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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看着被钉住的黑衣秦天，轻笑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本以为你可以给我一个战斗的惊喜，可没想到，你还是太弱了。你可别告诉我，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没败。”
黑衣秦天的身影越来越虚淡，随着龙雨的吸收越来越强势，他的气息虚弱得更快更直接。他的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天，淡淡地说道：“或许我现在的实力的确比你差了许多，但是，我的确没败。”
秦天的脸色一变，不知怎地，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警兆，这种莫名出现的危机感让他手中的龙雨都冷静下来，其中圣灵之力散发，但却没得到任何结果。
“你不要忘了，这儿是玄玉洞天。真正为我提升力量的并不是玄玉洞灵，而是这儿的规则之力。所以，我刚才才有足够的力量去与你战斗。可是现在，一个更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接受。”黑衣秦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贪婪的微笑，两只眼睛仿佛野狼般看着秦天，露出攫取的光芒。
渐渐地，秦天很清楚地看到，黑衣秦天的身体在消散，不断消散，仿佛冰雪一般消融。这时，秦天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僵硬，仿佛被万钧重量压制，动都不能动。他就这么保持着握剑俯身的姿势，仿佛失了魂一般站在那儿。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秦天沉声道，他已经感觉到，黑衣秦天正在侵蚀的他的身体，主导着他的身体，正因为如此，他才沦落到如此境地。
“想做自然可以做到，这有问题么？”黑衣秦天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依旧从秦天的魂之脉，灵魂之境还有生命本源三方面进行吞噬，不紧不慢，悠闲自在。
“当然有问题，你就算想让我死，也不能让我死得不明不白吧，和我说说，看看有什么特别。”秦天丝毫不紧张，只是维持着灵台的清明，在这种时刻，就算再怎么紧张也没用，保持冷静的头脑才最重要。
黑衣秦天一边维持的吞噬，一边发出怪异的笑声，道：“好好，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应该感觉到，玄玉洞天的规则是生死规则，生死生死，有生才有死，有死才有生。然而，只有经历了生与死，才能真切感受到这种规则的神妙。我是因这种规则而生，自然而然了解神妙。刚才你如此拼命，施展近乎自杀的手段，正好将你体内的生死之气激发出来。而且，以你的控制力，十分完美地将生死之力维持在一种平衡点上。正因为这样，我才能十分轻松地与你体内的生死之力产生共鸣，再融入你体内，慢慢地将你的力量吞噬，变成我的力量！”
“你或许认为我在痴心妄想，但你错了，你我的力量本来就是同源，只不过我们的心相反而已。现在的我在利用生死之力的玄妙后，完全可以将你吞噬，到时候，我才是真正的秦天，天上地下，我便可以为所欲为，无人能敌，哈哈哈哈……”
第五卷 寻源龙谷觅遗踪 第十二章 更近真髓
黑衣秦天的声音回荡在秦天的灵魂之境，一股极其邪恶的气息从秦天身体每处上升，所到之处，他的经脉肉身都被占据，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生死之力，黑衣秦天掌握得正是这种逆天的力量！如今秦天体内的生死之力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在这种情况下，两种力量吸收的速度十分同步，都无比迅速。秦天的心无比平静，他的灵魂之力、生命本源之力和魂之脉的燃烧已经停止，不但如此，随着黑衣秦天的不断侵入，那三姑力量竟然以不慢的速度开始恢复，这是生死之力的反哺。
“生死之道，生死规则，果然奇妙非凡。玄玉洞灵前辈，真没想到，四大洞天排名第三的您竟然都拥有如此逆天的力量，真的很好奇，其它两大洞天会拥有什么样的规则。”秦天淡淡地说道，声音传递到玄玉洞灵耳畔。
玄玉洞灵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他们拥有什么样的规则，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知道。等你过了这一关，老夫再回答你的问题吧。”
秦天闻言，双眼慢慢闭上，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这一瞬间，黑衣秦天的生死之力竟然直接冲破秦天体内设下的重重阻碍，直接占据他全身。
灵魂之境、生命本源、魂之脉，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再属于秦天，黑衣秦天兴奋无比，成了，终于成功了！
“哈哈哈……圣灵之主？天龙之皇？我呸！你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为我做嫁衣，安心地去吧，老子会为你照料好一切的！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秦天，当圣灵之主，包围天地生灵？我呸！老子还没那么闲情逸致！嗯……我还是先去杀了那些得罪我的家伙，再把我那些漂亮老婆通通享用。那么多极品女人，要是不享用一番，我怎能对得起自己？哈哈哈……”黑衣秦天狂笑道，此时他已经占据了秦天的身体，不再是那般邪魔模样，若是其他人，绝对看不出他的身份。
玄玉洞灵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他，连自己都打不过，他还能有什么大器？罢了罢了，一切都已结束，我还是……咦？不对！情况有变！”
玄玉洞灵的脸色骤变，无比震惊地盯着光幕中的秦天。他分明看到，全身被黑气笼罩的秦天眉心处忽然出现一粒金光，那一粒金光越来越强势，不一会儿，祭神塔的图案出现在他眉心处，刹那间，黑衣秦天的脸色便完全凝固。
“因为有生，所以才有死。因为感受了死，我才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生。谢谢你让我明白了生死之道，这应该是我感悟最快的一次吧。”秦天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没过多久，秦天肉身上的黑气便开始被压制，毫无悬念地被压制到双腿，双腿之上的肉身被一层金光渲染，龙雨在这一刻也通体灿金，一股极其神圣的气息从它身上爆发着，所有的暗伤都消失不见。
