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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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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着了两人对喷一口,伍月笙绕到他身后,手撑着栏杆往天桥下面看:“唱个曲儿听听。” 
  艺术家拨拨琴弦:“听什么?” 
  伍月笙夹着烟发呆,满脑子都是萍萍她们嗲声嗲气地唱“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噗哧一笑:“随便什么都行。” 

  艺术家猛吸几口烟,掐灭,拨响吉它。是首关于想念、关于后悔的歌。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 
  是否你也想家。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 
  也许结局难讲,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 

  伍月笙把玩着打火机:“如果当时怎么怎么着,这唱了有意思吗?” 
  艺术家说:“人在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是定数。谁都得这么活过来,想多了没意思。” 
  伍月笙点头:“我也觉得没意思。” 
  蹲在旁边地摊上挑选小军刀的陆领,保持同一姿势听他们唱歌说话长达两分钟之久,直到卖主听完歌无聊了,赶他:“你买不买啊摆弄这么半天?要听歌那边儿蹲着去噢,耽误人做生意。” 
  陆领拿着把小刀直起身,手一扬,刀掷下去,在两把刀之间毫厘宽的缝隙中,刺穿了摆放刀具的薄皮箱子,没至刀柄。 
  伍月笙和艺术家早在那卖刀的大声嚎气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边了,看到陆领露了这么一手,不约而同叼着烟空出两手来鼓掌,艺术家含糊不清地叫着好。 
  陆领连连抱拳谢场。 

  卖刀的恨恨拔出刀子,也没敢再出声。 
  伍月笙两手空空,讨好送上门的力工:“刚那一下子太骚情了。” 
  陆领哼笑:“小时候我们一帮,放学没事儿就跟院里拿小刀贯泥巴玩儿来着,谁输了谁当狗。” 
  伍月笙不敢恭维:“玩得怎么这么*?”说起来,她小时候玩过什么游戏没? 
  陆领想想,是挺*,也没为幼年时代辩驳。拎着十来斤的纸箱站在她身后:“黑灯瞎火的出来买这东西干什么?” 

  “吃啊!”伍月笙拧开锁,开门放他进去,“我现在想吃什么东西,就是你儿子此刻迫切需要的物质,我必须把它整到肚里,才算对得起你。” 
  陆领被绕得稀里糊涂直乐:“你可别指着我给你报销。” 
  伍月笙没考虑过这个事儿,她在想更实际的问题:“你怎么走这边来了?” 
  明明是句废话,陆领偏还嘴硬:“路过。” 
  伍月笙笑眯眯地:“不是想来看我?” 
  陆领白眼:“你又犯病了。” 

  伍月笙脸色一变,大骂:“没良心的,路过门口也不想来看我!”抬脚踹,就见人扑通一声跪下了,大骇:“不用行这么大礼,下次长点记性就行了。”猫下腰扶起箱子,“别给我摔碎了……” 
  陆领坐到沙发上,揉着膝盖苦笑:“明儿下班去我家吧。”抬头看伍月笙,不自然地:“我爸要见你。” 
  伍月笙看出点苗头儿,没安好心地用脚尖踢踢他膝盖,痛得他龇牙咧嘴。她挨着他坐下,语气很同情地:“脱裤子我看看,屁股都打青了吧?” 
  陆领推那双伸过来抓他裤子的手,急急地说:“没有没有。就让我跪了半宿。” 
  伍月笙呆住:“跪……”她要嫁到封建社会去? 
  陆领情急之下把实情说走了嘴,脸色不太好看,起身要走。 

  伍月笙身边一轻,回过神来:“你还没买手机啊?”这事儿不用特意跑来说吧。 
  陆领回头看她,没答她的话,只说:“我跟你说一下,我妈对你非常……呃,不太满意。”这样程度的暗示她能听进去吗? 
  伍月笙讶然:“这是什么句式。”都没见过她,说什么不满意?就是因为跟你儿子没名没份上床了?那应该是我妈不满意你们家才对啊。你们又没损失什么…… 
  所以说,是这样的原因,程元元才只得一个人把她养大? 
  陆领观察她一会儿,在茶几上拿起一个装饰性大项链,拎至她眼前,让吊坠匀速摆动,嘴里念着:“你很温柔。你很温柔。你很温柔。” 

