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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捷今年只有十二岁,以一个皇子而言还只是个未成年人而已,可是政治局势已经推动这个少年走上了舞台,对于一个少年而言可以说是一种不幸,但是对于刘捷本人而言则是一件大幸之事,因为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建立自己的人脉和政治资本,同时可以开始逐步替自己的父皇刘龑分忧,为将来继承大统做好准备。
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打好基础,刘龑在人事方面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但是事情总归还是与他的初衷有些出入,其中一项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刘捷和太子太保王汉新的关系变得十分亲密。
太子刘捷继承了母亲华皇后的大部分特质,是一个天生的美貌少年,但是身体却显得有些羸弱,不像父亲刘龑那么高大健硕,由此华皇后也对其呵护倍加,以至于十二岁的刘捷常常患病,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自从搬入太子府以后刘捷离开了母亲的照料,之后闹了几次小病,搞得太子府里的人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可这一切在太子太保王汉新上任以后得到了改观。
刘捷身为太子,在他的头上不仅有父皇母后,理论上还有太子太师晏明,太子太傅邹枫来管着他,而晏明已经年近古稀,邹枫虽然是刘龑朝第一科的状元,可是他高中那年就已经四十五岁,如今也是五十五岁高龄的老学究了,刘捷对于这两位朝廷老臣只有敬畏之情。况且两人的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无法时时监督刘捷。而王汉新则不同,王汉新才二十九岁,就算历数整个朝堂他都属于最年轻的官员之列,对于刘捷而言算是年龄相仿了,因此刘捷从第一次见到王汉新时就有一股亲切之意,再加上王汉新根本就是与赋闲无异,因此时时在刘捷身边作陪,两人的关系迅升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之所以说这件事情会令刘龑感到困扰,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亲密起来以后,事情就没断过。
刘捷可以说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纨绔子弟,他那种男孩身上固有的顽皮性格被宫廷礼节整整束缚了十二年不能越雷池一步,而王汉新却是从底层一路摸爬滚打出来的,对于礼节他向来只是阳奉阴违,从骨子里他就是不愿意受这类束缚的主,而且要论起敢想敢干来只怕整个绢之国朝廷再没有比他更出格的人物了,这两个人一旦碰到一起,很快就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产生了质变。
王汉新每天带着刘捷在太子府内教刘捷射箭、摔跤、骑马、以及练习各类兵器,忙得不亦乐乎。这么做的好处是刘捷除了累病了一次以外身体似乎越来越好了,体格也越健壮起来;坏处则是原本的好学生刘捷对于读书的兴趣锐减,这让晏明和邹枫感到极度不满,两人的不满很快就塞满了刘龑的耳朵。
刘龑自然知道王汉新这么做对刘捷有什么好处,可是他也不想被怨言压得喘不过气来,因此他只能把王汉新叫来单独谈话,希望王汉新能够略微收敛一下他的行为。
听完刘龑的话,王汉新迟疑了一下,答道:“陛下,请恕臣直言。太子殿下的身体太过单薄,而臣以为太子殿下的学问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因此当务之急是让太子殿下尽快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而非继续在学问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刘龑叹了一口气道:“朕何尝不知道爱卿你的一片苦心呢?只是你也得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并非所有人都像朕一样愿意看到捷儿的这一变化的。”
王汉新挠了挠头,道:“这真是令人困扰啊,陛下。臣昨天刚刚答应了殿下悄悄溜出城去,见识一下民间的风情呢。”
“你说什么!”刘龑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好在他及时醒悟,把已经僵直的身体又压回了座椅上。对于王汉新的胆大妄为刘龑是有心理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他还真敢教唆自己十二岁的儿子偷偷溜出宫去,就算自己当年出宫那都是十八岁以后了。
刘龑勉强稳住情绪,道:“你还真是敢作敢为啊,王汉新。亏你还敢直接告诉朕,你觉得朕会允许你这么做吗?”
王汉新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道:“陛下难道不愿意太子殿下去见见民间的疾苦,知道为政者应该心怀天下百姓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臣觉得这或许更能激殿下为解救天下苍生的心思而奋读书,难道这样不好吗?”
刘龑嘴角不由得抽搐了起来:“朕不是说这么做不好,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你做这件事情的度吧?还好你现在跟朕说了这件事情,不然你私自拐带一国储君出宫,单单这个罪名就够你的敌人们好好弹劾你的了。”
“臣觉得太子乃是一国未来之君,太子的英明与否将直接关系到这个国家能否持续陛下您缔造的繁荣和强大,所以臣身为辅弼之人自然应该以天下,以太子的利益为优先,至于其他人的看法,说法,做法臣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他们的矛头不是针对太子殿下和陛下,那么臣就是和他们针锋相对玩玩也无不可啊。”
看着王汉新一副坦然的样子,刘龑不由得摇头苦笑起来:“你这个家伙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明明看得很明白,办起事来却这么胡来!你的心思朕明白了。不过带太子出宫这件事情必须暂缓!朕会加强警戒,让你无懈可击,这样你就可以和太子解释了。”
“臣领旨。”王汉新见刘龑如此说,只能答应下来。
刘龑不知道他的这道口谕差点让他后悔不迭,因为他错误估计了刘捷的决心,也错误估计了王汉新的执行能力。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六 太子出宫计划()
王汉新回到太子身边,自然要按照刘龑的吩咐劝说太子刘捷打消出宫的念头,怎奈刘捷正是少年心气,若是一开始没有人提这个头他倒也没什么,现在有人开了头却又突然不能做,这叫刘捷怎么能俯听命?
