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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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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眼底倏然闪过怒意,但只一瞬,唇角却又微微挑起,一抹看不清猜不透的情绪浸入那清冷笑容,沉淀进幽深的底处。

“蝉衣,你知道为师的脾气。是不是多年没看见为师发过火,所以今天一定要惹恼为师?”容疏声音低醇,语气却带着些冷意。

蝉衣的心跳了一跳,有凉凉的风灌了进来。

贺兰千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扫过众人,“青水掌门今日倒是大动干戈啊。是不是蝉衣不回去,你就要他们将她绑回去?素传青水上下齐心,今日倒是让我有幸目睹一番同门相残是什么样子。”

听见贺兰千的话,容疏清俊的眸子微微的一抬,忽然一笑。那笑温雅,却遮不住眼底透心的冷,“赤火掌门好像弄错了,这些人不是对付蝉衣的,是来对付你的。”

说着,容疏微微一点头,方夙银跟着扬手,就见那本是静默不动弟子忽然全部消失,而后又在贺兰千周围出现。不过片刻时间,就将蝉衣和贺兰千隔了开。

蝉衣本是转头去看贺兰千,却见容疏忽然站到了自己的眼前,熟悉的容颜上,一双深不见底直直将她看着。

蝉衣抿了抿唇,终是唤了声,“师傅。”

容疏微微勾了唇,却是第一次让蝉衣看不明白是笑还是怒,“就冲你这一声‘师傅’,你也还是不肯和我回去了么?”

方才的“为师”此时换做了“我”。一个称呼的变化,让蝉衣的心里一片汪洋。

她挪开了眼,不敢再去看容疏的眼,那黑沉沉的瞳仁仿佛有吸引力一般,她多看一眼,不肯回去的决心就会消磨一分。

此时此刻,蝉衣才明白,她对容疏终究是放不下。

见蝉衣神情犹豫,容疏忽然抬起头来,像从前一般缓缓抚过她的头发,温声道,“在山中呆了这么久,可有吃苦?”

蝉衣忽然间很想落泪。

她不怕容疏对自己狠,不怕他对自己凶,不怕他骂自己、吼自己、罚自己,她最怕的,就是容疏用这种再温柔不过的语调,直直侵入自己心里,却又在最后的时候,狠狠划开界限。

所以此时,蝉衣闭了闭眼,然后看向容疏,含笑问了一句,“我回不回去,有什么意义?”

容疏皱眉,还未答话,就被蝉衣截了过去,“师傅,你能不能就当没有我这个徒弟?不要让我再回去了,我不想回去。”

闻言,容疏眉头一蹙,一字一句道,“我不能。”

蝉衣听得清楚,他说的不是“不能?”,而是“我不能?”。或许是差不多的意思,可因为加了一个字,就行生出无限的意思来。

或许,他也是有几分念着她的。

蝉衣很想像往常一样去猜侧,可此时,她忽然没了心情和力气。

猜到或者不猜到,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蝉衣和容疏僵持的时候,贺兰千因为伤势未痊愈,又以一敌这么多人,终是寡不放众,被他们联手擒下。

“呵呵,能劳动这么多人捉我一个,贺兰千真是觉得毕生有幸啊。”被众人围住的贺兰千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微勾唇,笑的凉薄。视线却绕过众人落在蝉衣面上,深褐色眸中微见一波。

蝉衣垂在身侧的手动了一动。

而后,她抬头看下容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师傅,我和你回去,你放了他。”

容疏低头看了看蝉衣一眼,慢慢勾起唇,一宇一句道,“你,一定要和为师回去。而贺兰千,也一定要带走。这不是诶条件。”

