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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邹衍先生说笑了,当着明人不说暗话。云侯的性格我了解,杀手锏一向是留得稳妥。铠甲给了,兵刃也给了。甚至连三弓床弩和火油都给了,这个情做兄弟的我心领。可说这天下第一军……嘿嘿!邹衍先生,还是不要说笑了。投石机和炸弹那东西只要用上,我有多少虎狼之士都得灰飞烟灭。”王翦也没拿邹衍当做外人,出使燕国的时候就有过交往。也算得上是故人!此时的王翦光着膀子,一身健硕的肌肉在烛火下泛着光。胸前一巴掌宽的护心毛,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脸上微微有些泛红,但一双眸子却是晶亮。
“呵呵呵!军事上十个邹衍也不是王将军的对手,和王将军谈军事。呵呵,是邹衍不智了。咱们还是谈谈侯爷的交代,平凉可以资助朝廷一大批兵刃铠甲,甚至三弓床弩和火油也有很多。当然,按照我家侯爷的性格不可能没有代价。代价就是东三郡十年的赋税,往将军认为如何?”邹衍从窗户旁边回过身来,刚刚王翦带的新军的确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平凉军队虽然也是井井有条,不过似乎太井井有条了一些。好像一部咬合得很紧密的机器,跟王翦这支军队比起来。似乎少了一份军人应该有的野性,对!就是野性。看起来,将军队训练得太听话也有弊端。
“哦,云侯真是这么说的?这倒是奇了,东三郡现在在六国联军的手里。司马昂率领大军将王陵太尉死死堵在函谷关里面,人数是我军两倍有余。也不瞒先生,王太尉现在已经身负重伤。好得了,好不了还两说。朝廷已经几次下令要太尉回咸阳养伤,可太尉执意留在函谷关镇守。我很为太尉大人担心啊……!”王翦叹了一口气,王陵的伤势牵动着他的心。作为军方的泰斗,这些年已经连折了王龁,麃公两员上将军。若是王陵太尉再折掉,这些镇得住场子的老将军也就不剩谁了。今后有事,恐怕就得义渠君出面解决。
“王陵老将军那里不用担心,至少还有一个函谷关守着。经过我家侯爷和尉缭子还有一众参谋推算,义渠君那里才算是十万火急,现在已经进入了夏季。江淮水网水量愈加充沛,义渠君已经被拖在了淮南。
义渠君手下多是草原骑兵,这些人根本不适合江淮地区的水土。水土不服和疫病很快就会侵蚀义渠君所部的战力,到了战力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是李牧带领匈奴骑兵和赵国铁骑冲上过来的良机,到了那个时候,嘿嘿!不但义渠君难保,就算是武关也将是李牧的囊中之物。剩下的事情我不必说了吧,侯爷猜测他们会内外夹攻王陵老将军。大秦精锐一战损失殆尽,关中门户又尽丧敌手。到时候,大秦还有得打么?”邹衍盯着王翦的眼睛,语调悠扬缓慢的说道。
“呼”王翦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天下地势都装在他的脑子里。邹衍一说他便明白过来,此种情形是多么的险恶。
“我军水土不服,难道李牧和匈奴人就不是北方人……”王翦本能的反驳道。可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白痴。既然六国已经合纵,那六国的国土便都可驻兵。他们不必驻扎在江淮一带,只要在齐国等着义渠君手下滋生疫疾就成。而这年月,疫疾可以说是十有**不可避免。
“云侯一定会有应急之策对不对?快说,这是关系到大秦生死的大事。不可儿戏,不可马虎。”王翦急切的道。云玥既然能够看穿这一步棋,自然就有应对的法子。
“现今已经进入六月中旬,义渠君的手下很可能已经有人感染了疫疾。现在去通知君上撤军恐怕也已经晚了,况且义渠君一直在和项燕缠斗不休。就算是想撤回来,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只要君上一撤退,李牧和匈奴人就会像狼群一样扑过来。到时候,谁也不会愿意留在后面死扛。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没撤到武关已经全军覆灭。
我家侯爷的意思是,尽快武装王陵将军。云家将会提供能提供的所有支持,包括三弓床弩,铠甲,战马以及马刀,骑枪等等。还有罐头,饼干,挂面等容易携带的军粮若干。只要王陵将军迅出函谷关,重创司马昂所部。李牧便不得不停止追击义渠君,转而北上迎战蜂拥而出的大秦精锐。
有了云家装备,又因为养精蓄锐已达三月有余。你说说,六国联军还能讨了好处去?”
