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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眨了一下眼睛很是无辜的样子,“明哥这是不欢迎我吗?”
明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看似随意的说着,“倒也不是,只不过是觉得你这样一直失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毕竟之前看到你的时候是受伤我就知道,你身份必然不简单,虽然说是养伤,这么长时间不出现的没有什么问题吗?并且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留着要给你处理呢!”
明子倒像是无意中说出的话语,夜风的眸子却是带了些许的阴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大美好的事情,连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但是对于明子这个救命恩人,夜风始终还是敬重的。
“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说忘记就忘记了呢?明哥不过太过担心的。再者我又哪里会是什么不简单的身份的人家?要不然到了现在家里人早就急得不行的寻过来了。”
夜风半开玩笑地说着,眼中闪过一抹肃杀的锐利,又很快敛了过去,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样子。
明子当做是没有看到的样子,收
回自己关注的目光,打了个哈哈,“这样啊!那好吧,厨房那边还有几个馒头,你先吃一点,明哥我就先下田里去了!”
明子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夜风也没有挽留,笑着点了点头,却在转身的一瞬间面容就冰冷了下来。
所以说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吗?还是已经发现自己没有失忆了?
夜风若有所思的想着,手指下意识的顺着袖袍滑下,却是在感受到不同的触感的时候蓦然停住,然后自嘲一笑。
倒是有些魔怔了,反正也是呆不久的,想来左右也出不了什么问题才对。
而另一边明子看似急匆匆的离去,实则一到夜风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之后就慢下了脚步,脸上尽是冷静沉稳之色,不疾不徐的走着,心下也思考着。
毫无疑问的,夜风的身份是有问题的。
不管怎么说,他的表现处处都显露着不对劲的地方。或许其他人比较迟钝,大家又都是农民比较朴实,想的比较少。但是明子是不同的。
毕竟明子本来就不是桃花村的人,他也是从外面和自己的母亲迁进来的。
他曾经也是中央地带那边的富贵人家孩子,自小在大宅中长大,况且他的母亲以前又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后来嫁给了他的父亲自然也是八抬大轿的正妻。而身为嫡长子的他,从小时候开始自然就是少不了各种栽赃陷害的手段,也见识过不少的。
只不过这样的生活只持续到他六岁那年。仅仅十六年的光阴,但是自他有记忆以来,自己的生活就处于刀光剑影之中,大宅院里尽是些软刀子伤人的手段,下药陷害更是层出不穷,他一年里也少不得要生几次病,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饶是他母亲那般花一样的女子,也是在这无望的宅院的争斗中枯萎衰靡了下来,应付各种各样针对自己的手段而疲惫不已。
在这个时候,他的父亲自然是也渐渐的与他们母子之间疏远了,有了漂亮的小妾在一旁逗乐,渐渐的也就忘了自己这个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而没有了父亲这一个当家主人的庇护,本来就岌岌可危的行事更是显得危机。
他这个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就是压了后面所有的孩子一头,可以说几乎是他父亲所有的小妾都是巴不得让他赶紧死,然后给自己的孩子腾位置的。连他的母亲都是因此遭了秧,原因无他,他的母亲娘家显赫,怕是有娘家做后盾,他的地位更加牢固了。
在他五岁那年事情彻底的爆发到了最顶点,他被人下毒,缠绵病榻整整一年的时间,整个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曾经有数次他都是在死亡的边缘线徘徊,仅仅是依靠那一丝毅力,和对他母亲的不舍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可惜的是,后来他好了,但是他的母亲却是也坏了身子,日益削弱了下来。
后来的事情就更加的让人不可预测了。
忽然他父亲被人举报贪污受贿,又是有不臣之心,引起了当今刚刚继位不久的圣上勃然大怒,然后免职罢官,又是念在曾经辅国公府有过功劳在身,网开一面,举家流放而不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只不过这样的结果也说不上多好就是了。
忽然面临这样的事情,大宅院里也没有人还惦记着那些小仇小怨得了,反而是一个个的恨不得赶紧和他父亲撇清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
几乎大家都在为自己谋出路,不欲与他父亲一起遭殃。所谓墙倒众人推,不外如是。
即便是他娘亲的娘家,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况且,因为这件事情,当今圣上也是迁怒到了他们家,此时也是人人自危,自保都来不及,只能够想办法将他和娘亲在流放途中给救了出去。
再后来又是怎么样他就是不清楚的了。他的父亲深受打击,在流放途中便已经身染恶疾,重病不起,恐怕等他们离开后没有多长时间也是去世了吧。
到底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即便他们之间感情不深厚,明子也是不由得为自己的父亲和他们的身份感到伤心的。这样的事情,如果仅仅只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又是怎么可能的呢?
明子当年年纪小,自然是不明白,但是现在又如何会不明白,必然是圣上新继位,忌惮从前的大臣手握重权,有心削弱甚至除掉,又是刚好有人针对,有心陷害,狼狈为奸,准备妥当,一举掀翻了他们辅国公府!