在蝉衣的印象中,容疏素来是嬉笑的模样,这般正经起来,却也是极为慑人。

蝉衣抿唇沉默,眼睁睁看着几个弟子走近贺兰千,手上拿着缚绳。

这种缚绳刀剑砍不断,极为坚固,若是给贺兰千绑上,大约他就再也逃脱不了了,只能任人鱼肉。

眼看着其中一个弟子冲出了缚绳的头,蝉衣低下了眼,忽然眼角余光看见身边人影一闪,接着,便是抽剑的声音。

她蓦然扭头,竟看见本是柔柔弱弱站在一旁的玉清抬手利落的从方夙银手上抽出剑来,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他腹部就是狠狠一剑。

蝉衣一个愣神,容疏已经极快地掠了过去,但玉清早已几步奔至贺兰千身边,在其他弟子还在怔愣的时候,一把挽了贺兰千的胳膊,随手扔了一个烟雾弹。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贺兰千和玉清早已消失不见。

那些弟子连连动身去追,蝉衣这才惊醒,连连到了方夙银身边,见他腹部的衣服已然被血染透,嘴唇也渐渐发白。

可见,玉清方才那一剑刺得多么狠。

“师兄!”第一次看见这般的方夙银,蝉衣满心着急,却不知道手刚按在他身上哪个地方。

还是容疏反应快,抬手快速的封住他的血脉,而后看了蝉衣一眼。

蝉衣这下会意过来了,忙和容疏一左一右的将方夙银扶了起来,见方夙银神情僵涩,眸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顿时也觉得一阵心痛。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二章 谁都有一个放不下

贺兰千和玉清终是逃了。

方夙银因为伤势过重,除了吴大夫及时救治,容疏也一直守在他房中,需要时输一些内力给他。

一个半时辰后,方夙银终于脱离了危除,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出乎蝉衣意料的,方夙银醒来后没有露出一点儿失望或者难过的情绪,他只是苍白着脸,平静的问蝉衣,贺兰千可有抓到。

蝉衣摇头,方夙银只是微微颔首,而后又闭了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蝉衣有些的担忱地看着他,容疏沉默了片刻,拍了拍蝉衣的肩,低声说到,“让夙银好好休息吧,你先回房。”

蝉衣微微侧身,避开容疏的手,而后垂了眼道,“我不想回去,我要守着师兄。”

闻言,容疏蹙了蹙眉,似要开口说些什么,本是闭着眼的方夙银忽然又睁开眼,对容疏说到,“师傅,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为了找蝉衣,你昨晚也没睡好。”

这话落在蝉衣耳里,让她轻轻敛了眸。

方夙银看了看蝉衣的神情,又对容疏说到,“夙银和蝉衣也好久没说过话了,刚刚清醒过来,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睡,不如让蝉衣陪夙银说说话好了。”

方夙银都开口了,容疏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蝉衣一眼,才转身出了门。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蝉衣紧紧攥着的手才送了开。她微微咬了咬唇,听见方夙银了然的声音,“我已经让师傅离开了,你有什么就直说吧。”

将脑中最后看见的容疏那个眼神驱散开,蝉衣撩了裙子,在床边坐下,低眼看了看方夙银毫无血色的面容,而后在心里掂量了许久,才试探性出声道,“师兄,玉清如此对你,你难道就不难过么?”

闻言,方夙银微微笑了笑,这笑容衬在他如此这张脸上,倒着实让人心酸,“如果我说,我早便知道玉清是贺兰千的人,你会不会觉得我脑袋有点问题?”

“岂止有点问题,简直是满脑子问题。”不是不知道方夙银自嘲的语气,可蝉衣还是忍不住吐槽他,“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师兄,那玉清来路不明,又恋你恋的莫名其妙,你怎的就不听我劝呢?”

“我并非不听劝。”方夙银淡淡接过话,眼底一片沉沉,“你知道玉清为什么这么喜欢对我弹琴么?那是因为她就是靠的这零声来控制人心的。这和贺兰千的摄魂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贺兰千更胜一筹,单靠言语和眼神就能控制一个人,而玉清必须借助外物,也就是琴音,才能达到效果。”

听到这话,蝉衣本就对他很是不满,此番愈发觉得方夙银可气的很,当下拂袖道,“师兄既然知道实情,又为何要受她蒙蔽?和她比起来,我这个和你一块儿长大的师妹完全不能比是么?”

