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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度日如年,总算是等到了小六子回来了,宁舒手放在龙椅手把上抚摸着,小六子将兵符呈给宁舒。
宁舒微微一笑,收下了兵符,对沈老将军如春风般和睦说道:“外公,中午留在宫里用膳,母后的身体不好,你多陪陪她。”
“老臣遵旨。”沈老将军拱拱手,其他的不多说。
禁卫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沈家的兵权也在自己的手里,朝中大半部分的官员现在是新面孔了,宁舒心里很高兴。
中午留了沈家人一起吃饭,包括禁足的皇后,还有舅舅or老丈人一起吃饭。
太后也出席了,不过身体不舒服,很早就离席了,明明饭桌上的气氛很奇怪也很凝滞,但是宁舒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端起酒杯劝酒。
大家都严肃着一张脸,就宁舒一个人脸上带着笑容,看得沈家人青筋都炸起来了,知道你高兴,但是也别这样咧着白牙笑。
但是皇帝劝酒,他们又不能不喝。
皇后从头到位低着头坐在宁舒的身边,一言不发,偶尔夹一点东西吃。
到底是沈老将军见过大风大浪的,嘱咐了宁舒几句,无非就是要宁舒成为万名敬仰的好皇帝。
宁舒哈哈大笑说,不会辜负了外公的期望。
宴会结束了之后,宁舒就放沈将军走了,也不囚禁沈将军。
现在沈家手中的兵权没有了,虽然赐了一个免死金牌,但是沈家那些事情翻出来,好几个金牌都不够。
皇后趁着这空档去找太后,一走进太后寝宫里,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
皇后撩开珠帘,看到半斜着身体躺在榻上的太后,行礼之后,问母后身体怎么样了。
太后沙哑着声音惆怅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姑姑,你糊涂啊,怎么能把禁卫军的掌握权交给皇上。”皇后忍不住气恼地说道,她重生了,千防万防,甚至让父亲把府中的守卫加强,不要什么人都往家里放,还要仔细检查府邸每个角落。
就是避免皇帝再下阴手,之前宁舒出宫,到将军府中去,所以才直接被赶走了。
祭天的事情是提前计划好的,这其中需要禁卫军,禁卫军一直都是皇家军,掌握在太后的手里,太后不支会任何人就把东西给了皇帝。
皇后现在还背着一个善妒弑夫的罪名,还有就是弑君,为了救沈家,她只能这么做,也不知道那个昏君什么时候追究。
追究起来,是灭顶之灾,现在沈家手无缚鸡之力。
太后喉咙中似乎有痰,呼啦呼啦的,反正不清爽,瞅着皇后,“那你要哀家怎么做,沈家心越来越大了,哀家有心无力已经管不住沈家了。”
“姑姑,你知不知道沈家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皇后很着急,她无非就是想要改变沈家的命运。
“皇帝她是哀家孩子,难道哀家想要看着两方相斗。”
“可是至少沈家能够自保的力量,可是现在沈家只能束手就擒。”皇后无力地说道,给了一块免死金牌又如何,免死金牌又不是次次都用。
虽然在祭天把所有的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可是还是会连累到沈家,还有沈家之前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翻出来。
总有人打着沈家的名头做坏事,这些事情又会怪罪在沈家的头上。
如果皇帝再狠心一点,把一顶顶的帽子扣在沈家头上,沈家还是会重蹈覆辙。
皇后感觉很无力,大厦将倾,她孤木难支。
“姑姑,你为何不同我商量商量。”要杀就要杀死,反正现在孩子已经三岁了,就算现在登基还小,但是至少能让沈家活下来。
重生以来,到处都是拖后腿的,皇帝依旧是奸诈的,姑姑顾忌儿子,又要保全沈家,左右为难。
她只想保沈家,如果皇帝死了,沈家就有救了。
宁舒派了五千军队到彭州去,一是为了维持彭州的安定,送一些物资过去,二来,是要杀了依靠沈家系的将领。
至于罪名,那是铁铁的,贪污军饷,还强抢民地,直接斩立决,然后接手这些军队。
即便沈家清清白白的,似乎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有做,但是这些依靠沈家的人就可以把沈家拖死,队友一多,猪队友就更多。
宁舒心中一点都不心疼左右为难的太后,如果真的要保全沈家,就不会给沈家这么大的权利,沈家也不会膨胀,人一旦膨胀起来,就离灭亡没多远了。
太后重用自己的娘家人,将沈家推向了权利的巅峰。
宁舒当摄政太后的时候,选辅佐大臣的时候,都没选娘家人,都不敢重用自己的娘家人,这是给满朝文武攻击的把柄,皇室最忌讳的就是外戚专权。
如果沈家没有手握这么大的权柄,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现在宁舒上朝,御史动不动就弹劾官员,大部分都是靠向沈家的官员,不严重的宁舒就罚一下,如果严重的,直接杀了。
贪官污吏什么直接杀,短时间就能让朝廷的风气变得不一样,当然杀了人,也要安抚朝臣受惊的小心肝,说就算朕勒紧了裤腰带,也不会苦了为国为民操劳的爱卿们啊?!
