人着迷,我越来越中意你成为我的女人。”
  “诚实是一种美德,仇先生今后应该更小心行事,别让我有机会出卖你。”原则上她不爱管闲事。
  所以说尸体比活人可爱,不顶嘴,不会让她烦心,安安静静地等着腐烂生蛆,平静的消失在解剖台上,然后下葬。
  包厢中人是不多,可是烟雾弥漫的环境叫她吃不消,吵闹的声响搔扰着耳膜,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不用酒瓶去砸人。
  烦呐!好想清静清静,她倏然起身。
  “你想去哪里?”收集他的罪证吗?她这辈子休想摆脱他。
  无形中,仇琅已将言醉醉定位在一生伴侣。
  “洗手间,仇先生不许人污染洁净的马桶吗?”她瞅视在她手臂上按下五指痕的男人。
  “快去快回,别想开溜。”他弹弹手指,命两名手下“护送”。
  言醉醉失笑地一眨眼睛。“承蒙你看得起,要不要顺便在我脖子上套条狗链?”
  要走不难,他真以为她走不了吗?
  言醉醉走出包厢,身后跟着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十足大哥女人的派头,让人品头论足老半天,暗地猜测她身价多高,日后能不能包下她。
  以一个二十七岁“高龄”的女人而言,混在一群二十出头的漂亮妹妹当中她毫不逊色,不少色迷心窍的狼字辈还向其他舞女询问她一夜多少。
  当她一离开,野心不减的安情华立即补位,娇媚带嗲地偎向宽厚胸膛,只不过她只得到一个滚字。
  该不该道歉呢?
  还是算了,所谓无知最快乐,何必去剥夺他短暂的平静,一餐饭的代价是守口如瓶不算太坏吧!他本身多少要付点责任。
  甩甩发酸的手臂,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臂力的确大过女人,解决四五个大男人居然耗去她十五分钟宝贵时间,看来她得抽个空让特训队的教官给予特训,不然她真的会成为同事解剖报告中的人物。
  “咦,安妹妹人呢?被你分尸了还是丢进血池。”她肯定更恨她了。
  仇琅的眸中映出冷戾。“怎么去那么久,青林和石宝呢?”
  “要听真话还是雾里摸花?”应该快到了,他可能会气炸。
  “雾里摸花?!”他不解地勾勾指头要她坐近些。
  “明知眼前有丛花,怎么摸也摸不着,雾中花,花里雾,分不清是花或是雾。”老实说就是真真假假。
  “少给我花和雾的故弄玄虚……你受伤了?”沁鼻的血腥味虽淡,逃不过他眼底的精明。
  他一反平日的霸气显得张皇,拉过她仔细一瞧,食指拍起她手肘的一滴血质问。
  “若说女人的生理期你信不信?如厕时难免不小心……”好大的脸,鼻头有颗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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