  伍月笙仰头恶狠狠盯着他眼睛。 
  “别看我,”陆领压下她,强迫她看吊坠,“你很温柔……” 
  伍月笙仿佛真的被他催眠。 
  六零,我要是不温柔,要是你家里都反对你娶我。怎么办? 
  陆领晃了好半天没见她爆发,蹲下来与她平视,心惊地看见一双呆滞眼。慌忙收起那项链,在她脑门儿上推了一把:“喂,没事儿吧?” 

  伍月笙向沙发里倒去的同时,一脚踹翻了玻璃茶几。几面重重撞在陆领胸前,他闷哼着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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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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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木》    第23节 
作者: 吴小雾 
         
  陆领的婚事是老太太公布出去的,没提奉子之事,想着尽快把婚事一办,小孩儿生下来的日子也就不算太奇怪。陆妈妈本来为独生子的终身大事这样草率感到不是心思,一想也再无他法,只好把恨铁不成钢的怨气撒在陆领身上。可惜她这儿子也不知是性子豁达还是天生迟钝,对母亲的注视全无反应,成天还是皱着眉头过自己的小日子,早出晚归地不知在忙些什么。陆校长怒火未消,向他抱怨也就是一句“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谁也别管”,把话堵得死死的。陆妈妈又开始担心起儿子结婚后如何生活的问题。 

  陆领可不想那么多,反正有些事他烦了也没用。到了约好伍月笙和他家人见面的那天,早上起床下楼跑了几圈回来,追电话过去嘱咐伍月笙下班别忘了过来,地址又背了一遍。伍月笙说发我手机上。忽然想起他手机丢了,不耐烦地催着他快买,找起来人来也不方便。陆领心里想的是你打电话找我准没好事,手机不买也罢了。嘴里却说自己看上那款手机现在还太贵:“埋伏给我找他哥们儿买,还得四千四。等元旦降到四千了再买。” 

  伍月笙一听直急眼:“元旦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你差那几百块钱啊?” 
  陆领耍无赖:“差啊,要不你借我。” 
  她靠他一句,抬头看看阴霾的天:“你现在过来找我,我借你。” 
  挂了电话呆呆地想,不知道算不算漫游。她早上到公司刚打过卡,就被主编派出来,参加一个别墅项目的谈话沙龙。十几人的小活动,市里随便哪个茶座水吧的一聊不就好了,偏跑到这狼吃娃的鬼地方,美其名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吴以添跟电视部的出去做节目,不能当车夫,伍月笙一个劲地哄自己:我是革命的小洋钉,哪里用我往哪儿钉。开着吴大人的车出来。她本来就有点转向,七绕八拐足足开了一个来小时,途中还经过了一片草铺,把伍月笙乐得,以为开进了内蒙古。再转过个路口,一簇褐顶白墙的小别墅若隐若现,果真是依山傍水的原生态、真别墅,不细看以为是座庙呢。 

  活动还没结束,伍月笙和几家报媒的记者就先退场了,记者大概要去跑别的会,伍月笙却是被窗外的景色勾得坐不住了。 
  来的时候还是阴天,只跟主办方寒喧的一会儿功夫,外边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好一阵儿雨势歇了,雨云倒也没散,天地雾蒙蒙地连成一片。而这番景致,算是她今天的偏得,确实在城里见不到,城市里,有碍眼的建筑,挡着悲伤蔓延。在这片草原沉湖上,颜色便可浓重至极处的凄凄落落,仿佛什么痛楚郁结在喉咙,哽咽的缠绵。绿植青水,都被这天云雾遮罩成暗灰色调,像和尚袍子。颇配合刚才那个禅味的沙龙主题——“舍”“得”出城。细细把玩这两个字,越琢磨越有门道。要“舍”,也就是房子,得出城;出城,舍了金纸,得以见迷醉后的真实。这世上有什么舍不得的?功名利禄、亲情骨肉……人没有舍不得的东西,只有舍不得的执念。 