满朝文武冷漠脸:
第2239章 明君炼成记16()
人家都是满朝文武爱上我,宁舒满朝文武恨上她。
如果不是后面补上的官员,整个朝堂都是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声。
满朝文武都夹紧了尾巴,不论什么尾巴,狐狸尾巴还是狗尾巴,傲娇猫尾巴,通通都收起来了。
都知道皇帝现在清洗沈家,但是沈家却迟迟不动,不明白皇帝是什么心思。
有人试探一下上折子,弹劾一些事情,细细追究下来,肯定会跟沈家扯上关系,但是宁舒都放到一边。
这样朝臣也明白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提处理沈家的事情。
因为掌握了权利,宁舒每天要批阅的奏折非常多,这些奏折不再是经过过滤的奏折。
之前的奏折,一些被太后先看过了,扣下来了,有些奏折是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现在的奏折是之前的好几倍。
嗯,她现在是一个勤政爱民的皇帝。
因为镇守彭州的将领被杀了之后,彭州陆陆续续的消息都传回了宫里。
徐承安写了折子,详细说了彭州的情况,水患已经停止了,到处都被洪水扫荡了一遍,现在没办法进行农业生产,不能进行种植,而且房屋在大水的冲击下,已经变成了一片片的木头。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宁舒让徐承安先不要回来,而且要做好疫病的预防。
被水泡过的尸体,动物尸体容易产生疫病,尸体要埋好了,该消毒就消毒。
疫病传染起来跟水火灾有的拼。
现在派过去的都是自己人,应该能让徐承安放开手脚。
问题是现在国库又空虚,又有水患,宁舒得想办法扣钱,总觉得自己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一个穷人,真是苦逼啊。
宁舒都怀疑自己这辈子就是一个穷命,每天都过得苦巴巴的。
“皇上,皇后娘娘派人过来,请皇上去皇后娘娘宫里用膳。”小六子弯着腰说道。
宁舒的注意力都在奏折上,头也不太地嗯一声,“什么时候?”
“晚膳。”
宁舒点点头,就是不知道皇后找她什么事情,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跟皇后之间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更不用说同床共枕。
皇后对委托者似乎已经完全死心了,既没有争宠,也不邀宠。
无视这个皇帝。
宁舒放下朱砂笔,看天色不早了,于是朝皇后的寝宫去了。
皇后的宫里静悄悄的,除了屋里灯火通明的,没点声音,都怀疑这个宫里没人。
宁舒走进去,感觉到一股炭火的暖意扑面而来,皇后穿的很简单,只是梳了一个发髻,上面连头饰都没有簪一个,耳朵上也没有耳饰,也没有敷面,清汤寡水的,身上除了衣服,没有其他的东西。
“皇上。”皇后行礼。
宁舒说了一声起来,坐了下来,金丝楠木的饭桌上饭菜很丰盛。
皇后替宁舒倒了一杯酒,朝宁舒举起酒杯,“臣妾恭喜皇上心愿达成。”
“什么心愿。”宁舒看着酒杯里清澈的酒水,应该是好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皇后歪了歪头,似乎有些疑惑地说道:“难道皇上的心愿不是掌权吗,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宁舒手指轻轻抚着酒杯,“朕是为了权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说得权利不是好东西,那为何沈家要抓着权利不放呢?”
“沈家从来都是为了自保。”皇后说道。
宁舒看着皇后,“你就要一条道走到黑?”
“朕可是一直都没有动沈家,也许你在宫里,对沈家的事情不了解,但是沈家做的事情不少。”宁舒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的脸色冷了冷。
“你明明心里明白皇家和沈家之间的矛盾,你却非要把这件事往情分上扯,那反过来,你们沈家也挺可恶的,手握着权利,说是亲人,却眼睁睁看着朕做一个傀儡皇帝,操控朕,你对朕的指责,就跟现在朕指责你的感觉一样。”
这其实是观念的冲突,男人将事业权利财富作为一生奋斗的目标,而女人将爱情家庭作为一辈子寄托。
将两者发生了冲突了,就是宁舒和这个皇后这样的,委托者要为了权利和事业,牺牲了一个女子爱情,家庭,所有的寄托,女人还不得往死里恨,骂人渣都是轻的。
“酒朕就不喝了,你想死朕可不想陪你死。”宁舒站了起来。
“母后”门口一个垂髻小儿扶着门,跌跌撞撞进来了,看到宁舒,口齿不清地喊道:“父皇?”
这个孩子大约才三岁左右,正是懵懂的时候,看到宁舒的时候,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宏儿过来。”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神色非常惊恐,她今天是抱着跟这个人渣一起去死的。
看到儿子,差点哭出来了。
孩子拦着宁舒的衣摆,流着口水喊道:“父皇。”
宁舒蹲下来,皇后惊恐地抱住孩子,她怀里的孩子懵懂无知。
宁舒站了起来,“没事别玩毒,皇宫哪里来的毒药,沈家给的,让你弑君?”
“跟沈家没有一点关系,是我恨不得杀了你。”
“哇哇哇”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让他哭泣了起来。
宁舒站起来,“没事别在孩子露出一副家庭不美好的表情,朕要是孩子,也不乐意看到你这样的脸。”
皇后嗤笑了一声,心里悲怆,那么她重生有什么意义,没办法改变沈家的命运,现在这个人渣不动沈家,一定是憋着什么恶毒的心思。
宁舒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宫里还有孩子,如果孩子吃了,你就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皇后紧紧抱着孩子。
杀了她扶持这孩子登基,实际上情况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个孩子如果没有被养残,将来肯定是要从沈家手里夺权。
而且沈家两个摄政太后,权势还不知道如何鼎盛,最后不是沈家取而代之就是皇帝只能做傀儡。
皇后重生本来就是为了保护沈家,到时候她会动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