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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脚踩在银针上,脚往前一移,将银针弄到了床底。
宁舒将手放在兜里,然后说道:“你头上的白头发真碍眼,我给你拔了拉到,不然我心里就一直惦记着。”
宁舒不管程飞的反对,伸出手就去揪程飞的头发,白头发黑头发都揪下来了。
程飞揉着脑袋,感觉自己的头皮一片发麻。
“你干什么?”程飞脸色有些深沉,“你走吧。”
宁舒耸了耸肩膀,提着保温桶,转身就走了,“我下次还来看你。”
宁舒盯着程飞的脑袋,眼神跃跃欲试,“你头上还有白头发呢,下次我再帮你拔。”
程飞说道:“你不用来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样落魄的样子,我会以最好,最完美的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
宁舒:嗯,那个时候就是特么是我的死期了。
宁舒摇头,“不,我就喜欢看你现在落魄的样子,比你最完美的样子还要喜欢。”
程飞一笑,“你果然与众不同,做成琥珀一定很美丽。”
宁舒嫣然一笑,“谢谢夸奖。”
“探望时间结束了,你该走了。”护士打开门朝宁舒说道。
宁舒看了眼程飞,转身就走了,护士将门锁了起来,将程飞一个人关在里面。
宁舒又悄悄给了护士一个红包,想要去找程飞的主治医生。
宁舒又破财给了主治医生一个大红包,说道:“程飞还要麻烦你,他的病情有点重,药什么的,一顿都不要少。”
“还有,你觉得程飞有没有可能痊愈。”
主治医生说道:“程飞的情况有点复杂,他觉得自己没病,其实是有病的,治疗起来有点麻烦。”
宁舒嗯了一声,再三嘱咐医生要好好照看程飞。
出了办公室,宁舒看到护士不停地抱怨。
护士看到宁舒,直接说:“下次不要带东西进来给程飞吃,程飞刚才吐了一屋,收拾起来很麻烦。”
宁舒说了一声知道了。
吐了,只怕是程飞自个扣自个的喉催吐了吧。
以为她在汤里下毒了吗?
宁舒只是一笑。
出了疯人院,宁舒抬起头看着高高的围墙。
疯人院是一个非常压抑的地方,医院的管理非常粗暴,周围都不是正常人,一日三餐不离药。
就算是正常人,也会被感染这种绝望的气息。
宁舒转身就走了。
在山腰上走着,疯人院的位置是建立在比较偏远的半山腰上的。
到山脚的地方才有计程车。
宁舒招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艾妈妈看到宁舒回来,松了一口气,“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宁舒坐下来,“没事。”然后将保温桶放在茶几上。
艾妈妈打开保温桶,看到里面鸡肉都还在,“他没吃。”
“没,就喝了一点汤,还吐了,觉得我在汤里下毒了。”
艾妈妈脸色不好,“以后不要去看他了,本来就是神经病,万一伤害你怎么办。”
宁舒嗯了一声,下次还去。
必须要将程飞解决了。
程飞不相信她,吃了她的东西,还吐出来了。
还真是让人无语呢。
程飞这样吐了一屋,护士嫌麻烦就不会让她再带东西了。
程飞喜欢算计人心。
而宁舒也开始在学校上班了,是导师,其实就是什么都做,关心学生的思想,学习和生活。
全方面为学生服务。
一开始还有点不上手,几天之后,宁舒就摸到了门道,没有之前那么手忙脚乱了。
学生有个头疼脑热的,有什么困扰都会找她。
当然,做导师还得在某个领域比较突出,艾教授给宁舒报的外语。
幸好宁舒会一点外语。
不然就穿帮了。
原主艾云外语非常好。
日子倒是挺充足的,有时候工作不光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
周末的时候,宁舒又到疯人院去了。
又破财了。
这次护士没有再带着宁舒到程飞的房间,而是到了院子。
程飞坐在院子的长椅上,微微闭着眼睛,周围有疯子跑过,嘻嘻哈哈哈的。
程飞充耳不闻。
宁舒走过去,站在程飞的面前,挡住了阳光。
程飞睫毛颤抖,睁开了眼睛,宁舒逆光而站,让他有些看不清楚宁舒的脸。
“你来了。”程飞背靠在长椅上,宁舒坐在他旁边,问道:“最近怎么样?”
“你觉得神经病的日子是什么样的。”程飞反问道。
宁舒说道:“反正神经病不会是你这样的。”
程飞一笑,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脸上的微小的绒毛成了金色的。
宁舒盯着程飞的头发,“我们接着拔头发吧。”
程飞摇头,“我不要。”
“来吧,不要任性。”宁舒伸出手拨他的头发,然后使劲一扯。
程飞嘶了一声,“很痛。”
“没事,还有更痛的。”宁舒手下一用劲,程飞闷哼了一声。
宁舒把手上的白发一吹,“看样子你比我先老,要做成琥珀,你先把你自己做成琥珀。”
程飞表情淡淡地说道:“我无所谓,只要你比我美。”
“客气,你比我帅,要死也是你先死。”宁舒又一扯程飞的头发。
“你这是未老先衰呀。”
程飞一笑,“人一辈子就是这样,无所谓。”
“你想听我以前的事情吗?”程飞看着宁舒。
程飞瘦了,有些胡茬,看着有点沧桑。
“不想,不想听,不想知道。”
程飞有些诧异,“你之前不是很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吗?”