  雨基本已停下,能见度比较高,可以上路了。 
  伍月笙紧了紧衣服,车窗升上几厘米。放在按扭上的手指,过了今天,会和李述在同一个位置戴戒指。引擎发动了几秒钟又熄掉,气压低得她呼吸困难,靠在驾驶位上,目无焦距地望着人迹罕至的公路。自己骂了自己一句,严重怀疑刚才拖沓冗长的佛道禅道洗了她的脑,怎么鬼上身一般坐在这儿演起流*诗人来。 
  一辆车开过去,又倒回来,有人下车走过来。 
  伍月笙扭头看看,笑得怪异:“他还真找来了。” 
  陆领得意极了:“我就说是老吴的车吧。” 

  送他来的司机脸色比天还阴:“谁是老吴?”冲对面车里美女摆手打过招呼,又和陆领闲话了几句,这才驱车离去。 
  陆领钻进伍月笙车里:“好冷,今天。”打眼一瞄,她穿得可不怎么多。“就你一人儿?老吴呢?杀完埋了?”探出窗子四下看看,真没有人影。 
  伍月笙纳闷地看着那车又原路调头往回走开,问他:“大雨天的,你哪儿找这么个傻小子把你弄过来?” 
  陆领乐滋滋地回答:“他去西山,捎我一段。”也没管西山跟这边完全不是一个方向,嘟囔道:“雨很大吗?” 
  伍月笙心下佩服,这人从来蹭车蹭得比打车还强势。 

  陆领搓着手指伸向伍月笙:“来钱儿。” 
  伍月笙不理:“还真打算朝我借。”发动了车子上路,眼睛溜溜一转,笑着建议:“反正也是让埋伏帮你买,不够的让他添。” 
  陆领龇牙贼笑:“那他给我添四千。” 
  伍月笙鄙视地看他一眼:“合着你就一零头儿啊?” 
  陆领很坦然:“啊,你早上答应借我的。” 

  “……”伍月笙沉默,良久才赞道:“你这空想共产主义够牛逼的。” 
  陆领笑得张狂,好像这四千四百块钱已经揣进自己兜了一样。手指敲着车窗哼歌,不时擦擦玻璃片的呵气看沿途风景,欢快的心情,正如瀑布一样哗哗流动。 
  多一个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使车内变暖,空气流通节奏被搅乱了。伍月笙对他起早穿越半个城来找她的举动不加评价,说起来,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可能因为她自己本来也是个会胡作非为的人。 
  陆领看着外头刷刷经过的大树和草地、一团团的乌云,心想,要是自恋的伍月笙问“你特地跑过来是不是想见我”,他该怎么回答。可是伍月笙没问。陆领觉得自己白白烦恼了:“我觉得你今天很和平。” 
  伍月笙职业使然地挑他措词:“平和。” 
  陆领没听出来区别,正为开了好几分钟还没什么变化的风景犯嘀咕,很想说来的时候不是这条道,看伍月笙那副轻车熟路的模样,也没吱声。拇指比比窗外:“那河不错噢。回头在这边上盖间房子。晚上吃完饭了,出来上河边儿遛狗……地基打高点儿,要不赶上几场大雨就淹了。” 

  伍月笙刚说:“家里好像没狗可给你遛……”就见他理所当然地把目光投了过来。伍月笙看一眼路况,恐吓性地瞪回去。 
  到底也没瞪住陆领蓄势待发的一句话:“那不是还有你么。” 
  伍月笙心说我还被这二百五给圈进话里去了,很不服气,沉默半秒钟:“去你妈的。” 
  陆领没眼力见儿地仍在仰天长笑:“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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