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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道：“不能说是和丘冉有关吧？”
老头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看游小默，顿时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游小默道：“师傅，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难懂了。”
老头同情地对凌霄说道：“辛苦你了。”
凌霄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游小默一眼，方道：“不辛苦，我已经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了。”
游小默，“……”
就在游小默快抓狂的时候，凌霄终于把他的猜测告诉了他。
之前就已经说过，龙翔大陆有两名十级丹师，便是老头和丘冉，丘冉虽然是老头的大弟子，但是他们的师徒关系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好。
事实上，如果不是老头压着丘冉，丘冉早就翻了天。
所以绝对不能让丘冉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
老头轻叹一声，“丘冉虽然是我的大弟子，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他早已变得心术不正，所以我一直担心，如果被他知道我的情况，他做事将不会再有所顾忌。”
一个十级丹师，却有些心术不正，这样的人若没有人压制住他，确实会给龙翔大陆带来巨大的灾难。
游小默问道：“师傅，知道你有双重人格的人，除了我们还有谁？”
老头郑重地说道：“除了你们，还有院长和副院长，他们是我年轻时的老友，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帮我保守好这个秘密。”
游小默立刻点点头，“放心吧师傅，我们一定不会跟别人说的。”
老头看向凌霄。
游小默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凌霄。
凌霄无奈摊手，“好吧，我也不会说出去。”
游小默说：“师傅，你可以放心了。”
老头，“……”连个誓言都没有他怎么放心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两人就打算用一句话来敷衍他？
可惜游小默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期盼，他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会发誓的人，自从知道发誓会被心魔虚无钻进脑袋后，他就不敢轻易立誓了。
老头也不好直说，但他还是愿意相信这个弟子的人品的，好歹他观察了几天，就算怀疑也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天，游小默过得非常充实。
第一人格的老头不仅没有指使他做事情，而且还主动教他炼丹，仅一天，他就觉得像学到一个月的东西，比前两天学到的还要多。
快到傍晚的时候，游小默第一次有种不舍得离开的感觉。
游小默抱着老头的手臂说道：“师傅，我好舍不得你啊！”
要是你明天又变成第二人格，他又会变得很惨很惨的，他第一次希望十二个时辰能无限延长下去。
“那就不要走了。”
游小默抬起头，老头正一脸阴森森地看着他，不是第二人格又是什么，顿时欲哭无泪，您老怎么说变就变啊，至少提前通知他一声啊喂。
老头冷哼了一声，“既然不想走，那就给我留下来，正好我还缺个……”
话还没说完，游小默就拉着凌霄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头，“……”
直到跑出老头的院子，游小默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第二人格真是越变越恐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早晚有一天会被整死。
凌霄趣味地笑道：“那个第二人格果然有意思。”说变脸就变脸，脾气还爆得要死，难怪游小默会受不了他，估计每天被吼的次数不止十次吧。
游小默嫌弃地说道：“有意思个屁。”受苦的还不是他。
凌霄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你想想，那个老头脾气那么爆，肯定是见谁就骂谁，对吧？”
游小默顿了下便点点头，凌霄说的并没有错，他就见过打扫院落的男子被老头骂过许多次，不过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所以男子每次被骂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孔。
凌霄接着说：“他连你这个弟子都骂得这么凶，你再想想腾梓心被骂的时候。”
游小默眼睛一亮，好吧，他被安慰了。
人果然要有对比才会觉得心理平衡。
半个月后，他的心愿达成了。
又是新的一天，他去老头那儿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要去找老头的腾梓心。
腾梓心这次不是一个人去，身边跟着上次在技法阁看到的那位美女，美女一看到他，表情有些复杂，她看了看腾梓心，脸色果然变了。
游小默不想跟她们走一道，便加快速度，哪想腾梓心也加快了速度，结果两人就走到同一条路，就在他以为这位大小姐准备不服输的跟他争个高下时，腾梓心突然掀唇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游师叔，您是长辈，请吧！”
游小默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半个多月没见，腾梓心变得更加深沉了，现在对着他竟然笑得出来，难不成被什么东西给刺激了，所以变得这么不正常？
疑惑归疑惑，游小默还是不客气地走在她前面。
师侄给师叔让路，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别扭的！
第275章 色诱与善变
走进院落的时候，游小默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看，没有发现老头的身影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经过这些天，他已经大概摸清了老头两个人格的一个小区别了。
第一人格早上一般会比较晚起，他过来的时候经常发现老头还在房间里睡觉，第二人格就比较麻烦了，一般都起得比他过来的时间还要早，大部分时候都在炼丹房或灵草田。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腾梓心还在他身后。
没在灵草田看到老头的身影，游小默便直接前往炼丹房，意外的是，腾梓心二人也跟他一路，似乎也要去炼丹房找老头。
