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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辽东文武一脸愕然地看着许梁,连一直漠不关心的东江水师提督黄龙都惊讶地抬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许梁。
何可纲,吴襄,吴三桂等人又惊又怒地瞪着许梁。旁边的宁远知府高工感受到堂上官员投射过来的眼光中的敌意,不由悄悄挪了挪坐椅,尽可能离许梁远一些。他都有些后心悔刚刚刻意地向许梁献殷勤了!
何可纲涨红了脸色,瞪着许梁,沉声喝道:“巡抚大人,重修大凌河堡一事,可是总督大人的提议!”
孙阁老脸色一沉,转脸盯着许梁,“许梁?你给老夫一个理由!”
许梁一脸讥诮地看着何可纲,冷笑道:“何将军打得好算盘!轻轻动动嘴皮子,便想要了我两万五千梁军将士前去替你卖命!嘿嘿,你我非亲非故,本官何须给你这么大的面子!大凌河堡,你们想重筑,那就尽管去筑便是!至于想抽调我梁军士兵,那想都别想!”
“你!!”何可纲气得浑身轻颤,紧握拳头,恶狠狠地瞪着许梁。
“巡抚大人好大的威风!”一个年轻的声音冷笑着道,吴三桂开口了,他盯着许梁,嘲讽道:“巡抚大人莫不是忘记了,辽东可不是巡抚大人一人的辽东,之上还有总督在呢。似巡抚大人这样不服调派,不遵上命,可是要拥兵造反不成?!”
啊?吴三桂语气阴毒,开口便是拥兵造反的大帽子往许梁头上叩了过去。众辽东文武都惊骇地看着许梁。
许梁讥笑道:“吴三桂年纪轻轻,带兵打仗的本事稀松平常,但往人头上乱扣罪名的本事倒是令本官刮目相看哪。本官手下的三万梁军,相比于当泥瓦匠修城墙来说,本官有更大的用途!”
“嗯?”孙阁老惊疑地看着许梁,沉声问道:“许大人想用三万梁军做什么?”
许梁轻轻地笑了笑,探手往东方指去,朝孙阁老拱手道:“本官正要禀报总督大人,本官决定,一个月之后,兵发金州!以旅顺,南关,金州为根基,联合周边岛屿,步步为营,往北边推进,驱逐清军,光复辽东半岛!”
孙阁老浑身一震,许梁的野心居然这么大,刚到辽东才一个月不到,便想着光复辽东半岛?孙阁老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先收复了辽东半岛,然而辽东半岛与关宁防线之前隔着一座大海,而以东江水师的能力,还不足以控制整个威海海域。且不说收复辽东半岛耗费的人力物力,即便成功收复,收复之后的城池总要派兵驻守吧?这就进一步分散了辽东的兵力,况且辽东半岛与关宁防线之间依旧相距甚远,清军若想进攻大明,依旧可以直接攻击关宁防线,而从辽东半岛要派兵增援的话,水路要五六天,走陆路的话,更要绕道三岔河,等援兵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基于以上原因,孙阁老及时将收复辽东半岛的想法熄灭,只留了东江水师和东江军在辽东半岛附近打打游击,骚扰清军而已,他的发展方向,依旧在关宁防线!
现在,许梁居然说要收复辽东半岛?他哪来的底气?!(。)
第七百四十五章 辽东故人()
大厅里的十几位辽东文武听了许梁的话之后,个个惊愕地看着许梁。
“哈!巡抚大人方才说什么?收复辽东半岛?”吴三桂讥讽地冷笑,连连摇头:“巡抚大人搞清楚了辽东半岛在哪里了吗?就凭你手下那三万人便想收复辽东半岛?巡抚大人可知道当年皮岛总兵毛文龙手下五六万兵马,也只敢在皮岛附近活动,不敢深入内陆!嘿嘿,巡抚大人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这种大话!”
许梁冷淡地看了眼吴三桂,对于这位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将领,许梁如今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他昂首说道:“毛总兵是毛总兵,本官是本官!岂可混为一谈?”
孙承宗眉头紧皱,看着许梁,缓缓摇头,沉声道:“许大人,辽东军队的首要任务,是巩固关宁防线,防止清军南下,威胁京师!至于收复辽东半岛之事,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的首要工作,便是修复大凌河城!许大人可不能搞反了方向。”
许梁早就猜到孙阁老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便冷然说道:“总督大人,下官计策已定!我现在只是通知你一声而已。至于你同不同意,那都不是我考虑的问题。”
孙承宗面色一沉,吴三桂惊叫道:“许梁!你怎敢如此对总督大人说话!”
“哼!”许梁冷哼一声。
在座的辽东文武都惊愕地看着许梁,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许梁会如此强硬,面对内阁大臣兼蓟辽总督孙承宗,许梁没有丝毫面对上司的觉悟!
宁远知府高工悄悄地又远离了许梁一些。
孙承宗面色阴沉地盯着许梁,心里相当恼怒。他向皇帝献计,把许梁从陕西调到辽东,主要目的便是架空许梁,方便朝庭重新掌握陕西的控制权,另外把许梁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方便监控,防止许梁乱来。
关宁防线有十几万军队,许梁即便手下有三万忠心于他的梁军,但在十几万辽东军面前,孙承宗谅许梁搞不了什么动作。
但是,如果放任许梁去了辽东半岛,便是放任他脱离了辽东军的控制范围,以许梁在陕西的手段来看,许梁极可能再次发展成让朝庭头疼的军阀。
孙阁老沉声喝道:“老夫再重申一遍,眼下辽东的首要任务便是修复大凌河城!凡是辽东所属,无论文武官员,各路军队,都要以修复大凌河出人出力。没有老夫的命令,任何军队私自调动,以叛国罪论处!”说罢,孙阁老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在座的辽东文武,厉声喝道:“诸位都听明白了吗?”