“这不可能！我是生死之道的凝聚体，我能感悟生死之道，你算什么？你为什么能强过我？为什么”黑衣秦天不甘嘶吼，他的力量已经被秦天压制到双脚，并且还在急速被排斥出体外。
秦天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不可能？你终究只是一个分念，一个分念竟然想打本体的主意，这不是在发傻吗？你能领悟，难道我就不能领悟？你乃是规则凝聚之体，自以为得天独厚，但这种状态的你，所领悟的只是规则之皮毛。真正的生死，是要真正死过，拥有不死之身的你怎能明白？”
“而且，还有一件事，你恐怕已经忘了。生死之道，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过感悟，只不过当时和你一样，未及真髓。今天我终于距离真髓又进了一步，这就是生死规则！”
秦天的话语落下，眼神猛地一凛，黑衣秦天的身体从他体内飞出，跌跌撞撞地退了好几步，十分狼狈地出现在秦天面前。他的气息躁乱不堪，不光如此，由于为秦天治疗了透支潜力后的副作用，他的消耗已经达到极点，此时的他就好比强弩之末，已经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
“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你做了嫁衣，我不服，我不服啊！”黑衣秦天仰天大吼，忽然间，一团黑气从他眉心中飘出，慢慢化成一条袖珍黑龙形状。袖珍黑龙出现之后，轻轻＃＃＃着他的身体，那分明就是他刚刚吞噬了的黑龙！
只不过，这头黑龙并没有任何攻击他的意思，反而用它的行动去安慰黑衣秦天，这一幕让秦天的心大为触动。
“原来如此，龙雨的分念都没有任何报复心理，哪怕你再怎么对它，它都不会有任何报复的想法。这应该也是龙雨心中所想吧。我的恶念分身，你不必再纠结那么点无聊的东西，你是我，我也是你，就好像我和龙雨的关系一样，不可分割，不可取代。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一个警醒，我会用这辈子去努力，让你不再变得强大！”秦天微微笑道，黑衣秦天却僵硬着脸，轻轻＃＃＃着黑龙的身体，久久没发出什么声音。
他张开双手，将黑龙揽入怀中，嘴角却浮起一丝弧度，露出一丝惨笑。
“或许你真的是对的，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再度回来，到那时，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好过！”黑衣秦天的身体渐渐幻化，黑气渐渐消散，很快就要化为虚无。
秦天微笑看着他消失得身影，淡淡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期待。不过，很可惜，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永远不会！”
秦天出语斩钉截铁，话语落下，黑衣秦天的身体完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丝黑气，消散于空气之中。
秦天长长呼了一口气，将龙雨归入剑鞘，喃喃自语道：“龙雨，我的好兄弟，下次不要再这么拼了，我还活着，你不需要这么做。”
龙雨发出一阵兴奋的鸣叫，然后慢慢沉寂下来。秦天抬起头，看了一眼石室上方，伸手轻轻抓了两把。顿时，两股十分奇异的力量出现在他的双手中，正是玄玉洞天的生死规则。
“若我左手是生，右手是死，那这生死的融合……”秦天自言自语，慢慢将自己的双手和在一起。一瞬间，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极为强势的真元波动，整个石室上下左右都出现无数裂缝，那些裂缝不断蔓延，眨眼间工夫，整个石室就碎裂不堪，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这生与死的融合，便是轮回！”秦天大喝一声，这是他第二次喊出这句话，但比起第一次更加洪亮，力透玄玉洞天，回荡在整个神道山脉。此时石室轰然破碎，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一个方向传来，将秦天的身体吸了过去。
秦天神色淡漠，并没任何反抗，依旧任由这股力量将他吸引，很快，他就出现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并且看到一位长白胡子的老者正微笑看着自己。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位老者的实力比他要强很多。如此一来，这位老者的身份昭然若揭。
“玄玉洞灵前辈，经过这么多波折，秦某终于见到您的真身，真是很不容易啊！话说，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您对我放水，让我不但可以如此轻松度过考验，而且还获得生死之道的再度领悟，如此一想，我要是不感谢您，实在有些过意不去。”秦天轻笑道，那股吸力已经消失，他稳稳地站在那个老者面前四五丈处，白衣飘飘，气息淡然。
玄玉洞灵轻轻点了一下光幕，让其消失不见，然后微笑着扫视了秦天几眼，道：“很不错，能达到这一步，你真的很不容易。我也不乱扯，这次考验比起其他家伙任何一次都要强大，修为越高，度过的可能也就越小。你的修为已经达到如此境界，我真的很意外，你竟然可以度过那层考验。”
“哈哈哈，没想到您还真说实话，刚才你不还说是让我吗？还说只有一关，您老真的很不诚实，这样可不好啊！对了，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招数，一并拿上来吧，我可不想后来又被您阴。”秦天的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还有一丝不屑和鄙视，说真的，他现在真想冲过去将那洞灵嘴巴撕裂，那家伙实在太过可恨！
“哈哈哈，圣灵之主大人，您也不需要这么挖苦老夫吧，老夫的确稍微起了童心，想和您玩一玩，所以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您不是没事么？老夫还将生死之道都送给您，您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啊！”玄玉洞灵呵呵笑道，眼睛仿佛做贼般在秦天的身上偷偷瞄着，看着后者十分不自在。
秦天冷哼一声，猛地一脚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