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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记事本-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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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怎么会在张健的房间里呢?”

于政正在吃包子。陈湘突然把脸凑了过来:“刘伟不是说张健还有别的女人吗?会不会就是她?”

于政咳了一下,把噎在喉咙里的包子咽下去说:“你小声点儿,别一惊一乍地。”

“怎么了?我在帮你查案呀。”

“你再这么喊下去,这里的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陈湘这才觉得自己是声音有些大了,不好意思的把头缩回去。

于政说:“到现在为止,这件事情还不能算一个案子,因为没有什么证据或现象能证明张健不是死于意外,就算他生前的确脚踏两只船也说明不了什么。”

陈湘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于政说:“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陈湘说:“我只是觉得江月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你没看到。她刚才的样子,我总觉得不像是生气那么简单。”

“哦?说说看。”

“刚才我把蓝钻递给她。告诉她这是在张健房间里找到地,她马上变得非常激动,一开始我的确以为她是原因发现男友不忠才这样,现在想想,张健已经死了,而且他与别人有染的事江月并不是才知道,她那个样子好像不光是生气,还非常紧张、害怕,对,就是害怕。”陈湘见于政直直的看着她,突然又有些心虚:“其实只能算是我的猜测了,如果不对别怪我。”

于政笑笑说:“放心,我不会拿它去做呈堂证供的,但是从现在我们得知的情况来看,如果硬要找出一个嫌疑最大的人呢,就是这个江月了。”

陈湘一听又来劲了,神秘的凑上来说:“你也这么觉得?”

于政说:“嗯,说说你的看法。”

陈湘说:“这不是很明显吗?自己地男友与别地女人在一起了,她气不过,下了毒手。”

于政说:“你是说那天的龙虾羹一定是江月给张健拿过去地?”

陈湘说:“对呀,上次江月还说张健有偷吃店里东西的习惯,连怎么让客人看不出来的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想经常偷吃的根本就是他们两个人。”

于政说:“有这个可能,但还有些东西解释不通。”

陈湘刚要问是什么,就见王琳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他们的菜来了,于政看着她把菜一一摆到桌上,等她要走时把她叫住,和她低声说了些什么,王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走了。

陈湘忍不住问:“你和她说什么?”

于政笑笑说:“这里人多眼杂,快吃,我们一会儿去后面。”

飞快的吃了几口,付了账,两人来到店后面的停车场,见王琳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两人就跑了过来,有些着急的说:“于警官,请你相信我,我跟张健根本没什么。”

于政说:“这么说传闻是假的了?”

王琳说点点头说:“是的。”

于政说:“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而不是相信大家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而且你的发饰怎么会在张健的房间里?”

王琳愣了一下,低下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那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呢?我和张健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现在张健已经死了,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政说:“你和他真的不是这种关系吗?”

“真的不是,”王琳说:“我在家乡是订过亲的,未婚夫在大连打工,我们准备过了年就结婚的,而且……像张健那样,我才看不上。”

“他怎么了?”陈湘说。

王琳轻哼一声说:“他就是小混混一个,挣的少又不知节省,大手大脚的,整天混日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钱,像我们这些外地的女孩求的是安全感,光长得帅些有什么用?不是每个人都像江月那样迷恋他那张小白脸的,她竟然还为这种无聊的传言找我的麻烦。”

于政说:“怎么江月找过你麻烦吗?”

王琳说:“就是看我不顺眼,指桑骂槐的,以前我还让着她,这两天她太过份了,神经兮兮的,我就和她吵了一架,弄的大家都挺尴尬的,”说过一半,王琳看看于政的脸色,又急忙说:“她不光和我这样,和其他人也是,整天沉着脸,以前张健活着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吵架,她的脾气很不好,做事又鲁莽,前几天还把咖啡倒到了一个客人的身上,那个客人是老板娘的朋友,好在老板娘脾气好,没有怪她。她和身边的人都合不来,只有老板娘对她好些,不过她到是真的喜欢张健,张健所有的衣服都是她给洗,房间也是她给收拾,每天晚上还给他端宵夜,像个老妈子一样。”

于政与陈湘对视了一眼,问:“你是说江月每晚都给张健端宵夜吃吗?”

“是呀,”王琳点点头说:“把他当个孩子一样照顾,恨不得捧在手心上……我……是说……我不是说那碗龙虾肉是她端的。”王琳发现失语,急忙改口。

“那是谁端的?”

“是……是……”

“王小姐,我是警察,你要明白在我面前撒谎的后果。”于政的脸沉了下来。

“是呀,是呀。”陈湘点着头说:“做伪证是要坐牢了。”

王琳很明显的抖了一下说:“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确有给张健拿宵夜的习惯,但那天是不是她拿的我没有看见。”

于政说:“是实话吗?”

“是的。”

于政想了想又问:“张健除了江月外,还有没有其他关系比较好的女人?”

“我不知道,”王琳说:“很多人都怀疑他和我的关系,但我们真的没什么?”

9、盛夏的凋零

9、盛夏的凋零

回家的路上,于政开着车,陈湘坐在一旁问:“你相信王琳的话吗?”

