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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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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学官中科名最高的曾教授,也不过是三甲一百名以后的名次而已。

    与林延潮相较,简直萤火与皓月的差距。

    林延潮对众人道:“诸位学官……”

    众学官们一并垂首道:“恭候府台吩咐。”

    林延潮道:“不敢当。本府这一次主持衡文大典,有许多地方,还请诸位协助一二。”

    “一切听凭府台吩咐。”学官们再度齐声道。

    林延潮道:“既是如此,本府也不客气了,曾教授,这一次各县儒童都已是到了?”

    曾教授道:“昨日都已到了,一共一千两百八十名儒童侯考。”

    林延潮点点头道:“也好,三日后府取时,各州各县的学官,都要监督好本县儒童,领着他们进考场。若是儒童在府试时有什么异议,或遇到什么不公,你们必须立即向本府提出。”

    “至于曾教授,你就随同本府临至考场,尽监督之责。”

    曾教授当下道:“下官遵命。”

    林延潮道:“这都是本分的事,本官已是发文询问过大宗师了,他说八月之时,必会按期来本府主持院试,若是本次府试通过的学子,都可参加八月的院试。”

    众学官们闻言都是大喜。

    提学官一任三年,到地方主持院试,少则三年一次,多则三年两次。

    至于多还是少主要看心情。

    归德府去年已是进行过一次院试,今年林延潮又将提学官请到地方来主持院试,不就意味着本府童生多了一次考取进士的机会。

    这当然是身为知府的林延潮为本府学子争取来的机会。

    众学官们不约而同地向林延潮躬身行礼道:“一切听府台吩咐。”

    见学官们如此听话,林延潮笑着点头道:“既是外面诸生云集,我们一并去外边看看本府们的读书人。”

    众官员们轰然称是。

    林延潮居前,其余学官分两列鱼贯随后。

    之后但听梆子声三响,本是喧哗至极的衙门前大街一下子安静下来。

    府衙中门大开,林延潮看着门外如潮般聚集的读书人,当下一提官袍下摆,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一旁府衙衙役高声赞道:“府台大人到!”

    接着又有人道:“府台大人有言,本府敦重兴学,倡诗书礼仪,请诸位学子不必跪拜行礼。”

    众书生们本是要跪倒在地,闻言都是躬身齐道:“谢过府台大人!”

    林延潮见上千读书人躬身向自己行礼,点了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主持衡文之典,令他不由缅怀起自己当年第一次考府试时候的经历,对于众学子们的现在不由感同身受。

    归德府府试名额与自己当初在福州府读书时一样,都是五十人。

    不过福州府是科举大省,读书人一直都是很多,一个县试就几千号的人。

    而归德府府试也不过千余人,但人数虽少,可归德的科举成绩一贯优异,每次会试都能中一两个进士的。

    而在这些读书人中,有没有几个人将来会与自己一样金榜题名,御街夸官呢?

    林延潮目光环视左右,众读书人看向林延潮心底想的就是,眼前此人就是堂堂林三元啊,若是我的文章能得他赞赏,岂非能一飞冲天。即便不得赞赏,只要通过了府试,以后就是他的门生,也是有说不尽的好处啊。

    这时林延潮目光看来,仿佛洞悉了他们的心事。但见他道:“诸位学子,尔等今日来此都是有意以科举博一个出身。本朝乃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朝廷以文章取士,科举者必由学校,为卿相者必由科举出,当今天子更是思贤若渴,求才于天下之间……”

    “……然科举重否?”

    林延潮问向众读书人。

    大家被林延潮方才一番话说的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听了他这一问,心底都是心想若是不重,何必十年寒窗来考呢?

九百四十二章 科场弊案(二合一)() 
    科举重否?

    在场每个读书人都在心底自问。

    当然是不重了,面上人人都会这么说,但心底却有几个人不这么想。

    众人以为林延潮要否定这个说法,却见他笑着道:“本府以为当然重矣,否则我等此来何事?”

    听着林延潮的话,众读书人们都是一笑。

    “若是人人轻之科举,那么本府又何必在此,为朝廷开门取士呢?”

    闻言下面的读书人都是大笑。

    见众人大笑,林延潮肃然道:“然科举重矣,但是否有比科举更重呢?本府年少读书时,老师曾诫之'举业不患妨功,惟患夺志'。”

    众读书人闻此都是沉思。

    “诸位,何为志?汲汲于功名,并不耻之,惟功名夺志耻之。”

    孟子说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这是读书人都知道的道理。但是林延潮的说法,平日我们可以追求于富贵,畏惧于威武,嫌弃贫贱。

    但是心底一定要有更重要的志向,是这些不能所夺的。正如我们热衷于功名,但是不可为功名改其志向。

    在场不少读书人听了都知道,这也是事功之学的主张。

    林延潮当初深受天子赏识,三元及第,又为日讲官,前途无量,却因为了归德府大水的事上谏天子,被贬至地方。

    富贵加身,谁都会说弃之,但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众读书人对林延潮敬佩之至,他真正做到了'学与道合',唯有学与道合,方能做到学以致用,这正为林学的根本。

    所以众读书人听了林延潮一席话,不由都生出原来这才是事功之学,其中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但是却是如此贴切,不说在场读书人,就是目不识丁的人也是可以做到的。

    这时下面有一名学子问道:“敢问府台,何为志?”