“可是现在我不想知道了,你也不用告诉我。”宁舒又拔掉了程飞头上一根白头发。
第1269章 偏执狂35()
宁舒的手指间夹着银针,一下一下扯掉了程飞的白头发。
程飞面不改色,偶尔脸皮颤抖一下,就知道宁舒下手很重。
程飞说道:“我差不多四五岁的时候被丢弃的,就是丢在孤儿院门口的,记忆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让我一直呆在那里,不要动。”
“然后我没有等到她回来,我被孤儿院院长带回了孤儿院,里面有很多跟我一样的孩子,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很警惕,我的饭总是被他们抢了。”
“不要说孩子天真可爱,在那个地方,孩子一点都不天真可爱,就是天真可爱,也是因为有领养的人来了,天真活泼地笑着。”
宁舒真是静静地听着程飞的话,一边拔头发。
“后来,我养父母收养了我,可是却为了我的心脏。”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宁舒插嘴道。
程飞摇头,“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希望妹妹的心脏可以坚持久一点,我长大了,就能脱离养父母。”程飞说道。
宁舒:表示一个字不信。
真是心想事成,想要脱离养父母一家,然后他们就死了。
我还想程飞有事呢,程飞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首先是人谋,然后再是成事在天。
对于程飞的追忆往昔,宁舒全程冷漠脸。
就你最可怜,艾云一家就不可怜,艾云就应该被做成琥珀么。
难道程飞经历了这些,就是情有可原是不是。
谁会想艾云,艾云被无辜做成了琥珀,献出自己的灵魂力来逆袭。
你苦逼,所以就值得原谅。
程飞再怎么洗都洗不白,至少宁舒是无动于衷的。
不是长的帅,你做的事情就是对的。
“你觉得我杀了我的养父母?”程飞看着宁舒问道。
宁舒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证据,但不代表程飞没有做这件事。
宁舒也懒得给程飞拔白头发了,从包里拿出了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程飞接过文件,看着上面的协议,说道:“你觉得我会和你离婚?”
宁舒笑着说道:“怎么会不离呢?”
程飞将文件放在长椅上,双手十指交叉,平静地说道:“婚姻法规定,婚姻法规定夫妻间有互相抚养的义务,在一方多病或丧失劳动能力、生活困难的情况下,有负担能力的一方要主动承担抚养义务。”
宁舒点点头,“是有这个法律条文,但是前提你别忘了,那就是夫妻双方感情是否确已破裂。”
“你想要把我做成琥珀,要剥夺我的生命,你以为我们还有感情在。”
“当然在。”程飞说道。
宁舒:
这时,一个神经病人抓起了长椅上的协议书,然后疯疯癫癫地跑了。
程飞摊手,“看来是签不成了。”
宁舒不在意,“可以到法院去申请离婚,只不过是有点麻烦,但是一定能离,就算你不同意,法院也会判强制离婚。”
程飞眼波深沉地看着宁舒,“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真的。”
“行了,我该走了,祝你在疯人院有一个完美的晚年生活。”宁舒从长椅上站起来,淡淡地说道。
“至于离婚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而且你有没有杀你的养父母,我并不关心。”宁舒笑眯眯地看着程飞。
程飞看着宁舒脸上的笑容,突然开口说道:“我觉得,呆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你,艾云,你病得不轻。”
宁舒摇头,“可是现在呆在这里的人是你,病的不轻的人是你。”
“我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艾云,也许我有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都有病。”
“也许吧,也许我们是病友。”宁舒转身就走了。
程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
程飞看着宁舒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程飞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宁舒出了疯人院,等再隔一段时间,她还来疯人院。
宁舒每天的工作挺繁忙的,每天围着学生打转。
还要负责疏导学生的心理健康。
宁舒觉得以自己的思想,绝对会把这些学生带沟里去。
就比如现在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扭扭捏捏,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纠结无比。
“艾导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们出去说。”女学生问道。
宁舒点点头,和女学生出了办公室,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走着。
“艾教授,我有一件事,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意见,你不要说出去。”
宁舒点头,“你说。”
“就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希望我陪他四年,一年十五万,一直到大学毕业。”
宁舒挑眉:“怎么才十五万,你青春年华,而他既然提出以金钱交易,说明是有家室的。”
“是啊。”女学生有些犹豫。
宁舒说道:“咱们不从道德上说,就从经济上来说,明显就是你亏了呀。”
“你现在是大一,如果你真的同意了交易,你就要面临随时随地被他召唤,你的学业怎么办。”
“本来该是你学习的时候,有灿烂的未来,别人都在拼搏的时候,你却要缠绵在床上。”
“你要付出身体,付出时间,付出尊严,看着不费劲,但是你损失的是自己的未来。”
“没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