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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论它有什么弱点,都改变不了它能引发九阳掌掌毒的事实。
而国师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给姬冥修设了这么一个局。
明日只要姬冥修走上决斗台,就再也没有办法活着下来。
乔薇咬牙,看了小二货一眼:“你说的对,果真比圣女殿那群老妖婆可恶多了!”
教主大人挑挑眉:“那是!”
燕飞绝道:“明天的决斗怎么办?要不我上吧?”
乔薇苦恼道:“说好了要领教姬家的祭师剑吗?你拔得出祭师剑吗?”
“这……”燕飞绝噎住了。
教主大人冷哼着说道:“大不了,把它毁了!”
他这么说,也这么干了。
从工具房来找来一个大铁锤,将血月弓放在了廊下的青石地板上,抡起锤头,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哐啷一声,锤头掉了。
看着手中光秃秃的手柄,教主大人:“……”
锤子不行,那就换利器。
“母夜叉,匕首借我一用!”
乔薇的匕首曾把三长老的雪域天蚕丝都斩断了,区区一把弓弦,想来不在话下。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焚天都割不断弓弦!
教主大人将它摁进了水里。
教主大人把它扔进了火里。
教主大人疯狂地踩它!
“二叔,你在干什么呀?”
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教主大人回过头,就见小胖子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了,穿着粉嘟嘟的小寝衣,像个柔软的小粉团子。
她揉着眼,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教主大人默默地收回了脚,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干嘛?”
望舒含糊不清道:“尿尿。”
“尿完没?”教主大人凶巴巴地问。
“尿完了。”望舒打了个小呵欠。
教主大人查叉着腰,无比严厉地说道:“那还不快回屋睡觉?”
“哦。”望舒默默地往自己屋子走去了。
人都走远了,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步步地退了回来,歪着小脑袋,看着被教主大人再一次踩在脚下的弓,疑惑地问道:“咦?这不是老伯伯的弓吗?”
教主大人古怪地眨了眨眼:“老……伯伯?”
屋子里的人也被望舒的话吸引了注意,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她摊手:“对呀!就是一个一个……头发有点白的老伯伯呀!我上次在皇宫见到他啦!”
在皇宫见到的白头发老伯不就是夜罗国师吗?
可望舒与景云入宫的那日,国师不是被一个厉害的刺客给打成重伤了吗?
那刺客至今没有抓到。
电光石火间,乔薇意识到了什么,大大的眸子一瞪——
国师是被这小胖砸打伤的?!
……
后半夜,京城下了一场秋雨,天气骤凉,但天明时,雨歇日出,碧空如洗,凉爽中透出了一丝明媚的暖意。
政宫深处,人声鼎沸的草场上,夜罗国师殿与大梁姬家的第二场决斗渐渐拉开了序幕。
这一次,是国师殿镇殿之宝血月弓与祭师殿神殿之魂祭师剑的的巅峰对决。
据说这世上,能拉开血月弓的只有历任国师,能拔出祭师剑的只有祭师后人,所以这一场对决,注定会是夜罗国师与姬冥修的残酷较量。
众人对这一场决斗充满了期待,天不亮便进了宫,距离开场还剩一个时辰时,场下便座无虚席了。
只是……这都等了老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国师大人的影子呢?
莫非他怯战了?
“师父,你决定好了吗?真的要去吗?不如推迟一两日,等你内伤养好了再去吧!”
长欢殿中,大弟子望着整装待发的国师,语重心长地说。
昨日把丹药给师父后,他不敢打搅师父服药便赶紧回了房,半夜,他忽然想起自己把那条小奶狗忘在师父房中了,他赶忙去取。
哪知一进屋,便看见师父晕倒在地上。
他那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小奶狗,赶紧将师父扶了起来,抢救了好一阵师父才总算苏醒了。
这样的情况下其实也不是头一次了,那个能为师父续命的药方原本就是残缺的,师父试了许多次都没配出正确的方子,昨日的药丸香气浓郁、色泽明亮,通过他这些年对丹药的研究来看,当是一枚极品丹药。
他以为大功告成了。
哪知还是出岔子了!
师父服用了九转玉清丹,又用功法调养了半宿,总算是将余毒清除了,可到底折腾了一宿,元气耗损严重,此时应战,实非明智之举啊。
“师父……”
国师大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虽只有一个眼神,可他看懂了。
师父纵然只剩七八成功力又如何?那姬家的祭师一成功力都没有,就算他体内封印着浑厚的内力,但在血月弓的威力下,他注定一成都使不出来,不仅如此,血月弓还会引发他体内的掌毒,让他在三招之内,毒发爆体而亡!
师父碾死祭师,简直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如此,又有什么可怕的?
大弟子胸有成竹地随着国师去了。
国师来到了决斗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殿下抱紧了教主大人的脖子:“怎么办怎么办?这个老不死的亲自出场了,大表哥死定了!天啦!地呀!谁来收了这老妖怪呀?”