在刘捷的反复软磨硬泡之下王汉新只得把实情说了出来。可着非但没有打消刘捷的念头,反而激了他的兴趣。刘捷眨眨他那双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望着王汉新道:“如你所说,父皇其实并没有正式说不允许我出宫吧?父皇说的是暂缓,对么?”
王汉新点点头,心中却隐约觉得踩进了陷阱似的。
刘捷摇晃着右手食指,道:“这就是了。这个暂缓么,就有很大的余地了。一年两年是暂缓,一月两月也是暂缓??????”
王汉新忙阻止道:“殿下,这个暂缓咱们可不能这么解释。”
刘捷看了看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既然王太保说了,那么咱们就不这么解释。暂缓么,是一个需要有比较才有实际意义的词。假如我准备明年做什么事情,那么拖到后年来做就叫暂缓,我春天要做什么事情,拖到秋天也叫暂缓,我明天要做什么事情,拖到后天也叫暂缓。”
王汉新摇头道:“殿下,您这么算不是和刚才的解释一样吗?”
刘捷听了脸一沉,道:“王大人,父皇这口谕是针对您的呢,还是针对我的呢?”
“??????自然是针对我们两个的。臣不但要打消殿下的这个念头,也要管住自己。”
“好,那么您现在是我的太保,只要不违背父皇的旨意,您是不是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呢?”
“是。可是??????”
“没有可是!”刘捷一摆手阻止了王汉新继续往下说,然后背起手来一边踱步一边说:“大人您传达的父皇的口谕我已经完全领会了。我必定会遵照父皇的旨意行事,暂缓出宫的时间。所以,你已经没有理由以抗旨的名分来阻止我了。本来呢,我是打算今晚就出宫去的,现在我决定不这么干了,我们至少要在明天以后才出宫!”
面对刘捷这种诡辩,王汉新咂咂嘴,道:“殿下,臣觉得这么做实在不妥,就算臣答应殿下也难以施行。陛下已经加强了太子府周围的警戒,要想出宫绝非易事。”
刘捷绕到了王汉新的面前,抬着头看着王汉新认真的说道:“孤没有听错吧?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镇西将军王汉新呐。那突契几十万大军都挡不住你来来回回,这小小的几个侍卫看守就能难得住你?”
“那不一样,殿下。臣在战场上那是生死相搏,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如今这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出宫去,难道臣还能硬来不成?”
“据我所知镇西将军可是个智勇双全的良将,俗话说有力使力,无力使智。我就不信堂堂镇西将军太子太保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除非,你不打算帮我。”
王汉新翻着白眼在心里咒骂了所知道的每一个神明一遍,太子的胡搅蛮缠让他头痛不已,可是却颇有几分歪理,自己就是想作也没处,只得强咽了一口苦水,道:“请殿下给臣一点时间来思索办法。”
刘捷这才微微颔道:“孤可以等,但是不要用太长时间哦。”
王汉新不愧是王汉新,仅仅两天后他就拿出了一份计划,趁着没人的时候递交给了太子。他的计划其实很简单,由他的义兄陈世杰趁着夜色潜进太子府内,然后带着太子出宫。
刘捷看了这份简单到无以复加的计划皱眉道:“这就是你的计划?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的计划?”
王汉新见了刘捷的表情,笑道:“这当然不是计划的全部。在行事的当天,我还会带个孩子来与殿下相会。”
“孩子?谁?”
“回殿下,是臣收养的一名孤儿,名叫潘熙。他与殿下的年龄,身量,模样都差不多,乍看之下不易分辨。就让潘熙作为殿下的替身留在府中稳住众人,殿下自然可以脱身。”
刘捷仍然是一脸狐疑地说道:“这么做难道不会让侍卫们现吗?没准儿我一出门就让人给截住了。”
王汉新笑道:“殿下请容臣把话说完。先臣的义兄陈世杰出身绿林,蹿房越脊高来高去的本领可比在战场上打仗的本领更高一筹;其次殿下一旦出,想要不被侍卫现的可能性的确不大,可是臣和殿下的替身还在府中,侍卫们一定会怀疑这是臣的调虎离山计,为的只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脱身。只要给他们造成这个假象事情就好办了,侍卫们即使派出兵力阻截,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目的在于骗臣实施‘真正的’计划,这时候臣就来个将计就计,和殿下的替身一起出,把他们尽量往远处引,这样殿下自然就可以轻轻松松摆脱追兵,逃出宫去了。”
听到这里刘捷才恍然大悟:“虚虚实实,虚即是实,实即是虚,虚实互化。看来确实可以一试。”
“既如此,就请殿下稍作忍耐,待臣安排妥当便可施行。”王汉新行了一礼道。
刘捷自从定了这个计划,便改了一副模样,表面上看起来他对王汉新依然故我,但是却明显减少了和王汉新一起练武骑马的时间,老老实实地开始温习功课来。当然,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为了麻痹众人,给自己创造机会。对于太子的聪慧王汉新也颇为欣慰,他在暗中也加紧准备,寻找着合适的时机。
遗憾的是这个计划最终并没有得到实施的机会,就在王汉新准备停当,想要动手的当口,绢之国宫廷出了一件大事——皇后病危!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七 后宫之变()
华皇后病危这件事情对于大家都是一件突如其来的变故,其对绢之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