    林延潮点点头道:“问的好,朝廷有律令,不可匿三年之丧而科举。这孝道就是志,下面哪位考生守制未满而来参加科举,这就是于志不合,于法不合。”

    “在这里本府丑话说在前头,有违此参加科举者,不论是否侥幸中式,本府一律严惩不贷。”

    众读书人们都是面色一凛,心底生出惧意来。

    下面林延潮又强调这一次府试的规矩,除了隐匿丧期外,还禁止考试夹带,冒名顶替,买通舞弊等等。

    冒名顶替者,追究连坐联保的儒童,并革去廪保生员的功名。

    说了这些后,下面的儒童们都是心底忐忑。之后林延潮即让儒童们进入府衙让廪生作保,并领取考票。

    林延潮入大堂安坐,这才坐了一会,府学曾教授又领着八名儒童来见林延潮。

    归德府八县一州,六个府属县,两个州属县,故而是八个县。这八名儒童都是各县县试里的案首,由几个知县亲自点中的第一名。

    按照科考上不成文的规矩,这几名儒童等同于是几位知县保送的,在府试中必过。

    林延潮问了几句他们的文章,以他这时候的科名,地位,随意讲几句话,已是让这些马上要成为林延潮门生的儒童们诚惶诚恐至极。

    见他们忐忑不安,林延潮耐心地教导了他们几句读书以勤为先,学问以敬为心的道理。

    之后各县教谕又奉上各县提坐堂号的名单,这些人都是县试的前十。

    依照规矩,府试一千多份卷子,作为知府很难一一看过,就算是会试,一个同考官也不过改两三百份的卷子。

    所以府试时,知府一般都是早早请了精通文墨的人来代替自己看卷。

    不过做为府试主考官,县前十,县案首的卷子,最好还是要看一看的。这些人经过县试成绩优异,府试前几名,前十几名很可能就在他们身上。

    然后再将手下之人推荐上来的卷子综合的看一看,如此就已经算是很有责任心了。这与会试也差不多,同考官定去留,主考官定名次。

    当然也有那等甩手掌柜,自己一份不看,全交给下面人看文的。

    忙了半日,儒童都领了考票离去了,这时来给儒童作保的廪生前来参见。

    这些人平日都是学校里读书,各自府里县里生员中的翘楚,大约有好几十人。

    对于这些生员,林延潮必须好言相待,能成为廪生,不仅可以领廪米,给儒童作保,还

    可以不经科考直接进入乡试。

    可以说就是这些人掌握了本地士林的话语权。

    林延潮与每个廪生都说了几句话。聊天中,林延潮却察觉到好几名廪生神色有异。这令林延潮想到之前马通判提醒自己有生员要不利于自己'官府中止买卖田契'的事。

    廪生告辞后,林延潮当下叫来陈济川,展明,让他们于府试之日,外松内紧,多派人手,以防有人闹事。

    二人领命后,即是秘密加派人手明察暗访。

    三日后府试开考。

    考场就设在府学学宫,这也是归德一直以来府学举行的地方。

    归德一直很穷困,府学难免年久失修。虽说府试之前临时抢修了一番,但大体上并没有改善多少。

    棘墙低矮,甚至有地方坍塌,只能用木板碎砖临时补一补。

    至于考舍也大多是东倒西歪,难以遮风挡雨。

    不过所幸府试就是白天考试,五月天气也算不错,否则换了三天两夜,又是在二月的会试,这考生考完后起码要挂掉一半。

    不过这样的考试,难免让人难生认真考试之心。

    特别是之前的县试,说起来很高大尚的国家科举取士,但是却是标准不一,有的地方执行严格,有的地方却考纪不严。

    归德府有几个处的县试,考生们甚至还在考场上交头接耳的聊天,甚至考场上出现雷同卷一式好几份,考官从中取其一的事,也不稀奇。

    考生进场后,天边已是大亮,林延潮,曾教授,商丘知县,以及众位州县的学官一并上香拜过圣人后,当下林延潮宣布府试开始。

    府试开考,不过曾教授,商丘知县都是一脸茫然,林延潮的考题在哪里?

    但见林延潮不动声色,命人摆上四书五经,然后随意拿起一本书,让曾教授,商丘知县各说一个数字。

    然后林延潮将二人的数字,一个化作页数,一个化作行数,到书中摘了一句话作为考题,直接写在水牌上。

    见了林延潮这办法,二人都不由绝倒,心想居然还有这等操作。

    为了防止考生舞弊,林延潮竟作到这个份上,如此才是示人以公,并杜绝一切请托,舞弊的可能。

    写完后林延潮道:“本次府试所有录卷,本官都会贴在学宫的墙上,任何考生对本府所取之卷,有何异议都能提出!”

    此言一出,二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等于是让公众监督啊。

    但是各人有各人评论的长短,谁有底气,将卷子给大家评论,如此反而会生出无数的争议来。

    所以从来没有考官可以将士子的卷子,任人随意评定的道理。

    唯独林延潮却可以,他有这个底气,在归德府,或者是河南,没有人敢质疑当今文宗裁定文章的水平,甚至多说半句,旁人一个'呵呵,你敢质疑林三元,尼玛贵姓'。

    所以就算再狂妄自大的儿女,也不敢非议半句,否则就要被周围的唾沫星子淹死。

    而旁人对此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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