游小默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说实话，有个自己不喜欢，对方也不喜欢自己的人走在他后面，感觉还是挺怪异的，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
到了炼丹房，游小默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走了进去。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腾梓心和她的同伴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走进去后，游小默就看到正站在玉柜子前挑选灵草的老头，喊道：“师傅，我来了。”
老头回头瞥了他一眼，游小默立刻知道这是第二人格，如果是第一人格，一定会笑着回应他一句。
“把架子上的灵草拿过来。”老头顿了一会才说道。
游小默立刻把灵草端到他面前。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敲门声，腾梓心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师公，我是梓心，可以进来吗？”
闻言，老头看了游小默一眼，然后才说：“进来吧。”
游小默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
他刚才进来时没有敲门，这点他自己也知道，但是之前他礼貌过好几次，结果每次都被骂，后来他试着没有敲门，老头却反而什么话都没说，最后甚至默认了他这一行为，那时游小默就猜到了，老头大概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
老头瞥了眼走进来的腾梓心，冷淡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腾梓心的态度极为恭敬，完全没有平时的高傲神态，“上次您允许弟子每个月可以在书房呆两天，弟子已经学完所有的六级灵草，今天想进去学七级灵草。”
老头的书房相当于一个聚宝盆，里面的收藏之丰富，就是丘冉本人也垂涎不已。
丘冉虽然也是一名十级丹师，但是资历和见识毕竟没有老头高，有些东西就算是丘冉也没有见识过，至于腾梓心，丘冉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所以上次游小默会在路上遇见她，就是为了这件事。
老头随口对游小默说道，“你带她过去。”
游小默应了一声，走出炼丹房才对腾梓心道：“跟我来吧。”
腾梓心垂眸和美女跟在游小默身后，没一会他们就到了书房的外面。
游小默拿出自己的卡在外面的凹槽里刷了一下，能量罩立刻打开了，回头却见腾梓心脸上来不及敛起的惊愕表情，目光非常明显地落在他手里的卡上。
对了，他拥有一张红卡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主要是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出去摆摊过，多是凌霄代替他去的。
不过游小默并不知道，真正让腾梓心惊讶的并不是他红卡，而是他竟然能自由进出老头的书房，要知道连身为大弟子的丘冉都没有这个权利，不过如果腾梓心知道，游小默不仅可以随意进出书房，还能把图集带出去，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腾梓心进去后，美女突然开口说道：“游同学，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一看？”
美女虽然是和腾梓心一起来的，但是她并没有得到老头的同意，所以她只能在外面等，或者现在就回去。
游小默愣了一下，“抱歉，你想进去的话得去征求师傅的同意才行。”
美女双手合十，一脸哀求地看着他说道：“段大师太严肃了，我不敢跟他说，就当我拜托你嘛，游同学，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我保证绝对不会乱动什么东西，好不好？”
游小默连忙移开视线，他怎么有种美女在对他用美人计的感觉，哀求的表情，配上她的美貌，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楚楚可怜，最让人喷鼻血的是，她的大胸脯因为身体往前倾的原因，两团白花花的肉就裸露在他面前，绝逼是美人计啊！
游小默感叹了一声，转头说道：“抱歉学姐，我做不了主。”
他真要同意让美女进去，他敢保证，那个脾气特别不好的臭老头第一个骂的人绝对是他，他才没那么大方，就算美女脱光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摇半分，为了腾梓心的朋友而让老头臭骂，他才没那么傻！
美女见色诱竟然没用，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游小默摇了下头，转身走人，留下美女一人站在外面。
回到炼丹房，老头便朝他看了过来，顿了一下才说道：“刚刚那个叫海兰的女人是不是求你让她进书房？”
游小默的脚差点磕到门槛，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老头，“师傅，你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美女叫海兰，不过从老头的话就可以听出他是在说美女。
老头冷冷地哼一声，却没有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而是不悦地说道：“下次她再说这样的话，你直接告诉她是我的意思。”
他不喜欢爱耍心机的人，那个海兰偏偏是这类人，当然，他知道腾梓心也是这类人，但她是大弟子丘冉的徒弟，他再不喜也不会表现得太明显。
游小默见老头的脸突然又臭了起来，猜测可能是和那个海兰有关，立刻点头应下了，就算老头没有吩咐，他也不会让那个海兰进书房的。
这一天，老头难得没有折腾他，反而让他站在旁边看他炼丹，而且这次不是用炼丹房里的大炉鼎，他看得非常畅快，也受益匪浅。
离开前，游小默去了趟书房。
那个海兰已经离开了，刷卡走进去后，他就看到腾梓心。
腾梓心看得很入神，没有发现他地到来，游小默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爬上楼梯从书架上拿了本八级灵草的图集，趁腾梓心没注意的时候将图集收进空间里。
爬下楼梯后，他才对腾梓心说道：“滕师侄，时间到了。”
腾梓心的注意力顿时从图集里分了出来，她看了游小默一眼，默默地合上图集，然后将图集归位，正当她要下来的时候，突然瞄到一个地方，瞳孔猛缩了一下。
游小默在门口探进来，“好了没有？”
过了会，腾梓心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看着游小默重新关上书房的能量罩，突然开口道：“游师叔，师公今天有在炼八级灵丹吗？”
游小默诧异地朝她看了过去，腾梓心竟然会主动跟他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而且她这句话没有带任何挑衅，态度甚至还有一丝丝软化，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回答了，就给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