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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昊穿好了衣物走出帐外,轻声道:“小点声,吉萨萝睡着了,别吵醒了她。什么捷报?现在就要升帐?”
艾格留斯也小声道:“康吉利尔大人率领第一舰队在狄启尔海成功歼灭了阿鲁巴尼亚的狄启尔海舰队!”
“真的?战况如何?我军伤亡有多少?”李天昊喜道。
“我军全歼敌舰队,俘获过四十艘大小战舰,敌军大部分都投降了。我军损失了二十五艘战舰,主力战舰没有损失,士兵阵亡七百五十九人,伤四百余,另有十余人失踪。”
“很好,很好!这下子吉尔慕斯插翅也难飞了!我们这就去大帐,把大家都叫来!这事儿得好好庆祝一下才是!康吉利尔这家伙,该给他记上一大功才是啊。”李天昊一边说着一边与艾格留斯一起远去。
吉萨萝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对于李天昊而言这当然是好事,可是对于自己而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胜利到来得越早则自己离开李天昊的最后期限也就越紧迫了。
差不多该到了分别的时刻了吧。吉萨萝如此想着,或许这么想只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而已。这一天早晚会来临,不管自己有多么依依不舍也必须要去做。想到这里吉萨萝晃了晃脑袋,她突然现自己面对爱人竟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明明以前一向是雷厉风行,敢作敢当的,如果自己的心意尚且摇摆不定,那么一旦被李天昊得知这个消息而挽留自己的话,自己还能坚定离开的意志吗?也许,今天让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就是一个契机,可以想见李天昊会为这件事情开个庆功会,甚至有可能打赏三军,那么今天可能是悄悄离开的最佳时机,自己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才是。
努力说服自己以后,吉萨萝起身开始收拾随身的行李。作为一个四处游荡的赏金猎人,所谓的行李不过是随身的衣物、粮食、饮水、武器以及钱而已。吉萨萝眼前可是说是一生中最为富有的时候,因为李天昊付清了欠她的全部佣金,可惜的是这么多的金币是没法全部带在身上的,不然就连走路都会成问题。吉萨萝抓了两把金币,又拿了一把珠宝,然后给李天昊留下了一张字据,说明自己把剩余的钱暂时存放在他那里,让他妥善保管。
吉萨萝走出帐外,趁着没人注意把收拾完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为了确保不会被现,她暂时把马牵到了自己的帐子后方,然后开始在营地里散起步来。
果然,没过多久各个营地里都开始热闹起来,嬉笑之声从每个营帐里传出来,看来李天昊的确是大赏三军以示庆贺,这也是为了鼓舞一下士气,因为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对巴鲁德要塞起总攻了。
看到各营的士兵都开始喝起酒来,吉萨萝悄悄的回到了自己营帐外,牵着马儿绕到了大营的东门,这里是最没有可能遭到敌军攻击的方向,就算是有个万一,附近布置的斥候也会及时回报。所以一般情况下那里只有八名士兵看守,而今天更是只有四人把守而已。
眼看东门越来越近,吉萨萝翻身上马,朝着东门直冲了过去。
“什么人!”把守的士兵怎么也没想到危机竟然是从自己背后而来,因此反应的时间比平时慢了半拍,而这半拍对与吉萨萝而言已经足够了,她用自己的剑鞘和马鞭迅把四名士兵打昏,然后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七 败者的荣誉()
阿鲁巴尼亚舰队覆灭的消息对于塞尔达而言则如同当头一棒,他似乎看到了眼前唯一的一扇门隆隆关上,将他的未来完全隔断了。
现在该怎么办,塞尔达不断的在内心这么问自己,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眼下巴鲁德要塞被帕尔契军围困,唯一有可能外逃的水路也失去了希望,援军更是无从谈起,那么巴鲁德要塞的陷落就只是时间问题了,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要塞丢了吉尔慕斯王子怎么办?
亚基的王室已经被李天昊赶尽杀绝,吉尔慕斯是硕果仅存的一位王子,由此他的存在也成了亚基复国的全部希望。塞尔达不敢想象要塞陷落以后吉尔慕斯会有什么结果,或许在还有余力的时候主动向李天昊投降,然后以保障吉尔慕斯王子的生命安全?不行,不行,一旦解除了武装,吉尔慕斯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李天昊的承诺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可这家伙对于亚基王室的仇恨却不是能够以他以往的表现来衡量的。
正当塞尔达胡思乱想不知所措时,吉尔慕斯派人来请他去商议要事。
明知道吉尔慕斯商谈的是什么事,而且自己也断然没有解决的方案,塞尔达还是硬着头皮出了——就算他没有这个能力,至少也应该和吉尔慕斯一起承担这个结果。
正如塞尔达所料想的那样,吉尔慕斯显得十分沮丧,不过王子殿下并没有直接向他询问对策,只是背着手望向窗外。
“塞尔达大人,您觉得以目前我们的兵力,能够坚持多久?”虽然与塞尔达想的有些出入,吉尔慕斯还是开口问出了他的问题。
“嗯,以我们目前的粮食储备而言,大约能够支撑一年左右。”塞尔达的回答回避掉了一些其他客观因素。
吉尔慕斯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低声道:“可是我们的兵力却经不起一年的消耗,人心则更加脆弱。对么?”