辽东文武齐刷刷地起身,朝孙阁老拱手叫道:“下官(末将)遵令!”
孙阁老点点头,用眼睛余光盯了许梁一眼。
许梁冷笑,情知孙阁老是担心把自己放出去,他便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
接下的会议,孙阁老没有再问许梁的意思,当然,也没有再提抽调梁军前往大凌河堡筑城的事情。
从总督府出来,许梁便径直回到了城东的辽东巡抚衙门。牛二等四人凭借着在宁远城混迹十多年的优势,到下午的时候便临时招募了一百多人。他把这些人叫进了巡抚衙门前院,排成三队,并请许梁出来检阅。
许梁与戴风出去看了一眼,对于牛二的办事效率,许梁还是很满意的。不痛不痒地对一百多名新兵训了话,让其他人带出去先简单培训一下,许梁把牛二叫了过来。
“大人,这新招募的一百二十人都是小的兄弟四人仔细筛选过了的,个个家世清白,而且都没有当过兵。”牛二向许梁拱手说道,言语之间颇为得意。
许梁淡淡点头,道:“恩,牛二你干得不错。有了这些人,巡抚衙门也才像点样子。暂时先不招人了,你们把这一百二十人训练训练,让他们尽快进入角色。只不过,本官和戴将军都在觉华岛上,宁远城里的巡抚衙门并不会长驻,我不在的时候,巡抚衙门的日常事务,便由牛二你来打理。”
牛二听得心中激动,暗道自己这两年的忍辱负重,果然没有白费。这么快便得到了巡抚大人的信任!这是要委以重任啊!
牛二立马挺胸抬头,一脸庄重地道:“属下遵命。”
“恩,下去好好做事吧,本官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许梁摆手,淡然说道。
牛二心中窃喜,忙恭敬地拱手,退了下去。
戴风跟着许梁到了书房,戴风皱眉说道:“贤婿,孙承宗今天在会上公然宣布,没有他的命令,不准调动军队。他又不同意收复辽东半岛!这样一来的话,咱们会很被动啊。”
许梁道:“孙阁老这是害怕了!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忍耐下来,一切等葛乔从南方送来的造船工匠到了之后,造了足够的船只,咱们有能力离开之后再做打算。”
戴风叹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牛二的声音在书房外恭敬地响起:“巡抚大人,衙门口来了一位姓徐的故人,想要求见巡抚大人。”
“姓徐?”许梁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自己在辽东还有姓徐的故人来。便道:“让他进来。”
许梁和戴风往外走,走到巡抚衙门前院的时候,便看见两名头戴黑色斗蓬的中年男子在牛二的接引下大步走了进来,来到院中,看见许梁和戴风,为首的那男子站住了。
许梁疑惑地看着此人,“你是?”
“呵呵,多年未见,许兄弟已经是巡抚之尊了。”中年男子呵呵笑着,然后掀开了黑色斗蓬,露出斗蓬下一张刚毅的脸。
许梁定睛看了看,随即大喜过望,大步上前,使用拍着那男子的手臂,畅快地大笑道:“徐长青!怎么是你!”
来人居然是前锦衣卫西安所千户徐长青!徐长青被发配辽东之后,这几年间,许梁都都没有机会与徐长青见面。
徐长青哈哈笑着,低头便朝许梁拱手:“草民徐长青参见巡抚大人!”
许梁忙扶住他,责备道:“徐兄,你我是什么关系,用得着整这一套?”
徐长青便哈哈大笑,然后目光越过许梁,朝许梁身后的戴风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后,徐长青便拉过身边的另一人,朝许梁和戴风说道:“许大人,戴将军,这位是徐某的义子,凌青!凌青,快见过巡抚大人和戴将军!”
凌青摘了斗蓬,露出张削瘦的脸,朝许梁和戴风恭敬地行礼,斯斯文文的样子,一看就是读书人出身。
许梁朝徐长青笑道:“徐兄别站这里了,咱们屋里说话。”
几人到客厅坐下之后,牛二安排人上了茶水点心,许梁询问了几句徐长青的近况。
徐长青简要的说完,便将话题引到了义子凌青身上。
“凌青这孩子原本是湖广某县的秀才,遭人陷害被发配到辽东来的。到达辽东之后被安排到锦州筑城,因不堪忍受看守的欺压,寻着机会逃了出来,后来被士兵追杀途中,让我给遇上了”
徐长青说着凌青的来历,言语间对这凌青很是关切,凌青坐在一旁,脸色微红,似乎很不好意思。
戴风问道:“徐长青,我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你现在已经不在锦衣卫了?”当年徐长青被发配辽东,锦衣卫都督骆养性顾念着徐长青到底为锦衣卫立下了不少功劳,便没有驱逐出锦衣卫,依旧保留了锦衣卫的身份,安排到辽东刺探清军军情。
徐长青神色微黯,指了指茶几上的黑色斗蓬,自嘲地说道:“我到辽东之后,由于辽东的锦衣卫千户跟我早些年有些过节,如今我落到他的手里,这个小人为了报复我,便把我派到了清军内部去打探情报,几次死里逃生!最后一回,我带一队人出去,中了清军的埋伏,除徐某之外,其他人都死了,然而回来之后,那个辽东千户竟然诬陷我,要致我于死地,哼哼!徐某一怒之下,打伤了那千户,干脆反出锦衣卫了!”
许梁了然,这徐长青和凌青两人,一个出逃,一个叛出锦衣卫,都是被官府通缉的要犯,难怪大白天的也要戴顶斗蓬庶脸。
许梁和戴风听了,不禁一阵吁吁。
然后许梁问道:“徐兄和凌青这次来找我,可不单单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徐长青沉默一阵,