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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之前的唯唯诺诺,柔弱不堪都是装出来的,看似无害,心机却是一等一的深沉。
风雨,即将到来!
妙梦回到流水苑的时候,就开始嚷嚷肚子疼,整个流水苑乱成一团,韩世忠一得到消息,便放下手中的事物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来。
待看到床上一脸煞白的妙梦时,心里顿时一揪,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紧张道:“妙梦,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大夫怎么说?”
然,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定当拼尽全力保住她肚中的孩子。
妙梦哭哭啼啼,委屈极了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旁边的丫鬟秋菊说道:“回禀侯爷,大夫已经来瞧过,说是夫人动了胎气,开了一些药,并无大碍。”
韩世忠脸色一沉,眸光森冷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秋菊瑟瑟的看了韩世忠一眼,欲言又止,得不到回答,韩世忠脸色阴沉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秋菊吓了一跳。
“侯爷。”妙梦虚弱的声音说:“不管秋菊的事,都是妾身不好,不该跟大姐发生争执。”
韩世忠敏锐的发现妙梦话中有话,脸色铁青,“不是说让你不要招惹她吗?又不听话了。”
“让侯爷担心,妾身真是罪该万死。”妙梦凄凄然道:“不怪大姐,真的不怪大姐,一切都是妾身自作主张,本想因为姐姐生病,妾身说要为姐姐分担家务,没想到,没想到。。。”
她眼底的哀伤被韩世忠看在眼里,不用说下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容不得她,竟想着要陷害她腹中的胎儿。
如此恶毒的女人,当真不要也罢!
韩世忠勃然大怒,不顾妙梦的阻拦,猛然坐起身来拂袖而去,直往大夫人那边而去。
看到侯爷匆匆离去的脚步,妙梦的脸上涌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正躺在竹踏上的大夫人听闻脚步声,定眼一看,居然是韩世忠,摁住心里的欢喜,连忙做起身来,“侯爷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妾身也好准备一下。”
韩世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分青红皂白道:“你自己做的好事!”
大夫人一怔,这才发现侯爷脸色异常不好,顿时心里不安道:“妾身不知侯爷所谓何意?”
韩世忠广袖一甩,鼻子哼唧一下,“白天你可是见过妙梦?”
大夫人点点头,面色狐疑的看了罗妈妈一眼,不由道:“是见过,妙梦做了什么事,竟引得侯爷这么生气?”
她的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的是妙梦竟然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让她往下跳。
“妙梦不过是替你管了几天的帐,就算有错却不罪及腹中胎儿,你就这么容不下她?”韩世忠凉薄的声音,听在大夫人耳中,犹如惊雷一般,让她顿时感到一抹寒凉。
大夫人倒抽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妾身真的不知侯爷的意思,妙梦她到底怎么了,胎儿怎么了?”
她的心里突然溢出一丝冷意,没想到这个妙梦先发制人,当真是手段非常,她还真小看了她去!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韩世忠阴沉着脸道:“你到底还是怪我抬了妙梦,不管怎么说,你终归是侯府的夫人,不管是谁,总归要敬你三分,你是个聪明人,何苦因为一时嫉妒,做出这愚蠢的行为来?”
听闻这些话从韩世忠口中说出,大夫人脸色变得煞白,涂着丹红豆蔻的指甲使命的攥紧手中的帕子,对妙梦的恨也到了极致。
“侯爷,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大夫人泫然欲泣道:“你好好想想,我既然同意她做侯府的夫人,又怎么会生出害她的想法?她是年轻漂亮,但是妾身早已经过了争宠的年纪,断了夺爱的心思啊。再说了,我自己都有孩子,哪怕是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啊,侯爷莫要听信她一面之词。”
滔天的怒意燃烧着她,只想着妙梦生不如死的好,从来都是她陷害别人,如今自己竟被一个丫头算计,这个认知,让她眸中喷火,只想着将她碎尸万段的好。
韩世忠皱眉不语,垂下头看着眼前的大夫人,心里顿时飞到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她美好,漂亮,温婉,最重要的是年轻。
如今,眼角出现的细密皱纹任再多的粉底也遮不住,虽然风情犹在,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虽然,她陪了自己过了二十年的春秋,但是,其心昭然若揭,断不能让这样的女人再为所欲为,如今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么好骗。
听到这边发生的动静,韩芷婼跑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心里骤然一惊,连忙跪下道:“父亲,求你开恩啊,母亲生病刚刚好,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大哥怎么办?”
看着梨花带泪的韩芷婼,韩世忠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旋即一想,罢了罢了,这毕竟是跟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年的人,他也于心不忍,闭了闭眼睛,对着大夫人冷冷道:“如今你就好好给我思过,若是发现妙梦再有什么不测,唯你是问!”
冷冰冰的,不带任何一丝温度的语言,让大夫人心中陡然一惊。
她的眼底慢慢浮现出阴狠的血色,指尖深深嵌进肉里,气的是咬牙切齿,浑身发抖。
耳边还在回荡着韩世忠冷酷的声音,让她差点没有忍住心里滔天的怒火,稳住身形,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前,眸底如碎了一地的冰霜。
第234章 流言()
“母亲,你也真是的,动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韩芷婼抱怨道。
“连你也认为是我做的?”大夫人气结不已,冷笑道:“翅膀硬了,长大了是吧,就凭那个狐媚子的疯言片语,就断定是我做的,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是她自己?”韩芷婼诧异道。
这么一来,妙梦的心机可让人惊叹,如此,更加不能留她了。
“我没想到最亲近的女儿居然怀疑我,当真让我失望。”大夫人痛心疾首道:“母亲向来为你打算,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你的前途着想?你怎么能怀疑母亲的用心?”
