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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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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畔之摇头,示意他松开手,沉声道:“他伤口若不处理,很容易出问题。”

    她向前走了一步,收敛了所有的气息,连面色都变柔和起来,他对人的气息与敌意十分敏感,两步,三步,四步,手可触及他的后背,每一步都似走在了刀剑,莫说顾畔之,就连云墨与鬼影都紧张了起来。

    “夏景容,我是顾畔之,我要帮你处理伤口,你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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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傲娇了不起啊() 
第四十章傲娇了不起啊

    她语气软濡声音极软,像软化的糖,蜷缩着的夏景容没出手,直到她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他的身子一颤并未出手,顾畔之大喜,幸好这小命是保住了。。。

    将小布袋中的器械一并拿了出来,消毒之后便忙活开了,他一声不哼,纵然被烈酒擦拭着伤口,身子也只是绷紧,消毒缝合包扎,一气呵成,因之前伤口未及时处理的关系,失血过多,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色白的像鬼。

    云墨也没闲着,煮好汤药放在一旁,示意她喂他喝下去,奈何他没对顾畔之出手已是极限,要喂他喝药更是极难,顾畔之盯着那碗发呆,这要怎么灌?捏着鼻子灌?她还想多活些时候,以口相哺?就算她愿意,恐怕这人会十分嫌弃,乃至将她一剑封喉了。

    “王爷他。。。毒发,这药需得给他喂下,否则就危险了。”云墨在旁提醒着,顾畔之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这是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节奏?

    叹息一声,俯身抚上他的手背,轻声道:“夏景容,喝药了。”小心翼翼的想将他手中的软剑扒拉开,身子忽而倒转,被他直接压在了下面,娘诶,她另一手还端着碗来着,都快洒出一大半了。

    场景。。。。少儿不宜,云墨与鬼影对视一眼,走了出去,珠帘遮掩下,里面人影重重看不清楚,不过之前那画面倒是绝美,一朵梨花压海棠?

    可怜那一朵海棠花一手端着还剩下半碗的药,一手被紧抓着,身上压了一梨花,瞳孔深幽的看着她,又似没看着她,样子不对劲的很。

    顾畔之小心翼翼道:“夏景容,听得到吗?能否起来先,你真的好重,压的我骨头都疼了。”

    没有。。。反应。。。他依旧怔怔的看着她,鼻尖与额头之上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发白身子依旧颤抖着,他似痛到了极致却强忍着,目光游离在她的脖间,俯下头。。。咬了下去!

    顺着颈脖咬了上去,牙齿咬破她的细腻的肌肤,刺痛传来,顾畔之整个人愣住了,吸。。。吸血鬼?难不成这人变态到连物种都变了吗?那种钝痛渐渐麻木,他咬的不算深,鲜血却渗了出来,他嘴覆在那,唇齿相贴。

    不是说厌恶女人吗?不是连牵手拥抱都觉得恶心之极吗?那他咬她亲他又是闹哪样?畔之内心咆哮着,想一巴掌拍到他这祸国殃民的脸上,但是她不敢,终于他抬头,眸眼处波光流转,他突然出声,声音极轻:“顾畔之?”

    “哎呀,你清醒了?认的我是谁了?”

    夏景容神色微怔,又见自己将她压在身下,耳朵悄悄的红了,正欲起身身子却似少了气力,强撑着翻身,却扯到身上的伤口,皱眉倚在床边粗喘气,抚着眉心暗自回忆之前的种种。

    “先喝药吧。”顾畔之很快回过神来,忙继续她的喂药责任,侧肩微痛也没管它,夏景容看着那乌黑的药汁,皱眉:“不喝。”

    “你失血过多,身子太虚,不喝药不行。”

    夏景容依旧绷着脸,指尖微颤着,毒发已过他身子虚弱的很,眼前这女人。。。距他一丈之内,危险啊危险。。。

    “难道你跟我一样怕苦?你怎么说也是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一样扭捏?”

    “拿过来。”他突然出声,正念念碎的的顾畔之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瞪她,才将药递了过去,他仰头一口而尽,将碗放于左手案台之上,嘴角残留少许药汁,畔之见了,将锦帕递了过去,手帕上沾染些血,夏景容嫌弃的皱眉。

    顾畔之也瞥见了,将之塞回了怀中,直接抬手替他拭去那残汁,夏景容身体僵硬,却没一手拂开她,她手微冷,触及之时,心下微动,鼻尖萦绕着淡薄的香,而等到顾畔之意识到她这动作有多随便顺手之时,她惊悚了,她。。。她绝壁是被蛊惑了啊,怎么能这么善解人意?

    抽手转身走人,这一系列动作又是一气呵成,撩起珠纱帘走出之时,云墨迎了上来,低声问:“怎么样?”

    “清醒了,喝了药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云墨喜上眉梢,眼角却扫过她颈脖处的咬痕,面色便古怪了起来,也不得屋中其他人询问,一把抓过她手臂便带她出去,顾畔之也没挣扎,她本人已十分心慌意乱了,是什么促使她,那么理所应当的替他擦嘴?又是何时,她会因他受伤而在乎?答案呼之欲出,却被她死死的压着,喜欢上那厮是一条不归路啊。。。

    云墨送她回了房,临走之时,顾畔之问他,那黑衣人是死是活,云墨拿话搪塞了她,畔之也便没再追问,反正是死是活与她也没什么干系,窗外天际之处已微亮,疲惫的往床上一躺,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才好。。。

    次日,日上三竿还未曾醒来,醒来之时,哑婆婆守在床边伺候她起床,并已将饭菜准备好了,顾畔之对她浅笑,她看起来也才四十多岁的模样,头发却白了一半,双手生满老茧,眼色却柔和温暖,照顾人又无微不至,对她心底便多了几分亲昵。

