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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一贯纯良无害的脸这一刻面无表情。
“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肯把握。现在我不会放你走了。。”他看了看就在下巴下方的那一头黑发,垂着眼眸说。像黑夜里夺命的使者。
而后,李纯熙一只手托着陈羽的膝盖下方,一只手揽住陈羽的腰,他稍微一用力,便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一身酒臭。”李纯熙抱着陈羽,一步步地朝休息室走去。
原本没有那样的心思,直到路何原给了他一打套子,又直到这个人竟然不知死活地说起他来,并且还敢再一次在他面前喝得烂醉。
李纯熙就这样乱了,心里一但升起那样的念头,身体一旦有了那种**,就如齿轮“哐啷”开始运作,再也停不下来。
把人扔到床上,而后回到外边关了灯和空调。
员工休息室里的空调有些老旧,但还能制暖,很快小小的房间已暖了起来。
他跨上床,坐在他的身上,朝他俯下身,亲吻着陈羽微张的嘴,很轻易地,他的舌头就探进了李纯熙的嘴里,吸咬住了陈羽退缩的舌头,卷住了他。
他也没时间再去卸妆,他的理智已经在把人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就已爆炸成灰。一头长长的黑发垂落于枕上,遮住了两人相交的湿润的唇,遮住了艳丽的纠缠的舌。
……
……
床单和被套都已经一塌糊涂,恐怕是不能再用。裙子也早就弄脏了,路何原肯定恨死了他。
希望路何原拿到新的床单时不会不高兴。年轻人想。
空调的温度开得太高,加上剧烈运动过后,热得人口干舌燥。
陈羽背对着李纯熙,在李纯熙的怀里昏睡着,一头的汗。李纯熙也一头的汗,长长的发丝也尽是湿汽,有几缕粘在陈羽的脖子上,李纯熙都懒得伸手去拨开它们。他只是想好好地享受这一刻,任何多余的动作他都不想做。
……
他还想再做一次,再做两次,想如他所想的那样,一直做,做到两个人之中的一个死在对方的身上为止。
但他只是……感受着他的热度,感受着这一段短暂的假装的情意。这不过是他的独角戏,假装对方也爱着自己,也从来不曾互相恨过。
……
他捏紧手心,忍了再忍,终究深呼一口气偏过头,翻身一跃跳下了床。
卸了妆冲了澡,换好衣物,又给陈羽仔细地清理一遍,等把人抱到楼上的房间床上,再回来收拾好一片狼藉,已经到了后半夜。
李纯熙把所有不能再用的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而后他回到楼上推门悄悄走进去。
他坐在床沿并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暗淡的光芒,看着床上的人看不清楚的脸,年轻人紧紧地抿着唇,纵然再是舍不得,仍旧到了别离的这一刻。
当星辰淡去,晨雾初起,他们各自从不同的地方醒来,头一夜的一切,不过是鸳梦一场。
少年事少年了,只是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最后是他对陈羽说“永远不原谅”,纵然还想开始,在别人面前做再大的决心,说再多的计划,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却不知该从何而始了。
李纯熙摸摸陈羽已经干爽的额头,探身在上面蜻蜓点水落下一吻。
“再见陈羽。”他如情人一样地喃语。而后他站起来朝外走去,带上了房门。
李纯熙给路何原发了一个信息,从后门走出酒吧,夜风刺骨。
幸亏今晚他没从他嘴里听到任何人的名字。李纯熙取了车,几分钟后,他开出了这里,车上了主干道,向他家的方向驶去。
第十一章()
11。
第二天开始,接下来的日子李纯熙都格外忙碌。每天都在不同的城市辗转,各种颁奖盛会,影视盛典,酒会活动,让青年没有一点闲暇,他通常连觉都只能每晚睡个四五小时。
一天早上,天才蒙蒙亮,李纯熙被罗霄勉的电话闹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罗霄勉在那头问。
“嗯?”李纯熙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好不容易今天能多睡一会儿。
罗霄勉哪里管这边的人多劳苦,不带商量地对他说了句:“过几天有个夜宴,你赶得回来就跟我一起去。”
“干嘛?”李纯熙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枕在枕头上,蹭了蹭柔软的被子,把手机贴在耳边笑了:“带女伴去啊,或者带你男人去,找我是几个意思?”
“哥是给你福利,”罗霄勉道:“你自己决定。陈羽当天也要去。”
年轻人立刻清醒了不少。
“哪天?”他问。
那个他终于吃掉了陈羽的晚上之后,李纯熙主动联系过路何原一次,向路何原探听陈羽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他问我是谁送他到房间里,我当然只能说我返回来伺候的。”路何原想,连衣服都脱得光光的重新洗过了,他总不能说这些是自己的“表妹”干的吧。
“他没怀疑吗?”李纯熙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失望。
路何原说:“看样子还好。”虽然陈羽走的时候多少有点狐疑的样子,但似乎并没有露馅,后来陈羽又来过酒吧一次,看起来都很正常。
听到这些话,青年诚恳地对男人说了声:“谢谢。”
“你难道——真的没有对他后面做什么?”路何原很好奇,这是第二次了,以李纯熙的秉性怎么能忍得住?