韩芷婼的怀疑,简直比侯爷的目光还要让她心中冷上三分。
韩芷婼面含愧疚,上前扶着大夫人,情真意切道:“母亲,女儿也是太过震惊才会胡言乱语。”
心中却对妙梦的心机咋舌不已,从她来到侯府,他们就没有过个安生的日子,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父亲被那个狐媚子迷的团团转,你看看,今天他竟为了莫须有的事,来找我兴师问罪,我何尝受过这样的气!”大夫人淬了一口唾沫道。
韩芷婼描画精致的脸上涌现一抹冷意,母亲竟被那个贱人压迫到这种地步?
看来,那个妙梦非死不可了。
当妙梦得知韩世忠并未惩罚大夫人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果然人家夫妻情深意切,舍不得动手啊。
所以,当侯爷夜宿流水苑时,她极力推脱身体不舒服,让侯爷另择宿处。
韩世忠虽然气恼,也没说什么,便去了许久不曾去的二姨娘处歇下了。
一连几夜都是如此,妙梦不愿意,韩世忠虽然百般讨好,却不得好,只有往别处宿去。
倒是大夫人心里恨极了妙梦,眸底是碎了一地的冰霜。
这个妙梦什么都没有,有的不过是侯爷的宠爱,若是有朝一日失去了这份宠爱,她还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作对?
念此,大夫人脸上涌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来,将她精致的脸更加显得狰狞许多。
韩清羽这些日子果真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哪里都没有去。
外面的流言蜚语,早被新的传言所取代,这些日子来,一直都在反省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错,落得现在这样。
从前,父亲对他可谓用心栽培,自小文治武略,无一落下,如今,仅仅因着妙梦的只言片语,就打发自己静坐思过,他怎么能容忍肚中的恶气?
仿佛从韩云溪回来之后,他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仅是芷婼,连带一向高贵端庄的母亲,也备受牵连。
这一切,看似没有关联,但是所有的事情,她敢说没她没有横插一脚?
若不是她,自己年少多才,仕途得意,前途无忧,更有繁花似锦的富贵等着他,就连三王爷墨骁都看重自己,如今因为她,一切都付之东流,他所有的心血都变成了一文不值。
都是因为她!
韩世忠如今对他正眼不瞧一下,他可是他独一无二的嫡子啊,他怎么能这样?
滔天的恨意漫上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只觉身体里有血液在叫嚣,顿时拿起墙上挂着的剑,在院中舞动起来,掀落阵阵绿叶。
将真力灌注在长剑之上,不一会儿,院中的树,便秃了一小片。
上次,他花大力气找的那些杀手,没能取掉她的性命不说,倒让她在府里的地位上升不少。
如今,就连父亲看她的目光多了几许的赞赏,而他这个嫡出的长子,如今倒像一堆臭****一般无人问津!
当然,这里不乏妙梦的推波助澜。
彼时,韩云溪正在水车下面,闭目感受沁凉的水风,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心底升起一抹平和。
听闻脚步声,韩云溪并未睁眼。
“二小姐真是好雅兴。”妙梦清凌凌的声音说道。
韩云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明艳不可方物的妙梦,嘴角勾起一朵极好看的笑意,“妙梦姑娘。”
妙梦款款走上前来,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不得不说,如今的生活可谓是风生水起,得意无比。
“妙梦今日是想问小姐讨那半粒解药。”
韩云溪恍然大悟,清浅一笑道:“妙梦姑娘是聪明人,合适时机,解药我自当拱手送出。”
妙梦很快掩去眸底的阴翳之色,巧笑倩兮道:“不知这会不会影响我肚中的胎儿?”
韩云溪平静的看着她的肚子一眼,神情格外认真道:“怎么说你肚中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弟,作为姐姐,我怎么忍心害他?你多虑了。”
妙梦似乎还是很不放心,不安的看了韩云溪一眼,楚楚可人道:“妙梦孤苦无依,承蒙侯爷厚爱,如今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还望二小姐成全,必定为你效犬马之劳。”
韩云溪伸手抬了妙梦的手臂,顺势理了理她头上的珠花,轻轻笑道:“你是有身孕的人,自然是福泽绵绵,解药我很快便会给你。”
心底却是涌起一抹冷笑,怕是我给了你解药之时,便是你脱离我掌控之日。
一个试探的话语,竟让她如此不安,其心可见,其实她很想告诉她并未给她下药,然,她暂时并未有这个打算。
妙梦微微一笑,垂眸敛去眸中思绪,心,却飞的远了。
这些日子,她请了不少的大夫,所有的大夫都是摇头不已,并未诊出她有任何异常,所以她的心里,就存了另种想法,是不是,二小姐根本就没给她下药?
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打消掉,因为那天她可是切身体会到身体传来的痛苦,自然认为就是下药了。
这个二小姐不简单,在她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一切还需仰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