    “哑婆婆,你也坐下吃点吧。”

    她拼命摇头,受宠若惊的模样,腼腆而慈爱的笑着,顾畔之没法只好随她,用完膳食之后便起身去了院中,看着一墙之隔外的那一树树开到极艳的海棠花,心下微凉,这偏院随处离王府中,却似被隔离来,无关人等决计进不来。

    她转身,一女子站于她身后,一袭紫衣包裹着玲珑有致,妖娆而冷艳,目光如冰向她扫来,极具威慑力,顾畔之冷眼以对,有些人一眼之中便能一见如故,但有些人,却死都不对盘,她,看到了敌意。

    “王爷要见你。”

    她冷然开口,随即转身就走,气势。。。嚣张,顾畔之心底嘀咕几声,沉默的跟在身后,海棠林并不大,却转了许久,久到她以为这女人故意整她来着,终于来到他书房,绛梅立在门口没进去,顾畔之刚一抬脚,她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等着看你。。。横尸与此。”

    这。。。是威胁吧,这绝壁是威胁!畔之刚想反嘴,她人已飘远,是。。。飘远,她用她的轻功向她示威。。。。

    顾畔之心情沉重走进了书房,却见昨晚只剩下半条命的夏景容正饶有兴致的。。。作画?白裘披身,身影修长,长发未束随意的披散后背,远远看去,气质如青竹,他听见声音回头,招手:“过来。”

    “。。。。”顾畔之慢慢踱步过去,距离他一丈位置停住,夏景容皱道:“离那么远干什么?走近些。”

    还远?一丈之外才是安全距离,她可记的昨晚差点被他一剑封喉了,不过显然他老人家忘记了,顾畔之尴尬的笑了笑:“不。。不必了吧,站这就好。”

    “过来,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他侧脸轮廓冷冽而精致,举手抬足之间风流写意宛若天成,旁人难学的万分之一,瞳孔幽深薄唇微抿,顾畔之的眼色落在了他的唇间,心下一紧,顿时有些烦躁了起来,脚一点点挪着了过去,一丈之内,是谁说过,一丈之内才可为夫?

    他偏头看她,这种近距离之下的对视,刺激甚大,夏景容冷冽而倨傲,眼神扫过她的颈脖处,忽然伸手抚上了那受伤之处,眸眼微缩缓声道:“我伤的?”

    顾畔之身子僵直,他指尖温度微热,被咬过的地方没做处理,不过因伤的不深以结了痂,他指腹摩挲着,有些痒。只是。。。这姿态也太。。。暧昧了些吧,身子后退半步避过他,尴尬笑着说:“伤的又不深,你伤好些了没?”

    一说完,便暗骂自己嘴笨,她的从容不迫呢?冷静自持呢?

    “无碍。”他起身,走向书房内阁,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药瓶,本欲直接丢给她,后又握紧了药瓶,向她走去,淡声道:“上次给你的雪肤膏呢?”

    “还。。。还留着呢。”这药膏看的挺眼熟来着,那次她被暗杀受伤这人也给她一瓶,效用着实不错。

    “那东西你好生收着,本王不喜你身上留下伤疤。”说着,指尖挑起药膏直接抹在她的颈脖间,力道算不上轻柔,神色却认真的紧,顾畔之又僵住了,小心肝乱颤,待他抹完之后又说了一句:

    “肤如凝脂,若毁了,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可看?”

    “。。。。。。”这是损她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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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谋害皇嗣?() 
第四十一章谋害皇嗣?

    她反手抓着他的手,脸逼近奸笑道:

    “夏景容,你的厌女症貌似好了呢,你看我这么抓你都没反应。”

    他盯着她的手背,随即另外一只手抓住她,一点一点的使之挪开,眸色幽深:“所以,你可以继续努力。”

    努力。。。努力什么?

    “顾畔之,本王给你权利让你靠近,你断可以放心大胆些,就算某一天本王厌倦了,至少,也会保你周全。”他说着这话,似已将她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中,她与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您老如此青眼相待?”她冷笑,这男人也忒霸道自以为是了些,接近他本就不是她所愿,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这男人足够优秀与强大,这极容易让人动心,不过。。。。若真喜欢他,下场一定会十分凄惨吧,所以,还是保住自己心的好,否则怎么的死的都不知道。

    “你该庆幸本王如此恩宠,否则你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是吗?夏景容,你是否觉得你所给与对别人而言都是恩赐呢?我对你而言,也不过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而已,与其如此,那我倒希望能离你远些。”

    这话含了几分尖锐,神色也愈发冷淡下来,恩宠?这样的恩宠,她还真要不起。

    正当两人争锋相对之时,鬼影从暗处出现,半蹲在地,恭声禀告:“主子,流光出事了。”

    “流光?何事?”

    “宫中传来的消息,昨日入宫,却意图谋害芸贵人子嗣,已被关入刑司部。”

    顾畔之惊诧之极,逼问道:“他何时入的宫?难道没有人通风报信吗?”流光假扮她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他身边也该有人暗中护着才是,怎么到今日才传来消息?

    “流光身手不弱,他定是被人监视控制了,入宫之事未有消息传来,看来是有人盯上你了。”云墨分析着,顾畔之则心生寒意,谁盯上了她?伤害皇族子嗣,其罪当诛,这恐怕又是针对她设下的计谋,流光只是代她受过而已。

    “鬼影,动用探子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确定刑司部的流光是否还活着。”

    “怎么?难道会有人下黑手?”顾畔之诧异,她再怎么说也是相府嫡女,要定她的罪责也不会如此草率吧?

    夏景容中指轻敲红木书案,笑意冷冽,淡声道:“要的就是死无对证,这事没那么简单。”

    “为何?”

    “你舅舅今日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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