李纯熙没犹豫,老实地说了声:“做了。”他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那个人,虽然操得陈羽又是口水又是眼泪,但真的没有让人受伤,甚至连红肿都没有。
其实他根本用不着这么体贴小心。如果被陈羽发现,找他来拼命,也顶多只是陈羽操了他一次,他还了陈羽一次而已。何况他还让他爽了。
但想是这么想,真的面临那一刻时他下不了狠手。他们一起度过过那么和平的一晚,往后都不知会不会再有。陈羽想不起那场欢爱也好,那样的美妙,稍纵即逝的欢愉,就像蝴蝶十秒记忆,纵然存在过,却也从不存在,不曾甜蜜,也不撕心。
李纯熙答应了罗霄勉的邀约,挂了电话,三天眨眼又过,当红明星一年的忙碌终于到了尾声。
他早已经拒绝了春节期间的各种活动邀约,对李纯熙来说,他并不怎么在乎那些别人抢破头的亮相机会。他只想什么都不管,彻底地放松,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结束一年并开始另一年。他早已经不缺钱,到了现在也没那么在乎名利。
飞回c市的那天上午天气不错,接机的粉丝几乎要堵了他出去的出口。上了保姆车,径直往家里而去,才走到半路,突然就接到罗霄勉心急如焚的电话。
“刚刚人还在,现在定位都消失了,我□□操他妈我操!!”罗霄勉从来没有那么焦急和慌乱过。
罗智心不见了。
明明手腕上有定位的表,脖子上也戴着装饰成普通小银锁的定位装置,然而从发现人不在到开始追踪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却竟然什么都没追踪到!没有任何信号,人凭空消失。
“我马上过来。警|察来了没有?”李纯熙的心也是一沉,他让司机掉了头往罗宅去:“再开快点。”
“我刚刚报警,你快点过来,他妈的!等知道是谁干的我要碎尸万段他全家!!”罗霄勉已经急成了疯子。在罗智心出生之前罗霄勉根本没想过这辈子会要孩子,但现在罗智心就是他的命。
李纯熙说:“冷静点,我二十分钟就到。”
但青年也知道,现在要罗霄勉冷静是不可能的。
当年李冉给罗霄勉下了药,强上了罗霄勉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扔给罗霄勉的就是那么大一点的罗智心,嗷嗷待哺,连爬都还不会爬。李冉生了一对双胞胎,抱走了女孩,留下了男孩,最开始罗霄勉是拒绝要这个孩子的,但养着养着,他就成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小东西。
李纯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家两姐弟都搞成这样,喜欢上不喜欢自己的人,还用一样的手段去得到对方的身体,却从来没得到过那人的心。
但至少李冉有了罗霄勉的孩子,留下了念想。而他有什么?他永远怀不上陈羽的孩子,陈羽也怀不上他的。
陈羽正在上演一出玩命追踪。
陈少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真不是普通的精彩荒唐可笑,也不知道是走什么屁运。比如说,就是开个车乱七八糟没有目的地到处转都他妈能撞到点破事。
这一天早晨陈羽的心情不好到了顶点,之前已经停工了快一年的楼盘原本有人想要接手,但最近对方突然有了反悔的意思,就在昨天,对方正式告知这边放弃了接手该项目。
那是陈羽期待的相城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他已经知道了结果。
相城真的完了,无力回天。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天终于亮时年轻的男人干脆爬了起来。随便洗漱了一番,只拿了钥匙便出了门,取了车。他并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那样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转着。胡乱地转,是他最近常用的排遣心情的方式。
不知不觉就到了上次他看了一天雪的公园外边。车慢悠悠地开在公园外寂静的一条道上,他一边开,还准备再抽一支烟。就在他伸手取烟的那个时候,一辆金杯突然从前方三岔口的一个方向窜出来,而后“嘎啦”停在了路边。
陈羽眼神一暗,直觉不对,因为金杯停下的地方,有个四五岁大的小孩正蹲在行道上。
蠢孩子不知道在一个人玩什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机。金杯的车门一开,里边跳下来一个男人,那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孩子捞起来,退回车里,“碰——”地关上了车门。
而后,金杯一秒也不停地窜了出去。
拐卖儿童现场?!陈羽连目瞪口呆都来不及,手底下放开了香烟,打了方向盘。
那辆车飞速开离了公园园区,陈羽远远地跟上了它。
陈羽不敢逼得太近,开了几秒后才想起来要报警。但这时候他意识到,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不想被任何人骚扰,他根本就没带手机!
现在停下车去找一部电话是不可能的,只要一减慢速度他就会跟丢那辆车。
虽然是周末的上午,然而一上了主干道车辆也迅速地多起来。
陈羽死死地咬着那辆金杯,前者钻进了车流,陈羽一点也不敢放松,他的神经前所未有地高度紧张,除了咬死那辆车之外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真他妈不省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屁孩。
好几次陈羽都差点把车跟丢。不敢跟得太明显,又不能落得太远,追踪是一门技术活,陈少就是开车技术再好也从来没玩过城市大跟踪,这场跟踪真心逼得他出了一头的汗。
车一直从城南开向西边,出了主城区,那边是一大片工业园区,越往外走,周末的工业园越是人烟罕至。开到后来陈羽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开出工业园,进入了一片即将改建的废弃厂区,对方慢了下来,陈羽把车稳在拐角处,看着那辆车开进了破烂的入口。
一直到车消失在视线里,陈羽才原路跟上去。厂区里到处是破烂的废铁、钢架、横七竖八的烂木材,陈羽警惕地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了那辆车,它停在一间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