教主大人:“……”
好歹是你家国师,你这么吃里扒外,考虑过你家国师以及你亲爹的感受吗?
继国师上台后,以大弟子为首的七名国师殿嫡传弟子也英姿飒爽地走上了决斗台。
这亏得没多少女眷,否则非得被这群帅小伙子迷花了眼。
七人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站在了决斗台的南侧,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凌人的气场,分开了或许还不算什么,可完整地融在一起后,便形成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
大梁的文武百官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七人往地上一坐。
大弟子厉喝:“结阵!”
七人抬起双臂,双手结印,强悍的内力如波浪一般奔涌了起来。
台下的众人连呼吸都屏住了。
原本对隐族、对祭师剑寄予厚望的他们,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对手如此强大,丞相真的能够顶住吗?
一炷香的时间,可并不短呐!
文武百官简直都不敢往下看了。
在几乎无人看好的形势下,姬冥修缓步走上了台来,一袭白衣,云淡风轻,似天山的云,也似山涧的风,玉质面具下,一双幽静如渊的眼睛。
众人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便渐渐地静了下来。
国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上,微微蹙了蹙眉。
姬冥修轻轻一笑:“对付你,焉能杀鸡用牛刀?”
好狂妄的口气!
国师殿弟子一瞬间变了脸!
国师目光沉沉地看着姬冥修,来回踱了几步,握紧手中的血月弓。
姬冥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们准备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也要开始结阵了。”
什么?丞相也要结阵?
没听说丞相懂阵法呀!
文武百官全都一脸懵逼。
下一秒,他们更懵逼了。
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自姬冥修的身后探了出来,望着夜罗的国师,灿灿一笑:“哒啦!”
风雷啸而不惊、群魔舞而不惧的国师,在听到那恶魔般的声音、看到那恶魔般的笑脸时,惊得手一抖,弓都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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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完虐,大获全胜()
老实,众人看见一个姑娘上阵,也十分的吃惊,但国师大人您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了呀?
知道的您吃惊,不知道的,还当您吓傻了呢?
您这也太不稳重了!
那把弓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匈奴二王子的桌上,打翻了二王子的茶水,水渍溅了他一身,顺着他的裤裆流了下来。
二王子无比淡定且稳重地唤来侍从:“把弓还给国师大人。”
侍从双手捧起乌光闪闪的大弓,走上决斗台,恭恭敬敬地呈给了夜罗的国师大人。
以大弟子为首的国师殿弟子们也不明白师父为何如此失态,前几日国师在皇宫内被人重伤,他们知道不是刺客干的,但他们也不知是什么别的人干的。
国师什么都没,他们只以为是国师练习血月弓失手被血月弓给反噬了,所以对于国师此时的反应,他们比大梁的官员还懵逼——
不就是一个孩儿吗?怎么就给……就给成那样了?
弟子们面面相觑,碍于师父的威严,愣是将满肚子疑惑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皇帝清了清嗓子,别人不认识那姑娘他还不认识吗?
这子吃错什么药了吧?怎么把自己的千金弄上来结阵了?这要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瞎了。
姬冥修俨然没有给众人答疑解惑的意思,含笑望着对面的夜罗国师,唇角微弯地道:“国师大人不要那么激动嘛,切磋而已,随便玩玩就好了。”
随便……玩玩……
国师大人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
弟子们古怪地看着自家师父,是他们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师父的神色不大对……
姬冥修戏谑地笑了一声:“国师大人这反应颇有些耐人寻味呀,该不会……是怕了吧?”
“你胡!”大弟子被激怒,好不留情地呵斥了起来,“我师父怎么会怕你们?我师父是不想伤及无辜罢了!你可想清楚了!”
姬冥修眉梢一挑道:“若是你师父实在不想伤及无辜,不如换个人上吧?”
大弟子冷声道:“那怎么行?血月弓只有我师父一人能用!”
姬冥修一脸茫然道:“不就是一把弓么?怎么只有你师父能用?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大弟子倨傲地道:“我诓你做什么?血月弓乃我国师殿圣物,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开弓的?不信的话你自己来试试,除了历代国师殿的传人,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拉开血月弓!”
“嗯,还有这种事?”姬冥修一脸不信地。
大弟子不悦地道:“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以为我师父是故意以大欺,不肯找个与你同辈的人决斗吗?我师父已经够照顾你了,你不用打败我师父,只用能坚持一炷香的功夫就够了!”
望舒古怪地看着爹爹与那个大叔叔,他们在什么呀?怎么是大人了还把话不清呢?她听得老不明白了!
姬冥修笑了笑:“既如此,便开始吧!”
罢,姬冥修在决斗台的另一面找了个地方儿盘腿坐下,装模作样地结了个手印。
决斗……开始了。
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血月弓的威力,甚至连传闻也知之甚少,还是在姬冥修与乔薇的隐族身份曝光后,众人才恶补了一番天启皇朝的历史,但其中关于血月弓的记载只言片语,只言其威力无穷,可具体怎么个无穷法,众人只能脑补了。
可瞧国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