于政说:“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陈湘问:“什么意思?”

于政说:“她和张健的关系,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样的传闻那就有生成传闻的因素,如果不是她撒谎,那就是有别的原因。”

陈湘说:“我看她不像撒谎。”

“为什么?”

“没什么,感觉。”

于政叹了口气说:“从职业角度来讲我们是不能通过感觉去判定一件事的,我们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个比演员还专业的演员,当然,除去这一点…。。其实看她的眼神表情我也觉得她没有说谎,如果你我的感觉都对了的话,那么造成这种传闻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湘又问:“你觉得今天有收获吗?”

于政说:“不一定,如果那碗龙虾羹真的是江月给张健拿的,那就有点儿意思了。”

“但她完全可以说她是不小心拿错了,或是忘了张健有过敏症这种托词,而我们则完全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陈湘说。

“是,”于政点点头:“我们甚至没有证据证明是她给张健送的宵夜,我想那个碗上肯定没有她的指纹,就算有,你能从品尚堆满相同花纹碗的厨房里找到那一个吗?”

“好像有点儿难度,”陈湘说:“为什么当时没有留下这些证据呢?”

“因为一开始就是按意外处理地。再说当时那种情况,如果真的有凶手的话,有心毁灭这些证据绝对不难。”

陈湘有些急了:“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于政笑笑说:“当然不会,只要她真的做了,那就一定有破绽。”

陈湘沮丧的说:“可我现在还是看不出她的破绽在哪里。”

于政有些得意:“你放心吧,这个江月不是铁板一块。”

陈湘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没有。”

“真地没有?”陈湘开始挠他的痒处。

于政边躲边说:“别闹,我在开车呢。”

“那你告诉我。”

于政叹口气说:“我真地没看出什么。但听你和王琳对她的描述,我认为她并不是个做事很缜密的人。你和王琳不都说过她最近脾气很大吗?这说明她的压力很大,而且心理承受能力低,这样的人比较好对付,放心吧。”

“怎么对付?”

“按以前的经验,像这种人如果拉进局子审的话,不用两个回合就招了?”

“大刑伺候?”

于政大笑起来:“你以为自己生活在哪个朝代?放心,根本不需要那些。”

第二天上午八点。陈湘正在吃早饭,忽然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就听见于政地声音:“陈湘,我刚才接到梁老板的电话,江月死了。”

陈湘一愣,想起昨天的情景,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于政在那边接着说:“我现在马上要去看一看。你去吗?你怎么不说话?如果去的话十分钟之后楼下见。”

去往品尚的路上,于政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身边的陈湘,她今天有些异于平常的沉默,于政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在想什么?”

陈湘看着旁边飞速向后的景物问:“她是怎么死地?”

“听说是自杀。”说完后,他明显感到陈湘身体一震。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不是在意昨天对她说过的话?”

陈湘愣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她还那么年轻,又漂亮,我没想到她的心事这么重,竟然会自杀,难道和我说的那几句话有关?早知道就不说了。”

于政说:“你不用自责,一个处在正常情况下的人怎么会为这几句话而自杀呢?她这么做正好可以说明她所承受的压力已经让她濒临崩溃,这种时候任何一件微小地事情都有可能让她走向极端,你能说杀死她的不是看不见的压力而是那几句微不足道的话吗?”

“可是,如果我那几句话真的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我不就成了杀死她的间接凶手了?”

于政这才发现陈湘的心思这么细密。有时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他叹了口气说:“陈湘。我不会和你讲大道理,因为些你都知道,有些事情发展时会出现偏差,但不管过程怎么变,结果都是必然的,就算你有时会在过程的变化中牵连其中,也无法改变结果,所以,不要在事情发生后硬把责任拉到自己地肩上,也不必为此懊恼后悔,那不是伟大。”

陈湘看了他一眼,笑笑说:“放心把,我只是有些大多数人都会有地情绪,但现实是分的很清楚地。

现场已经被派出所的同事隔离了,于政并不负责这里的工作,与认识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与陈湘站在一旁等待结果,陈湘见梁美凤和刘伟他们站在一旁就走了过去。

梁美凤见到他们,摇头苦笑着说:“我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呀,店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我都不知该怎么好了。”

一旁的几个员工也脸色很差,王琳几个女孩子眼圈通红。

陈湘见王琳脸色很差,急忙过去扶住她,王琳勉强的笑笑说:“我没事,就是很伤心,平常我们虽说有些口角,但也没深仇大恨,她年纪轻轻的就这样死了,我真的很难过。”

陈湘理解的点点头,安抚着她。

于政见薛良从里面出来,就过去打听情况,薛良看见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第二天,于政拿到了当时的资料。

真的是自杀,割腕,用的是一把水果刀,死者有吞食大量的安眠药,现场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死因没有可疑,在现场还找到一封遗书,上面写明引起张健过敏而死的那碗龙虾羹的确是她故意端给他的,因为怀疑他与别人**,又不想让他去买回乡的火车票,想惩罚他一下,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事情发生后她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直到崩溃。

10、血衣

10、血衣

几天后,品尚餐厅又恢复了营业,于政给张妈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讲了一遍,张妈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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