方夙银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什么动作牵到了腹部的伤口,他忽然一阵。,惊得蝉衣忙俯身去探,还未看个明白,就被方夙银握住了手腕。

“师妹。”方夙银抬头唤她,面色比刚才还要惨白一分,“你和她怎么能比?你是我的亲人,哪怕割了我的血脉也好护住的亲人。”

闻见此话,蝉衣心中微动,当下轻叹一口气,回握了他的手。

方夙银静默了许久,似是在缓解疼痛,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或许我说出来你也不信,纵然知道玉清是骗我的,可是,从她偶尔的眼神中,我隐隐觉得自己也确确实实在她心里。我是赌这一点,暗她心里我的分量是多重。”

“赌?就为了一个‘隐隐觉得’,你就拿自己的命做着赌注。师兄啊师兄,你这么精明的人,何时也能糊涂到如斯地步?”蝉衣微微皱了眉,凤眸轻敛。

方夙银咳嗽了一声,叹息般说到,“蝉衣,如果换做你,明知道那个人可能一切都是假装,你会不会也相信?”

这话问的蝉衣一愣,下意识就要回答,却又听见一句,“如果那个人是师傅呢?”

如果是师傅呢?

下意识的在心里反问一句,蝉衣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回答方夙银这个问题。

如果是容疏,哪怕要她去死,她大约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

“师兄,你是要说—你真的喜欢上了玉清?”蝉衣目中含着不可置信,语气却尽量放轻。

苦笑一声,方夙银深吸一口气,慢慢说到,“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当玉清把剑刺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觉得心比腹还疼。”

蝉衣默然了。

方夙银还在说,“就好比你当初和贺兰千在京城边郊的山上住了大半个月,此番他被重伤,你也一直陪着他养伤一般。我对玉清,可能真的是日久生情了。”

“我和贺兰千并非——”

“但我对玉清却是。”

蝉衣叹了口气,心里却一片空落。

离开方夙银房间后,蝉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她诧异的看见屋中纤尘不染,窗台下的架子上还摆着一个青花缠枝莲纹花插,一支红色茶格插在里面。

蝉衣走到窗台前,低眸看了那茶格一眼,发现才是新摘的,花色明丽,香味淡淡。

“大师姐。”

门口传来声音,蝉衣侧头看去,见派中一名弟子端着拉盘走了进来,将盘中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掌门说大师姐还没吃饭,专门让厨房给做了这些,大师姐来吃点吧。”

蝉衣应了一声,走了过来,一眼扫去,桌上摆放的都是自己喜爱的菜。

她在桌边坐下,拾起筷子,顿了顿,问到,“窗台上那支茶梅是谁放的?”

那弟子顺着她的示意看了过去,当下笑了笑,道,“我们收拾房门的时候还没看见,大约是掌门知道大师姐要回来,后来特地放过来的吧。”

蝉衣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b BS?JoOYOO。NEt,轻轻叹了口气。

一顿饭毕,虽然都是自己喜欢的菜,但蝉衣却一点儿滋味都没尝出来。

之后,沐浴,更衣,蝉衣站在铜镜前,抬手挽起自己的发,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之前和贺兰千在山中的时光来。

她低了低眸,取过容疏给她的玉簪子插上,又整了整衣裙,方朝容疏的房间走去。

到了容疏门口,她却像是近乡情怯一般,站在门口半天不敢敲门。最后还是容疏过来开了门,奇怪问到,“站在门口做什么?”

蝉衣扬眸看着他,眼底浮着碎碎的光影,“蝉衣不敢。”

容疏一双深黑的眸子含笑将她看着,打着趣儿道,“怎么,许久不见,你居然也有不敢的时候了?”

闻言,蝉衣扯了扯唇,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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