如若不然,事情哪里会有那么迅疾,甚至都没有给人反应和翻盘的机会呢?如若不然,他的父亲又怎么会仅仅因为深受打击和流放途中的苦难就身染恶疾,重病不起?如若不然,怎么会连母亲的娘家都会被牵连到呢?只怕不是迁怒,而是故意警告吧!
若要问他恨吗?
恨的,也不恨。
至少他感觉自己现在生活的挺好的,也不愿意把灾难带给桃花村的其他人。
当初他和他的母亲一路奔波,他母亲的身子本就是不大好了的,是挂念着自己才强撑着的。加之他的年纪小,也没什么体力,两人都是弱质纤纤的,当初有多担心被朝廷找回去啊?
后来是桃花村的人好心的把他们带回了村子,又是看他们可怜是不是的救济,才是住了下来。
桃花村是母亲去世后带给自己的温暖,明子不允许任何人打村子的主意!
第六百四七章 任务()
夜风自从伤口有所好转之后,就不再是成天无所事事的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手有脚能够自力更生的人,不可能总是麻烦别人。
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娇惯的人,人家救你一命是恩情不是义务,那么就更没有必要承担你后续的事情,最终能够靠得住的到底还是你自己。
夜风十分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倒也算是乖觉。虽然身体还不能够做什么‘激’烈的运动,但是到底是个男人,又是力气较之别的男子较大的,平日里帮村子中的村老乡亲搬搬东西什么的,也已经为他博得了大多数的好感。
大家生活在同一个村子中,差不多就是相当于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之间有什么事情也是很快就能够流传开来。夜风的做法在村子里的那一些老弱‘妇’孺中赢得了好感,那么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中,当然会和自家的男人提起,所以夜风与一些庄稼汉子们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密切了。
一切情况都像是在往一个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明子看他的眼神没有越来越奇怪就好了。
虽然夜风仍然对于明子有所警惕,但是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平日里见到即便是有些疏离,也是友好而又礼貌的。
到了第二个月的时候,夜风的伤口已经差不多都结痂了,除了在村子里帮忙之外,他突然突发奇想跑到了周大夫那边,美名其曰“打下手”。
最让村子里的人惊讶的是,周大夫居然没有将夜风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赶出去,反而是默认他在自己的医馆中待了下来。
所以后来大家到了周大夫的医馆看病,总是能够看到夜风和小言两人大眼瞪小眼,时不时斗斗嘴竞争竞争,看谁能够更快的把‘药’材找出来给周大夫。
夜风是什么人?即便他的体质变差了,也不代表他的灵魂力和记忆力就也变差了!
即便是小言仗着自己对于医馆更加的熟悉,对上夜风这么一个“老‘奸’巨猾”的“老妖怪”也是输多胜少。的确,以夜风在修炼界中的年纪,若是算上古界中生活的的话,那么他的年龄可算是上百了!对于小言来说也算是“老妖怪”了。
夜风的小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滋润了,虽然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所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忘记要闯关的事情,但是他也最大限度的享受着生活,将情况处理的很是惬意。
直到有一天。
夜风收到了一张不知名的小纸条。
上面仅仅只有一句话——
杀了桃‘花’村的所有人,就是他离开的时候。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些含糊暧昧的。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到底是恢复他原本“显赫”的身份,离开桃‘花’村回到应该属于他的地方。还是说这是他闯关的关键?
如果是前者,那么这样要求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的。可能是夜风的身份隐秘,不能够轻易为人所知,尤其是他还有着仇敌,不能够泄‘露’了自己的消息出去,所以不得不把所有的知情人灭口。
但这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如果夜风真的是这个小世界中的人的话。
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一张小纸条的意图完全可见。通关的诀窍,闯关的任务。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个小纸条的可信度的确是有着很大的保证。
可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在这个小世界中,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作为一个闯关者,而是作为一个“这个小世界的土著的身份显赫却来历不明的墨阳”。若是站在这样的立场上,这张小纸条的意图就十分的值得推敲了。尤其是它出现的时机……
不过应该说这样出现反而更加的好吗?如果是直接出现什么莫须有的仇人过来,即便是他曾经自己说过,“如果有人来寻仇,那么就不用留情的直接把我‘交’出去”的话语,这也直白的暴‘露’了是人为,而非自己的通关诀窍所在。
虽然说这些日子以来与桃‘花’村的父老乡亲们相处得十分的愉快,这样的氛围和幻境让夜风很有一种惬意的感觉。并且这张小纸条出现的时机也有些太过凑巧了,刚好在自己与桃‘花’村的人关系融洽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想要下手无疑是极为容易的。
黑夜里,在时隐时现,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夜风俊朗的面容明暗不定,眼神晦暗不明。
忽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两根手指中夹着一张薄薄的纸,上面白纸黑字一行行的写得清楚,字体隽秀好看……
“哗啦——”
夜风毫不犹豫的将那一张纸放到了桌上的煤油灯上燃烧着,没多大的功夫就被火舌吞噬成了一捧灰烬,飘飘扬扬的落在了桌上。
夜风的身体突然毫无保留的向后倒去,呈现出一种极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