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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7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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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件事上,卢义诚觉得林延潮欠自己一个很大的人情。

    所以后来林延潮裁撤净军上疏失败时,卢义诚就改变了态度,甚至二人有一次道左相逢,他故意装作没看见,让轿夫直接过去。

    这一次郭正域上疏,当邸抄到了卢义诚手中时。

    卢义诚置之一笑道“上一次天下为公疏,当朝诸公必是知道报纸之厉害,而然朝堂公论在于科道,地方公论在于学校,公论哪里有出自民间的道理。”

    “报纸之事必然为有心之人操纵,重蹈当年之事,天子首辅必不会答允……这郭郎中背后必有人主使,应当好好的查一查。”

    卢义诚之言就是说郭正域上疏有些其心可诛了。

    他的话就是在户部山东司的衙署内说出,另外一位郎中,以及员外郎,主事等官员都听到了。

    一名主事附和着道“这么说八成是林三元鼓动,可是他现在这边向天子辞官,推掉东宫师佐的任命,那边却暗中让自己的学生上疏插手朝政,此举实在是想不通啊。”

    卢义诚摇头笑着道“皮里阳秋也是有可能的,自己不说,让别人来说,我这么说怀疑林三元实没有证据,或许另有他人。”

    众户部官员闻此知道卢义诚指的就是林延潮。

    以往他与林延潮交好时,天天说他好话,就怕别人不知他们关系,但现在二人似乎失和。

    作为同僚大家也知这位卢郎中为人如何,前户部尚书毕锵则多次因公事指责过他。

    所以卢义诚在这位毕尚书在的衙署时,言语极尽阿谀之词,毕恭毕敬的,但只要尚书一走,即在下属面前说他的坏话,特别是后来毕尚书致仕之后。

    本来背地里诽议上官,说其坏话也是官员之间常有之事,但卢义诚两等态度实在令人感觉反差太大了。

    眼下听卢义诚这么说,大家不由生出又来了之感,彼此摇了摇头。

    却说山东司另一位郎中申郎中拿起邸抄看了一会却道“我看此事并非简单。”

    面对另一位郎中,卢义诚立即满脸堆笑地道“申大人见识高卓,恳请赐教一二,以解小弟之惑!”

    申郎中笑了笑,虽说自己是掌司郎中,但卢义诚平日面上对自己十分恭敬,几乎以下僚的态度处之。

    不过面对这样的人,自己总觉得这恭敬背后,又是一套怎么样的议论,不过再怎么说面上恭敬也比面上违抗,以及阳奉阴违的人看得顺眼。

    申郎中拿出邸抄道“你看这最后的几句话,报纸发行之权,由礼部掌握,用之明令申告,教谕士民!所以不太可能是林三元推动的,应该是沈归德出面,他礼部要掌握舆论为己用。”

    卢义诚闻言立即道“申大人见识果真远在卢某之上,真是一语道破天机。”

    申郎中笑了笑道“是啊,沈归德是聪明人,与其将报纸这样舆论公器交给民间,倒不如掌握在朝廷自己的手上,这一招实在是厉害。”

    顿了顿卢郎中对几名官员道“于此事你们想到了什么?”

    众官员们面露疑惑之色一并道“恳请郎中大人赐教!”

    卢郎中点点头道“你们想啊,礼部既然说可以独立办报,将舆论公器掌握在朝廷的手中,那么翰林院身为天下文章正宗,不也可名正言顺办报,本来负责邸抄之事的通政司不是更应该独立办报,如此说来,我们户部不是也可以分一杯羹,也办一份报纸,让天下士民听到出自我们户部的公论!”

    卢郎中说完,众官员们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卢大人,此论高,实在是高!

    。

一千五十三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就在郭正域的奏疏通过通政司的邸抄,传遍京师的各大衙门时。

    各衙门里暗流涌动。

    既然公论不能出自民间,那为何不能出自庙堂?

    公论即可以出自科道,那么不也可以出自部衙。

    卢诚义觉得自己是明眼人,但各衙门的官员当然也不觉得自己是傻瓜。

    于是各衙门上疏,恳请天子下令开放报禁,由朝廷各衙门独立办报,这一番上疏可谓争先恐后,唯独害怕落下自己。

    林延潮当年上疏,利用报纸这舆论的力量,帮助天子将太后排除出权力中心,给了众人深刻的印象。若是能将这舆论利器操纵在自己手上,那么也就是由了与言路抗衡的余地。

    郭正域的这一疏,顿时引起了京城里的风风雨雨。

    而就在这时。

    闲居家中的林延潮正坐看朝堂上的风起云游,这已是万历第十五年,提起这个年份不由让林延潮想起了黄仁宇。

    在黄仁宇的书里,当今天子还没有怠政免朝,但在现在却已是免朝近一年了,这令林延潮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出现,令时局变得更差了。

    而就在林府的大门前。

    林府的两个门子正坐在门边的板凳上闲聊,这时候看见数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马车上下来一人。

    一名门子上前道:“这位大人对不住,我们家老爷今日不见客。”

    那人三四十岁没有胡须,对二人的话却至若寡闻只是问道:“这里可是林学士的府邸?”

    下人有几分自豪地道:“正是学士府。”

    “你老爷可在家?”

    “这……这我们老爷在家,但今日不见客。”

    那人点点头道:“把你们那个管家陈济川叫来。”

    那门子一愕,但见对方气度不凡,于是一人立即回去禀告。

    此刻陈济川正在府里算账,这时候听门子禀告,头也不抬继续打着算盘道:“看起来是什么来路?”