塞尔达为之结舌,他不想把真相告诉王子,但是王子显然早已经学会了对事物的独立判断。
吉尔慕斯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淡淡的说道:“如果巴鲁德要塞是难攻不落的要塞,我们有足够的军队和存粮,帕尔契军会因此而顿兵于城下成年累月的话,或许我们还有可能等到敌军内部产生问题。可遗憾的是我们不会有这么多的时间,而敌军内部的问题也不是那么的激烈。所以,巴鲁德要塞的陷落是必然的,您同意我的说法吗,大人?”
“??????属下无能,实在无颜面对殿下。”塞尔达不禁有些哽咽。
吉尔慕斯摇摇头笑道:“大人,我并不是在指责你什么。李天昊是个能够以一介山贼起兵,最终灭亡了两个国家的人物,以你我的才能要和他对抗本身就是一件过于勉强的事情。”
“不,殿下。殿下您是天生的王者,只要能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雄霸一方的国王的!”
听了塞尔达的话,吉尔慕斯苦笑了几声,道:“恐怕正是因为你们的期许,才让我有了这种虚名吧。”
塞尔达再次为之结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正是因为自己希望借助吉尔慕斯的天才来拉拢人心,结果却给了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过大的负担和名声,而这种名声在战败以后反而会害了吉尔慕斯,因为李天昊是不可能容忍一个天才亚基王子活着的,那简直是给亚基人反抗帕尔契统治一个绝佳的道具。
吉尔慕斯端起面前的酒杯来喝了一口,然后道:“塞尔达大人,我要拜托您一件事。”
“请殿下吩咐。”
“我的部下为了我奋战至今已经尽到了责任,没有必要让他们白白在一场必败的战争中丢掉性命。我要您率众向李天昊投降,不过您必须保证我方没有一个人会因为投降而被帕尔契军杀死。”
塞尔达浑身一震,因为他清楚的认识到吉尔慕斯没有把自己算在我方人员之内,他马上问道:“殿下您??????您不打算亲自向帕尔契投降吗?”
“再怎么说我也是亚基的王子,怎么能够向杀害全部王室成员的敌国屈膝投降呢?而且我也不认为李天昊会放过我。所以我决定在你们投降之前自裁。”
“殿下万万不可如此!”塞尔达急道:“就算是放弃抵抗,属下也一定会想办法把殿下您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的!请殿下放心!”
“不必了,大人。不必如此麻烦了。”吉尔慕斯淡然的说道:“无论逃到哪里,李天昊都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我也没有权力再要求更多人为我而死了。”
“殿下您不可就此放弃希望啊!”
“塞尔达大人,说实话自我记事起,亚基就已经亡国了,在我上次踏足那片土地之前,亚基这个国家我甚至都已经想不起是什么样子了。而我却为了这个没有记忆的国家战斗至今,或许该说是在你们所有人的期许之下这么做的。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只是无法抗拒自己的命运吧。现在我想为我自己,在这一生中做一个决定,一个可以拯救你们的决定。请大人原谅我的自私,抱歉辜负了您的期望和您多年来的栽培。刚才我喝的那杯酒里已经被下了毒,你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什么!殿下,快把酒吐出来啊!”塞尔达此时已经顾不得君臣之礼,几步冲上前来要给吉尔慕斯催吐。
吉尔慕斯一闪身躲了过去,以他目前的身手如果不想让塞尔达近身的话,塞尔达还真的没法立即得手。
“大人,您还没有答应我拜托您的事情呢。您能答应我吗?”吉尔慕斯一边说一边皱了皱眉头,腹中的疼痛已经开始扩散向全身了,他不得不扶着椅背才才能继续站立。
“是??????属下一定完成殿下的托付!”塞尔达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满了面庞。
吉尔慕斯挤出了一个笑容,道:“谢谢您,谢谢您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
吉尔慕斯一边说,身子一边慢慢滑向地面,在他倒地之前塞尔达已经抱住了王子殿下。此时的塞尔达已经泣不成声,但是吉尔慕斯此时已经无法再出声音回应自己的这位忠臣了。
两分钟后,吉尔慕斯死了。
第一百三十章 一 降服者()
接到塞尔达出的要求有条件降服的书信,李天昊和他的部下陷入了沉思。
很明显的,塞尔达在信中并没有提及吉尔慕斯的名字,而是以他本人的名义要求降服的。如果说塞尔达是打算卖主求荣那就太可笑了,因为塞尔达如果想要荣华富贵的话,那么他早在亚基灭亡之际就大可以挺胸归入李天昊的麾下,而且李天昊也绝不会将其拒之门外的,可是他却选择了所有道路中最为曲折艰难的一条走。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最后关头变节的。因此比较合理的推断只剩下了两个,第一,吉尔慕斯已经逃走,塞尔达是作为代理人和吸引帕尔契军注意的诱饵来信的;第二,这是诈降之计,其意图无非就是吸引帕尔契军进入巴鲁德要塞聚而歼之。当然这中做法不过是增加帕尔契军的伤亡数字而已,他们更大的目的可能就是狙杀李天昊本人。
对于这两种推断,众人都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有穆勒一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穆勒认为塞尔达虽然已经陷入穷途末路,却并不是一个会玩这类小伎俩的武将,因为这么做非但无法改变战略上的败局,反而会激起帕尔契军的强烈报复,更何况李天昊也不可能会中这种小伎俩,玩这种小伎俩也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因此前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是说吉尔慕斯有可能已经逃走?”李天昊沉着脸问道。对于亚基的王室他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在这一点上他的偏执是无人能够说服的。
穆勒摇头道:“属下无法确定这件事情,在我军的包围之下吉尔慕斯要逃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百密一疏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不过属下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我方必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