“所以,你们要的代价就是东三郡十年的赋税?”王翦问道。平凉的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像是商贾。根本不可能做没有好处的事情,获得好吃就必须付出代价。王翦,已经习惯于这种做生意般的方式。
“不仅仅是东三郡十年的赋税,还有战场上的战俘和缴获的兵器甲胄等物。我们平凉都要,王将军。这笔生意不亏!”邹衍笑着说道,仿佛说的就是生意,而不是数十万大军的生死之战。
“好,这件事情我王翦干了。明日……不,今夜某家便去咸阳说服王上。先生且在这里听回信,我想大王也一定会同意平凉的要求。”王翦这么说是有底气的,东三郡现在已经落在敌人手里。而且邹衍说的事情也十分有可能变成真的,早一天能够拿到云家的装备,就早一天可以在函谷关进行反击。义渠君所部,就越有机会能够逃出生天。
“呵呵!不必了,老夫随你一同到咸阳就是。咸阳城里有云家的府邸,信鸽传递消息要比快马可快多了。只希望咱们的大王早些做出决断才好,不至贻误了军机。”
“必当不会让先生失望!”说完,王翦拽过一件袍子就飞身上马。清脆的马蹄声很快便响了起来,看起来邹衍的话着实吓到了这位大秦名将。
“备车,咱们去咸阳。哈哈哈!”邹衍放声大笑,走出了亭子。随即,便被铺天盖地而来的蚊虫咬得狼奔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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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十年赋税()
咸阳城里出现了一个新的玩意,买货的门脸不大。充满了朴素之风,大大的牌匾上写着,助老,济残,扶幼六个大字。一个面带喜感的汉子不住的吆喝:“手拿两文钱,梦想五十贯。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只要对齐了七个球球,就可以获得五十贯大奖啊!只要两文钱,就有机会将大奖捧回家。不要九九八,就要两文钱。即可么么哒,又……”这摊子已经开了好久,一般这样的摊子咸阳城里的城狐社鼠们是不会放过的。勒索一把是必要的,欺负一下是必须的。
可自从这个名叫双色球的档口开业以来,从未有人敢来捣乱。就连最凶恶的大哥级人物,到了这里都变得恭敬有礼。没人敢在这里闹事,甚至连口粗话都不敢说。
如果还不知道这摊子大有来头,那就是傻得冒泡了。咸阳城里一共有二十个这样的摊位,那些相熟的差役们早就打好了招呼。打这些摊子的主意,跟自杀也差不了多少。闲命长的,你就去。反正被人打死了,官府都不敢管。
老少爷们开始是看着,但66续续有人上前购买。每到傍晚开奖的时候,就会有一名朝廷的官员站在场内监督。一个大玻璃罐子,里面有好多个小球球,“哗啦”“哗啦”的摇,摇出拿一个就算是哪个号码。不但有头奖,还有不少小奖。例如你中了一个篮球,又中了三个红球。那么恭喜你,凭借彩票你就可以兑换五分钱。见票既付,然后回有人在彩票上用戳子打上大大的已兑奖三个字。
见到了银钱的老少爷们自然高兴,于是在无数自愿宣传员的帮助下。双色球是红火异常,红火到官府不得不出动差役维持秩序的地步。每天晚上都有马车,将一车车的铜钱运走。有好事者观察过,现这些马车拐了几个弯儿之后,直接进了咸阳宫的侧门。
吴老汉一家是坊市里生活最苦的一家,他家日子原本过得还不错。两个儿子机灵能干,作为行脚商他们穿梭于大秦各地贩卖货物。倒也赚下不菲银钱,可不幸遭了山贼。哥俩都被山贼杀害,一起行脚的商人只来得及回来报个信儿。连尸都没找回来!
天塌了!老妻哭瞎了眼睛,大白天的也看不清楚个人。老头背着褡裢想去将儿子的尸体收敛起来,却不料想人财两空。最后保住一条命回来,就算是造化。肋骨被生生打断了两根,因为没有及时医治留下了病根,根本不能劳作。
全家的担子都落在两个媳妇身上,两个妇人家成天给城里的人家浆洗缝补衣物。弄些银钱买米买粮,可屋漏偏逢连夜雨。二儿媳模样俊俏,被邻街的泼皮王二狗子看上了。整天价的送吃送喝,甜言蜜语的说个不停。没多久,两人勾搭成奸。后来索性私奔了,全家人找遍了咸阳城,愣是没找见。
这下可苦了大儿媳,全家老老小小都指着她一个人。那日子……别提了。
“这里是吴老汉家么?”一个穿着黑衣,内侍模样的家伙拍响了吴老汉的大门。街坊四邻都好奇的出来看,自从吴老汉家里破落以来,已经好久没人登门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队伍中有一位少年,宝相庄严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然,年纪轻轻绝对不能有这副气质。
“你找谁?”门开了一条缝儿,吴老汉的脑袋露了出来。蜡黄的脸色,灰白的头。走路都颤颤巍巍,需要小孙子搀扶着。
“老人家,大王来看您了。”内侍陪着笑脸。他敢保证,吴老汉这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真诚的笑脸。
“大王!”左邻右舍的邻居都是吃了一惊,大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咱大秦的天,居住在咸阳宫里的神仙人物。左右的人们都傻在当场,吴老汉更是不知道说什么。眼珠反白,就有昏过去的迹象。幸好千度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指头在老汉人中一按。老家伙才醒转过来!
“老人家,你日子过得困苦。孤特地从双色球的收益中拿出一贯钱来给你,双色球的初衷就是扶老济残助幼。怎么,不请孤进去坐坐?”荆二上前温和的对着吴老汉说道。
“哎,哎!”吴老汉的脑袋点得好像小鸡啄米。一边忙不迭的打开了大门,一边转身往里面跑,疯了似的大喊:“大王来了,大王来看望俺们吴家了。”
屋子里低矮破旧,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什。屋角已经踏了一块,站在屋子里就能望见晴天。已经开春的季节,床上的老妪仍旧盖着老羊皮。屋子里散着说不出来的味道,怪怪的总是让人的胃抽抽。
吴老汉也知道屋里的味道不好闻,让儿媳妇在院子里放了小桌。又向邻居借了粗茶招待这位八辈子也没见过的贵客。
墙头街角已经围满了人,大王驾到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的家雀,迅传遍了整个坊市,正在向整个咸阳城扩散。贵人踏贱地这样是事情可是少见,没说的定然要好好的打量一下,这大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近距离观察大王的机会,很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
颤颤巍巍的接过了荆二的一贯钱,吴老汉一家哭得是惊天动地。远远的还以为是荆二在杀人,或者抢了吴家媳妇之类的事情。
“街坊们,双色球的初衷就是接济这些生活困苦的老人们。在给大家一个财的希望同时,也关爱着大秦的老人,孩子,孤寡。今后孤每到月末都会看望城里的孤寡老人,军属,还有衣食无着的孩子们。让他们受这份苦,是孤这个大王没有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