    门子回答道:“脸很白净,声音有些尖,没有胡须……”

    陈济川手上一停问道:“是宫里来的?”

    “拿不准,要不陈爷出去看看?”

    陈济川闻言正要起身,却见门口一人闯了进来。

    陈济川迎上去看清了对方后,失声道:“陈公公?”

    对方正是当年去过归德的陈矩,对方点点头道:“你们老爷在哪里?”

    “正在……正在鱼塘边,我这就去禀告。”

    对方摆了摆手道:“不用禀告你家老爷。”

    正说话间却见外头有人推搡,原来是随陈矩来的人想要硬闯却与林府的家丁发生了冲突。

    这林府的家丁不少都是俞家军的退役老兵,于对方冲撞在一起不落下风。

    陈矩笑了笑道:“倒是有两下子。”

    此刻林延潮穿着青色的澜衫,这是他当年为生员时的衣裳,一个人坐在家中的鱼塘前观鱼,偶尔网兜里抓起一把鱼食丢进鱼池中。

    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人道:“林先生,好兴致啊!”

    林延潮微微皱眉,自己在鱼塘边凝思时是最讨厌别人打搅的,家里的人都很清楚,是谁打搅自己的雅兴。

    林延潮回过头,但见陈矩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林延潮吃了一惊,当下道:“陈公公何时来的?”

    陈矩笑着道:“刚到,林先生这是稳坐钓鱼台。”

    林延潮笑了笑,心底讶异陈矩前来为何自己的下人却没有通报?

    但见陈济川,展明等人都跟在陈矩身后一声不吭。

    但见陈矩道:“不要奇怪,是我不让他们禀告。”

    然后陈矩低声道:“陛下来了,正在你府上。”。。

    林延潮吃了一惊,然后肃容道:“那我立即更衣拜见!”

    “不必了,林先生,请随我来。”

    这天子的突然到访,令林延潮精神一紧。

    于是陈矩在前领路,但见一路都有人把守,这些人都着平民百姓的衣裳,但可以猜出这些人都是宫里禁卫。

    若说上一次天子来自己家里是作客,但这一次有点突击检查的味道。

    林延潮随陈矩走到厅里,就看见厅里摆放着一个的轿子,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子坐在轿上。

    这轿子本来就是宽大,但对方坐在上面却勉强合适。

    林延潮也是有些失神,大半年不见,天子居然……居然胖成这个样子!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中年发福?

    或者是宅到深处自然肥?

    天子这肚子,故意要一个人捧着才站起来吧。

    林延潮定定神道:“臣林延潮叩见陛下,圣躬万福。”

    两名宫人在背后给天子打着扇子,但汗水仍从天子的脸颊处滴下。

    “林卿平身。”

    林延潮起身看了天子一眼,然后道:“陛下屈尊降贵来到寒舍,臣实在是惶恐。”

    天子没说什么,而是道:“朕一年没有出宫里,今日既出来逛逛,也是探望老臣,这是你新买的府邸?”

    老臣???不过说来,自己作为天子近臣也是有快八年了。

    林延潮当下道:“是臣刚买的宅院。”

    天子点点头道:“是模仿江南园林建的吧,甚好,就是小了一点。”

    林延潮谨慎道:“草庐虽小,但供臣一家人遮风避雨也是足够了。”

    天子赞道:“园子精致,虽狭隘些,倒也是和你当朝重臣的身份。林卿你身上的衣袍甚旧,什么时候穿得?”

    林延潮回答道:“是臣当年进学时,妻子定做的。”

    “林卿几岁进学?”

    “十三岁。”

    天子讶道:“那穿在身上是有十几年了吧,平日都没有像样的衣袍吗?”

    林延潮道:“请陛下恕臣失礼,急切间来不及更衣。臣平日上朝坐衙时倒有新的朝服官袍,但在家中就随意了,这衣裳虽旧,但穿的也还合身,臣妻缝缝补补多年,倒也是能穿。最重要是衣服穿久了,好穿!”

    天子闻言笑着对一旁陈矩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句话是人不如旧,衣不如新,看来这后半句不对。”

    陈矩也是陪笑。

    陈矩也知大臣对于天子来家里是很忌讳的。

    这家里繁华了不是,破旧了也不是。

    京城里不少官员为了表示清廉,都向海瑞学习,故意住在穷巷陋室里博一个清名。

    而也有的官员则死猪不怕开水烫,住宿的地方修葺要多富丽堂皇就有多少富丽堂皇。

    相较下林延潮倒是很真实。

    但见天子又将‘人不如旧’这几句话念了几遍。

    这时内监给天子端茶,天子道:“这几年朝堂上的大臣凋零了太多了,新补上来的难以知根知底。你侍朕多年,为何不体圣意,辞了东宫师傅之职?”

    林延潮开口道:“臣才疏学浅……”

    天子打断:“套话就不必说了,朕要听你的心底话。”

    林延潮顿了顿然后还是道:“启禀陛下,才疏学浅就是臣的心底话。”

    天子皱眉道:“怎么朕的太子不配你来教导?”

    “陛下……臣不知道陛下心意。”

    “什么心意?”

    天子见林延潮不说,于是示意左右人退出,就留了一个陈矩在身旁。

    林延潮仍是一言不发。

    天子摇摇头,然后看了陈矩一眼,陈矩这才走了。

    “说吧!”

    林延潮道:“陛下忘了臣当初的建言吗?臣请陛下,不要早立太子。”

    天子失笑道:“朕记得,只是朕改变了主意。”

    林延潮道:“启禀陛下,无论是要立皇元子,还是皇三子为太子,无疑都太早了。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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